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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妻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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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战场上,方谦将慕郎的话转告予她时,她便有了这个怀疑。
    直到那日,辽东捷报传来。
    即便是长宁,也难免惊叹一声世间大才。
    将天下大局了然于胸,把突厥未来的金太阳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世上,没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而这样精明的人,又岂会做无用功。
    长宁扬起下巴:“侯爷不觉得,辽东郡王世代镇守辽东,那慕郎却突然来到庆安,真的只是为了戏耍一通那若,引起两国战争吗?”
    宋宜晟眸光一沉:“他是为了机关术。”
    “没错。”长宁点头。
    她现在可以确定,官奴司那个闻到清香的夜晚,必定是慕郎发现了她,和那根木簪。
    长宁忽然吸气,心脏剧烈跳动,有那么一瞬暴躁。
    该死的辽东郡王。
    他一定是看到了,看到她将簪子藏在何处,才没有趁她睡梦中强取。
    长宁磨牙,像只发怒的小豹子,龇牙咧嘴。
    还算他恪守君臣之道。
    至少没有乘人之危,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长宁长吁口气。
    如此想来,当日在街上捡到簪子的那个手很好看但相貌平平的男子,就是慕郎了。
    长宁心中无奈。
    没想到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第一次见到这位真正的未婚夫,会是在那样一个场景。
    假摔。
    还很狼狈。
    不过长宁显然不介意这些。
    她关心的,是他帮她打开了木簪。
    只捡起木簪的那么一瞬,他便打开了木簪的机关。
    看来,他在机关术上,造诣不浅。
    如此推断,那慕郎完全有本事取走城隍庙地砖下的东西。
    可他却给她留下了。
    不但留下原本的机关术和弩箭,还留下了一套易容之术。
    长宁早就对那套易容术和避水膏生疑,现在将一切串在一起,才知道,都是慕郎在背后相助。
    他是可怜她孤女一个,还是和莫家有旧,有心相帮?
    长宁手指在在桌上扣动。
    宋宜晟见她忽怒忽止,不免扬眉:“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或许地砖下原是有两本机关术的,他取走了更关键的一本,上面碰巧就记载着弩锁的制法。而留给我的,只是基础,或者说是,他已经掌握的部分。”长宁半真半假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迷惑性极强。
    宋宜晟深以为然。
    长宁便道:“这件事还要靠侯爷去查。”
    宋宜晟眯了眯眼:“弩锁,是沈家做的?”
    长宁面上无波无澜,淡淡点头。
    宋宜晟冲杨德海抬抬下巴,杨德海应声退了出去,显然是去沈家查弩锁的来历了。
    机关术是宋宜晟向上爬的本钱,他必须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慕郎抢先一步得到。
    如果此事当真。
    宋宜晟闭上眼,颇感无力。
    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个人能力,他凭什么去跟慕郎比。
    宋宜晟心烦意乱,双手按了按太阳穴。
    “对了,你的神弩找回来了吗?”
    他深知这件事并不是宋宜锦所为,那么拿走神弩的人,一定就是真正的木生。
    长宁点头:“不知什么时候还回来的。”
    宋宜晟眼珠动了动。
    他完全陷入了长宁用半真半假的事实精心编造出来的“真相”中。
    慕郎抢先一步是真,盗神弩做木生是假。
    但因为第一件事是真的,导致宋宜晟理所当然地认为,神弩的确被盗走过。
    而这个盗走神弩,射出三星赶月的人,首先要对机关术极其了解,其次,身形和宋宜锦相近,很可能是个女人。
    慕郎之所以名扬天下,不单因为他才高,还有那令人惊叹的容貌。
    这些宋宜晟早有耳闻,所以,真正的木生又绝不可能是慕郎。
    那会是谁呢?
    他又一次起疑,看向长宁。
    女孩也瞄着宋宜晟:“我还有一事不明,令妹是如何会使我莫家家传神弩的,难道,世兄家祖上,也是做机关术的?”
    长宁盯着宋宜晟的脸色,想找到一丝破绽。
    早在宋宜晟说宋莫两家有旧时,她便有此疑问。
    宋将军是武将,常年呆在庆安,而莫侍郎远在长安,是科举出身的臣,他二人能有什么交集,还将“友谊”延续至今。
    直到宋宜锦用银针暗器射她,得以侥幸逃命时,她才猛然醒悟。
    会不会是两人年轻时,同样都学的机关术。
    这个猜测在她心里酝酿许久。
    今日借助“莫澄音”的身份,刚好可以在宋宜晟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果然,不出长宁所料,宋宜晟说了一些旧事。
    宋将军和莫侍郎的确是年轻时的旧识,同样喜欢机关术,宋将军在世时也曾教过他们兄妹一些东西。
    只可惜,宋将军走的早,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自然没能留下什么东西。
    他所说的这一切,还有部分是从莫侍郎给他的信中得知的。
    长宁微抬下巴。
    宋家果然有秘密。
    宋宜晟说的轻巧,但长宁显然觉得不止爱好这么简单。
    否则,莫侍郎怎么会把机关术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给宋宜晟,还反过来被他算计了性命。
    “天暗了,我先回去了。”宋宜晟望了眼天色,起身告辞。
    不知不觉间,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偏向长宁。
    而宋宜晟又一直以世兄做标榜,自然要做足姿态,恪守男女大防。
    直到宋宜晟离开,长宁才松下一根弦,将藏在桌下的连环弩收了起来。
    虽然她计划周密,但宋宜晟到底不是小角色,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毕竟这此冒险无异于与虎谋皮,非常危险,但如果得胜,其奖励也非常丰厚。
    长宁微一眯目。
    宋宜晟走出这个门,就是掉进她精心编织的渔
    想脱身,先要扒下一层皮来。
    而那缺失的一页,就是很好的礼物。
    长宁噙笑。
    她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个目的。
    女孩坐在院子里葡萄藤架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她还在思考宋家和机关术的渊源。
    这件事总让她觉得蹊跷。
    不过接下来,就是宋家兄妹的表演了。

第一一一章:瓮中
    宋宜晟大步回到正房,等杨德海消息的同时,他也没闲着,叫来了不少人,将他不在家中时发生的大事小情了解一遍。
    尤其是和善云相关的,他更加关注。
    只因他本性多疑,即便是相信了的事,也总想再找到些佐证,以备万全。
    也正是他这份多疑,才让他成功走到了今天。
    从饱受欺凌的孤儿寡母,成为了庆安城人人畏惧的正经侯爷,将二房那群混蛋困在西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成日战战兢兢地过活。
    但今天,他有些后悔得到这些作证。
    “善云姑娘回来后不是在卧室就是在木室,夜里休息的时辰也很规律,没有出过门。”
    “大小姐和姑娘有过两次争执,一次是在书房,一次是在大堂,为了那个叫木鸢的丫头。”
    “没错,木鸢就是叫善云姑娘小姐的,当时屋里奴婢很多,都听到了。”
    “木鸢姑娘说她是在去长安找您的路上被大小姐当逃奴抓回来的,因为善云姑娘怕她头上的黥刑会让人为难,所以才让她拿着奴契,没想到被大小姐给误会了。”
    管事奴婢们措辞自然小心,不敢说宋宜锦的不是,也不敢说长宁不好。
    但宋宜晟却听出了里面的火药味。
    宋宜锦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为了一个丫头丢了面子,还生生拿善云没有办法,她肯定要记恨许久。
    他妹妹嫉恨起什么人来,真的会不择手段。
    嘭地一声,宋宜晟一拳砸在桌上。
    但他没想到,宋宜锦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大小姐的伤呢?”
    “伤外面都在给大小姐抓刺客,不过小姐说,是是反贼干的。”
    “抓刺客。”宋宜晟玩味一句。
    显然,这刺客二字,可不等于是柳华章,甚至连柳家余孽都算不上。
    曹世子,还真是精明啊。
    既不小题大做弄得城里人心惶惶,又没有置之不理,给他把柄抓。
    “下去吧。”宋宜晟挥手,又忽地招手:“回来。”
    “今日我去晴暖阁,门前那个彩月好像受了伤,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几名管事。
    几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这件事,连姨娘可是让他们把嘴都闭严了的。
    宋宜晟眯着眼一扫,冷哼一声:“我还是这个家的家主呢。”
    管事们惶惶跪下:“侯爷息怒,善云姑娘房里的彩月是被连姨娘打伤的。”
    宋宜晟嗯了声,示意他们继续。
    “姨娘姨娘说是彩月偷了她房里的首饰。”
    “宜锦也说偏院的女人们偷了她的首饰,所以这两件事是一样的了?”宋宜晟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管事们干笑,点了点头。
    后面的事宋宜晟不用问也知道,女人们的争风吃醋。
    “这个连珠,真是不长记性。”宋宜晟眯着眼。
    死了一个争风吃醋的顾氏,还不够警醒么。
    若不是他走前交代了,把善云当个主子照顾,如今回来,怕是连她也看不到了吧。
    她们可真行!
    宋宜晟想想就心烦意乱,挥挥手把管事们都撵走。
    只是他今日多问这一句,影响可是不小。
    连身边的一个丫鬟都能得到侯爷的关注,那位善云姑娘离分上枝头,还远吗?
    何况人家也是小姐出身,难怪侯爷会喜欢。
    管事们心里各有主意,宋宜晟则还在暗恨,教导得好好的十二个胚子就这么被毁了,逼得现在他只能铤而走险,捧莫家的女儿上去,岂能不恨。
    这得冒多大的风险。
    莫澄音若当了公主,第一件事肯定是追查莫家的冤案,到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他给牵扯进去。
    那可真就是养虎为患了。
    宋宜晟的谨慎让他纠结不安,迟迟没有休息。
    他在等杨德海回来。
    这么晚了,杨德海去沈家肯定不是登门拜访。
    而且以宋家和沈家之前的关系,沈家连他这位庆安候爷都未必会给面子,何况是他麾下的一个统领。
    杨德海必定是去剑走偏锋了。
    果然,杨德海一身夜行衣,来到沈锦容房间,掳人便走。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扛着被打晕的沈锦容来到了沈夫人房里。
    这等逼问,沈夫人当然什么都说了。
    不过她很聪明,交代的都是长宁之前安排好的话。
    一个俊朗的成年男子,并没有得见真容。
    杨德海心里有数,也不想与沈家为敌,放人离开。
    沈夫人心惊胆战,担忧地拍了拍女儿的脸颊:“容儿,容儿。”
    “她没事。”屏风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谁!”沈夫人一个激灵。
    “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借个地方睡觉都不行?”声音的主人抱怨。
    沈夫人刚意识到来人是谁,就听衣袂翻飞,人便不见了
    沈锦容幽幽醒转:“娘?”
    “哎呦我的乖女儿,下次可别应承这种事了。”沈夫人拍着心口。
    “我没事的娘,她不是递了口信说只要您按照她交代的做,这人是不会掳走我的。”沈锦容安慰母亲。
    沈夫人仍心有余悸:“幸好我听她的话了,不过,她怎么这么相信我们,万一我要是把她说出来”
    “娘,她了解咱们。”
    沈锦容舔了舔嘴唇:“她了解咱们沈家不会背信弃义,更何况,找她安排的说,本就是最省时省力,不需要多余解释的路,我们怎么会自找麻烦。”
    “我们,其实都在她的瓮中。”
    沈夫人点点头,又看向女儿。
    往常女儿虽然聪明,却也不会想这么多,今儿是怎么了。
    在学那木生姑娘吗?
    “哦对了,刚才刚才那位来了。”沈夫人看着女儿:“他之前找过你?”
    沈锦容茫然摇头:“没有啊,爹信里只说给了他消息,并没有说他何时到。”
    “哎,也不知道招他来,是福是祸。”沈夫人叹了口气。
    沈锦容拍了拍娘亲的手。
    夜幕下,杨德海一身黑衣,在房檐上疾行,很快回到庆安候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跃跳入宋宜晟的正房大院。
    侍卫们看到看到忽然落下的黑衣人,持枪冲过来。
    “是我。”杨德海摘下面罩。
    宋宜晟听到动静出来,挥手令侍卫退下,一个眼色,杨德海立刻闪身进屋。
    屋里又添新光,二人秉烛夜谈,院子里则恢复宁静。
    一片绿叶从树上飘落,被一只从半空捞住。
    “又是庆安候府,真是有趣。”尾随杨德海而来的人捏着叶梗捻动,自言自语。

第一一二章:盲盗【加更】
    黑衣人从树干上栽落。
    身体却在空中扭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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