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郡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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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昏暗她双腿一软便昏倒在地上。几个小乞丐并没有跑远,当他们见身后没人追来时就停了下来,其中最大的一个男孩有十五六岁,他正是这帮小乞丐的头头,叫一郎,他说:“不用跑了,我看那个女孩也追不上我们”。
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叫花子,她这时说:“我看她穿得很漂亮,可好像又是逃难来的,面黄肌瘦似乎在生病,我们这样把她的馒头抢过来她会不会饿死”?
最小的一个男孩了有九岁了,他叫兔,此时他就说:“一郎哥,我们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她也和我们一样可怜呢”!
一郎看了看花子说:“花子,你说呢”?
“就听兔的吧”花子说。
一行几个人又返回去寻找明月,就见她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月色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它在云层里如此反反复复像小孩子在玩捉迷藏,箫康就骑马在月色下奔腾,他的马儿换了一匹又一匹,他日夜兼程从不肯让自己休息一会,而与此同时独孤雪和清风的人马也在日夜不停的赶路,他们也要在其他人找到明月前把她找到。
独孤雪知道自己必需先一步找到明月,她要用明月的命来换一个人的命,他必需这样做,就算是箫康恨他他也要这样做,因为他要救的同样是他深爱的姑娘!在出发之前他还记得刘瑾对他说过的话。
“你知道一个杀手最不该有什么吗?刘瑾阴深的脸看起来很可怕。
独孤雪没有回答,刘瑾也没准备让他开口,他继续说:“是感情,感情是一个杀手最大的敌人,既然是敌人就该一刀杀了她。”
第十二章
独孤雪当然不能一刀杀了自己感情上的敌人,那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啊”!
刘瑾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容忍你这十年来在外成家吗?因为你是我最疼爱的义子,在三个义子中只有你最让我放心,我交给你的任务你从来都是第一个完成,所以我不想失去你这个义子,我不想失去你并不代表我会在乎你在外面养的女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若换成别的人我早把他一刀给杀了”。
独孤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十年来他一直在用他所爱女人的命来威胁着他,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背叛了他自己和心爱的女人都要被他派出的武林高手追杀,自己死不足惜,可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陪他去死。
“现在你立刻去追寻明月的下落,赶在箫康之前,箫康会去阻止你的一切行动,但我并不希望你们因此而反目”。
刘瑾就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他的手里,让他成功的把明月带回来却不准伤害箫康,独孤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去,如果他敢抗命他所爱的女人也许就真的再也等不到他了。所以他也必需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他要在箫康之前找到明月,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希望不要见到他箫康。
风一直在微微的吹,吹在人身上还有一丝凉爽,清风之时说:“大哥,我们就算找到明月但有二哥在我们能把人带回去吗?我们又不能与二哥动手,我真是不明白义父为何会如此偏袒二哥,这么多年来二哥为东厂做过什么,他只不过是头上顶着一个总指挥帽子,但真正出力的可是我们”。
独孤雪又何尝不明白这个事实,但是谁敢去和刘瑾去分辩,他要谁死要谁活全是他一句话,尽管他心里也不明白刘瑾为什么对箫康的宠爱这样没有道理,他的想法只能放在心里。
看他并不表态清风也识趣的闭上嘴,他挥鞭抽了一下马,马儿便从独孤雪身边飞奔而去。
当天色大亮之时明月终于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腰酸背痛饥渴难耐。她转动着双目望着周围的一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其实这床也不过是用木板合并在一起铺在地上而已,明月在去看周围的一切时就见自己脸上有几张又脏又黑的小脸在盯着她看,她吓得不由惊呼一声坐起。
“醒了醒了”这些孩子欢呼。
“你是饿昏了,你现在终于醒了”兔儿这时开口。
“你们是谁”明月见是一些孩子也就不再害怕。
“这儿是孤一城,我是丐帮的帮主,你可以叫我一郎”一郎此时正神气的坐在一张只剩三条腿的凳子上,就好像他坐的不是一张缺胳膊断腿的凳子,而是坐在龙椅上,对他这样一张少有自信的脸明月不由多看他一眼。
花子这时说:“他说的没错,我叫花子,是这的副帮主”。
“她是我媳妇,帮主夫人”一郎更正说。
花子不满的说:“我不是,你再胡说我就翻脸了”。
一郎吐吐舌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明月望着他们,最小的就是兔儿了,明月从来不知道原来乞丐也可以这么神气活现,而且还有什么帮主,看看满屋子的小乞丐明月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不觉一阵心酸,难道自己往后也要与他们为伍而当乞丐吗!
想到这明月说“你们为什么要当乞丐?你们的父母呢”?
“我们都是无父母的孤儿”花子说。
一郎这时不屑的说:“你也不必看不起我们,你现在不也是乞丐吗”?
“你说什么”他的话让她震惊。
一郎嘿笑说:“不是这样吗?你身上连一文钱也没有,如果是有钱人你就不会饿昏在路上了”。
明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紫,花子这时忙说:“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位姐姐一定饿了,兔儿,你去把补汤端来给这位姐姐喝”。
兔儿接到命令就忙去端汤。花子这时说:“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人若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活着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明月惊奇的看着她,这哪里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所说出来的话。花子对她一笑扶她来到桌边坐下。
明月迟疑了一会,这样又脏又臭的地方也有轮到她的一天,一郎看出她的心思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偏不听,你看人家一身华服,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住惯了金窝银窝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是看不上我们这个又脏又臭的狗窝,只怕会弄脏了人家的鞋子呢”。
“鸡汤来了”兔打破了这不愉快的气氛。他把汤放在桌子上并拿来两个馒头放在桌子上说“趁热吃吧”。
明月的内心岂是这几个小孩子能明白,一郎见她无动于衷就说:“这位姐姐,我可告诉你,你吃不吃无所谓,不过你现在可不能被饿死了,至少要等到你们家人来赎你你才能死”。
“什么”明月被他的话震住。
一郎不耐烦的说:“废话了,你老实交代吧,你家在哪里,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家人来赎你”。
明月总算明白他们的意图了,她冷漠的说:“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家人,非但没有而且连你们都不如,你们尚且可以有吃有喝,而我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听她这么说看她这么可怜的模样花子瞪了一眼一郎说:“原来你比我们还可怜,我们看你穿这么好还以为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明月惨淡一笑说:“有钱,那早已是昨日的事了,今天的我是一无所有,我若喝了这碗汤恐怕连汤钱也付不出”。
一郎听她这么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就又说:“如果不嫌弃就把这当做你的家吧,只要我们有饭吃你也不会饿着。”
第十三章
明月望着他们,他们此刻的真诚不是装出来的,对于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们没有必要装模作样,明月的内心有些感动,想不到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些穷孩子在她身边照顾她。明月就拿起一个馒头,她平生以来的第一个馒头,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味着它的味道,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再也不是郡主,从今以后我和这些孩子一样”。
孤一庄的华丽决不逊于一般的王府,它的外观看起来是那样雄伟壮观,就像不可侵犯的女子一样漂亮而又神秘,没有人去过高墙之内,也没人敢越过这一丈多高的墙,谁都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样的人,但谁也没见过里面的主人。孤一庄的大门永远是紧闭着的,庄内的气氛永远都是冷冷清清,在庄内的每个人都是毕恭毕敬,听不到欢声笑语,也看不到有人在一起说话,这里的下人永远只会低着头做自己该做的事,这里的人都知道少说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野鹤走进庄内时下人们都在各忙各的,看到他回来也只是停下行个礼叫声”少主”。“闲云”野鹤这时边走边叫。闲云听到叫声就及时出现说:“你回来了,想必是已经查清楚一切了”。
野鹤边进入客厅边说:“没错,我已撑握了一切”。
“快说给我听听,你都知道些什么”。
野鹤坐下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后说:“独孤雪是刘瑾的义子”。
“义子,他果真是刘瑾的人”。闲云若有所悟的说。
“他名义上是义子,其实他只不过是刘瑾手上的一个杀人工具,他为刘瑾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野鹤深恶痛绝的说。
闲云说:“据我所知,刘瑾还有两个义子,一个是牡清风,一个是箫康,人称康二公子,刘瑾所有的阴谋他都会参加,而箫康就不同了,他从不参与任何阴谋,尽管如此刘瑾还是对他宠爱有加”。
“你对这些倒是了若指掌”野鹤笑说“当然,对所有的有钱有势之人我都会打听得一清二楚,不然我就不配做塞外大盗了”对这一点闲云向来很自信。
野鹤说:“如今既然已知道独孤雪是东厂的人,那么明府血案就与东厂脱不了关系了,看来刘瑾也想得到珍珠”。
闲云说:“没错,所以他动手了,而且手段比以往更恶劣”。
野鹤沉沉片刻说:“刘瑾在朝中的权力没人可以挑衅,以他的行事风格我想他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孤一城从此要不得安宁了”。
闲云无所畏惧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孤一城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难道我们还怕她不成”。
野鹤点点头说:“明月呢,她对珍珠一事知道多少”?
听野鹤提起此事闲云有些惭愧的说:“她跑了”。
“跑了?由你手上跑了”野鹤吃惊的问。他不相信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竟能从闲云手中跑掉。
“她确实跑了,在什么地方跑的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太小看她了,我以为像她这样一个娇柔的郡主决不敢跑,可她还是跑了,从马车的窗子上跳了下去”。
“一个弱女子也许不敢从你的马车上跳下去,但明月现在不是一个弱女子,她是一个在一夜之间失去亲人失去财产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像她这样一个人是不会知道害怕,反而因为失去太多而使她变得勇敢”。
闲云认同他的话,她又说:“我想她不会再回京城,像她这样一个人现在最想做的事一定是报仇,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报不了仇,她也知道她的仇人一定会到处找她,为了保住命她绝不可能傻到再返回去而白白送死”。
野鹤接着说:“所以要立刻派人找到她,而且必需在其他人找到她前找到她,如果她一旦落入东厂之手我们就再也无法救出她,珍珠的秘密就真的要从此被埋藏于地下了”。
“我立刻就吩咐下去,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明月”闲云说罢便已转身而去。
“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闲云离开后传来。
野鹤忙起身施施礼:“叩见主公”。
来者是一位身着黑袍戴着帽子的男人,脸被帽子上的黑布挡住,所以他的真面没人能看得见。尽管如此他给人的感觉还是阴深而可怕。
“是的,因为东厂的关系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野鹤说。
“刘瑾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的武功也决不在我之下,他日你若与他交手一定不可以硬拼”。
箫康牵着马行在孤一城内,他在想:“孤一庄是何等地方,我孤身一人怎么可能进得去,就是进得去也无法救出明月,闲云野鹤并非浪得虚名,若没有一点真本事那些官府富豪又怎么会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些亡命之徒怎么会畏惧朝廷”。
就在箫康想着事情时猛然有个小男孩撞在他的身上,小男孩被撞了个四脚朝天,东西也掉了一地,箫康视若无睹正欲离开时浊小男孩一个鲤鱼翻身就起来大声说:“不许走,你撞了我要赔钱”。
箫康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小小年纪就会诈人钱财,我就偏不给你了”。
“你不但撞了我还把我的东西全都弄掉在地上,你现在不但不道歉还想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箫康听他这么说就笑说:“好吧,我给你”。
他就给了他一些碎银,小男孩高高兴兴的接过来谢过他后就蹲在地上收他的东西。箫康望去不由微怔,那些东西实在是一些衣服和一些头饰,这些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那些衣服和头饰恰恰是明月和他最后一次相见时所穿所戴,这样就不能不引起箫康的注意了,他的内心是惊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