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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妻威-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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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疆笑笑,揉着她的头:“梦妤还是那样通情达理。”
    秦昭宁看着哥哥与风花误间的互动,眉头微蹙。
    情爱果然惑人心。
    二哥聪明一世却在风花误这个青梅竹马身上糊涂一时。
    连她都看得出,风花误这通情达理中透着三分无奈七分不甘,二哥却还当风花误是当年的阮梦妤一般疼爱。
    “走吧,让我先送你回去。”秦无疆说。
    风花误略显迟疑,终是点头。
    又往世子妃前屈膝一礼:“今日多谢世子妃明察秋毫,还风花误清白。”
    世子妃下颚微抬,颔首。
    风花误已经习惯这些贵夫人的倨傲,只抿着一丝苦笑,强撑着低声道:“本想一舞为老夫人贺寿,以报当年为我长姐及笄之情,今日却搅了寿宴,风花误在此告罪,还请老夫人莫怪。”
    世子妃微怔。
    原来是为此而来,当年阮家长女和她也算有几分交情,风花误此言顿时勾起世子妃的回忆。
    她笑容略显缓和:“你是个好孩子,前厅寿宴歌舞正常,也不算搅乱,你且回去吧。”
    “多谢世子妃。”风花误施礼告退,犹如一道亮眼的霞光,从宋宜锦眼前滑过,从所有人眼前滑过。
    即便堕入风尘,不再高贵。
    她依旧是最闪耀,最令人羡慕的女子,拥有最完美痴心的情郎。
    “世子妃!”宋宜锦不甘心,陆氏也不甘心。
    世子妃举高手掌:“庆安县主勿急,既然问题出在请帖上,我们便清查众人手中请帖便是,总有人丢了。”
    歌姬惶恐,纷纷取出自己自己的帖子。
    “没人丢,那就一定有一张是假的。”陆氏开口,此时她倒是和宋宜锦达成了共识。
    “就是风花误那张,只有她那张被污迹弄脏了。”宋宜锦不依不饶。
    难得能抓住秦无疆软肋,便是人已经走了,她也不肯松口。
    风花误还要回长春苑,跑不了。
    “这”世子妃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风花误此时已经走了,而且她有秦无疆作证,请帖的污迹就是秦无疆弄脏的,她若追查下去,难免有存心给秦无疆难堪的嫌疑。
    唯有秦昭宁和暗处的长宁表情一致,都是噙笑不语。
    风花误既然敢设计宋宜锦,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办法,更不会伤害到秦无疆的名声。
    “不是还有一张请帖未尝验看吗?”不知是谁先提了出来。
    宋宜锦一怔,交出她的那张。
    “世子妃这,这张才是假的。”老嬷嬷将请柬一角撕裂,露出里面的金漆,“咱们家请帖信纸四周的金漆是祥云纹,这个是团云纹。”
    寻常情况下,谁又会撕开请帖封皮去检验里面信纸四周的金漆,都是以印记为主。
    “我”这次换宋宜锦无话可说。
    人家是把她算计到头了,她从赶过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还手的资本。
    众女越发轻视于她,此刻都做无趣状,转头散开。
    没人关心宋宜锦是否无辜。
    她本就没有义务去识别那张昌平侯府里的人都分辨不出的假请柬。
    但众女印象中,一个举止无状,还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女人形象已经定性。
    宋宜锦死也没想到她在长安贵女圈子里的第一次出场。
    成了这幅样子。

第一九零章:掉包
    “这是府里仆役马虎,怠慢县主,还请县主不要见怪。”世子妃倒是会圆场,一边将众女请回女宾厅中宴饮。
    如今是宋宜锦持假请帖而来,又闹了这么大一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就着台阶下了。
    宋宜锦心中万般委屈,却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忍了。
    为了她的大计,一定要忍。
    世子妃噙笑,这庆安县主还不算太任性莽撞。
    她率众穿过月洞门,两侧站着端托盘的小厮,长宁就藏在队尾,悄无声息地盯着她们每个人。
    宋宜锦带来的铁甲卫已经被引到侍从该去的院子侯着,如今身边只有香玉碧玉两个丫头,而秦昭宁身边的两个丫头中传绿裙的却不时瞥向宋宜锦那边。
    长宁挑眉。
    真是有趣,前世的秦昭宁颇通人情手段,能结交的就不结怨。
    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交恶宋宜锦。
    她就这么讨厌宋宜锦?
    秦昭宁和宋宜锦素不相识,能有什么深仇大怨?
    最后一个贵女携丫鬟穿过月洞门离开,长宁目光幽邃望向远方。
    重活一世,换个角度,真的让她看到许多前世看不见的东西,和秘密。
    长宁眸光一沉,跟着贵女们来到饮宴的花园。
    园子被中间的戏台分成两边,一侧男宾一侧女宾,而正中间是寿星翁坐的地方。
    老夫人面容和善,听到宋宜锦闹得笑话也一笑置之。
    前世的长宁一直以为昌平侯老夫人是帮郑安侯作伪证的同谋逆党,所以郑家余孽时虽然老夫人已故去,她还是将昌平侯府株连,贬为庶民。
    侯府风光一夕云散烟消。
    密探曾报,方才那为人方正的世子妃品性刚烈,一人织布绣花抚养儿子,很是不易。
    不过这一家,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完美。
    就像每个家族都有秘密一样,这个世家也有自己的软肋。
    前世昌平侯府破落,正是因为她的密探打听到了昌平侯家的秘密,丑闻曝光,自然人人喊打。
    长宁蛰伏在老夫人的院子外,静侯时机。
    按大楚的规矩,老寿星并不需要露面多久,受过礼后就可以离席休息。
    而老夫人年过古稀,精力有限,这夜宴必要早退。
    果不多时,老夫人便在婆子环绕下喜气洋洋地回到院子,准备安寝。
    外面还是歌舞喧嚣,老夫人的院子里稍显安静。
    长宁吹了一只安眠香放倒守夜的丫鬟,潜行进屋,将一个木机关放在暗处,自己藏在梁上。
    木机关由一根银丝牵动,她轻拉银丝,机关便响起了咯哒咯哒的脚踏机板声。
    老人素来睡眠浅,何况这声音让她梦中惊魂。
    “谁?”老夫人坐起来,机括响动一停。
    她躺下,机括声音再起。
    “朱嬷嬷?”老夫人坐起来,一颗心咚咚的跳,急得喊人。
    寂静的房间无人回应,只有院子外的舞乐声成了幽谧夜晚的背景音。
    老夫人喘息急促,双脚探出找鞋。
    “咯哒,咯哒。”机括声匀称响起。
    “夫人,您的鞋子在这儿。”长宁的声音从梁上传来,空灵而悠远。
    老夫人惊叫一声躲到床上,“织织娘?”
    “夫人,你把我的孩子,照顾的好吗?”
    “好,好,他是嫡子,我一直当亲子疼他,还把侯爷的位子传给他”老夫人惊恐点头。
    梁上,长宁噙笑。
    果然如此,如今的昌平侯是织娘给老侯爷生的儿子,而织娘本人却被逼悬梁自尽。
    只因当初老夫人膝下只有三个女儿,但其他妾侍所出的儿子却有两个,她迫不得已,听从身边老嬷嬷的话做了此生最违心的事。
    老夫人也因此心存愧疚多年,她是个没有多少主见的人,在老嬷嬷去世后越发愧疚,而且那庶子已经是她的“嫡子”了,她只能顺水推舟地扶持他承爵。
    但贱奴所出的庶子焉能承爵,前世这桩丑事爆出,长宁立刻借题发挥,夺了昌平侯的爵位。
    至于今生的命运轨迹是否依然运转如故,就老夫人的选择了。
    “夫人,皇后娘娘让我替她问你,为什么不同陛下说实话。”
    “皇后?皇后娘娘?”老夫人怔住一瞬,咯哒咯哒的声音再起,屋子里却空无一人,让老夫人周身发毛,连连点头:“没有,没有,娘娘恕罪,臣妇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啊。”
    长宁眉头动了动。
    前世她不关心柳后的死因,但今生想起那套说辞却是疑点重重。
    堂堂皇后抱错了孩子,场上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前世的说辞是柳夫人并不知情,且因行刺之事受惊,还没来得及发现女儿被调换的事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而前世的她也“深知”这些说辞都是郑安侯编出来哄骗皇帝,让皇帝相信柳华章就是大公主的假话。
    她记得,她娘柳大夫人不过是碰巧在那个时候患病身亡,所以并没深想。
    但今生她却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调换的长宁公主。
    郑安侯的一切谎言,都是事实。
    所以她才开始怀疑那个看似完美无缺的谎言。
    柳后的死因,柳夫人的死因,怕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让柳夫人突然暴毙的,怕不是什么恶疾,而是尚在襁褓的女儿无辜丧命的噩耗。
    “你没有说实话,你明明知道娘娘怀里的孩子是谁。”长宁逼问。
    “臣妇臣妇不知道啊”老夫人吓得亡魂皆冒。
    “那你知道什么?”长宁略显急躁。
    老夫人完全没了主见。
    “公主满月宴,臣妇朝拜皇后娘娘,得娘娘恩典坐在下手最近处,臣妇只见到娘娘和柳家大夫人各抱了一个孩子,也只知道这些,您还想让臣妇说什么啊?”昌平侯老夫人颤巍巍地冲着空气叩头:“娘娘吩咐,娘娘吩咐。”
    “你没有看见娘娘和柳大夫人交换孩子?!”长宁坐直了身体,头不小心磕到房梁。
    “没有啊娘娘。”老夫人惶恐,如实招来。
    没有。
    长宁哗地一声从房梁上跃下,一手掐住老夫人的脖子:“你说什么?你没有看到她们交换孩子?”
    她黑衣蒙面,杀气逼人。
    老夫人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但此刻她已无退路只能慌张摇头,浑浊的眼珠流下泪水,挣扎吐音:“殿下襁褓是黄明黄,没人认错”
    长宁失神。
    即便前世的宋宜晟会骗她,今生的宋宜晟和郑安侯也不会弄假。
    所以。
    不是抱错。
    是掉包。

第一九一章:男人
    昌平侯老夫人说的对。
    两个女婴若想抱错,最大的前提就是包裹两个孩子的襁褓要相同,至少也要相似。
    但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那就是公主的襁褓是明黄色的,只有皇室血脉才能使用的明黄色。
    而柳家的女儿,则一定不会用明黄色。
    这样的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抱错!
    长宁手上用力,老夫人拼命地扒着她的手指,险些昏过去。
    “不想家破人亡,就忘了今晚的事。”长宁松手,吹了一口迷香放倒老夫人,转身收好机括,跳出房间隐匿在夜色中。
    不是抱错,而是掉包。
    她一路跌跌撞撞,有些看不清楚方向。
    “嗨!就是你,干嘛呢,快去厨房帮着送茶点。”有管事指着长宁吼道。
    长宁木然转身跟着去了厨房。
    是柳后,还是柳大夫人,还是她们两人都有参与。
    当日是她的满月宴,身在长安的柳大夫人一家都入宫庆贺,只有她祖父柳一战因紧急军情没能入宫,不过还是在当天缴上一柄从突厥缴获的金刀作为礼物送给她。
    那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柳后为什么要把她的女儿掉包出宫?
    还有前世。
    她不相信没有一个人想起襁褓的事来。
    但都反对的声音被压下去了。
    长宁眯了眯眼。
    郑安侯怕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普天之下,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只有一人。
    皇帝。
    也只有皇帝自己才能说服自己。
    因为,是父皇做主让她认祖归宗的,父皇就没有对襁褓的事起过疑心?
    还是说,父皇很清楚柳后当时的心情,所以很能理解柳后将女儿掉包出宫的行为,这才轻易相信了郑安侯的说辞,认下她这个女儿。
    “一定发生了什么。”长宁沉吟。
    满月宴。
    一定不是前世说的那么简单。
    那拨刺杀皇帝的刺客,柳后之死,都不是前世皇榜上公布的那么简单。
    扑朔迷离。
    随着秘密越现越多,长宁显然发现她重活一世所带来的记忆作用越来越小。
    不过她丝毫不惧。
    长宁攥紧拳头。
    正好,可以让她光明正大地,赢一次。
    “这是兵部王大人的,这是周大人”厨娘分派着茶点,点到长宁头上,却是多出来的一个人。
    “你不是厨房的,跑这儿做什么?”厨娘皱眉。
    长宁回神,垂着头道:“是管事临时抓我过来的。”
    “正好,去后院帮着劈柴。”厨娘撵人,她忙得马不停蹄,又是夜里也没空细看长宁模样。
    长宁闪身躲开众人视线。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到女宾厅旁,观察宋宜锦。
    以她对宋宜锦的了解,丢了这么大的人,宋宜锦必定忍不住众人的冷嘲热讽,要先一步回去。
    但今天,宋宜锦却顶着一张通红的脸皮,坐在宴席上熬着。
    她这么自虐,长宁可不觉得是巧合。
    宋宜锦一定有她自己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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