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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扶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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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道:“自然会让你认得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雀之后 旒云(2)

“旒云是谁?也是只蝎子精么?”我虽元神不济,但仍强撑着打破砂锅似的索问,不管怎么说,总是得知道自己所处何地,为何人所控。
他看我一副摇摇欲坠要死不活的,语气怜柔起来,“你莫要再问了,总之是不会害你。我带你去玄冰室可好?你的伤要呆在那里才好得快些。”
我气如断弦,却悍然拒绝:“我不去。”

他皱了一皱眉毛:“你这性子可不讨人喜欢,都伤成这般,还学人家犟驴也似地任性。”说完径自俯身抱起我就走。
我伤到连胳膊都动弹不得,却咬牙道:“你敢,我……我杀了红磷蛇。”
他眼睫毛都不动一下:“你想的美,你现在杀不了他了,他可比你法力高许多。”
“你……”我只管恶狠狠的盯着他,磨牙腹诽。
“你修了那么久的木灵,戾气还是这么重,一头失了亲的狼崽子也似。”
我登时有些抖,蓦地想起冰夷曾那般笑言“你真的是树妖么,不是犬化的?”

许是我半晌不出声,只憋的满脸通红,他竟微微翘了翘嘴角,似得意。自语般:“你这张灿如莲花的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原是这个样子。倒也喜欢人。”
我冷哼却不接他的话。你倒是个不知死活的,汤谷不论人妖都知道,招惹了扶桑的,就自求多福吧。

甫一进玄冰室,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本就没有灵力护体,冷是必然,却又不全是。蝎子精抚了抚我的背,“冷么?我送灵力给你,一会儿就不冷了。”
他自胸前逼出神珠,琥珀样的,闪着丝丝金光,渐渐送至我头顶,罩下一层结界,我神智虚幻,微睁眼神从一线缝隙看着看着,眼前便渐渐花白开去,遽然觉得像极了冰夷的冰丝雪袍。
冰夷极是喜欢在冰室里练功,每每我要参悟灵力,便也要被他赶到冰室,起始我不乐意,在冰室里打滚胡闹,他便也狠下心关我十天半月不给吃喝。直到最后我冻的嘴唇发紫饿的脱三层皮,抽抽搭搭哭着说以后一定听他的话在冰室里练功,他这才微微点头,擦擦我脸上的脏迹梳开我乱蓬蓬的头发,眯眼笑着看我吃的狼吞虎咽。

其实每每我不大乐意进冰室,看着渐渐合起来的结界,眼神都分外幽怨。但每每睁眼时,都见到冰夷静坐在我身前,胸前是他一直用来护体的神器,他看着我得瑟的笑时,只淡然道“木系水系虽相辅相成,但你灵力尚浅,我只是怕你受不得玄冰的寒气。”我一边嘻嘻的笑,趁他不防,趴在他身上在他脸上吧嗒吧嗒的亲两口,他便皱眉把我推出去,色厉内荏地道“胡闹”。
……

我一时竟不晓得此时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只觉着冰夷就坐在结界外。说不准一会儿就进来用他的神器为我护体。
“冰夷……”我轻轻念叨,“冰夷……”

心意不纯,思绪杂芜,不过顿饭时候,蝎子精度给的一点护体灵力便如雨落松泥消迹无踪。我牙关都咬不紧直磕的嗒嗒作响,腿上筋脉断处又似油煎又如水浸,心中强忍许久的懑怼破喉而出——“冰夷……”自己听来,凄惨而决裂,如此爱极恨极,似都集于这一声宣泄,胸中积血喷薄涌入喉中,口舌间黏腻腥咸,连目之所见都觉得血雾濛濛。

被逼至此,内丹牵出灵力本该游走于奇经八脉,却陡然间不受心神所控,如遭天雷轰动时,亟待与之锋芒相击,心念从未有过的万顷浩淼,似一颗饱吸月华的明珠瞬间释放出能量,似一朵烟火差之毫厘便要完爆于最漆黑的夜,如鬼如魅,如劫如命,如生如死……
如藏在心底,最美的冰夷,在春花如笑时,在星河璀璨处,一丝丝一寸寸化成齑粉。

将引未发之际,却是感觉周身结界被外力撞击爆裂开去,我身如离箭般弹射出去,本以为要撞向坚实的冰壁,整个人都要摔成那腿骨一样一截一截的玩意儿,却见一人飞身而至,随后便落入一个温软软的怀里。
只淡淡记得一眼,那人一袭浅紫色走银线云纹的衣衫,由上至下愈渐深艳,襟口处银丝剔亮,衣摆处已成绛紫,右侧眉梢处一点朱砂痣如雪中傲梅,使得一张脸既美且煞,美得不类凡人,煞得全无道理。

那人轻轻叹气,掌心抚着我的背心,低声道:“抱元守一,神念灵转,百川归海,意如潮汐。”骤然失控的内丹和在经脉中横窜的灵力竟在他灌注入我体内的一小股力量下汇聚游走,渐渐集于丹田。
他音质清越如瓷,却透着一线兵刃般的瓮鸣,似珠打玉盘的那一把珍珠里参了一粒钢珠。
我累得很了,忍不住瞌睡时,倒不忘对他道了一声谢。

梦境如斯漫长,如那些千百年的路缓缓回转,步步明澈。
想来也奇怪,醒着的时候,满心都是冰夷,只恨不得与他熔成一体,哪怕熔炼成烟散去也罢。
而至此,生生死死的来回后,半梦半醒之际却渐渐安然。
一颗心陡然开出一弯浅滩一般,水是水沙为沙,远远地,在心里无尽延伸,冰夷从此便如一只水鸟,或似一尾青鱼,甚至一片云絮,就在那里,润泽明透。
那些与他一道来过的时光,在这安然的梦里点点成影,随时都能飘至眼前脑海,却如初蕊沾露,蝶翼映霞,我笑而珍惜,却不再疼。

我觉得有毛羽在我脸上轻扫,一睁眼,便是玄夤的九条白毛绒绒的尾巴。
我会心一笑:“你可来了。”
他这般化作兽身,轻巧巧一小团,连声音也细气:“你可醒了。”
我疑道:“我睡了许多天?”
他喉咙里嗤的一声:“许多天?好几个月呢。红磷蛇都蜕过皮,又冬眠去了。”说着又得意洋洋道:“我可是瞧见他蜕皮了,可真白,像水晶糕似地,我还疑似甜的,凑去舔了舔呢。”
我好奇道:“是甜的么?”
玄夤一撇眼珠子:“腥死了。”

我一笑:“当心蝎子精知道了蛰你。”
玄夤在我榻头施施然的踮着脚尖踱了几步骄傲道:“他不敢,红磷蛇可喜欢我了。我要是跟红磷蛇玩起来,红磷蛇就不跟他睡觉。”
我桀桀的笑到打跌:“你个狐狸精,就不懂得藏着点,人若待你好你便敞着肚皮撒野,蝎子精要是个居安思危的,哪容得了你在红磷蛇那儿蹭来蹭去,一准儿把你杀了埋起来。你这不是当着面儿抢人家相好么?”

玄夤眼睛直往天灵盖上翻:“我一个小孩儿家家的,蝎子精才不跟你一样跟我抢东西,再说,我才看不上红磷蛇,不过一般样子,只细皮嫩肉眼睛亮了些罢了,那个旒云兴许不错。”
我这才又记起蝎子精之前也跟我说过这个人,便问道:“那人是不是穿紫色衣裳,眉毛梢儿有颗红痣?”
玄夤一边扒拉自己的尾巴一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我暗暗想,这却又是个什么妖精,转念又觉得那般华丽丽的气派,倒不像是妖精呢。便问玄夤:“那个旒云为什么要救你?你认得他?”
玄夤一脸“扶桑你是个白痴”的模样,嘴里叼着一块陈皮糖,含糊道:“他不就是只孔雀么?我本想送你回汤谷想让你在扶桑树里恢复灵力,眼看快撑不住了,可巧碰上无迦领着顷醅,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救我,那时又累的很,索性就晕了。”他侧了侧头又道:“无迦和顷醅就是蝎子精和红磷蛇,你别说你跟红磷蛇在汤谷厮打了几百年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虚笑:“我自然知道。”

他继续道:“我醒的时候,便在这里了,那只孔雀不但给我疗伤,还给了满满一竹管儿玉髓露。”说着呲牙道:“别指望我还有一滴留给你。”
我瞪他:“那东西有什么稀罕。”
玄夤又翻白眼儿,我忍不住道:“翻什么翻,翻多了下地狱就是吊死鬼。”
他抬起爪子就挠人,我顺手抄起枕头把他扫下榻去,他就地一滚起身后直撅撅飞过来,活似往南墙上撞还要撞出个窟窿来的架势。

我还没来得及扶额叹气,忙闭着眼拿手护着脑袋,心想着,这些个畜牲,个顶个儿的要脸不要命。这小狐狸要攒着劲儿的撞,我少不得又得再睡上个把月。
等了会儿,倒听不见动静,微微抬了头,却见那天救我的美人儿立在眼前,玄夤哈巴狗似地卧在他肩头,哈巴狗似地摇头晃脑讨巧。还时不时得得瑟瑟挠他,那人也好脾气,任着玄夤舔啊摸啊的。

瞧着玄夤大口大口吃豆腐,我张口便道:“玄夤,把你口水咽了。”
玄夤一愣,眼里噼噼啪啪地闪血丝,张嘴就想往我脸上啐。我反应奇快,只是忘性大了些,忘了有条腿不好使,没防就栽下榻去。
腿上取过筋脉处虽看起来没有起初那般狰狞,里头却疼得厉害。

那人弯腰抱我起身,满眼纵溺的笑:“我费好大劲儿才从木泽神君那里讨来木系神族用于接筋续脉的药,可再没有了,俏生生的模样,若真走起路来一拐一跛的多可惜,你是想学铁拐李做铁拐扶桑么?”
他说话还是那般清透透穿人心,却又疵边儿似地从人心里勾出些什么。
我仰着脸瞧他,他也不避,眨了下眼像是在等着我瞧完。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是真的很悲剧,我也很想日更的的说。
住的地方跟我八字不合,竟然会被撬,笔电丢了……所以,大人们懂得撒。。
刚刚工作的娃们伤不起啊,医院那种地方,咱一个小辈儿……所以,大人们也懂得撒。。。
哎,啥也不说了,趁着过节在家能更就更。。。

再念叨一句:月渣渣既然是渣,就彪悍到一定程度了,各位放心,鄙人别的不会,但是一不悲观、二不坑,除了有点慢……擦汗掩面遁……




、第四章  雀之后 旒云(3)

我愣了会儿神,听见自己道:“你不知道,玄夤这只狐狸精难缠得很,压根就是个占便宜没够、吃亏了难受的主儿,你纵得狠了,他都能骑到你头上撒野。”
那人眼眸微动,依旧笑道:“如果你是说几竹管玉髓露的话,我还能养得起他。”
我气结。索性也翻了翻白眼儿。玄夤张着嘴哈哈的笑。

我不客气道:“你是只什么妖精?”
他把我放好瞧了瞧我的腿,答道:“我是孔雀的后人。”
我一时没想到别的什么,倒记起之前在汤谷蝎子精用雀焰差点伤了我。登时就怒了:“你教蝎子精雀焰?让他到处无事生非、为非作歹?”
旒云优雅的伸了伸手,屋角的紫竹椅倏地落在他身旁,他一撩袍角缓缓坐下,似足了一只开屏的孔雀。这才缓缓道:“无事生非?无迦不会。”
我哼道:“你眼睛又没长他身上,他打我,你没看见。”

旒云仍气定神闲:“他打你,那自然是你该打。”
我懵了,见过护短的,没见过护短成这模样。口不择言骂道:“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难道你跟蝎子精双修么?”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说才算是要脸?”
“你……”
玄夤哈哈笑道:“你该对扶桑说‘我回头打无迦一顿给你报仇’这样她才高兴。”
旒云点头认真道:“那好,回头我打他就是了。还有,我不曾跟无迦双修。他有洁癖,只认顷醅。”

我仔仔细细在旒云脸上瞅了一遍,甚至伸了两个手指头问他“这是几”,他倒知道是二,我觉着他也不傻,可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正常妖精说得出来的。
我哑巴似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看旒云的眼神竟都有些惊恐。瞬间觉得自己纵横汤谷几千年,从没遇到这种妖孽。
他这才渐渐笑出声,连笑声和表情都让人捉摸不透,“你果真很有趣,不过你这不讲理的劲儿我倒不怕,因为……”说着笑意更深,连那颗朱砂痣都益发红艳,“我很是懂得,跟不讲理的人交流,只要比她更不讲理就是了。你说呢?”

我一咬牙:“你不但不要脸,还是个变态。”
“那你要脸么?是变态么?”
我又恶狠狠道:“难道你会觉得自己不要脸?是变态?”
他一点头问道:“那你一个女妖精,又不曾嫁人,做什么还要看顷醅蜕皮?”似又略一沉吟,颔首道:“如此说,你若是要脸,定是个变态,若非变态,那便是不要脸了。”
我既惊讶且愤怒了。妖孽啊!!!妖孽啊!!!

颤声问道:“你跟谁学的?”
他淡然:“现学现用,无师自通。”
“……”
我索性眼一闭,哐当栽到榻上:“都别叫我,让我睡成骨灰!”
一句话淡淡入耳:“你睡不成骨灰,只能睡成枯树桠子。”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就往他身上扑,我得掐死他咬死他。他倒不惧,脚下生风步步如莲腾挪转移,只一道道紫色的烟雾也似倏忽飘荡。

我在屋里飞掠过两圈,连他衣裳边儿都不曾摸着,这睡了好些日子才将将醒了不过两个时辰,哪经得起这般又憋气又窝心。一口真气岔了,整个人“硕通”一下直往地上栽。
他手臂暴长,一个燕子抄水揽过腰把我卷进怀里,笑道:“可还不服气?”
我愣了片刻,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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