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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妻威-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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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珠当当在房间里弹跳,神吼眼珠上下翻动。
    盲盗又弹出一颗。
    “吼!”神吼低啸。
    长宁赶忙过去安抚,一边看向盲盗:“你知道它的来历?”
    “它,嗯,”盲盗高举双手掌心冲着神吼示意自己无害,一边上下打量:“这才五六个月大就这么聪明敏锐,它刚才要是不狗叫,我还以为是只黑毛狮子。”
    “狮子。”长宁挑眉,盲盗的见识果然不俗。
    大楚可没有狮子这种动物,她也是在画册上见过,寻常百姓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它像是书里说的獒。我师父说,獒是极西之地雪山之巅的神犬,当地人称它为松马,守护的意思,汉话就是,天狗。”
    “只是这毛发,”盲盗比了比:“我师父说它很威风的,毛发又浓又密”
    长宁看见盲盗的目光止在一旁的剪子上,清了清嗓子。
    “它伤重,我怕它化脓。”
    盲盗嘴角抽了抽,耸肩:“你这手艺,呃嗯挺好。”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长宁岔开话题。
    她拍了拍神吼的脑袋。
    天狗。
    很威风的称呼。
    盲盗瞥了神吼一眼,转向长宁:“我觉得那位宋小姐需要配合。”
    长宁挑眉:“不可。”
    “为什么,我”
    “若你打草惊蛇,宋宜晟会毁了那一页。”长宁警告。
    宋宜晟留着那一页,不过是为了要挟郑安候。
    但这是一拍两散的做法,如非必要,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
    他只是在给自己留退路。
    但如果长宁逼得太紧,让这条后路变成了掐住他喉咙的手。
    宋宜晟会毫不犹豫地斩断它。
    自从丢了账册,宋宜晟就已经紧张起来,他必定随时准备着毁掉那一页,所以她不能冒险。
    盲盗玩味地看着长宁:“哦,这张纸看来真的很重要,让我猜猜它记载了什么,柳大小姐。”
    长宁扬起下巴。
    看来这盲盗知道的不少。
    至少她因为跟着宋宜锦,已经确定了长宁的身份。
    “盲盗一向自诩盗亦有道,如今,却来要挟雇主?”长宁挑眉。
    “这不是要挟,是交易。”
    盲盗笑说:“听说你那机关弩不错,借来用用。”
    “沈家的这单生意里,可没有这一条。”长宁眯了眯眼。
    盲盗竟然坐地起价。
    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为求证东西对长宁的重要性而做的试探。
    这些都是她没想到的。
    “沈家是沈家,他们和我师父达成的交易,又不是和我做的交易。现在我看上你的机关术,你不给我,我也可以自己拿。”盲盗骄傲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长宁攥了攥拳头
    看来,她太相信前世的记忆了。

第一二二章:天狮
    盲盗和沈家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猜想得那么密不可分。
    至少,眼前这个小盲盗和沈家是没什么交情的,否则也不会坐地起价,让沈家为难。
    但事已至此,她的计划不会因此改变。
    长宁扬起下巴,她一贯是个有办法的人,这种突发状况难不倒她。
    “好,那我们就赌一赌。”长宁从机关匣里取出连环弩,“这就是连环弩了。”
    “好东西。”盲盗眼力不俗,而且为了方便行窃,机关术她也略知一二,一眼就认定这是一个独一无二且精妙绝伦的装置。
    盲盗伸手要拿,长宁避开。
    “哼,”盲盗瞪眼,竟不管长宁要说什么,直接一掌劈来,“那就领教柳大小姐高招。”
    长宁也不多说,反手一翻将连环弩压在下面,另手格挡。
    盲盗招式奇快,但她没想到长宁底子不厚经验却比她还足,总能预判到她的那些小手段并成功避开,甚至有时还能借此算计压制盲盗须臾。
    “靠,你真是柳大小姐,不是我师妹?”盲盗灵巧抽身,长宁拦她不住,也不想拦。
    她很清楚,盲盗的武力在她之上。
    只是盲盗想凭招式得胜故而没有使出内劲,这才让她凭借前世那八年的经验占了上风。
    “老家伙真的没有背着我收你当徒弟?”盲盗气鼓鼓地,竟然纠结这个问题。
    长宁哭笑不得。
    这盲盗精明的时候真精明,思路清奇的时候,也是无人能敌。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柳家心法。”盲盗按在桌上滚来,一掌横劈下来。
    长宁蹙眉,已不耐烦。
    她侧身就地翻滚,咯哒一声地上机关打开,她动作神速嗖嗖嗖上满三只墨子箭。
    盲盗再次追来,长宁向左边奔跑一脚踩在柱子上,凌空横躺着飞跃,嗖嗖两声,二箭连发。
    盲盗左右躲闪,堪堪避过,腰间的黑衫还被箭头划破。
    咚咚。
    两根弩箭钉入廊柱,这番动静早已惊动神吼。
    它黑豆似得眼珠紧盯着盲盗,只要长宁一声令下,它就会猛扑过去。
    不过长宁倒是没有叫它帮忙。
    盲盗傲气十足,功夫也不差,但长宁连环弩在手,有把握拿下她。
    “就算你两支连发,也要不了我的命,我还能”盲盗梗着脖子,话却噎在了喉咙里。
    因为长宁搭弩在臂,姿势潇洒,而那只弩上还有一只黝黑的箭头正指着她的脖子。
    “它能连发三箭。”盲盗怔住了。
    那电光火石之间躲开两箭已经是她的极限,若这第三箭发出她根本不可能逃脱。
    长宁是不想杀她。
    意识到这一点,盲盗有些后怕,但心里却是不服。
    “我们盲盗号称的是妙手空空,抢劫不是我的专长。”她别过头,但已经收住势头不再攻击,只是心里更痒痒了。
    三箭连发啊,她要是有这么个宝贝,岂不是
    “好,”长宁举起连环弩示意:“那就赌你能不能从我这儿偷到连环弩。”
    “就这么说定了,反悔的是小狗!”盲盗欢天喜地。
    偷东西可是她的老本行。
    “不过,你可不要耽误了我们的生意。”长宁睨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戾色。
    盲盗觉察出杀意,扬起下巴轻笑:“放心,我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那就最好。”长宁从她身边走过,一边卸下连环弩上的那只箭。
    “嘿嘿,”盲盗还在得意。
    她这一门之所以叫盲盗,就是因为闭着眼都能偷到东西。
    这连环弩,还不手到擒来。
    可盲盗还没笑够,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凝在哪儿,笑意戛然而止。
    因为长宁已经走到了神吼旁边,并且当着盲盗的面,将弩放到了神吼狗窝的软垫之下。
    “你!你耍赖!”盲盗怒气冲冲,这一次可不是那沙哑的嗓音,而是一道清脆的女儿声,显然是她真正的声音。
    这是真气急了。
    长宁却摸了摸神吼的头,头一歪,噙笑看她:“耍赖的是小狗。”
    “你!”盲盗怒指长宁,食指弯回来,狠狠在自己眼前攥起拳头:“给姑奶奶等着!”
    嘭地一声,盲盗纵身跃出后窗,消失在夜色中。
    长宁摸了摸神吼的头:“天狗,这名字怎么样?”
    神吼低吼了声,摇摇脑袋,蹭着长宁手心。
    “吼这个名字是很威风,不过”长宁瘙了瘙它的下巴。
    她不希望神吼身上还留着那若的痕迹,否则,她就是养虎为患。
    “天狗,天狮,就天狮吧。”长宁拍拍神吼的头。
    等过段时间神吼的毛发长出来,她再发挥一下修剪的才能,说不定真能以假乱真,一声天狮吼出去,先吓掉敌人半条命。
    她满意地拍了拍神吼的下巴,将钉在柱子上的两支墨子箭拔下来,用装饰遮挡住两支箭坑,便招呼木鸢绮月进来,服侍她就寝。
    可这夜到底没消停。
    宋宜晟从县衙回来,脸色就不好。
    大营众将没有一人说他交上去的阵法图不对,只能说明,是宋宜锦在说谎。
    他对这个妹妹可以说是非常失望,结果一进家就听说宋宜锦又去他书房乱翻。
    “你还在装!”宋宜晟气得七窍生烟,扬手命人传家法。
    杜氏呼天抢地,就差以死相逼才保下了女儿。
    宋宜晟怒不可遏,严令禁止宋宜锦再靠近书房。
    这也伤透了宋宜锦的心。
    他为了自己的前途,看得可真严,真是她的好哥哥!
    宋宜锦伤心绝望,但心底的嫉妒和不甘却滋长愈厉,让她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拼命挣扎。
    长宁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很难睡下。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有人来敲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守夜的绮月起身开门,表情有些古怪地进来,隔着纱帐禀报:“姑娘,是是连姨娘。”
    “连珠?”长宁笑了,并没有起身。
    又一个坐不住的。
    “说我已经就寝了,让她明儿个再来吧。”
    “姑娘”绮月咽了咽口水。
    连珠好歹是府里掌中馈的姨娘,长宁这么不给面子,怕是不好吧。
    “放心吧,她吓破了胆,不敢的。”长宁淡淡道,翻身枕着手入梦。
    绮月长吁一口,壮着胆子回到门前,原话回给连珠。
    “好好,我明日再来拜访。”连珠比绮月还赔小心,可把绮月吓着了。
    这连姨娘吃错药了?

第一二三章:找到
    次日天刚亮,连珠就来了。
    “昨夜冒昧了,姑娘别见怪。”连珠客客气气,站在长宁身旁的彩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前些时候这连珠还耀武扬威地陷害长宁,戳着她额上的奴字羞辱长宁。
    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就乖得跟小猫似得了?
    “哎呦,这不是彩月吗。”连珠干笑着,身后大丫鬟拿上一只虾须镯来,“前些天的事都是误会,彩月可别忘心里去。”
    彩月身上的伤一疼,连连摆手,噗通就跪了下去:“不不不姨娘,彩月彩月不敢”
    “哎呦,彩月这是做什么,我也是丫鬟出身,最心疼你们,咱们可别生疏了。”连珠伸手去扶,二话没说就抓着彩月的胳膊把镯子套上去。
    “姑姑娘?”彩月已经丧失思考能力,只觉得连姨娘是疯病了,慌慌张张看向长宁。
    “收着吧。”长宁淡淡:“你养伤也不容易。”
    连珠点头:“对对,都是我的赔罪。”
    “奴婢不敢”彩月行了个礼,这才收下镯子。
    绮月见状便知连氏有求于长宁,拉着彩月告退,连氏的大丫鬟也跟着退了出去。
    长宁饮茶,看着连珠噗通一声跪倒:“姑娘,先前都是连珠有眼不识泰山,姑娘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连姨娘这话,我听不懂。”
    连珠是个会看眼色的,但长宁还不清楚连珠知道了什么。
    “您您这是不肯原谅连珠了,莫小姐。”
    长宁扬起下巴。
    狡猾。
    “连姨娘连从前的莫姨娘都不怕,会怕莫小姐?”长宁噙笑,拨弄茶碗,原话奉还:“你这是不肯说实话了?”
    连珠一颤。
    莫姨娘。
    宋宜晟能搞定的女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怕的,是宋宜晟都搞不定的女人。
    连珠一直在府里,桩桩件件都看在眼里。
    她亲眼看着,长宁是如何将宋宜锦气得鼻孔冒烟,又如何在宋宜晟回来后仍旧安然无恙,甚至成功挑拨了兄妹二人的关系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宋宜锦在宋宜晟心中的重量。
    但这样深的兄妹情,都能被长宁轻轻松松,甚至她都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变得烟消云散。
    昨晚,宋宜晟甚至要传家法责打宋宜锦。
    这可真是吓坏她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事虽然看起来同晴暖阁那位没有半点关系,但事实上,长宁绝对逃不脱干系,说不定,她就是幕后黑手。
    自连珠诬陷长宁那日起,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长宁说的那句话。
    她不知道的,多着呢。
    比如?
    所以,连珠多留了个心眼。
    昨夜宋宜晟歇在她房里,因为宋宜锦的事,他多喝了些,醉醺醺的时候,竟然喊出了莫澄音的名字。
    连珠原本心里膈应,觉得他是放不下那个死鬼,可谁想,宋宜晟下一句却让她浑身发毛。
    “莫澄音,我堂堂庆安候,竟然要把希望寄托在她一个女人的身上,我我!呕!”宋宜晟拍着胸口,吐了出来。
    连珠浑身冰凉。
    结合之前的事,她若再不知道这个莫澄音指的是谁,就白伺候宋宜晟这么多年了。
    难怪连大小姐都斗不过她。
    不论宋宜晟责罚宋宜锦是真是假,都是一种讯号。
    但她连珠却胆大包天,和她作对。
    连珠可不是宋宜锦,她是丫鬟出身,虽然现在做了姨娘,但低头认错对于她来说并不为难,就是让她跪下道歉都小菜一碟。
    长宁眯了眯眼。
    宋宜晟会醉酒,还说出这种话。
    看来宋宜锦的事,对他打击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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