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郡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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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躲起来”他们坚定的态度让野鹤生气。
“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
“我就不信刘瑾敢把我怎么样”她大声说。
“你是在赌康二公子会不会为了你和他义父决裂吗”?
他的话让她愣了一下,他说的没有错,可她不能承认。
“你还在乎他是吗?你还爱着他是不是?”他逼着她说。
“不是”她气恼的说,她气这么轻易就被他看穿了心思。
野鹤有些痛苦的说:“刀剑无眼,我怕我没办法保护你,如果我不幸死了——”
“鹤若死了明月也不会独活”她说。
第二十五章
野鹤点点头说:“我也与你赌康二公子会为了你和他义父决裂,就算我保护不了你他也不会让你死”。
明月无语,可就在这时她看到闲云和箫康出现在门口,她不知道他们何时出现,闲云这时说:“保护明郡主是我们孤一庄的一致决定,你一定不会有事”。
“少主少主”一仆人跑来叫。
“什么事”野鹤问。
“东厂的人来了”。
刘瑾的官兵已把孤一庄包围,那气势不可阻挡。当刘瑾看到闲云用剑逼着箫康而来时他开口:“放了他”。
明月的目光望向他,她的目光尽是仇恨,她开口:“刘瑾,你害得我朱家家破人亡,现在就是你的死期了”。
刘瑾看向她诧异的说:“郡主,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一直在到处找你,郡主,一定是这些盗匪在你面前颠倒是非——”。
“你给我住口,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你的好儿子都承认是你们害了我朱家,现在你还要狡辩吗”?
闲云这时沉声开口说:“少给这狗东西废话,刘瑾,你听好了,现在你立刻把你的人撤出孤一城,如果你不从我立刻让他死在你的面前”。
闲云这么说时剑果真在箫康脖子上划下去,血立刻就渗了出来,明月看在眼里心里却不由一阵心痛,她只得转脸不去看他。
这一变化逃不过箫康的眼睛,他的目光一直都不注意着她的变化,他无法不去关注她。
“住手”刘瑾大喝一声。
“谁都知道没有什么事是你们东厂做不出来的,不过,你也清楚,现在的我早已是家破人亡,我不在乎在多我一条命,如果你在慢吞吞的我就砍了他一条胳膊”。
“义父,你不要管我,我已经失去最深爱的人了,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现在我死也无憾”。箫康这时沉声开口。
“你在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闲云威胁。
明月望向她,她知道他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为了对付刘瑾她不会在乎牺牲箫康。可她在乎,她可以牺牲爱情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幸好她还没这么做。
“都退下”刘瑾沉声喝。
众多侍卫都退下了,清风这时突然在刘瑾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刘瑾突然大声喝:“箫康,为父处处维护你,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
刘瑾挥了挥手,众多侍卫得到命令纷纷拨剑而上,闲云的剑就放开了箫康迎向敌人,明月见此阵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也被包围在其中。野鹤这时抓住她的手腕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刘瑾这时就朝他们打来,箫康立在人群之中,没有人向他开战,他好像就是个隐形人,他望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明月身上,他猛然迎向刘瑾的掌说:“你不能在伤害她了”。
“逆子,让开”他大喝。
“如果你要杀她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态度坚定的说。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这个叛徒,我不会在乎你这条贱命”。刘瑾气急败坏。
明月的目光就瞟了过来,她还真怕他会杀了他,这并不是她希望的。野鹤这时带着明月与敌人搏斗,他们被众多人包围着,杀了一层又来一层,他还带着明月,这更让他觉得吃力,就在这时,有个人的刀由后面砍向明月。明月不由得一声惊呼,说迟时那时快,就见一个身影飞身而来一剑杀了那人,明月被抓在手中。
来人正是箫康,明月的内心一阵波涛汹涌,箫康说了一句:“你成功的让我们父子反目,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她在他面前竟毫不掩饰她的内心世界。箫康气得瞪她一眼。
闲云野鹤纵使有在高的武功也难敌这么多人,就在他俩感到体力不支时一位黑衣人就由天而降,他的双掌齐出,那一掌就是横扫千军,许多人被击得当声死亡。
“主公”野鹤大喜。
刘瑾微惊,他大喝一声:“住手”。
众将士就都收起兵器,野鹤这时寻向明月,明月便已甩开箫康来到他身边叫:“鹤”。
箫康对这些早已麻木不仁了,他不在意的冷笑一声。
“刘瑾,你竟敢欺到老夫头上来了”黑衣蒙面人这时开口。
“你是谁”?刘瑾问。
“这儿的主人”。
“我问你的名字”。
“快带着你的人从这儿滚出去吧”他沉声喝。
“如此狂妄,我本公倒要领教一二”刘瑾大声喝着两掌已暗自运功。
黑衣人也暗暗运功。这二人比的是内功。明月不由问:“他能打过刘瑾吗”。
“一定能”野鹤说。
明月望去,他们二人猛然各退数步,刘瑾竟一口喷出一口鲜血来,而黑衣人却安然无恙。“义父”康二公子在这时跑上去扶住他。
刘瑾的脸在一瞬间就苍白如纸,但听黑衣人说:“我无意与你东厂为敌,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地方”。
刘瑾没有说话,他甩开箫康离开。箫康没有动,他望向明月,只望她一眼,她的目光也正看着他,箫康看不懂她眼神中的含义,他早已不懂她的一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他没在留下,他随着刘瑾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黑衣人猛然也吐了一口血“主公”闲云忙上前。
“我的内伤不比他轻,先扶我回去”他开口说。
“我找我娘为你疗伤”闲云说。
“不,她正在闭关,不要再打扰她”。
“可是你——”
“我没关系”。
刘瑾一行人离开了孤一庄,就在他们行往孤一客栈的路上时孤花宫主拦住了他的去路。看到她刘瑾面色微变说:“是你”。
“刘公公,别来无恙”她冷冷而语。
“孤花宫主”箫康叫。
“刘公公的伤不轻吧”她并不理会箫康。
“你在这做什么”刘瑾沉声问。
“你这是在害怕吗”她冷笑问。
“你让开”。
“我还有个问题没有问你,当然不会让开”。
“什么问题”?
“你当真在二十年前杀了儿子吗”?她狠声问。
第二十六章
“这个问题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回答你了”。
“我要你再说一次”。
“没有错,我的确杀了他”。
孤花宫主面色极为痛苦“他可是你的儿子,你竟然真下得了手杀死你刘家惟一的血脉”。
“妇人之见,若不和你断个一干二净我也不会有今天,过去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他的话激怒孤花宫主,只听她一声怒喝“我杀了你”。
她的双掌就如利剑打向刘瑾,箫康的剑在这时拨出,那掌击在地上就是一个深坑,但见寒冰四溅。孤花宫主一掌击落他手中的剑说:“臭小子,你的命还是我捡来的,今天我就收回”。
孤花宫主说罢就欲一掌杀了他,刘瑾见状大急,脱口而出“他可是你的亲骨肉”。
孤花宫主的手停在半空中怔怔的说:“什么”?
“不信你看看,在他的左手臂上还有菊花胎记”。
孤花宫主闻言忙掀开箫康的衣袖,果然有个菊花胎记在哪儿。
“真的是我儿子,真的是我儿子”她不由喜极而泣。箫康在这时却缓缓倒下。
独孤雪总是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他来到客栈时清风正走来:“你竟敢没去孤一庄,义父现在身受生伤。”
孤独雪的确是当了逃兵,他没有去孤一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见到明月,他这一生杀了无数的人,从来都没有良心不安过,但这一次他却觉得不安了,不知是因为她是箫康喜欢的人还是其它原因,他开始后悔了。这个想法清风自是不会知道,他更不会傻到对他说。他很清楚他的为人,他太想在刘瑾面前表现自己了,为此不惜出卖兄弟。
箫康睁开双目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孤花宫主,这和在孤一庄的情形一样,但是现在身份却不一样了,她变成了他的娘,他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在他的内心里他从来都没有娘的位置,他的记忆里只有义父刘瑾,是他把他扶养成人。娘对他来说太陌生,他还不能习惯。
“孩子”孤花宫主见他醒来就不由哽咽住。
“你哭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何会落泪。
“你真是太傻了,你以为你因她受尽煎熬她就会心疼你吗?你因她食不下咽你因她作践你自己,你因她心力憔悴最终不支而昏过去。这些她都不知道,她会在意吗”?
她的话击中了他内心的脆弱,他不由恼怒:“你住口,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评断我的感情”。
孤花宫主被他的恼怒震住,她怔怔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我只是太心疼你”。
“好了,不要再说我了”他不满的说孤花宫主没在说话,她怕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开心,她太在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了。箫康这时说:“你说一说,为什么义父反成了亲生的,他不是一个公公吗”?
他虽是在问自己的身世却是一脸不悦,尽管如此孤花还是很高兴,他能问自己的身世就说明他承认她是他的娘亲。孤花回忆着往事,想到那些她就满腔怒火。
原来在少年的时候刘瑾和孤花一见钟情,于是孤花就背着师父和他私这定了终生,但孤花的师父并不喜欢刘瑾,认为他是一个心有城府的人,不会给她的爱徒带来幸福,孤花知道师父不喜欢刘瑾,她表面答应不与刘瑾见面,但实际上却常常背着师父与他约会。他们以为这事能满天过海,但最终还是被她的师父发现,因为她怀了刘瑾的孩子。一气之是师父就把她赶了出去,从那以后她就和刘瑾在一起生活,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
在儿子出生后刘瑾认识了一些官员,他对孤花也渐渐冷漠,到最后竟提出要休了她,孤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快,整日以泪洗面,但刘瑾去意已决,孤花也是后来从他的朋友那里知道他要进宫当太监。
那些日子她就像是活在地狱里,她还带着一个半岁不到的儿子,如果真的没有了刘瑾她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刘瑾和他的儿子一起失踪了。
想到这些孤花眼中的恨意就像一把火要喷出来,箫康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后来呢”。
后来的孤花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她真想一死了置,幸亏是她的师兄及时找到了她,她把自己的不幸都对师兄诉说了,师兄就为她不平带她进京去找刘瑾理论,那时刘瑾已经是个太监,在宫里还当着一个不小的官,他见以前的旧人寻了来就大为震怒,就对她说“我与你早恩断义绝了,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孤花不是要纠缠他,他知道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只是想要回她的儿子,可刘瑾又残忍的对她说:“儿子已以被我杀了”。
“你杀了我的儿子”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她一下子就被击跨了。
“他必须死,因为他和你都是我命中的绊脚石,我不想要任何人阻碍我的仕途”
孤花被师兄带回师父那儿了,也许是出于对刘瑾的报复,她后来就嫁给了自己的师兄,后来生下了闲云。
箫康听完她的故事后只是静静的问:“野鹤是谁”?
“他只是我收养的一个义子,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他当成你的影子”。
箫康点点头说:“这么说来你真是我娘了,是义父,不,是我爹把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现在我该是同情你呢还是该去恨我爹的绝情”?
孤花不明白他何以要这样说,他的眼神没有太多感情,他似乎并不为此所动,好像这一切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康儿,你在生娘的气吗?你气娘这么多年没有照顾过你吗”她问得心都要碎裂了。
第二十七章
箫康摇摇头说:“我没有恨你,因为我从来不知道我该不该有个娘,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我没办法第一时间就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来爱”。
“我明白,我明白,只要你不恨我只要你肯认我这个娘我就很高兴了”她感动的说,就好像她得到多大的恩赐。
箫康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的娘是那样年轻,就好像一个成熟的少女,这样年轻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娘,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似乎在一夜间他就苍老了十年二十年。
“康儿,回到娘的身边吧,让娘来照顾你,我们已分开了二十五年了,你就留下来吧,哪怕是一年也行,不,一个月也行。”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他有几分不忍,他不能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