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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重生名媛望族-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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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疼的眼中蕴了泪,目光却也锐利了起来,如阳光照在千里冰封雪山上反射出的寒光清亮而寒锐地回视禹王,挣扎着道:“再不放手我便喊了!”

禹王闻言却忽而一笑,可那笑意未曾散开便凝在了唇边,他的钳着她下巴的手骤然移到她的脖颈,虎口分开正正卡住她纤细的脖颈,抚弄一下,冷笑道:“这么美丽的脖颈,本王真想将它拧断,将这漂亮的脸蛋珍藏在名贵的宝石盒子中,啧啧,这样怒火如星的眼睛,日日能瞧也是一种滋味……”

他的话和他的动作无不叫人毛骨悚然,锦瑟心知他是吓唬自己,不可能真就在此杀了她,更知他竟困自己在此,不欺凌一番多般不会放手,而她也恐两人这般摸样再被人瞧见生出是非来,当即便存心惹恼禹王,张口便作势要喊。

禹王见她如此不知死活,有意挑衅,当即便也将五指一收,慢慢地用力地一点点紧缩,锦瑟只瞬间便被他抓地气息不畅,面色转红,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拍打他,他却埋首在她颈边儿柔声道:“滋味如何?我美丽的六弟妹?”

锦瑟被那气息惹的一阵恶寒,恨恨地盯着他,见她面色转为紫红,他才松开手,锦瑟大口喘息着,低咳着,待稍好些不及大喊,禹王便猛然将她拉进怀中接着便埋首在她颈侧吸允起来,锦瑟惊地去推他,他却改而为咬,一个用力,她脖上便剧痛之下显出一圈牙印来。

锦瑟自然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有了这吻痕和这牙印,她便不好再开口叫人,侍卫来了,禹王不会有好果子吃,她的名节却也要跟着受损。

他便是要叫她有苦喊不出,要叫她受此侮辱回去,也好给完颜宗泽个警告,给他添堵,为他母妃的仇先索要个利钱。

他咬罢不由微微松开锦瑟,神情得意地扬眉瞧她,甚至伸出舌头来暧昧非常地去舔唇上沾染的血迹,他是料定了这个哑巴亏锦瑟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万不敢喊人。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锦瑟在他松开的那一瞬间便猛然扬嗓子大喊了起来。

“来人!来人啊!”

那声音破空而出,令禹王一时因无措和意外而微微一愣,也就在他这愣神的瞬间,锦瑟屈膝狠狠地毫不留余地地去撞他双腿间。

禹王根本无妨,又因吃惊而慌乱地想着一会子的应对之法,这便被锦瑟撞了个正着,疼的他当下退后两步捂住腿间直冒冷汗。他怒地盯向锦瑟,却见她竟飞快地在他身前蹲下,接着她抓起他的一只手便往她脖颈上的牙印上带去。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欲挣扎,可此刻竟然疼的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而锦瑟却已飞快地扣住他的手指,强行令他三指压在了那牙印上,紧接着她带着他的手用力一划,再飞快地重复此动作,在他惊恐的目光下那被他印下的牙印处瞬间血肉模糊,鲜血淋淋,什么都瞧不见了,映衬着那雪白脖颈上的一圈紫痕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他惊愕心跳都失去的时候,锦瑟已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边往火光处跑边喊叫着,“来人,禹王杀我!救命!”

禹王本能地抓了下锦瑟然而却只扯下她的一点衣角来,他瞬间已明白,锦瑟一早惹怒他便已想好了怎么做,他早该料想到这个女人的狡猾和狠绝,了然再度掉进了她设下的陷阱,禹王不甘又惊慌地冲出去欲抓锦瑟,然而却被四拥而来的火光照亮了面上毫不掩饰的暴戾和狠辣之色来。

而跑在前头的锦瑟纤弱的身礀如飘零在猎风暴雨中的蝴蝶,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她满脸惊恐的泪痕,声音沙哑,脖下淌血,临近火光便双腿一软晕厥在地,那模样任谁一瞧都要动容心颤,任谁一瞧也都知她是险些丧命在他的手下。

“武英王妃!”

“叫太医,禹王杀了武英王妃!”

已有侍卫惊呼起来,火把的光亮越来越强,那边篝火旁欢闹的众大人,贵妇人们纷纷闻声聚了过来,禹王瞧的满身冷汗,纷乱的火光和人影在他眼底不停闪动,那些惊讶的,鄙夷的,愤怒的……各色目光盯着他,盯得他额上青筋暴露,头脑空空,心也慌乱难思起来。

眼瞧着锦瑟被宫女们抬走,他恨得双唇打颤,他很清楚,那女人此刻没晕,更清楚,他连番出错,只怕此次父皇是必要严惩于他的。更为可怕的是,他当众失德,不仁不义,暴戾杀人的模样被这么多人瞧到,必将不容于天下,失了德便等于失了命,百姓会唾骂于他,他也再莫妄想会难人拥护了。

☆、二百零九章

锦瑟很快便被宫女移至了临近的寝宫之中,太医也很快被唤了来,耳闻传来太子妃和皇后的说话声她才悠悠转醒,未语泪先流。

太子妃方才刚刚送皇后回宫还不曾离开就听闻了锦瑟遇袭,差点惨死禹王手下的事,此事太是荒唐,令她和皇后皆是一诧,忙匆匆赶了过来,此刻见到哭泣垂泪一脸惊惶未定的锦瑟,皇后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见她脖颈上伤痕骇人,不由抽了一口气,忙道:“不怕,不怕,母后在这里,莫开口说话,好生叫太医给你处理伤口,你放心,有什么母后为你做主。”

太子妃也快步过来,劝道:“禹王即便是心中有恨也不能……这伤在脖子上,弄不好留下疤痕可怎么办,微微且莫多言,也莫挣扎,快些处理了伤口才是正经。”

言罢便闻后头传来侍卫的请安声,“王爷。”

锦瑟闻声望去正见完颜宗泽和文青前后快步进来,这些日禁苑是有夜狩活动的,前两日因出了意外锦瑟不允文青夜里还往林子中跑,今日却是完颜宗泽所忙之事暂休,特意带了文青进山,这会子显是刚刚回来,两人身上衣衫还带着林中潮湿,身上挎着的箭囊都还没去。

他进来瞧见锦瑟目光便凝在了她脖下的一圈伤痕上,那里这会子功夫淤青之色愈发明显,显示着她方才遭遇的惊心一幕,那处抓痕更是皮肉外翻,即便已处理过,鲜血依旧不停往外冒。完颜宗泽身上戾气骤然聚起,如狂风逆袭,又似笼寒霜,一双蓝眸更是过雪覆冰般凝着寒意和怒意盯向了锦瑟。

锦瑟被他那黑沉的面庞,冰冷隐怒的眼神一盯便有些心虚,忙扯了扯唇角讨好地浅浅一笑,岂料完颜宗泽却如未见,目光寒意半点不消,锦瑟便眨巴着眼睛垂下了眸子,暗自吐了吐舌头。

禹王即便因九皇子和贤妃一事再气恨,再气急败坏,失去冷静,也不可能在临近篝火的地方这样失去分寸,做下此等陷自己于绝境的事情来。完颜宗泽方才听闻消息便猜多半是锦瑟招惹的禹王,故意激怒他去伤她,此刻见她心虚的神情他又岂能不恼?

将自己弄成这般鬼模样,她这和自残有什么区别。明明知晓这样做他会生气,会心疼恼怒,她还是一意孤行,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子早便不是她自己的了,到底有没有将他真正放在心上?!

完颜宗泽越想越气,就那么冷冷杵在一旁,目光却不稍离她那脖颈片刻,太医在一旁处理伤口,便只觉完颜宗泽冰冷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去读读轻柔,生恐弄疼了锦瑟,武英王会将自己拖出去碎尸万段,他动作越轻柔,手臂却越觉吃力,片刻额头便冒出一层汗来,心里又好不委屈,腹诽着又不是他将王妃伤成这样的……

太医好容易处理好伤口,忙小心翼翼地禀了锦瑟的伤情,皇后摆手,他才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见完颜宗泽神情不妙,太子妃便捏了捏锦瑟的手,道:“你好生休息。”言罢又冲锦瑟眨巴了两下眼睛,无声地道,“六弟恼了,好好哄哄……”

见锦瑟也冲自己眨眼,太子妃才起身扶了皇后,道:“母后,只怕父皇也被此事气恼到了,微微既无碍,儿臣便陪母后先去劝劝父皇吧。”

皇后听罢又关切两句便和太子妃一同离去,文青见姐姐无碍便也退了出去,待殿中只剩下锦瑟和完颜宗泽,安静的连完颜宗泽微沉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锦瑟才抬眸怯生生地去瞧他,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语不怒更不笑,便眼眶微红,虚弱地道:“我都这样了,连你也吓唬我……”

她那声音好不沙哑,显是喉咙还没恢复,神情那么无辜可怜,娇弱委屈,完颜宗泽见她这般撒娇模样,直气得几欲跳脚,一口气堵在胸口撒出来也不是,憋回去又控制不住恼恨的情绪,怜惜和恼怒如沸腾的水咕咕冒泡,最后到底不忍责她,见她虚弱弱地撑起身子焦急地又欲再言,忙上前一步终是将手臂轻轻环在了她的腰后,撑起她的重量,欲扶她躺回榻上,沉声道:“闭嘴!”

锦瑟便笑了起来,就势环住他的脖颈挂在了他身上,抱住他,八爪鱼般柔弱无骨地半吊在他身上。完颜宗泽身子微僵,可感受到她这会子功夫便柔荑无力地往下滑他还是将手臂一紧回拥住了她,温玉软香入怀,耳边响起她舒服的低叹声,哪里还撑得住怒容,一时间紧绷的身子便也软了下来。正无奈,耳边却响起锦瑟低哑的声音,“以后再也不会了,莫生我气了。”

完颜宗泽闻言忍不住轻打她半抬的屁股,恨声道:“既知不对便不该这般做!”

锦瑟便讨好的笑,却不再言,心中却半点也不后悔。一来禹王既堵了她,本便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激怒禹王,反更易脱身,再来禹王折辱于她,她不还击岂能咽下这口气。而最重要的是,禹王自己大意寻上门来,又是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不抓住?倘若皇上对未来储君真另有打算,那完颜宗泽便极危险,皇帝真正欲扶的那人一直隐在禹王身后,她岂能放心的下?皇帝在程义暗害文青一事上处处包庇禹王,不过是还不愿禹王这么快倒台,欲留着禹王继续扰人视线,她便是要逼着皇帝提前对禹王下手,严惩禹王,只有禹王这个烟幕障早日倒下,那隐藏着的人才会早一日暴露出来,完颜宗泽也能有的放矢,不至被潜藏在暗处的毒蛇咬到。

锦瑟想着却只安抚地顺着完颜宗泽的背,但笑不语,完颜宗泽便又狠瞪了她两眼,这才唤了白芷等人进来照顾锦瑟,自往皇帝的寝宫而去。

且说皇帝刚刚歇下便被惊动,待他进了议事厅,禹王和皇后等人皆已到了,皇帝落座,见禹王形容狼狈,手上还沾染了血迹,便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便回道:“禹王因贤妃妹妹一事记恨于朗儿,那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他为此行为过激,将一腔恨意和怨气发泄到了六王妃身上,那也是因饮酒之故,想来并非他的本意,皇上瞧在九皇子已因谋害八皇子进了宗人府,贤妃妹妹就只留下禹王这一线血脉的份儿上,万望从轻发落啊。”

皇后明着求情,可实却将他定了罪,还提及九皇子令人勒死八皇子的事,分明也是暗指他兄弟二人一般阴狠毒辣,不重惩便难以服众,禹王恨得双手握起,见皇上满脸失望和痛心,忙噗通一声跪下,道:“儿臣并没杀害武英王妃之意,是武英王妃见儿臣醉酒刻意用言语刺激儿臣,激怒儿臣,儿臣本便因醉酒神智恍惚,这才上了她的当,中了诡计啊。父皇明鉴,儿臣便是再恼恨,又非傻子,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杀人之事来?”

他言罢皇上还未有反应,便闻殿外传来一个冷寒如冰刃破空的声音,“三皇兄这是在说,臣弟的王妃刻意引诱三皇兄去杀她吗?三皇兄难道不觉这话荒诞可笑吗?!”

说话间完颜宗泽已沉面进了殿,眯眸冷冷地盯了禹王一眼这才跪下见礼,又道:“父皇,儿臣的王妃性情温婉贤良,险些惨死在三皇兄手下,竟还要遭受如此污蔑,儿臣外尚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内却连妻子都无法守护,令她被人攻歼遭人欺害,儿臣遭天下人耻笑,实妄做了男儿。”

完颜宗泽这分明是在拿军功威胁人,他立大功回来却被剥夺了主帅之位,如今王妃当众被人谋害,皇帝若再包庇禹王,天下人岂能不生非议。

他根本不屑于争辩禹王的话,也根本不屑于装大度宽容,亲爱兄长的假模样,竟直接便施加压力令皇帝严惩禹王。

皇帝垂在身侧的手微动,瞪着完颜宗泽一时无语,皇后便道:“皇上,太医说武英王妃伤的极重,已因被勒住咽喉久矣而伤了声音,若再稍有差池恐已丧命。禹王是习过武的,武英王妃却是区区娇弱女子,连弓都拉不开,这般气力悬殊,按禹王所说,难道武英王妃便不怕一着不慎当真丢了性命?更何况,女子皆重视容颜犹如生命,武英王妃的脖下伤痕极深,只怕是要留下疤痕的,难道武英王妃得了失心疯,要自毁容颜?”

她言罢这才痛心地瞧向禹王,道:“禹王酒醉犯错,只要真心悔过,你父皇方可量情处置,母后也会替你求情,可你执迷不悟,还欲污蔑六王妃,众目睽睽之下竟还要强行分辨,实在令母后失望寒心啊。”

禹王闻言不由大声分辨道:“那伤也是她自己弄抓伤的,父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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