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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妻威-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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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得到阵法图无异于痴人说梦。
    “效忠他,你就知道他!我也是我爹的女儿,你凭什么帮他欺负我!你们都只会欺负我!”宋宜锦气得跺脚哭诉。
    杨德海垂头。
    “大小姐,属下说这些话恐怕不甚合适,但是侯爷待您,真的是用心良苦,您不要误会侯爷了。”
    “误会?我会误会他?!”
    宋宜锦哭得梨花带雨:“那你手里的又是什么?他明明有更完整的阵法图,却只给我草图,他不是故意算计我,想将功劳全部抢去,又是什么?!”
    “阵法图?”杨德海眉头一跳:“什么阵法图?”
    这画卷他看过多少遍了。
    哪有什么阵法图。
    宋宜晟对这唯一的妹妹是真没话说,什么都给她了,怎么会算计她。
    “你少装傻!”
    宋宜锦微一眯目:“那你敢让我看看吗!”
    杨德海攥紧画轴,有些犹豫。
    他从小在宋家长大,宋将军对他有救命之恩,宋宜晟和他有知遇之恩,于情于理,他都不该眼看着这对兄妹反目成仇。
    “大小姐,这是一副人像,真的不是什么阵法图。”
    “呵,你刚说过愿意为他而死,那为他撒个谎又有什么好为难的。”宋宜锦冷笑,显然不相信杨德海的话。
    杨德海蹙眉。
    宋宜锦不如长宁聪明,却也是个人精,立刻趁热打铁。
    “杨德海,你还当不当我是宋家的小姐。”
    “大小姐言重了。”杨德海抱拳。
    “那你都能看的画卷,凭什么我不能看?我是他的亲妹妹,难道我还会帮着别人害他不成。”宋宜锦说。
    她心里也的确这么想的。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想就可以的。
    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但不巧的是,一贯精明的杨德海也被宋宜锦拉入局中。
    这句话就是放在宋宜晟耳中,也是可信的,何况是他。
    “那好,属下就自作主张给大小姐一看,到时大小姐就知对侯爷误会有多深了。”他咬牙,觉得这幅画像就算被宋宜锦知道,也不会透露什么讯息。
    宋宜锦连连点头:“只要这不是阵法图,我自然愿意相信哥哥。”
    杨德海深吸一口气,徐徐展开画卷。
    跃马扬鞭的女孩英姿飒爽,骄矜俯视着她。
    宋宜锦瞪大了眼,“柳华章!”
    画中人唇边噙笑,是对她最有力的讥讽。
    讥讽她的无知。
    讥讽她的没用。
    “啊!他疯了吗,宝贝这么一副画!他就不怕杀头吗!”宋宜锦尖叫,抓着杨德海的肩摇晃:“阵法图在哪儿!阵法图在哪儿!”
    杨德海恨铁不成钢地推开她:“大小姐,你怎么还不醒悟!”
    “醒悟?他藏着柳华章的画像啊!”宋宜锦眼睛瞪得溜圆。
    难怪,难怪他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她。
    还对晴暖阁那个贱婢宠爱有加,原来他根本不能忘情!
    “他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了,你让我醒悟,你该让他醒悟吧!”
    “事情不是大小姐想的那样,是”杨德海欲言又止。
    “是什么?你说啊?”
    宋宜锦冷笑:“说不出来了吧。”
    杨德海闷声将画像卷好:“一切等侯爷回来再向您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让他跟爹解释吧!”
    “你让他跟爹解释,解释他是怎么爱上柳华章,怎么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欺负他的亲妹妹!”
    “大小姐!”杨德海急唤,宋宜锦已经扭头跑远。
    杨德海将画插回后腰追出院子,看到身后路过一个侍卫立刻催促:“赶紧去追,别让大小姐出事。”
    “是!”侍卫应道,慌慌张张追过去还不小心撞了杨德海一下。
    “站住!”杨德海顿时冷喝,手摸向后腰。

第一二六章:到手
    那侍卫茫然看着他。
    杨德海手把腰刀,另一手摸向后腰的卷轴。
    紫檀木卷轴还插在原处。
    “快去,大小姐不容有失。”他挥手将人撵走,自己则赶到县衙侯着。
    宋宜晟等人开始商量军中机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但他需要在散场后的第一时间见到宋宜晟汇报情况。
    另一边,长宁听说了宋宜锦闹的动静,攥着茶碗的手一紧。
    已经入了夜,杜氏忙着和连氏商量怎么应对顾家那对存心讹钱的夫妇,无暇他顾,府里的注意力也跟着放在顾家的事上,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长宁早早就说要休息,将身边人遣散。
    “哐当”窗框响了声。
    长宁警惕望去,摇摇头。
    以盲盗的身手,如果想来,必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如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就是她故意的。
    “还不进来?”长宁倒了杯茶,说道。
    盲盗撇了撇嘴,一个跟斗翻进来,还不忘瞄了神吼一眼。
    “这狗怎么回事,死了吗?”盲盗绕到长宁旁边。
    长宁看过去,天狮正睡得香。
    它在积蓄体力恢复伤势,所以休息的时间很多,不过长宁知道,盲盗的意思,是天狮休息的位置。
    因为,它窝里藏着那把盲盗觊觎的连环弩。
    天狮不离开,就是借盲盗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靠近。
    这就是个死循环。
    “东西拿到了吗?”长宁问。
    “给,”盲盗将画卷丢给她,长宁扬手接住,看了她一眼。
    “宋宜锦就偷了这个,本着宁可错杀不要放过的原则,我就拿了。”盲盗耸肩。
    长宁蹙眉:“你没被杨德海发现吧。”
    盲盗挑眉,“你果然厉害,这都猜得到。”
    “不难,”长宁道。
    宋宜锦挑这个时候动手,很容易猜到东西是在杨德海身上。
    不过这倒符合宋宜晟善出奇招的习惯。
    “放心,我换了一支插在他腰间,只要他不看就没问题,如果不是我再把它换回去,不会打草惊蛇。”盲盗也是此道高手。
    长宁点头,展卷。
    盲盗怪怪地笑了声。
    长宁看她,再低头,攥着画轴的手一紧。
    她竟不知道宋宜晟还给她画过这样一幅像。
    图中女子扬鞭策马,正是她第一次邀他去城外赛马的时候。
    “怎么样,惊喜吗?”盲盗探头过来,盯着画上的少女啧啧两声:“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盲盗上下打量她。
    不单单是脸上的红斑,还有五官上那些细节变化让她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人,还有那股说不出的气质。
    画上的女孩张扬之气外露,明艳耀眼,光彩照然,比之眼前这个沉稳宁静得甚至近乎阴郁的女孩实在相差甚远。
    若说是因柳家覆灭而性情大变,也不该变得这么聪明。
    盲盗这个聪明不是指长宁本人,而是指这种变化方向。
    她如今的性格显然更适合报仇,适合蛰伏。
    而大部分人若经历了灭族之痛,恐怕不会像她这么冷静,这么肯忍耐。
    难道她真的聪明睿智到这个地步,能够以局外人的心态维持自己的复仇计划,就像一朵经过时间沉淀,挫折磨砺过的智慧之花,沉着稳健地筹划着一切。
    长宁不答。
    在她心里,柳氏一门早在八年前就死光了。
    常人所要经历的痛苦,彷徨,无助,她都已经经历过,这份心态和积累,是她如今完胜宋宜晟的最终资本。
    “你赢了吗?”长宁偏头问她。
    盲盗干笑,冷哼一声:“我没赢,但你能找到你要的吗?可别自己毁了,如果你求我”
    长宁收回目光,专注画卷,用行动成功让盲盗闭上嘴。
    只见她双手在画像中间频频点动,熟练而迅速。
    没有夹层。
    盲盗盯着她的手法,黑纱下红唇越撅越高。
    长宁将画卷翻了个面,沿着两边的封条检查。
    也没有。
    最后,她将画卷卷成一团,手指灵活频繁地在卷轴上敲击,拧动,很快将卷轴拆开。
    “你真的不是我师妹?”盲盗又捡起这句话,嘀嘀咕咕。
    显然长宁这番动作让她非常怀疑。
    这些,是大家小姐会学的?
    长宁不说话,单眼检查卷轴,在掌心磕了磕,一张卷成一团的纸被倒出来。
    盲盗磨牙。
    竟真被她找出来了。
    这下她的威胁又没用了。
    盲盗惆怅地看了狗窝一眼,机关弩啊,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长宁没有注意她这些小动作,直接展开那张纸,目露惊喜,果然是那残缺一页,上面记载着当日入库了两批兵器及相关数目。
    还有兵器库的印鉴。
    这一次,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她倒要看看,宋宜晟还想怎么翻身。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盲盗挑眉,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不过长宁迅速将关键一页收起来。
    又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张纸塞了回去,封号画轴。
    “把它还回去。”长宁递给盲盗。
    “这可不在交易内。”盲盗眼睛一亮,伸手:“把机关弩给我,这件事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长宁冷冷扫她。
    “小盲盗,你还没出师呢,做事前,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你师傅。”
    “不是小!”盲盗怒。
    长宁冷哼:“我让沈家请的是你师傅,来的却是你。”
    盲盗目光闪烁。
    “你可知道我和沈家做的是什么交易?”
    盲盗抿唇,顶道:“谁管你。”
    “那你可知道,沈家和你师傅是什么关系?”
    盲盗怔住,心烦意乱地攥着手。
    心道长宁厉害,两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软肋。
    “你冒名顶替,和我做这笔交易,若传出去”
    “不是冒名顶替,我已经出师了。”盲盗冷哼。
    长宁将画卷在手中转了圈,递过去。
    “就再帮你一次。”盲盗恶狠狠道,不忘瞥了一眼内室。
    “迟早是我的。”她低估,飞身而去。
    长宁望着后窗的一线天空,深吸一口。
    终于。
    到手了。
    她摸着心口,有了这一页,加上那本账簿,她足可以证明柳家库里那批兵器的来历,进而证明。
    柳氏一族是冤枉的。
    柳一战,是冤枉的。
    夜空中蓦地闪过一道流星,长宁勾起唇角。
    天象有征。
    大幕将启。
    同一时间的长安城中。
    观星台上,司天监的人跌跌撞撞跑下来,冲出去:“大事不妙啊!”

第一二七章:贼星
    “贼星冲帝,贼星冲帝!”
    司天监监正亲往寝殿,要求见皇帝。
    郑安候刚陪皇帝下完棋正要离开,于殿门前撞见,走上前同监正打了个招呼。
    “周大人脸色不好,可是天象有异?”
    “见过侯爷。”监正见礼,內侍刚去通传他还没得召见,也不介意多说一句,“这天,大凶啊。”
    “哎,周大人客气了。”郑安候举目望向夜空,果然还有数道流星划过。
    他眯了眯眼。
    “大凶,可有指示,位于何方。”郑安候问。
    监正有些为难,按理这事他需得先禀告皇帝,但他又不想驳郑安候的面子。
    毕竟郑安候兄妹二人,可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监正眼睛向左右一撇,凑上前,低声:“实不相瞒,今夜乃贼星冲帝之象,这大贼将出,”监正手藏在袖子里,郑安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一指朝西。
    贼出西方。
    郑安候举目,西方夜空朗朗,而刚才那几道流星的确是从西而来。
    西。
    庆安,突厥,都在长安的西面。
    “此象凶险?”郑安候肃容。
    监正立刻点头:“贼星冲帝亦冲月,怕是连后宫都不得安宁,哎。”
    郑安候攥了攥拳头。
    “周大人,本侯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侯爷客气了,您是大贵人,能蒙您指教是下官之福。”监正圆滑,显然意识到郑安候是有事吩咐。
    郑安候嗯了声,左右一瞟,低声:“陛下最近,喜什么,怒什么,你可知道?”
    监正一怔,垂头:“下官知道,陛下喜两役大捷,怒”
    他话一顿。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没忘。
    也没有人能忘。
    “那这贼出西方,你觉得陛下会想到什么?”郑安候说。
    “这恕下官愚钝。”
    “陛下怒,怒你报得晚,喜”郑安候意味深长地笑。
    监正浑身一颤。
    喜,也被他给搅了。
    陛下的好心情,只怕在瞬间就会被他搅得没影。
    “还请侯爷救命。”监正赶忙道。
    “简单,凡事留一线,话说三分满。”郑安候挑眉诡异笑道。
    监正半张着嘴,“侯爷的意思是。”
    “福祸相依,是大凶还是大吉”郑安候提醒,仰了仰下巴:“来了。”
    监正顺着他目光望去,內侍正冲他而来:“周大人,陛下有请。”
    他向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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