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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妻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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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知道她们家小姐最是善良,连个鸟雀受了伤都要救上一救。
    咯吱一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救命,救命!”有女子扑到马车前呼抢。

第一七二章:巧遇【为舵主彦子加更】
    秦昭宁惊慌一瞬,就听车夫喝道:“什么人,竟敢拦太傅府的车驾!”
    “救命,救命,太傅大人救命啊!”那女子反应倒是不慢,径直喊起太傅救命。
    “站住!”有彪形大汉扑了上来撕扯。
    “小姐”听春惊慌,秦昭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透过帘子隐约看到是个粗布衫形同乞丐的女子疯了一样要往车上爬。
    车夫几鞭子抽下去:“放肆!”
    “救命,救我,我是被他们拐卖的!”女子哭求。
    “放屁!你是老子买来的。”大汉踹了她一脚,一边赔笑:“婆娘不听话,冲撞大人了。”
    秦昭宁示意,听春掀开车帘一角。
    小丫头水嫩嫩的模样,让大汉吸了吸口水,“原来是位小姐。”
    “放肆!”听春冷哼。
    “小姐,小姐求求您发发善心,我是被拐卖的,我不认识他啊!”女子哭喊着扒住车轮,宁死也不肯走。
    秦昭宁眼睛抖了抖,心中有些不忍。
    “你既说她是买的,可有卖身契?”
    “有!”大汉逃出一张契约:“这婆娘还挺贵,花了老子八两银子呢。”
    “我是被强迫的,他们强按着我的手”女子辩解,被汉子狠狠踹了脚:“放屁,你按了手印就是老子的人,给老子当牛做马直到你死!”
    秦昭宁听过,幽幽叹了口气:“听春,给他拿八两银子。”
    “是,小姐。”听春干脆利落地套银子,那汉子却见车里的小姐起了善心想救人便坐地起价,张口就要三十两。
    女子险些晕过去。
    周遭已经围了不少人,对着汉子指指点点。
    那汉子却脸皮厚比城墙,想必在长安城里无赖惯了,就拦在车驾前好似大爷。
    车里,秦昭宁勾起唇角,不疾不徐道:“听春,去兵马司叫人,这个人冲撞了我的车驾,按律”
    汉子一听就慌了,贵族自有贵族的特权,像他这样的贱民冲撞贵族车马,少说也要打上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他一慌一怕,丢下卖身契就跑,又狼狈挤回来拿走八两银子。
    看热闹的百姓笑成一团,终于有人认出这是秦家的马车。
    “原来是太傅家的小姐,真是善心人呐。”人们称赞,秦昭宁在车里也是俏面微红,只道了声走吧。
    马车动了起来,听春掀开帘子,悄声说了句:“小姐,那女人一直跟着咱们。”
    秦昭宁眼睛动了动:“她倒是机灵,现在离开只会被那个男人再抓回去。”
    “那您要收留她吗?”听春问。
    秦昭宁摇摇头:“家里正乱,我怎么能收留来路不明的人,你去给她找一套干净衣服,再给她点儿银子,让她自己谋条生路去吧。”
    “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听春感慨。
    秦昭宁抿了抿唇:“如果可以,谁愿意做那恶人呢。”
    听春扬起下巴:“小姐便是做了恶人,也是有人先招惹了您,那就是她咎由自取,活该。”
    秦昭宁笑笑:“偏你会说话,去吧。”
    听春跳下马车拦住了还想跟着的女子,秦昭宁头也没回地进了府。
    女子收了新衣裳又得了银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家小姐叫秦昭宁,她施恩不望报,但你可得记住了这份大恩。”听春啰嗦一句,推她离开。
    女子噗通跪在地上:“昭宁小姐和姐姐的恩德,奴婢一辈子不敢忘。”
    她的话让听春舒服,她便笑道:“你自称奴婢,从前也是给大户人家做事的?”
    女子抬起头,露出脏兮兮的脸:“奴婢名唤花穗,曾在庆安侯府做事”
    “庆安侯府?”听春一怔。
    绣楼里。
    “就是这样,她说她是被人陷害发买出府,原本自己赎了身,又被人拐卖到长安,遇见了小姐。”听春道,“奴婢验过了,她的确知道不少庆安侯府的事。”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巧。”秦昭宁将针扎入绣布里,透过窗打量收拾干净站在门外的花穗:“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说是被陷害时,被侯府老夫人打的。”
    秦昭宁眉头微动:“那还真是命大,庆安到长安这么远的路,辗转走来,吃了不少苦吧。”
    “可不是么,听她说,光是运奴的车里就病死了仨。”听春道,显然跟花穗聊了不少。
    “是个经事的。”秦昭宁说。
    “奴婢看,她是真的感激您救她,像是个有心肺的。”听春替花穗美言了几句,又因着在庆安侯府做过,便被秦昭宁留了下来。
    花穗对秦昭宁感恩戴德,当差的第一天,就打听到了方沈二人,一眼认出了沈锦容的身份,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儿消息全跟秦昭宁说了。
    “大盐商沈家,”秦昭宁呷茶一口,“既是沈家的女儿,就让沈家自己接回去好了。”
    日头高升,长安街头也热闹起来。
    秦无疆追了半天,连片衣角都没捞到,气恼地跺脚。
    “这慕郎,是属兔子的吗!”秦无疆忿忿。
    他身后的茶楼二层,慕清彦站在楼栏前俯视秦无疆,表情淡漠高远。
    “长安可是小爷的地盘,非得把你找出来。”秦无疆磨牙。
    慕清彦转身欲离,忽地脚步一顿,又转回去。
    秦无疆还站在原处,因为他对面走来一位姑娘。
    这还真是巧遇,大街上竟然撞见了长宁。
    长宁眉头一蹙。
    她出门是为了给昌平侯夫人买一份寿礼,这秦无疆在大街上乱晃是做什么?
    看他的样子,却似找人。
    长宁左右看了一眼,二楼的栏杆前空无一人。
    秦无疆攥着拳头,似是鼓足勇气,走过去笑嘻嘻搭讪:“哎,姑娘,有些眼熟啊。”
    长宁身后是春晓木鸢几个丫头,正要呵斥,就被长宁拦住:“不认得了吗,这位是秦参谋。”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客栈里的那位姑娘。”秦无疆笑嘻嘻地,故意说给跟在暗处的铁甲卫听。
    “有没有兴趣喝杯茶,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秦无疆约妹子的手段很是熟稔。
    长宁好笑摇头,虽然这会引起宋宜晟怀疑,但秦无疆既然冒险邀约,她就有必去的理由。
    “秦公子请。”
    秦无疆哈哈大笑,转头摊手:“这位姑娘请。”
    两人上了茶楼,跟随的铁甲卫赶紧回去跟宋宜晟报信,而慕清彦则勾起一丝唇角,进了二人隔壁的包间。
    既然有缘巧遇,他也不会浪费机会。

第一七三章:别气
    “方谦走了,应该会设法寻你,”秦无疆略带歉意说道。
    长宁眉头微蹙,方谦的性子她知道,只要是为柳家伸冤,他什么委屈都能忍,绝不会半途而废。
    除非,方谦认为继续留在秦家不能再为柳家伸冤,他才会走。
    “秦太傅,怕了。”她话说的直白,秦无疆脸色一僵,深吸口气:“是我爹。”
    “秦尚书,也对。”长宁前世同秦家人没少打交道,他们秦家上上下下的脾气秉性,她都一清二楚,而且她想到前世秦家那个了不得的女儿。
    “你妹妹怎么说。”
    秦无疆一怔:“昭宁?你怎么问起她来。朝堂上的事,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儿家,怎么会管。”
    他话一顿,看着长宁又添一句:“你是例外。”
    长宁却没和他耍嘴皮子。
    如今的秦昭宁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未尝经历秦家覆灭,更没有没入宫廷为奴,自然没有成长为前世她手下,那个注定会名载史册的女官。
    想必现在的她,还是宝剑在鞘,锋芒未露。
    “你若有空,倒是可以多听听她的意见。”长宁点到即止。
    前世秦家败了。
    不单是败给宋宜晟和她,也是败给他们自己。
    “你认识昭宁?”
    “不认识,但我觉得,秦家的男人需要一些其他的声音调和。”长宁说。
    秦无疆眉头一挑。
    “你们家的想法,太保守。”
    秦无疆笑了,普天之下,还就只有她一人竟说他秦无疆保守。
    长宁抬头:“你莫要不服,你的不羁,也只是富贵君子的不羁,秦昭宁有些手段,正是你所缺乏的。”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秦无疆蹙眉。
    她好像比他还了解秦昭宁。
    “就比如眼前这件事,方谦离开,应该是找机会要告御状,那中元节皇辇巡街,正是最好的时候,而你,怕是也想掺和进去。”
    秦无疆一脸说不出的表情,“你真是聪明。”
    “只是因为你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长宁表情平淡。
    秦无疆和方谦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秦家不应,他们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所以我说,你们的办法太保守。”长宁走到窗前,隐约看到前面宋宜晟的铁甲卫来来回回巡查。
    “你知道宋宜晟在这种逆境中是怎么做的吗。”长宁指着下面的铁甲卫道。
    秦无疆扬眉:“怎么做的?”
    “宋宜锦,若在平时,他巴不得宋宜锦能和你传出些什么,但这一次,他拼命拦着不许风声外露,你觉得是因为什么。”长宁说。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不是他宋宜晟放出的风声?”秦无疆蹙眉。
    长宁点头:“院子就那么大,我盯着呢,不是他。”
    “那能是谁?”秦无疆蹙眉。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想到一个人。
    “郑安侯。”
    “是他。”长宁道,“不让宋宜锦参加大选,对郑安侯最有利。”
    秦无疆脑子快转,猛地抬头:“你是说宋宜晟要把宋宜锦送进宫?如果她能得到陛下宠幸”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宋宜锦成了宫妃,那就是皇家的人。
    君臣有别,他想指证她木生身份作假,可就要担着极大的风险。
    “果然是不择手段。”秦无疆冷哼,又幸灾乐祸:“不过宋宜晟和郑安侯的狗咬狗,倒是挺好看。”
    长宁不语。
    这两个人现在就撕咬起来,互相掣肘,虽然是好但也生出不少变数,她控制起来,颇有些吃力。
    而且秦家又生变化,方谦一人藏身长安城中,她委实忧心。
    这里毕竟是郑安侯的地盘,而且皇辇巡街当日必定有重重守卫,他想闯驾伸冤,实在太难。
    “我这里有个东西,你拿回去交给太傅,他自会做出决断。”长宁从怀中取出一方包着的手帕交给秦无疆。
    “你真是越来越神秘了。”秦无疆拿着帕子,也没拆。
    “你要是提前拆了,会坏事。”长宁瞥他一眼。
    秦无疆高举双手:“我保证不拆。”
    长宁点头:“快走吧,宋宜晟该来了。”
    秦无疆离开,木鸢推门进来,表情有些疑惑,方才秦参谋塞到怀里的帕子不是
    “姑娘,我们”木鸢的话顿住,因为长宁比了根手指在唇上,又指着她裙子。
    木鸢低头,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被长宁的动作唬得一动不敢动。
    再抬头,长宁像只灵活的猫一般悄声来到她身前蹲下。
    一根极细的银丝一头黏在地板上,另一头
    长宁站起身,“说得我口渴,去倒杯热茶来。”
    “是。”木鸢的声音俏生生地透过银丝传来,之后便是一人离去的声音。
    隔壁的慕清彦放下茶碗,正要离开,门外便响起小二的敲门声,语调有些哆哆嗦嗦:“客官,送茶。”
    慕清彦眉头轻抖,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他不语,倒退一步突然拂袖,大门刚开一只茶壶就砸了过来。
    慕清彦却似早有准备,动作不多不少,刚刚避过茶壶,却滴水未沾。
    小二茫然站在哪里,连连告罪:“客官恕罪,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人撞,撞我。”小二的脸皱成一团,他身边并无旁人。
    可他方才明明感觉到肩头被人退了一些,茶壶就脱手了。
    慕清彦说:“进来收拾掉吧。”
    “多,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二点头哈腰地道谢。
    他微微转头,目光扫向一扇开在走廊里的木窗,噙笑:“何不光明正大的看?”
    长宁施施然从窗后走向门前。
    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
    小二还不知道这就是刚才推他的罪魁祸首,端着残破的茶壶灰溜溜出去。
    “那阁下何不光明正大的听?”长宁说。
    她用茶壶试探,本就是为了知道里面偷听到她和秦无疆全部对话者的功夫深浅,如果能先手夺人,她早就一匕首上去了。
    现在的她很清楚,就是自己和秦无疆加起来也不是里面这位的对手。
    所以,他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听。
    因为长宁和秦无疆并不能发现他,但他却选择银丝传音这样巧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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