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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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疆?
宋宜锦磨牙,这个人于她,就是仅次于柳华章的大魔头。
“说我伤重了,不见。快去,别让他再闯进来!”宋宜锦可是见识过这位秦二爷的放荡不羁。
连宋家书房他都敢直接闯,她这绣楼人家还真不一定能挡得住他。
可惜,宋宜锦实在高估自己了。
秦无疆不知道有多嫌弃她和她的绣楼呢,压根不想惹这身臊。
“小姐,秦参谋说说军情紧急。”
“军情紧急就去细柳营啊,找我一个女流之辈做什么!”宋宜锦脱口而出,丫头听命正要去回话,又被她叫住:“等等!”
她深谙长宁脾气,若是柳华章的木生,一定不会不闻不问。
“我去。”宋宜锦磨牙。
尽管她想想秦无疆那张长得不赖却非常无赖的脸就犯憷,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军情紧急?”宋宜锦更磨牙了。
再画一张阵法图。
算狗屁的军情紧急!
“我不是把那张图纸交给你了吗!”
“丢了。”秦无疆理直气壮。
宋宜锦脸皮直抽抽。
无赖,无赖!
“军情紧急,鹰眼关上下将士都等着呢,还请小姐尽快画完交给我。”秦无疆睁着眼说瞎话,眉头皱都没皱。
宋宜锦攥拳头。
她才看过一遍就被秦无疆抢走了,现在哪儿画得出来!
“哦,对了,听说你们府里有个叫善云的丫头。”秦无疆说。
宋宜锦一听这个名字头皮都要炸开了。
“你找她干什么!”
“哎呦,别急,别急。”秦无疆说。
“我没急。”宋宜锦反驳。
秦无疆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怀疑她偷了我的东西,宋小姐先画着,我去见她验证一下真伪。”
“不行!”宋宜锦断然拒绝。
她想“画”图,还不得靠柳华章,岂能让秦无疆见她。
“怎么不行,”秦无疆抱肩:“难道宋小姐画图还需要她打下手不成?亦或是,需要她捉刀代笔,嗯?”
宋宜锦脊背绷紧:“当然不是。”
秦无疆噙笑看她。
“是,是她。她现在住的晴暖阁,是我哥妾侍住的地方,想来已经是我哥的人了,你与她相见,怕是不妥。”宋宜锦强行编出借口。
“哦,想来?那就是现在还不是庆安候的妾侍了?”秦无疆抱肩。
“那正好,我还得抢时间,争取在庆安候回来前,见上一见。”
秦无疆大步流星出门。
宋宜锦气得半死,追出去:“秦参谋,你太无礼了!”
“哦?那就请宋小姐去县衙走一趟,当着我们家曹将军的面,好好画一画图,讲解一下思路。”秦无疆歪头:“听说你要送谢礼,这个谢礼就不赖啊。”
“你!”宋宜锦哑口无言。
秦无疆干笑,朝天翻了白眼,扭头就走:“哎呀,晴暖阁。”
宋宜锦气得跺脚,肩上伤口更疼,她微一眯眼,想到了办法。
秦无疆也很快找到方向。
长宁正在木室坐着,静候着他。
“怎么,你知道我要来?”秦无疆看着桌上的两碗茶,毫不客气地端起来喝。
长宁噙笑:“不知,这是给我的阿仇准备的。”
她冲一旁抬抬下巴,秦无疆顺着目光望去,软垫上的黑毛神吼正在睡觉。
“这狗更丑了,是应该叫它阿丑。”他道,不急不怒,又喝了一口茶。
长宁笑了,眉眼弯弯。
秦无疆还是那个秦无疆,不论什么情况,总能让她开怀。
“秦参谋大驾光临,不知”长宁没说完,偏头避了一下。
秦无疆正横着一只手掌比在眼前,遮住她的下半张脸。
“别说这个,说,你敢说出去!”秦无疆咧嘴笑得一口白牙,“或者,还有刚才的事,又或者,滚吧。”
全是长宁当晚对他凶的那几句。
长宁木着脸。
“秦参谋,”
“嗯?”秦无疆笑呵呵看她。
“你怕是被突厥人的箭射到脑子了吧。”
秦无疆哈哈大笑。
“我方才去查了,那个胡商铺的蔡老板,根本没有女儿。”他自顾自地说:“所以沈家母女哪儿,也是你先打了招呼的。”
长宁不语。
“还有对面柴垛里,我搜出来了宋宜锦当晚穿着的衣裳上的布条。”秦无疆又兴冲冲道。
长宁抿嘴看他。
“这么说来,宋宜锦的伤也是你砍的吧?”秦无疆自言自语却是自得其乐,见长宁瞥他,立马道:“哎,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很烦那个冒名顶替的宋大小姐,什么时候,我们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秦无疆笑嘻嘻地,俨然已经将自己和长宁划为一个阵线。
长宁按按眉心:“木鸢,送客!”
秦无疆嘴里喊着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大摇大摆地离开,连宋宜锦的画都没想着拿。
“噗嗤。”长宁忽然笑出声来。
这个秦无疆啊。
第一零五章:春晓
秦无疆像只偷了腥的猫,得意洋洋回到县衙。
“知道是谁了?”曹彧眼前一亮。
不可否认,木生是个人才,即便是个女子,曹彧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
“她不承认。”秦无疆耸肩,“不过我感觉是她。”
曹彧笑:“你还会感觉了?”
“证据也说明是她。”秦无疆瞪眼。
“什么证据?”
秦无疆一时哑然。
布条?和善云没关系。
沈家的那个带兜帽的女人,蔡老板的假女儿?
好像也和她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估计就算叫蔡老板来审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沈家母女,既然有心替她隐瞒,想来也不会如实交代。
一切都是秦无疆的感觉。
他感觉到方谦对善云的不同寻常,感觉到沈锦容的怪异,还有宋宜锦今天的表现,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善云就是木生。
可偏偏没有证据。
什么证据都没有。
曹彧看他。
“我”秦无疆张圆了嘴,又砸吧砸吧。
曹彧哈哈大笑:“不容易不容易,竟然能让你吃瘪,不管她是不是木生,都是个人才。”
“你别笑!”秦无疆绷着脸,曹彧却笑得更厉害。
秦无疆脸上挂不住,挥拳就打。
曹彧轻松避开,举手:“好好好,我不笑,不笑了。”
“我其实有证据,”秦无疆横过手掌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声音有些闷:“这就是证据,我记得她的眼睛。”
“这,怕是不能说服陛下吧。”
“人多就行了。”秦无疆理直气壮,曹彧却摇头:“不妥,她到底是庆安候妹,你当什么人都能见?”
秦无疆撇嘴,所以他刚才才没提。
这个理由只能用来说服曹彧这种信任他的自己人,却当不了证据。
“不管怎么说,找到了就是个好的开始。”曹彧拍拍他的肩膀,“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善云,不过我觉得和她那个木生一样,不是真名。”秦无疆说。
曹彧眼神询问。
秦无疆一脸你蠢得没救的表情,“她多凶啊,又是三星赶月,又是要我滚,能叫善?”
曹彧望天。
他怎么能指望秦无疆这个没正行的,给他一个合理靠谱的解释。
秦无疆这边还在绞尽脑汁的找证据。
长宁已经出没在各个铁匠铺,之前她让人打造的墨子箭已经差不多,足有三十支。
她将箭组装上,用包裹包好背在背上。
一路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纵使如此,她回到木室摊开包裹才发现里面只有二十九支墨子箭。
长宁蹙眉。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途中有什么问题,她也没被人撞到,这箭。
蓦地,长宁眼前一亮,拨开箭矢,找到一张字条:
我来了。
盲盗。
果然是他。
长宁噙笑,很好,这样她的布置就全部到位。
就差一位主角了。
她捏着字条,递到烛火前烧掉。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盲盗没有让她失望。
长宁其实并不清楚沈家和盲盗的真实关系,但她知道,前世盲盗曾经为宋宜晟偷到了关键性的证据,成为扳倒郑安候的最后一颗稻草。
那个时候,她在宫中扶持宋宜锦和郑贵妃周旋,已经是水深火热,所以并没有太过详细地询问有关盲盗的事。
不过办成那件事后,宋宜晟便再没有用过这颗棋子。
甚至没过半年,沈家老爷子去世,沈氏一门很快就成了宋宜晟的钱袋子。
现在想来,这里面的确有很多的问题。
长宁眯了眯眼。
没关系,这些秘密,她今生都会一点一点地查清楚。
官道上,一对矮个子的小少年背靠着背,手持木棍。
其中一人哀求:“大哥,我们真的没有钱,你看我们这样子,哪里像有钱人。”
“小家伙,没有钱不怕,有人就行。”赤裸上身的胖子笑容。
“大,大哥,我们是男人啊。”花穗颤巍巍道。
她身后来自长安的春晓却打了个哆嗦。
长安城不少青楼妓馆都养着所谓的少爷,那最有名的男风馆不夜城甚至还以云月长为名衔,推出了一位头牌。
这样的风气上行下效,百姓中有好男风者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样的异类终归是少数。
她们竟然这么倒霉,就碰上了这极少数?
春晓猛地一挥棍子,大喝:“跑!”
两人分头逃窜。
可惜,人家是三个人,她们上哪儿逃得掉。
“啊!”花穗尖叫,被胖子提了起来。
春晓头也不回,一头扎进林子,想跑到对面的官道求救。
可她小胳膊小腿,哪里是两个中年汉子的对手,她一个躲闪失误,被其中一人在胸前抓了一把。
赤红的肚兜露了出来。
“嗨哟,运气不错,是个娘们!”两个汉子对视一眼,追的更欢。
春晓紧咬,哎呦一声被树根绊倒,两名汉子哈哈大笑,一人急不可耐地向她扑来。
蓦地,女孩抬头,眸子里闪着寒光。
汉子一怔,再低头,发现胸前竟然插着一排粹毒银针,不甘地轰然倒下。
“老高!”另一人大呼,不明所以。
春晓借机爬起来,衣衫不整地冲向大路。
她肩头雪白,但细看之下,那鲜红的肚兜上部却带着一排细密的针孔。
贼人穷追不舍,春晓四望,就见远处行来一队人马。
她想也没想地冲过去。
宋宜晟一挥手,一队铁甲卫策马追去。
贼子连忙逃走,春晓长舒口气。
但很快,她就觉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她胸前。
春晓一震,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肚兜外露,赶忙合好衣服。
宋宜晟收回目光,春晓也被带上前。
“你是官奴。”他在马背上俯视。
春晓额上的奴字很好辨认。
春晓一震:“奴婢是被释放的官奴,有奴契为证。”
“奴契呢?”
春晓一模胸口暗道糟糕。
定是刚才撕扯时丢在林子里了。
“这里离庆安不远,你是庆安官奴司的吧。”宋宜晟问。
春晓有些拿不准宋宜晟的意思,只点头应是。
“很好,那你可认识善云?”
“不认识。”
“莫澄音呢?”宋宜晟再开口。
春晓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杨德海打起精神看向宋宜晟。
“她是我家小姐。”春晓紧张地咽着口水。
“很好,她就在我府里,你跟我走一趟。”宋宜晟扬鞭驱马。
春晓垂头,默然跟上。
第一零六章:县主
终于,宋宜晟的一队人马回到了庆安。
以他庆安候的身份已经可以清场,何况,他是来宣旨的。
庆安县大大小小官员俱来接旨,秦曹二人也不例外。
例行公事的嘉奖繁,落到实处,不外乎一些官员升降,抚恤死去战士家属云云,当宋宜晟念到方谦升任正七品大统领时,嘴角不由一抽。
方谦原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更不用想了。
“还有一道恩旨是宣给宋宜锦的。”宋宜晟维持表情不变,眼底那抹怒火掩藏的很好。
若非宋宜锦坏事,此刻他已经补了工部侍郎的空缺,收拾入京了。
但当着庆安一众官员的面,他当然不能说什么,只举着给宋宜锦的那道圣旨回庆安候府。
秦曹二人面面相觑,曹彧略有忧色,圣旨颁下,可就谁也救不了她了。
秦无疆却不厚道地笑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宋宜晟马不停蹄,看到熟悉的朱漆大门。
早就有人通知府中众人,他大步进门虎虎生风。
杜氏带着宋宜锦和仅剩的连氏罗氏两位姨娘侯在大堂,都有些惶恐。
圣旨,上次接到圣旨时,宋宜晟飞上枝头,成了庆安候。
这次呢。
宋宜晟深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