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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妻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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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的责任。
    曹彧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回望时,那小甲士澄亮亮的眸子正盯着他。
    是他见过的,最难忘的双眸。
    “看他呢?”秦无疆也顺着曹彧目光望去,长宁已经低下头,认真骑马。
    “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啊。”秦无疆嘿嘿笑。
    曹彧瞥他一眼,兀自驾马。
    只是那双澄亮亮的眸子就像着了魔一样,刻入他的脑海。
    昨夜奔袭一路,今日返程,倒是一切顺利。
    暮色将近,大军便抵达庆安县外。
    “原青山关守将,细柳营参将赵明盛,见过将军,大人。”赵参将率军在城外迎接,庆安县令等大小官员也齐齐站在前方迎接。
    曹彧少年老成,倒是很善于应付这种场面。
    秦无疆就有些随性了。
    他虽然在军中顶了个参谋的名头,但庆安县上下没有一个敢真把他当成小参谋招待的。
    毕竟他可是秦太傅的嫡长孙,未来的朝中重臣。
    虽然现在只是个举子,但他不过是错过了去岁科举,来年只要他别再放荡不羁错过恩科,入职翰林还不轻而易举。
    谁还真敢当他是个小参谋。
    长宁就趁着他们被纠缠的片刻抽身而出,离开队伍。
    待秦无疆发现自己一直视为物的小家伙消失时,她已经越过好几个巷子,来到了当初定下的那间客栈。
    长宁脱下战铠,郑重其事地将之与银枪收好。
    桌上是三块被斩成两截的花布。
    长宁失笑,“真是头倔驴。”
    方谦忠心耿耿,一切以柳家为重,就算她出于种种原因选择瞒着他,但也不会因为他的忠心生气。
    她换上女装,将额头上的奴字补上,确定没有纰漏才戴上兜帽回到庆安候府。
    “善云?”府门前的小厮匆匆跑进去报信。
    长宁进门,迎面就是抱肩怪笑的连氏:“哟,这不是失踪了一晚上的善云吗?怎么,看见突厥人被打跑了,就决定不逃跑啦?”
    她眼睛瞪得溜圆,挡在长宁面前。
    长宁不屑跟她多说什么,侧身绕过她,却不想连氏不依不饶。
    “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把这逃奴抓起来!”连氏尖叫下令,府中侍卫一见是善云,到底有些踌躇。
    “你们干什么?造反么?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府里执掌中馈的姨娘,这小蹄子就算住在晴暖阁,她也是个贱奴!”连氏吱吱喳喳,从袖里抽出一张奴契丢在地上。
    长宁一瞟。
    善云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
    奴籍。
    这两个字扎扎实实地刺到了长宁。
    虽然这一世她成功躲过黥刑,但额头上还是有着用于伪装的奴字。
    这个字,对于她圣公主的尊严,无疑是一种冒犯。
    两个侍卫上前分别压住长宁一臂。
    “怎么,你忘了你头上刻着奴这个字了吗?”连氏用她涂着蔻丹的长指甲戳着长宁额上那个奴字,恶狠狠道。
    长宁目光沉静如水,淡淡扫过连氏猖狂的嘴脸。
    看来,宋宜晟只死两个姨娘,还不够。
    “你看什么?你和别的男人趁乱逃跑,是我把你给抓回来的。”连氏阴险一笑:“你以为老爷回来,还能饶了你?”
    “真聪明。”长宁蔑笑。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彩月呢,把她带上来!”连氏招手。
    伤痕累累的彩月被人拖了上来。
    “姑娘,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彩月哭着向长宁叩头:“彩月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长宁蹙眉,彩月眼睛红肿,嘴角淤青,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还不一定多少处伤。
    彩月只是个小姑娘,不过受到她的一次提携,会被屈打成招,反口冤枉她,长宁并不意外。
    长宁仰头,噙笑:“所以,连姨娘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第七十六章:危险
    没有尖叫,没有求饶。
    连珠预料之中的情节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噙在嘴角的一点笑。
    嘲讽,又不屑。
    这让连珠非常不爽:“怎么样,你这种逃奴,当然是要杖毙的了。”
    “哦。”长宁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比起连珠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差别太明显了。
    “你!”连珠气得犹如一只膨胀的蛤蟆,却迟迟没有下。
    长宁风轻云淡地看她。
    若今天抓她的是顾氏,长宁倒是会费一番手脚与之周旋。
    但顾氏已经被她杀了,现在玩这套把戏的是连珠,她便一点儿也不紧张。
    人的性格什么样,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顾氏虽然出身不济,但毕竟也算个大家小姐,在府里又有老夫人这个姑母做靠山,她做事自然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所以当初顾氏抓到官奴司主簿和黥刑官这个把柄,就敢直接告到宋宜晟那儿。
    但连珠不一样。
    她虽然从小伺候宋宜晟,但说白了也只是个丫鬟,加上宋宜晟父亲去世后这八年,他们可没少受宋家二房的欺负。
    连珠做事自然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导致她根本没胆量直接处置长宁。
    抓人证找物证的,不过是为了等宋宜晟回来做主罢了。
    而这些屁话,就连杜氏和宋宜锦都糊弄不住,何况是宋宜晟了。
    长宁甩了甩胳膊,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还是松开了她。
    “既然连姨娘暂时不打算杖毙我这个逃奴,就先让我回去吧。”长宁蹲下来,伸出右手去拉彩月。
    小丫头还怕怕地躲闪一下,确定长宁不是要打她报仇才敢靠近。
    “跟我回去吧。你也是傻,她说什么由她说便是,何必吃这个苦头。”长宁说。
    彩月哭得更凶。
    她怎么也没想到,长宁非但没怪她,反而还安慰她,教她下次怎么做。
    “你还敢贿赂人证!来人,来人!把她们都关道柴房去!分开关着!”连珠凶悍骂道。
    长宁眉头一蹙,肩头上微微发凉。
    一定是刚才挣扎崩开了伤口。
    她不想被连珠发现自己的伤口,便不再废话,扭头呵退上前的侍卫:“她发疯,你们也跟着发疯?”
    “这种粗鄙的伎俩,还想骗宋宜晟,你们当宋家这庆安候的位置是大风刮来的?”长宁这轻蔑的一喝,可是叫人清醒了半分。
    对啊,这庆安候可是人家宋大公子挣来的。
    那宋宜晟可是玩心计手段的祖师爷,连珠这点儿伎俩,还想骗他,简直痴人说梦。
    “你!你敢直呼侯爷名讳。”连珠气得跺脚。
    可被长宁这么一说,她也有点儿心慌。
    宋宜晟到底有多可怕,没人比她这个大丫鬟清楚的了。
    当初,连她这天天在跟前伺候的都觉得大少爷对那柳大小姐一片痴心,可翻手,宋宜晟便一口死咬住柳家命脉,让柳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喋血街头。
    眼都不眨。
    那一直以来被他视若生命的柳大小姐就死在他眼前。
    他都没有半点动容。
    还在当天晚上,就要了她的身子。
    那段时间,连珠夜里都会做噩梦,梦见宋宜晟变成冷血无情的怪物,也将她吞吃入腹。
    她怎么敢骗他。
    “我当然敢呼他的名字,我敢的事情太多了。”长宁转身离开。
    “你不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
    连珠瞬间慌了神,她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长宁却已经带着彩月回到晴暖阁。
    “你们带她下去,上点药。”长宁没有做作地亲自给彩月上药,只是将她交给其他丫鬟。
    这已经足够让彩月感激涕零。
    她挥退众人,取出之前从军营顺来的药和纱布自己包扎,又将换下的纱布烧毁,点燃熏香冲散血气味道,才叫人进来。
    “府里有什么其他事发生吗?”长宁问。
    只是习惯性的掌控情况,没想到丫鬟们还真禀报了件有用的事。
    “除了昨天闯进府的那批大兵外,就只有大小姐了。”
    长宁扬眉。
    宋宜锦?这位未来的太后娘娘又搞什么花样了。
    “大小姐说什么了?”
    “大小姐闹着要骑马,把侯爷珍藏的一匹良驹牵走了,昨儿一晚上都没回来,今早回来吃完饭就又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可把老夫人气坏了。”小丫鬟说着,这才发觉长宁脸色不佳。
    “姑娘,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长宁摇头:“没有,我是担心大小姐。”
    她扬起下巴,声里带着几分凉意:“担心她一个人跑出去,太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老夫人也是这么担心的。”丫鬟顺着道:“此前大小姐已经名声不好”
    她被身边的人推了一下,慌慌张张给了自己一巴掌:“奴婢多嘴。”
    “无妨,我不会告诉她的。”长宁淡淡。
    小丫鬟松了口气。
    幸好澄玉也死了,不然她这次必死无疑。
    长宁也没和她们闲聊几句,便让她们都出去。
    她对着镜子沾了些醋水擦掉头上的奴字。
    宋宜锦。
    长宁前世恨透了她。
    因为正是宋宜锦的破坏,在杜氏面前屡进谗言,才导致她和宋宜晟“姻缘”难成。
    但重生归来,她倒是对宋宜锦不怎么关注。
    毕竟没了那个原因,这个小丫头也不过是妒忌心太重,就算她死了,也要踩着柳华章的名字出一口气。
    长宁时至今日,难道还会和一个嫉妒她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放眼天下,不嫉妒她的女人,又有几个。
    她若一一计较,可是没完了。
    但现在不同。
    宋宜锦自寻死路,竟然牵着雪浪出去。
    长宁不清楚她究竟猜到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是她浸淫长安官场八年来最深刻的领悟。
    尤其是在她要卧底宋宜晟身边夺到关键一页的时刻,她必须要把危险杜绝在萌芽之中。
    长宁在被子里塞了枕头放下帘子,就说已经睡了,不许人打扰。
    自己则换上夜行衣,从晴暖阁内室的后窗跳了出去。
    城里因为赶走了突厥人正在庆贺,人们就在衙门前搭起篝火。
    长宁原本是想让木生直接消失,不过既然宋宜锦牵马出去找她,应该就会出现在木生应该出没的附近。
    女孩眼睛一转,回到客栈换回了木生的衣服。
    篝火前,有人眼尖发现了她。
    “木生?木生你跑哪儿去啦,秦参谋四处找你呢。”
    长宁朝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站住!”

第七十七章:没死
    “站住站住!你小子想去哪儿啊?”周统领哈哈大笑。
    他出来尿个尿,竟然能撞见木生,真是高兴。
    周统领大步流星地走来,一把揽上她肩头。
    长宁下意识躲开:“周统领,我肩上有伤。”
    “啊,你看我这记性。”老周一拍脑门喊道,改拉长宁右手手臂,将她拽入篝火前:“来来来,好好玩,玩尽兴了!”
    “木生?我们的大功臣。”将士们看到长宁热情冲上来。
    长宁目光在人群中梭巡,并没有看到想看见的人。
    “好。”她走到人群里,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猫,四处游曳。
    不时来了个端着酒坛子的将士敬酒,她也酣畅痛饮。
    没有。
    难道她多心了,宋宜锦只是想驯服雪浪呈呈威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问题?
    长宁拎着小酒壶,寻了个木墩坐。
    四周将士欢庆起来,有人敲起鼓,她和着节拍摇摇晃晃。
    女孩醉眼稀松,半枕着手臂浅眠。
    “这个木生娘里娘气的,酒量也差。”有人讥讽,也就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秦无疆听说木生在此的消息,赶来时踹了两脚旁边睡着的人:“人呢?”
    “啊?啊?不是在这儿人呢?”
    “废物。”秦无疆蹲下检查一旁酒瓶,倒出时才发现,那不过是白水罢了。
    “真是神出鬼没啊。”秦无疆将酒瓶向后一抛,好笑地勾起唇角。
    曹彧看了眼碎在脚前的红陶酒壶,施施然迈过:“赵参将是个好参将。”
    “但也只限于参将而已。”秦无疆与他心意相通,通过一番谈话,都发现了赵参将不可能是那个能跟慕郎想到一块儿的人。
    “是他吧。”曹彧语气询问,用的却是肯定句。
    秦无疆想当然点头:“一个甲士长想得到全军上下的崇敬,可不容易。”
    “嗯,是个人才。”曹彧赞许。
    “干嘛,你要和我抢人吗?”秦无疆凤目一挑。
    曹彧温和一笑,却不退让:“建功立业,是男儿本分。”
    “少来!”秦无疆摆手,忽地又抱拳躬身,客客气气一礼:“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曹彧好笑摇头。
    “你有我就够了。”秦无疆一拳擂在曹彧肩头。
    世子爷倒退半步哈哈大笑,显然是招架不住,连声:“好吧好吧。”
    “说定了?”秦无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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