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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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微诧。
秦无疆继续努力,说道:“那客栈本是你和她见面的地方,宋宜晟设计陷害你,还是我在客栈给你兜着,和沈小姐一唱一和,帮你逃过一劫的。”
“你看我知道这么多都没有出卖你们,我真是自己人。”
方谦看向沈锦容,这些事他只知道大概。
沈锦容点头,所以她刚才表示相信秦无疆。
“那好,我便将实情告诉秦参谋。”方谦说,沈锦容会意退出去。
她是大家闺秀,自然知道男人间的事,不该多问,她也不想多问。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成为长宁那样独当一面的人,沈锦容有勇气也有担当,但更多情况下,她更愿意做男人背后那个女人。
房间里,两个男人直面这大楚建国以来最大的丑恶。
秦无疆既愤怒这天下没有清白可言,又高兴这重要证据落在他的手里。
“如此说来,此前工部侍郎莫大人一案,就是有人作祟。”他说。
这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秦无疆沉着脸:“你真的有那本账簿,那至关重要的一页字迹可清晰?”
“清晰明了,还有兵器库的印鉴。”方谦攥着拳头道。
这账簿可以说是铁证如山。
“哼,宋宜晟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用来拿捏郑安侯窝里斗的东西,现在成了致命的证据。”秦无疆冷笑:“试问苍天饶过谁。”
方谦也颇为激动。
秦无疆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宋宜晟如今,完全是自作自受。
“亏得老将军还答应将大小姐许配给他,他便是如此报答老将军的恩情。”方谦骂道。
秦无疆微抬下巴。
此事他还特意问过宋宜晟。
当时宋宜晟言行,虽然有作伪之嫌,但秦无疆却觉得当时的情景,他却没这个必要说谎。
“你觉得,柳老将军待宋宜晟当真恩重如山吗?”秦无疆是局外人,摸着下巴道:“那宋宜晟此前为何真的没有捞到过一官半职?”
这也是事实。
方谦一怔。
他岂会想这些。
“我不在营中,”方谦低头,“我还没有资格选作柳家军,所以不清楚营中事,但老将军一向不徇私情,我相信老将军的为人,宋宜晟必定有不得入选的理由。”
秦无疆点头。
的确,比起宋宜晟的人品,显然老将军的更可信一些。
“你们在此静候,我去禀报祖父。”秦无疆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郑安侯听到行刺失败的消息也冷喝一声:“好个老匹夫,朝堂上斗不过就跟我玩阴的,他那孙子,八成就是奔着柳家的案子才要偷偷摸摸跟着曹家军跑去庆安。”
骂归骂,郑安侯对秦太傅一家还是有很大的戒心。
“快去,请工部尚书,本侯要找他钓鱼。”郑安侯道。
侯府的人跑出去的同时,秦无疆已经将始末向老太傅禀明。
“混蛋!郑宋二人狼狈为奸,真当他们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秦太傅然大怒,吩咐:“你先去安抚好方谦二人,对工部侍郎的案子也不能放松,待我联络一番,再挑合适时候联名上书,为柳家伸冤。”
“是!”秦无疆笑了。
祖父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如此强有力的证据之下,秦太傅果然选择出面解决此事。
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秦无疆心中欢喜,出了院门已是皎月当空。
“二爷?二爷,三小姐有请。”秦昭宁的丫头蹬蹬跑来。
第一五五章:尝尝
秦无疆对这个妹妹是没话说的,跟着小丫头来到秦昭宁的院子。
“二哥,”秦昭宁笑颜如花,烹茶以待。
“嗨哟,还是宁妹知我,耍了一天的嘴皮子,可渴死我了。”秦无疆举杯就饮。
“鲸吞海饮,爹若看到,又得骂你。”秦昭宁嗔怪。
这声爹,叫秦无疆脸色一凝。
秦昭宁惯善察言观色,噙笑不语,抬手添茶。
兄妹二人一时无话。
“二哥在边关,就没遇见什么红颜知己?”秦昭宁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秦无疆嘿嘿一笑:“红颜知己嘛倒是有,可惜人家好像看不上你二哥啊。”
“看不上二哥?”秦昭宁茶碗定在唇边,“那她是看上谁了,大表哥吗?”
秦昭宁的大丫鬟慌忙看了她一眼。
小姐不动声色,正饮茶汤。
“宁妹聪明,啧啧,你也为哥哥我不平吧?”秦无疆厚颜无耻惯了,纵是面对妹妹也没个正形。
“二哥红颜遍地,大表哥却是洁身自好,你们,有什么可比之处吗?”秦昭宁笑嘻嘻地讥讽,半点儿看不出情绪。
秦无疆皱着脸,故作生气:“胳膊肘朝外拐,他倒去了那表字,成你亲哥了?”
“哪有,我才不愿他做我亲哥呢。”秦昭宁嬉笑着推搡秦无疆,笑容含蓄而温柔。
秦无疆哈哈大笑,“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谢宁妹茶水之情。”
他抱拳离开,秦昭宁才收敛笑容,动作优雅而缓慢地收拾着茶桌。
“小姐”她的大丫鬟听春察言观色,跪到她身前,“奴婢这就去打听一下,是谁这么不自量力。”
秦昭宁点点头。
“方才我不能问,否则二哥就要觉察到我的心思,你记得替我打听清楚。”秦昭宁攥着手,“大表哥待她,是什么态度。”
听春一连点头,边道:“小姐您就放心吧,您是太傅嫡孙女,二爷又和世子爷关系最好,放眼整个长安,也就只有您和世子最般配,那边关的小麻雀竟然敢不自量力,纯是自取其辱。”
秦昭宁心里舒服些,挥挥手让她退下。
另一边,秦无疆回到客院,方谦急着围上来,“怎么样?”
秦无疆一脸愁容。
“我们想得太简单了,”他说。
方谦肩头紧绷:“什么简单,老太傅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这就去给他找。”
秦无疆一把拉住他。
“你找不到的,我祖父说,此案需要莫大人的证词,你去阴曹地府寻吗。”
方谦蹬蹬倒退数步,心中大怮。
“难道这天底下就真的没有正义真理了吗!”他仰天长啸。
秦无疆慌慌张张摆手,让他快点闭嘴:“你这糙汉子,就不能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方谦怒吼,“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把案子揭发出来,你们秦家不受,我就去告御状!总之,一定要让陛下知道,让天下人知道,老将军是冤枉的!”
“哎哎哎!”秦无疆头疼地拉着他,沈锦容也会意,拉住方谦手臂。
“我逗你玩呢,我祖父说了,证据确凿,他筹划一下找众人联名上书,求陛下重审此案。”
方谦顿住,放下手臂,也笑了。
秦无疆哈了声:“好啊,方谦你学的挺快,会诓我了!”
方谦便是利用秦无疆对他的莽汉定位,才故意闹这一通,骗他说出实情的。
“承让承让。”方谦不好意思挠头。
他这与其说说诓秦无疆,不如说是运气加本性使然。
不过不管怎么说,结局是好的。
“但我祖父说,需要莫家一案相关证据是真。”秦无疆说。
他无官无职,只怕还调不到莫家一案的卷宗。
“莫家你们需要莫家的证据?那证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这是最好不过的了,”秦无疆好笑道,“不过莫家被抄家,府邸亲眷没入官奴司,现在”
秦无疆忽然一顿,猛拍额头,大呼一声:“难道她是!”
按照官奴司的规矩,一般就是把当年的官奴押送到庆安官奴司服役,为边关军粮做准备。
所以算着日子,莫家的人如果还活着,当然就在官奴司!
她头上还有奴字黥刑。
可笑他秦无疆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
只想着她功夫高强,必定和柳家有关,却忽略了莫家这一层。
若她是莫家女儿,一切也都顺理成章。
而且。
“她本人将会是最有力的证据。”秦无疆说。
方谦不语,秦无疆就算是默认。
可真是没想到啊。
秦无疆摸了摸下巴。
从前在长安,也没听说过莫家小姐这号人物啊,怎么经历一场灭族之难,她就能变得这般优秀。
像小鱼干诱惑猫咪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那等她来长安,我们就可以动手了。”秦无疆道。
此前宋宜锦已经得到允许,想必他们这一程动身后不久,就能启程。
出了这么大的事宋宜晟也一定会借机跟来长安。
至于她
秦无疆眉头微蹙。
他实在想不出宋宜晟有什么理由会带着她一道来长安。
“她有同你说过,何时会到长安吗?”
方谦摇头,心中却是服气的。
难怪莫小姐会放心他一人前来,原来她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她一定有办法的。”方谦对长宁很有信心。
月色正浓,长宁抬头赏月,四下一片寂静。
此处便是长安前最后一间驿站,离开此处不足半日距离,便能看到长安城的巍峨城门。
宋宜晟心急,虽然比秦无疆他们晚一日动身,但并没有落后多少。
她举盏,饮了一盅。
辛辣的酒水滚过喉头,像刚从喉管喷出的鲜血一样灼人。
长安。
“长安,我回来了。”她喃喃。
宋宜晟听说她叫了酒便来到门前,听到此言眉头一挑。
莫澄音的仇心越旺盛,他越开心。
因为,他利用的就是莫澄音这颗复仇之心。
他转身离开,长宁醉眼迷离地瞥了门前一眼,又饮尽杯中之物。
宋宜晟,你前世以假公主之名骗我自毁长城,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你时,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亲手帮我恢复大公主的身份。
长宁举起酒邀月。
被蒙在鼓里,为仇人作嫁衣的滋味。
“你也尝尝。”
第一五六章:长安
夜幕浓重,长宁收拾着就寝。
次日一早,她牵着天狮上马车时,天狮的鼻子用力地吸了声。
“这盆肉,是谁放这儿的?”长宁掀开马车帘子,果然看到天狮车厢里多了一盆肉。
“不知道,是春晓姑娘喂得吧?”赶车的马夫说,“姑娘,就等咱们了。”
长宁扬起下巴。
等又如何。
“春晓?”她唤,春晓从马车里下来,摇头表示没有。
长宁微一眯目。
天狮是条忠犬,除了她和她授意的春晓喂的食物,它都不肯吃,但盆子里的东西如果突然出现,怕天狮会认为这就是她留给它的食物。
“来历不明,扔掉吧。”长宁顺手一扬。
客栈里流窜的土狗蹿了出来吃得很香。
“怎么了?”宋宜晟看到这边不肯上马车,走了过来。
土狗呜嗷一声,就死在他眼前。
宋宜晟脸色一白。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驿丞慌慌张张出来,连道不知,“侯爷息怒,下官一定彻查到底。”
“彻查?不必了。”长宁轻飘飘道,望宋宜锦的马车处瞥了一眼,牵着天狮上了自己的马车。
宋宜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宋宜锦马车窗帘刚刚落下,被用力甩的乱颤。
“贱婢,连条狗都宝贝着,存心和我作对。”宋宜锦磨牙,“我倒要看看你能保得住多久。”
“哗啦”一声,车帘被掀开。
宋宜锦吓了一跳,就见宋宜晟怒容满面地盯着她。
“不要再搞什么花样,想安然无恙避过这一劫,全得靠她。”
“靠她,你真是疯了。”宋宜锦坐得端端正正,也不再和宋宜晟吵闹,只是冷冷讥讽。
“总之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宋宜晟摔掉车帘离开,大喝一声:“出发!”
宋宜锦牙关紧咬。
“我就偏要跟那贱人作对,别说她的狗,就是她的马,等我到了长安寻到了也一样要死。”宋宜锦眼中喷火,杀不掉柳华章,她还不能杀杀她的宠物出气。
她模样好不狰狞,马车里伺候的两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之前出事,宋宜晟怕他私藏柳华章的马之事被发现,所以不敢阻拦,雪浪就被秦无疆作为证物牵走了。
而这匹突厥宝马的后裔当然被爱马如命的曹彧珍藏起来。
所以长宁并不担心。
倒是宋宜锦此言颇值深思。
马在曹彧哪儿,她却还想着毒死雪浪。
其野心不可谓不大。
宋宜晟想将她捧得高高的,让那些指责她不是木生的人望而生畏,进而闭嘴,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办法。
但除了皇帝的女人。
长安城中还有一个权贵是所有人都惹不起的,即便是风光无限的郑安侯也要对之客客气气。
睢安侯府。
有平阳长公主做后盾,曹家军做保障,她如果有了这么一个婆家,那可以说是能在长安横着走了。
宋宜锦目露精光。
宋宜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