妻威-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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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们对于当年不得圣心的二皇子也是一样的漠视,瑞王受到的冷漠是来自于整个后宫和朝堂,并非皇帝一人,郑家一家。
而且二皇子的生母当年还曾受到过老太后的责罚。
以狐惑太子的名义贬去做苦工,若日后瑞王得势,是否心中记恨,要清算这些这也未可知。
秦太傅摇摇头,“现在要紧的是太后娘娘的身体,陛下让曹家那孩子亲自抓捕,可见是动了真活,也不知太后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是他的亲妹妹,多年感情深厚,现在命在旦夕,秦太傅自然担忧。
秦公允正想劝说两句,就听小厮扣门。
“夫人来了。”
“夫人?”秦公允扬眉,秦太傅正襟危坐到上首。
秦公允则亲自上前请曹氏入内:“夫人怎么到书房来了?”
曹氏端着羹汤给老太傅请安,脸上是盈盈的笑。
“媳妇此来是想同父亲商量一下,昭宁的亲事。”
秦太傅略略点头,并不吃惊。
秦公允也反应过来,昨日妻子带着昭宁到曹家小住,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是
“当初衍仙长留下的判词上不是说”
曹氏将搭上夫君的手:“嫂嫂十分喜欢咱们家宁儿,早就许了镯子,还是太后赠的,此事父亲也知道。”
秦公允看到曹氏的手就知道,什么尚主命格,已经休得再提。
细细想来也对。
大公主这一桩显然是高攀不上,七公主也是风雨飘摇,八九公主与曹彧年岁差得就有些多了,而且这两位公主的母家出身太过一般,想必长公主也看不上。
如此说来,倒是秦家这位堪比公主的嫡女,更得长公主欢心。
“嫂嫂这边要探探我的口风,媳妇不敢擅自做主,就听父亲吩咐。”曹氏温驯笑道。
秦昭宁若是个庶女,她随手一指都无伤大雅,但她是代表着秦家的嫡女,婚姻之事就不是她一个妇人可以做主的。
秦太傅倒是没有说什么,倒是秦公允开了口:“昭宁的心思我这做爹的也能猜个大概,只是曹家那小子与大公主的一段旧事要如何去了?莫不要算作是昭宁抢了公主的人,惹公主不满。”
曹氏一怔,她倒真没想这么多。
她只想着两家亲上加亲,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何况昭宁和曹彧也算作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大公主不是婆妈之人,你这个担心多余了。”秦太傅开口,他微显浑浊的眼珠略带迟疑:“我是担心曹家那孩子,他可是真心实意,要娶昭宁?”
秦昭宁从门外听着,眼睛顿起酸意,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时至今日,真正关心她未来能否幸福的,只有祖父。
“大表哥是愿意的。”她进门叩头。
“胡闹!”秦公允呵斥,“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秦昭宁却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就要嫁给曹彧了。
决不能退缩。
“祖父,您明白孙女的心意,自然明白,孙女的幸福从何而来。”
秦太傅沉默。
良久。
“好吧。”
秦昭宁耳中嗡地一声,像是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
成了。
祖父同意了,曹家那边长公主和曹侯都巴不得早将婚事落定,收一收曹彧的心。
她进曹家大门的路上,再也没有阻碍了。
秦昭宁喜极而泣,对上父母的笑又脸色刷地红了,匆匆起身行礼道了声告退,扭头便跑。
曹氏笑着追了出去。
“父亲,”秦公允心中也有些放松。
和曹家亲上加亲,至少目前看,是给五皇子增加了一枚有力筹码。
因为陛下对曹家一贯是信赖有加。
随着秦曹两家的亲事敲定,京兆尹衙门也迎来一场同样一件大事。
“老太爷!有人敲响鸣冤鼓,说要状告工部蒋尚书私受贿赂,掉换出入账目。”
“什么?”
饶是秦太傅也坐不住。
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第四九十章:食子【为亓粥+2】
秦公允搀扶着老太傅一道往京兆尹衙门去。
秦家的马车经过,沿途听到不少百姓们的议论,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百姓对郑安侯那是恨之入骨,多少人当他是贪官头子,蛊惑陛下的佞臣贼子,恨不得立时诛杀殆尽。
所以当鸣冤鼓响起来的时候,立刻围了不少等着再看郑安侯受审的百姓。
可惜,此次的主角是蒋尚书。
有人带着证据去状告蒋尚书三大罪状。
众人向里张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高举状词,跪在大堂当中。
蒋尚书早因郑党一事被收押天牢,只是现在还没定罪,不过京兆尹反应也算迅速,很快就把刑部的人请了过来,还特意请了秦太傅做旁听。
“啪!”地一拍惊堂木,小小身影抬起头报上名来:“民女莫春晓,求大人为我爹伸冤!”
京兆尹下巴微动,显然有些懵。
这个名字他可熟啊,当初就是这春晓跟着长宁公主一道为柳家伸冤,在重审柳家一案中唱了重头戏。
听说春晓还是大公主的贴身婢女,现在春晓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是大公主有所吩咐?
不过柳家的案子早已定性,即便是陛下也不肯给柳家翻案,他何德何能,焉有胆子受春晓的状?
京兆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当堂审道:“将卷宗呈上来!”
他得自己辨别。
春晓将状子呈上去。
“民女状告工部尚书贪赃枉法,勾结郑安侯郑勤辉,陷害忠良,草菅人命,蒙蔽圣聪等三条大罪!”
京兆尹瞟了春晓一眼,先将状词上下看过,手心浸出层层薄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春晓还是不忘给她爹伸冤的事,纵然郑勤辉和蒋尚书已经要死,她依然希望能在此之前,先为她爹伸冤。
至于另外两条。
草菅人命和蒙蔽圣聪,京兆尹向下看去,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这这也太荒唐了!”
秦太傅刚赶到,坐在左侧圈椅上,闻声看了京兆伊一眼。
“太傅您看,”京兆伊命人将状子送过去,一边拍响惊堂木:“大胆刁民!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要充军塞北流放千里的!”
“民女知道,民女额上有奴字刺青,再犯充军之罪就是个死。”春晓掀开头帘露出奴字。
京兆尹眼珠动了动。
“好,你有什么证据,这就呈上来。”
春晓抿唇,“我有人证物证,请大人传的紫嫣姑娘,红衣姑娘,还有太和斋药行的小伙计,还有蒋家妾室邹氏上堂。”
春晓说话有理有据,让京兆尹不得不照办。
一群人上堂,小伙计作证,蒋家邹氏的确到他这儿抓过很多副药,邹氏也作证就是给自己的女儿蒋玉淑吃的。
蒋玉淑吃过药后并不见好,而是病得越来越重,最后一命呜呼。
可令邹氏想不到的是,女儿刚咽气儿,灵堂只布置了一半,蒋尚书就带着两个怪人进去,说是要救女儿。
邹氏身为妾室又不得宠,自然不敢拦着。
看着进去了足足两个时辰,一直都没有什么声音,邹氏想进去却被拦住不许。
最后,她的“女儿”竟然真的活了过来。
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连病也没有了,只是整个人都变了。
老爷对这个死而复生的蒋玉淑十分“宠爱”,但更多的事邹氏的惶恐。
因为她看得出来,老爷对蒋玉淑的宠爱并非是父亲对女儿,对嫡小姐的宠爱,而是一种又惧又怕的心里。
邹氏更不明白的是,她的女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爱动弹,每日都在屋中百~万小!说,甚至都不愿意看到她。
知女莫若母,邹氏越来越相信,这个顶着蒋玉淑脸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邹氏壮着胆子,夜里去“蒋玉淑”的房里偷窥。
这一次可是把她吓坏了。
“蒋玉淑”就像画本里的鬼故事一样,将一张脸皮从自己的脸上撕了下来,露出另外一张娇美的脸。
邹氏吓得浑身颤抖。
她认得出,那被撕下来的那张脸皮才是她的女儿!
邹氏险些昏过去,为女儿伸冤的动力撑着她回到自己房中才晕厥过去。
第二天醒来,就听到了圣旨。
“蒋玉淑”被皇上选中,封了才人。
这天大的好事却也只换来蒋玉淑淡漠的回应,宫里嬷嬷来教了两天规矩,蒋玉淑就被接进宫中。
邹氏这才明白,这个蒋玉淑的目的原来是进宫。
而她的丈夫,蒋玉淑的生身父亲显然是知道这个秘密的,甚至说,蒋尚书是想达成这个目的的。
邹氏心里涌起无尽的恐惧。
她隐约明白了,自己好好的女儿为什么无端端地就得了风寒。
又为什么一场小小的风寒就闪电般地夺走了女儿的命。
是这个“蒋玉淑”要用她女儿的命!
而那个狠心的爹,出卖了女儿的性命和脸皮,就为了换取不知名的利益。
“他就是畜生!畜生!”邹氏泣不成声。
药铺的小伙计也证明,邹氏的确从他这儿抓走了越来越多分量的药,而且他也承认,是春晓找上他,用他来联系邹氏,确定蒋玉淑已死的事实。
“荒唐!没有,没有这回事!”蒋尚书被刑部提过来,当然全盘否定。
“你这疯妇!从玉淑病了的那天起她就疯了,这些话根本不能做证据!”蒋尚书不见棺材不掉泪。
“若我也能作证呢?”的紫烟姑娘站了出来。
蒋尚书下巴颤抖,脸皮直哆嗦:“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紫烟冷笑,径直拉开自己的衣衫,肩头一个丑陋的疤痕。
“蒋大人忘记了,是谁被你烫得浑身是血来着?”紫烟迈步上前:“大人我能做证,这条老狗在梦里梦到过她惨死的女儿,还不断求饶说别杀他,当时紫烟就在床前,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我这些姐妹,那日我叫她们一起来听的。”
“胡说!胡说八道!”蒋尚书满头冷汗。
秦太傅颤巍巍站起来:“虎毒不食子,蒋志城,你还算是个人吗?!”
“畜生!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还要剥她的脸皮,你不是人!”邹氏早就豁出去了,扑向蒋志城却被蒋志城一脚踹开。
“疯妇!太傅,下官冤枉啊!”
“你真的冤枉吗?那这些又是什么!”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从人群中传来。
第四九一章:铁证【为亓粥+2】
“晋王殿下?!”京兆尹等人齐齐起身,老太傅也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免礼,”小晋王故作严肃地虚抬右手,一边对秦太傅颔首示意:“老太傅年长,快些坐下。”
秦太傅谢过晋王恩典,再度入座,可是众人的眼睛却离不开这少年。
“皇叔祖要我审这个案子,我当然得用心地审,喏,这些都是本王找到的证据。”小晋王一本正经道,身后晋王府的家仆将一个湿漉漉的大箱子抬了上来。
蒋尚书一见这箱子,顿时眼前发花。
怎么,怎么可能!
“邹氏,你看一看,这箱子里的女尸,可是你的女儿?”小晋王道。
邹氏先是一愣,旋即疯了一样扑过去。
家仆打开箱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邹氏却浑然不惧扑上前翻过尸体血淋漓的头。
事实上,头颅浸水早已泡得没了模样,只是母亲看女儿,哪有认不出的道理,何况蒋玉淑身上的衣物,还都是邹氏亲自秀的,邹氏怎么可能认不出。
“玉淑!”邹氏痛哭:“我苦命的女儿,你生前不敢与人争上半句,怎么就死得这么惨!”
邹氏抱着女儿尸身哭得泣不成声。
她好好的女儿,就为了蒋志城的一己之私不但赔上性命,还要尸沉湖底,蒋志城连个正经棺材都不愿意给女儿吗!
“畜生!畜生!”邹氏痛哭。
蒋志城却急着拉开她:“疯妇!你的女儿在宫里做娘娘,这是哪儿来得尸体,你疯了吗?”
小晋王冷哼:“你可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认罪,你看看,这箱子底下刻着什么?”
“这这种檀木箱子,刻了什么都有可能是别人冤枉微臣的,晋王殿下,您不能相信别人的谗言,就将这滔天罪名扣给微臣啊!微臣的女儿就在宫里,您可以去”
“可以去什么?问皇叔祖吗?”晋王笑眯眯道。
蒋志城脸色难看。
当初,他以为听郑安侯的吩咐为陛下献上宋宜锦能得到陛下青眼,哪成想却种下了今日的苦果。
陛下若是知道他虎毒食子,为陛下创造宋宜锦进宫的机会,到底会感念他的忠心,还是恨他的残忍?
蒋志城脑子里乱七八糟。
可小晋王却开了口:“你那假女儿到底是谁,你以为本王不清楚吗?不过这个案子涉及皇家秘辛,本王先不与你细说,但你只要知道,这种丧心病狂杀人灭口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