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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清俏警花-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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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帮任何人,我只是说出了我看到的天意。你才是那个能帮他,他们俩的人,只不过……这种帮,是你死我活,只能有一个胜者。”

苏溶溶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过了好久,她抬头看向张明德,突然问了一句:“人真的有来生吗?”

张明德一愣,瞬间大笑了起来,那种笑声并不喜悦,也不好笑,而是充满了恐惧,苏溶溶只觉得头晕眼花,本能地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向地牢外冲去。

她一路狂奔,直到撞在了胤祥身上才停了下来。胤祥见她连苍白的吓人,赶紧扶住她,急切问道:“怎么了?那妖道想要害你?”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苏溶溶已经软绵绵倒在了胤祥怀中晕了过去。

胤祥将苏溶溶打横抱起,快步向小院走去。眼看着就要到院门之时,正好刑部侍郎走了过来,见胤祥怀中抱着个人。那侍郎一愣,目光下意识就向苏溶溶脸上扫去,胤祥这才反应过来,可是他双手都占着无法遮盖,便急中生智,迅速转身;用身体挡住了苏溶溶。

那侍郎神情有些尴尬,没有再进前,而是拱手道:“不打扰十三爷雅兴。”

胤祥哼了一声,赶紧抱着苏溶溶进了院子。

将她放在床上,胤祥忙找来水。一点点喂她喝下。刚才抱着的时候只顾着着急,没有感觉到她烫人的体温,此时胤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呼道:“这丫头……怎么这么烫?”

秋末冬初最怕风寒,胤祥顾不得多想,将黑色披风往苏溶溶身上一罩,抱着她向外走去。因为怕暴露了苏溶溶的身份,胤祥不能唤人备马。也拒绝了下人想要帮他找人的好意。他横抱着苏溶溶翻上刑部门外拴马石上的拴着的一匹马,急匆匆的直接奔城北而去。

百草堂内,陈济世刚给苏溶溶把完脉,胤祥急匆匆问道:“如何?”

陈世济皱眉道:“是风寒。”

“可有大碍?”

陈济世面色沉了沉:“本来无什么大碍,可是……夫人小产不久,虽然也尽心补了很多。但元气还是没有恢复,所以……还需仔细医治,要不然风寒浸了身子。那便是险恶无比。”

胤祥在听到“小产”二字时,就已呆住,后面陈济世所说的他全然没有听进去。陈济世见胤祥如此惊讶神情,心中悄然有数,便悄然下去吩咐下人抓药熬制。

屋内只剩下惊愣着的胤祥和昏迷中的苏溶溶。半天,胤祥才回过神。走过去坐在榻头,想去抚摸苏溶溶的额头,可伸出去的手生生停在了空中,然后又抖抖缩了回去。

因为天晚,而且胤祥也不知更安全的去处,晚上便留在了百草堂留治病人的客房。苏溶溶睁开眼睛时,被周遭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脸,挣扎这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是还没站好,就觉得头重身轻,赶紧扶住床框站住。这时,胤祥正好走了尽力,他一宿没睡,眼圈儿有些肿胀黯淡,他连忙上前扶住苏溶溶,伸手试了试额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么猛着起来做什么?”

苏溶溶声音都有些颤,拽住胤祥的衣袖道:“十三爷,这儿是哪儿啊?我……我的脸不能让别人看到!”

胤祥宽慰道:“你放心,这里是一处医馆,每天看病的人那么多,谁会记得住咱们是谁。”

正说着,陈济世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苏溶溶吓得不管不顾拽起胤祥的衣袍,缩在了他身后。此时,胤祥几乎是下意识的伸臂护住了她,宽厚的手掌稳稳抚在苏溶溶紧贴着自己后背的身上,像守护最怜爱的小兽一般,将她完全至于自己的臂弯之下。

陈济世见状,有些窘迫又有些好笑。他将汤药放在了桌边,然后对着胤祥说道:“爷,不知夫人烧退了没有?”

胤祥扭身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好像不那么烫了。”

陈济世笑道:“退了烧便好,还请爷赶紧让夫人喝下这碗药,若是管用,中午便可退烧了。”

胤祥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这儿就行。”

陈济世退了出去,苏溶溶也松开了手。胤祥端过汤药看苏溶溶喝了下去,不知怎么,看着她不怕苦的一口气喝下去,胤祥觉得心里有些疼,他想问苏溶溶小产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只是心里愤愤地生着闷气:八哥既然要了她,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不能给她名分也就罢了,甚至还让她小产……唉……但凡她要是有一份愿意跟着自己,自己定然将她护的好好地,给她最安逸的生活,让她永远也不会丢了曾经那么无所顾忌的笑容。

苏溶溶喝完,抬头对着胤祥问道:“刑部的折子今天是不是就递到乾清宫了?”

胤祥一愣,忍住心中酸涩,点了点头。

苏溶溶急切道:“那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了,赶紧回去吧。”

胤祥有些不悦,皱眉道:“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听着信儿呢。不会误了你的消息。”

苏溶溶没听出他的揶揄,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八爷这几日过得怎么样?他出去时就穿着身上一身衣服。”

胤祥没忍住,一句话脱口而出:“八哥的冷暖自有福晋操心,你何须多此一举。”

苏溶溶怔了怔,终是没有说话。

 第259章 风不止

十月初十,刑部将审办张明德一案奏报康熙,康熙看完之后仍然气愤难消,痛骂胤眩竽娌坏溃址呷宦畹镭范T明明听到张明德如此胡言乱语还不奏报,居心可恨,便着内务府革去胤禩的贝勒封号,贬为闲散宗室。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着凌迟处死,并且还咬牙切齿地强调行刑时,一定要让与此事有干连的人一起去看,令众毋效尤。

行刑当日,苏溶溶就站在人群中,远望去,胤禩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高台之上,没有表情,甚至双眼的眸光都是模糊的。那一瞬间,苏溶溶心疼极了,他就在这人声鼎沸中静静站着,就在这些个轻笑揶揄中端端受着,他没有眼泪,但满身都是悲苦,他没有言语,但诉说的都是不幸。

虽然料想胤禩应该先回府,而且这段日子也不一定能过来,但苏溶溶还是亲手将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做了一桌子菜,还郑重其事地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了胤禩最喜欢的那套绿萝裙。

果然,过了晌午吃饭的时间,胤禩也没有过来。看着一桌子菜,苏溶溶也没有什么胃口,正要收拾撤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轻轻的马蹄声。那声音再熟悉不过,苏溶溶扔下手中碗筷,风一般冲了出去。巷中,胤禩一个人正骑在马上,看见一抹绿色轻盈跳出,顿时愣住。

四目相对,再没有多余的掩饰,苏溶溶努力咧开嘴拼命笑,可是眼泪就是不听话的夺眶而出,胤禩也是眸中腾着一片雾气,他翻身下马,迎着苏溶溶快步走去,伸开臂膀将飞扑过来的苏溶溶紧紧搂在了怀中。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彼此擦了眼泪又都笑了,手牵着手向院中走去。

既是过往,便不再提起。苏溶溶问向胤禩:“可曾用过饭了?”

胤禩靠在躺椅里,神情松弛,但目光却一直落在苏溶溶身上:“吃了些,但不多。”

“那……你要不陪我再吃点儿?”

“行啊,正求之不得呢”。

两人坐在桌前,一边低语一边吃饭,平静的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就像是往常胤禩散朝回来一般。

吃过饭后。苏溶溶坐在胤禩身边,靠在他怀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胤禩微笑道:“是啊。什么都比不上在家好。”

苏溶溶抬头问道:“你知道家是什么意思吗?”

胤禩不明就里。

苏溶溶摊开胤禩手掌,一边写一边说道:“你看,一个房檐下面养头猪就是家,所以,我打算在院子里垒个猪圈。”

胤禩笑出了声。反手在苏溶溶手心中写了个“安”字,同时说道:“家之所以为家,是因为安宁。所以只要房檐下住着个心中惦念的女子便是男人最大的安心。”

苏溶溶想了想,说道:“要是住着好几个女子呢?”

胤禩明白她说的意思,顿时有些哑然。

苏溶溶赶紧说道:“张婉儿快生了吧?”

他俩之间很少提起八福晋和胤禩其他的妾室,这仿佛已经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约定。现在苏溶溶突然提说起来。胤禩有些尴尬,他想了想回道:“再过一个月也就该临盆了。”

苏溶溶“嗯”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无论男女。都会是最漂亮的孩子!”

胤禩心中有些酸涩,揽着苏溶溶的手也紧了紧:“溶溶,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儿?”

“我想……让你给孩子起个乳名。”

一听这话,苏溶溶眼眶微红,不过她立时克制住情绪。笑道:“我又没什么才学,怎么能起得了世子的名字。”

胤禩扳起她下巴。郑重道:“溶溶,没能保住咱们的孩子,我心中一直对你……觉得很是歉疚。这个孩子虽然……是张氏所生,但我想让你给他取个名,而且等我娶了你之后,我打算让你来抚养这个孩子,这样……等我不在了,至少你不会受罪。”

苏溶溶皱着眉头道:“你说这话干什么?!什么叫你不在了?!你不在的那日,我定然和你一起去了。这样咱们才能手拉着手一起转世投胎,下辈子再做夫妻!”

胤禩眸中闪过一丝震颤,他揉着苏溶溶的头发,叹息道:“有你这话我就知足了。”

苏溶溶见胤禩有些伤感,赶紧说道:“我想好了!要是生的是男孩儿,小名就叫果儿,寓意多子多孙,不仅有小胤禩,还有好多个小小胤禩,小小小胤禩!”

胤禩果然被逗笑了,插嘴道:“若是女孩儿呢?”

“若是女孩儿就叫宁儿,希望她一生幸福宁静。”

“果儿、宁儿”胤禩反复念着这两个乳名,越念嗓音越低沉,最后似乎成了哽咽。

……

既然是闲散宗室,自然没有了公差,也没有了多如雪片的文书折子,胤禩有了难得的清闲。每日他迟迟起床,吃了早饭就躺在榻上看书,一直看到晌午,晚饭过后会和苏溶溶一起在前海边上散步,一般过了三四天,胤禩便要会贝勒府一趟,不过最晚到晚饭时候,他便会回来。

张明德的案子完结了没几天,皇三子胤祉突然奏报说皇长子胤禔和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废太子胤礽,所以导致了胤礽癫狂荒谬。康熙听后大怒,立即着福郡王彻查。果然,福郡王在胤眩笤褐蟹⑾至索收蛴玫娜伺迹厦婊剐醋咆返i的生辰八字。这事儿一出,朝中亲贵立刻开始向康熙奏报,说胤眩乖章蛭涔Ω咔恐擞写特返i。户部侍郎奏报胤眩蛭澈拚琶鞯氯八地范T刺杀太子而被赶走,生恐胤禩向康熙告密,所以便恶人先告状,欲将祸水引向胤禩!

这一切消息从未有人来向胤禩通传,就连小卫子也很久没有来过,无论外面风雨如何,胤禩似乎都浑然不顾,只是陪着苏溶溶每日恬淡生活。

一天,胤禩一早起来便说打算要回贝勒府看看。胤禩刚走,苏溶溶也出门了。不管胤禩如何风雨不惊,在听到了张明德对她说的一切之后,苏溶溶再也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胤禩回来之后,她依旧与胤祥保持着联系,甚至还一次又一次地以白衣先生的身份去福郡王府“出谋划策”。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心思简单、正直纯善的苏克察溶溶,而是成了一个冷厉精明的女子,在一张人皮面具的遮掩下,动用着所有智慧,不断在本已经浑浊的权利旋涡之中,搅起了更大的风浪。

福郡王府中,苏溶溶一面接过银票,一面笑着躬身退去。她只是利用福郡王,因此拒绝了给他做师爷的盛情,只是就事论事,每次拿钱。这样不仅干净利落,而且也不容易留下隐患把柄。从福郡王府出来后,苏溶溶又去见了胤祥,她知道无论胤眩故秦返i都不是胤禩最后的对手,所以,她必须争取胤祥,一点点亲近他,通过他去了解那个最终的敌人——胤禛。

两人坐在临月轩的包间中,胤祥看起来很高兴,正滔滔不绝说着什么,苏溶溶也是一脸笑意,静静听着。胤祥说完拿起桌前酒杯一饮而尽。苏溶溶不声不响又给他酌了一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唉,做皇子有什么好?兄弟之间都能如此绝情,三爷看着与世无争,但却背后给大爷捅了这么一刀。听说惠主子都向万岁爷请命处置了!唉……若说万岁爷无情也就罢了,身为皇上注定便是个无情之人,可是自己的母妃都要置自己于死地,大爷知道了定然伤心欲绝。”

胤祥皱眉道:“可不是!我听说大哥天天在宗人府的牢房里恸哭,他还不知道王府已经被抄的事情呢。”

苏溶溶点点头:“所以说这朝堂上没一个人能置身事外的!十三爷,您也一定要小心啊!”

胤祥眸光一热,笑着对苏溶溶说道:“放心吧,我身正影直,要不然皇阿玛也不会着我管着九门提督和丰台大营。”

苏溶溶也笑道:“你也别大意。照我说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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