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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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一身贵气,没有开口就透露出生人莫近的气息,渭南县令就是个傻的也知道不能随便乱抱。
“大人?”他试探着唤了声,这才注意到,方才威风凛凛出示令牌的商如锋已经站到小公子身后去了,这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渭南县令抓住机会立刻哭道:“大人明鉴!下官为渭南县令多年,从无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事,您不能就这样抓我啊!”
长宁眼睛翻了翻。
许是这些铁血侍卫模样太过肃杀,以至于让渭南县令生出误会。
她折扇一拢,咔哒一声。
“放心吧,大公主有令,首犯务办,协从不论,你们这些往日送礼的人,不必如此提心吊胆,本公子此来是另有公干。”
渭南县令擦了把冷汗,原来是这样。
“敢问尊使是”
“将你们县志拿来,再叫几个知道事情多的,本公子要问话。”长宁大步走向后衙,一掀帘子,身影已经没入后堂。
渭南县令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敢问大人,这位是哪位贵人?”他凑到商如锋面前打听。
这官场上,哪有不清楚钦差来历的下官。
商如锋呵笑一声。
长宁做公子打扮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他哪里敢乱说。
而且这挖坟掘墓的事非君子所为,陛下就是知道也不会允许别人乱说,传出去影响公主名声,所以只轻轻摇头。
渭南县令立刻紧张起来。
身份不明的少年贵公子,还能指使手持长安密令的大人。
显然是贵不可言。
“你只需要知道,是你此生都摸不着的人物便是。”商如锋警告,大步追长宁而去。
渭南县令擦了擦汗,心里却已经猜了个大概。
这样贵气的,必定是皇族无疑。
算下来,皇室当中年龄十五上下的少年公子并不多,很可能就是小晋王或者是五皇子。
渭南县令眼珠子一转,追上去便道:“原来是殿下公干到此,差案之事是要多加取证,只是下官这渭南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啊,还请大人多多美言。”
商如锋知道渭南县令误会长宁是来查郑安侯案的小晋王,毕竟这件事天下皆知,但他也不解释。
误会成小晋王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没猜出殿下真正的身份,他就不会出手制止。
另一边,长宁已经拿到了县衙里存放的渭南县志。
渭南因为地处长安附近,所以自古发展得不错,县志足有一书架之多,长宁想一晚上将它们翻完实在不现实,所以长宁找来的那几个通晓县志的老人先问定范围,让他们来查找。
如此倒也算事半功倍,刚过丑时就已经找出些眉目。
商如锋扣门叫醒浅眠的长宁,几个老者将找到的东西摆在长宁眼前。
渭南县从前的地图,还有渭南关于药圣及其弟子的记载都写的清清楚楚。
药圣弟子原姓周,是当地的望族,只因当初救了落难的兵圣被兵圣的仇家灭门,后来兵圣回归将真正的兵法藏在周氏的墓地中,引以为一方佳话。
“公子明鉴,因为这个传言,渭南上下当初被柳贼翻了个遍,根本没有什么兵书。”长胡子的老者开口。
这一句出口,饶是商如锋都吓得心脏咚咚跳。
柳贼!
没想到时至今日,大公主权势滔天,竟然还有人敢当着大公主的面说什么柳贼。
这老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商如锋垂目,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只要长宁一声令下,此人立即就会身首异处,他绝不迟疑。
长宁昨日已经对他不满,商如锋是个聪明人,很清楚日后是要跟着长宁还是跟着垂垂老矣的陛下。
所以此刻就是他表忠心最好的时机。
但没想到的是,长宁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
难道大公主也相信柳家是逆臣贼子了吗?
“你确定,柳家当年将这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发现?”长宁问。
“当然,那老贼为了翻找兵法,将我家祖坟开掘,只因我祖上娶过周氏女,这等丧心病狂之人果不其然是个逆臣贼子!”周老显然对柳一战十分不满。
长宁唇角却是扬起。
很好,这周老可是个活证据,替她证明柳家当年什么都没发现的嘴,她自然不会杀他。
还要好好保护他。
“那这里呢?”长宁以手指山麓。
周老一怔:“此处是华山脚下,县志记载曾有巨石林立不过十几年发了一场地动震出一处大沟,巨石沉入沟地,如今沟壑经年积水,什么都没有,连那柳贼都说此地风水太差,兵圣不会将恩人埋在这里而没有发掘,显然是块荒地,公子若是去了怕也会一无所获。”
“大沟经年积水?”长宁眉头一扬,忽而笑了。
没错,前世那卷竹简就是湿气很重,显然是在潮湿的土壤中埋得太久才会如此,若非有特殊的布袋保存,且发现的早,什么都剩不下来。
不过也正因那里风水不好又发地震,使得外祖父与真正的兵圣残篇失之交臂。
一切都捋顺了。
“明日早间出发,就是此处。”长宁敲定位置。
“是。”商如锋低头。
第四九八章:血气
次日一早,长宁带着县令替她搜集的当地懂掘墓风水的五六人出发,一道赶往华山脚下。
华山高奇,世人都不甚了解,何况地图。
故而那地图上只是描定了一条方位确定的路,周遭以古木做标识,长宁等人找得十分费力。
所幸有山中户引路,加上周老等人的描述,长宁找到了地图上所指的位置。
巧合的是,图上的地址和十几年前曾发地动之处相去不过二里。
长宁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当即就命人行动。
那些被派来相助的人开始于附近搜寻。
其实长宁前世并没有到过此处,她只是在上奏的折子里见到过药圣弟子墓的描述。
如非是圣公主亲自下旨发掘的墓地,这将是一场十分寻常的发掘,跟普通大户人家的陪葬品并无二致,所以那个并没有多大特色的墓就成了宫中的重要发现,被描述的事无巨细。
长宁当然记不住那些细节,但隐约记得一句,墓门外为落石所顶,劳工三十方推开落石,得见墓门。
以此为标志,让众人寻找起来便轻松许多。
日至西斜,终于有了发现。
“这里有一处!”
“真是运气啊,平常咱们挖上个三五月都不见得有收获,今日竟然几撬下去就掘到家伙了,真是太顺利了。”
几个挖墓贼嘀嘀咕咕,都是人精,显然猜到这是一次有目的的发掘。
他们并不知道长宁的身份,只以为是长安来的大官公子,得了什么藏宝图才到这边儿翻宝贝。
虽然这些护卫十分唬人,但他们这些干盗墓行当的哪个不是胆大包天。
否则谁敢做这种活。
心思一活络,人也就热情上来。
“小公子,这下面太危险,公子不如就留在上面,让小的们下去寻找。”
长宁看了商如锋一眼,引他到一旁。
“你带几个人跟下去,里面不但有药圣的药,只怕还另有重宝,别叫这些小贼盗了去。”长宁吩咐。
商如锋应是。
他也觉得这种地方太危险,长宁这样的身份地位,不该去冒险。
但单纯留长宁在地上,他也不是很放心,毕竟今次带来的人手不多,他还要带下去一部分。
长宁示意他不必担心。
几个掘墓的看到长宁同意,很快就过来招呼:“放过风了,这就可以下了。”
商如锋没再多话。
长宁盯着他们几个下去,余光看到四个掘墓人眉来眼去,微微眯眼。
日头渐落,就见远处忽然跑来一队人马。
禁军警惕起来,却发现跑在牵头呼哧呼哧地乃是渭南县令。
“殿下,殿下!可吓死臣了。”渭南县令擦掉头上的汗,看到长宁安然无事才把心放回肚里,一边扬手招呼:“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衙役们都冲过来将还在挖土的民工制服。
“县令这是做什么?”长宁挑眉。
“殿下恕罪,先前因为找的急,这几个人说他们是下葬人就派了过来,没想到今儿才知道城里下葬人赵家一门都被人杀了!”县令脑袋上的冷汗吧嗒吧嗒掉。
有点儿脑子的人也知道,这些冒充赵家的是故意要混进来的贼子,显然别有用心。
而且这个别有用心,只怕还是用在这位长安来的殿下身上。
渭南县令顿时心慌意乱,吓得率领整个县衙衙役亲自赶来,只盼着天无绝人之路。
没想到长宁还真没下去。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真是谢天谢地啊。”渭南县令道。
唯有长宁眯起眼。
方才那几个盗墓者果然别有用心,但他们的心思似乎不在她身上。
否则巴不得勾她下去,怎么可能提议不让她去。
难道
长宁脸色突然一沉,盯着那挖出来的深坑冷哼一声,看来这些人不是奔着兵圣残篇就是为了药圣遗药而来。
残篇的内容长宁早已倒背如流,但是东西却不能外流。
“渭南县令,你带了多少人?”
“算上下官,一共四十八人。”
“留下一半,剩下的跟本宫下去。”长宁下令,亲自点了十二名禁军跟随。
县令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就腿脚发软。
“下下官怕黑,下官就,就不用下去了吧?”
长宁扬眉。
“本公子都不怕,你这么大人怕什么黑。”
“这”县令脸色难看,跟身后的师爷对视一眼,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只是交代一句:“你回家一趟告诉夫人,就说本官今日可能晚些时候回去,叫她不必等我用膳。”
长宁刚吩咐完负责地上警戒的禁军,闻声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顾家的人。”
“殿下见笑了,”县令赔笑。
长宁不再多问,只命人把守四方,亲自带队下到地洞中。
临时挖掘的地道并不深,连接到墓室的主道后就不需要再挖掘,只是因为当年的地洞,坍塌了许多,以至于有许多需要清理的碎石。
但长宁一行并非开拓者,只沿着路前进,很快就闻到不同与地道潮湿的另一种味道。
“血气。”长宁眉目渐冷。
果然有猫腻。
只是不知道是商如锋老奸巨猾,还是那四个掘墓人技高一筹。
“小心脚下。”长宁提醒,前面开路的那名侍卫应是。
县令吓得腿都在哆嗦:“殿殿下,下官实在”
“闭嘴。”长宁冷冷喝斥。
县令闭嘴,地道里只有火把作响,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殿下小心!”为首的侍卫提醒,前面发现了五具尸体。
“都是挖地道的帮工。”侍卫根据衣服判断出尸体的身份。
当时商如锋一共带下八名侍卫,四个掘墓人和二十几名帮工,现在出事的都是帮工,没有什么提醒意义。
不过至少证明商如锋并不傻,那四个贼人想害他性命并不容易。
长宁嗯了声,对商如锋还算满意。
“县令呢?”她回头,原本跟在她后面的县令突然不见了。
“殿下,下官在这儿呢。”县令的声音从队尾传来:“下官这这实在是走不动了。”
长宁冷冷下令:“殿后二人,一人搀扶县令,一人断后。”
“切不能让县令落后,”长宁嘱咐,火把映在她脸上,可见笑容:“县太爷怕黑。”
县令表情尴尬,但他现在前后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就是逃都没处逃,只能跟着长宁涉险。
“殿下,有尸体,”为首的侍卫突然道,声音发狠:“是咱们的人!”
第四九九章:庶妹
一声咱们的人已经说明一切。
不过前面虽然有一名侍卫的尸体,陪着的还有数名帮工,还有一名被长刀贯腹的掘墓人死在这侍卫刀下。
“加快脚步,尽快和商如锋汇合。”长宁令道。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
“这地道为何如此长,分明不似寻常富户的墓室,倒像是贵族之墓。”有懂一些行情的衙役笑声嘀咕。
“不是兵圣为恩人造的,肯定要好一点。”衙役身旁的人答道。
长宁却蹙眉。
前世的发掘中也如果找到这么长的地道,折子里不可能不写清楚。
难道,她们走错路了?
“渭南令?”长宁转头喝问,身后却无人响应。
“在那儿!”有人指着后面转角的路,渭南县令官袍上的补丁一闪而过。
“就知道这家伙有古怪!”长宁双目一眯,抽出身后连环弩瞄准疾射,咄咄两声,只听渭南县令一阵哀嚎。
追过去的侍卫也回头追去,将渭南令按到在地。
一番搜查,从渭南令的怀里找到两根用过的银针,针尖淬毒,令人顷刻昏迷。
侍卫狠狠给了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