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王爷俏逃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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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骷髅影子
被人掂记上了,皇甫兰狐却全然不知。
皇甫兰狐手头上有了不小的本钱,除了清风琴馆的授课,她还忙于拓展其他小产业,在上京城置办的几处商铺,开始着手经营珠宝手饰和绫罗绸缎等物。
号称上京城最大的珠宝店,择了吉日顺利开张,名为一斛珠。作为幕后老板的皇甫兰狐,偶尔会女扮男装地到店里转上一转,一般随身跟着的,便是诺宝诺寻两个小丫头。
今日来时,恰逢同一条街道的一家酒馆老板过五十寿诞。只见那家酒馆大门左边贴着,凡这两日来本酒馆用餐之人,皆免费赠好酒两坛。或许为了聚聚人气,他们还请来了一帮马戏团表演,瞅上去还挺热闹。
那马戏团里的人,个个浓妆艳抹的,却也显得十分喜庆,真人的模样,是完全看不出来。
奇怪的是,都表演完了,他们并不像往常的马戏团那般,先脱去戏服戏具,再行收拾卸妆后再离开。他们倒像要赶下一场似的,领了大红包,就那样离开了酒馆。
经过一斛珠珠宝店之时,忽然所有的人,统一扔掉手中的戏具,几乎同时拔出弯刀,冲进了一斛珠里,要洗劫店里的珠宝。
冷不防地被贼人冲了进来,店里的伙计,虽然抄起家伙抵抗,仍是被砍倒在地,那些贼人看上去不要人命只求钱财,卷了珠宝就往外跑去。
本在店铺后院看帐本的皇甫兰狐,听到了店里的动静,忙跑出来看,瞧见许多着戏服,涂着大花脸的家伙,卷了自己店里的珠宝,已走出大门口。
这还了得?大白日的,敢明目张胆地来店里打劫。那可是本公子投了大半身家的珠宝店,岂能让你们这群贼人轻易抢了去?
皇甫兰狐大喊了一声:“别跑。”
自恃武功不弱,她很快追上了那些劫匪。诺宝和诺寻两个小丫头,见了这场面,却也不惊慌,也跟在皇甫兰狐的后面跑,不过,很快拉开了距离,诺宝朝着前面喊了一句:“王妃,快回来,危险!”
皇甫兰狐急于夺回她的珠宝,对着前面那八个劫匪,使出了竹叶针这个独门暗器。岂料,这些暗器,被轻而易举地打落在地。待她追到了僻静处,劫匪们忽然全停了下来,不跑了。
那戏班主打扮的大家伙,吩咐其中两人拿着珠宝先行离开,其余的六个,把皇甫兰狐一人围在了中间。
本以为是普通的劫匪,靠近方知晓,个个是一等一的高手,浑身散发出来的,是死神般的嗜血和冷酷无情。
细心的皇甫兰狐发现他们手上的弯刀,皆刻有骷髅头,只是有的是一两个,那戏班主打扮的大家伙,竟有六个之多。
“影子杀手?”皇甫兰狐脱口而出。
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江湖上有一个极隐秘的杀手组织,所有的杀手,都是踩着一堆堆骷髅练成的。他们所用的武器,正是黑色的弯刀,黑色的弯刀上,皆刻有骷髅,骷髅标记越多的,代表级别越高;无论你是谁,只要出得起昂贵的价格,什么样的人头,他们也敢为你去取,几乎从未失过手。
以为与自己八辈子打不着的影子杀手,皇甫兰狐以前只当师父说故事般地听着,没想到今日却有幸给碰上了,还有活路么?
皇甫兰狐不知不觉地打了个寒颤,看来洗劫珠宝店是个诱饵,自己上钩了。
“不错!算你还有些见识”。
“本公子的命,值多少?”
“十万两。”
“本公子给你们二十万两,你们回去杀那个让你们杀本公子的人。”
“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本座既接了单,绝不会半途毁约。少废话,纳命来罢!”
影子杀手出手之快,难以想像。险些好几次就要了皇甫兰狐的性命。被六个嗜血无情的影子杀手围攻,皇甫兰狐根本无力招架,轻功极好的她,靠着几招刁钻的招式,躲过了几次。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但本公子还不想为财死哦。没想到就为了那只值十多万两白银的珠宝,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替人赚了十万两。
皇甫兰狐吃力地躲避之际,瞧见诺宝和诺寻两个小丫头,竟然也跟了上来。她心想,完了,这两个小丫头,也成了陪葬品了。
“诺宝,你们别过来,快跑,别管我!”
“王妃,小心你身后。”
跑在后面一些的诺寻,忽然把两只手指伸进口里,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闻哨声而出了六个人,为首的一个,便是八王府的外事管家安纳里,还有那个叫襄川的小侍卫,另外几个有些面生,他们一对一地围上了那几个影子杀手。
诺宝和诺寻两个小丫头,出乎皇甫兰狐意料,两个小丫头也会武功,虽不是高手,但是拼死把皇甫兰狐紧紧地护在身后。
一番混战下来,襄川侍卫受了重伤,浑身是血。那个与襄川对打的杀手,便一刀向皇甫兰狐砍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诺宝挡在了前面,口吐鲜血,倒在了皇甫兰狐的怀中,再也没有醒来。
安纳里这才注意到杀手弯刀上的骷髅,心里一紧,自知不妙,他朝空中放了一个信号烟雾弹。
、第四十三章 他来了
半刻之后,只见身披银白色披风的耶律元霁,单枪匹马地先赶了过来。
见皇甫兰狐没事,耶律元霁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拔出锋利长剑,直接挑向那个级别最高的杀手。
随后赶来的是,一支三百多人的精英侍卫队,顿时把六个影子杀手围得水泄不通。
长剑高举,一声令下:“只留一个活口,其余的,全部受死!”
影子杀手,执行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手,便是自行了断之日。
那个被耶律元霁专门留下的,级别最低的影子杀手,咬了藏在衣领间的鹤顶红,双眼一瞪,口吐乌血而亡。
“小公子,你没事罢?”耶律元霁见皇甫兰狐抱着早已没气的诺宝小丫头,满脸的悲伤,一言不发。
听了耶律元霁的问话,皇甫兰狐依然是一言不发,显然受惊过度。
安纳里也受了伤挂了彩,满身是血。他早已分不清哪些血是自己的,哪些是那些影子杀手的,但他还勉强支撑着,命人即刻打扫现场。见准王妃皇甫兰狐抱着早已没气的诺宝不放,赶紧让诺寻去劝说。
“王妃,诺宝姐姐说过,她最喜欢家里的味道,很是想念她故去的母亲呢。现下她这是要去和她母亲团聚了,王妃您就让诺寻今日送她回家,好不好?”
诺宝诺寻两个小丫头,虽然跟自己没多久,手脚还不像老妈子那般利索,但心思十分单纯,对皇甫兰狐也很忠心。她也曾无意间听到诺宝在闲暇的时候,悄悄地和那两个老妈子说过想家,想她母亲的事。
皇甫兰狐忽然把头上的兰花簪拔了下来,直接戴在诺宝的发间,抚了抚诺宝那早已没有血色的额头说道:“诺宝小丫头,本公子知道你很喜欢这支兰花簪,现在本公子把它送给你了,好不好?”
悲伤难止的诺寻,与其他侍卫一起,接过诺宝的尸体,送她回老家厚葬了。
以为没有活路的皇甫兰狐,已被耶律元霁紧紧抱在怀里,一同回到了八王府。皇甫兰狐坐在贵妃椅上,喝了耶律元霁端过来的定惊茶。看着他怕自己烫着,仔细地吹过喂过来的每一口茶的贴心之举时,皇甫兰狐再也顾不得矜持,扑在耶律元霁的怀里,哭得是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此时的萧太子妃,正在宫里观赏歌舞。
她身边四大侍女之一的香奴,刚从外面回来,悄悄地附在太子妃耳边说了几句。
一直守在殿内的大侍女花奴,一向最懂得看眼色,极受萧太子妃的信赖,她见香奴此时匆匆进来,就知道没有好消息,立马让那些正在跳舞和倒茶水的宫女,尽数散了去。
兴致正高的萧太子妃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骂了一句:“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花了大价钱,还是办不好事。”
“禀太子妃,花奴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说。”
花奴先瞧了一眼身旁的香奴,萧太子妃即向香奴挥了挥手,香奴便到门口处去守着。
花奴接着说道:“花奴觉得,诸多的亲王郡王之中,元寒二王爷对太子殿下最为不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有不臣之心。那二王妃也不见得真心待太子妃您,不如,咱就给她们唱一出‘一箭双雕’,如何?”
“一箭双雕?怎么个一箭双雕?”
花奴附在萧太子妃的耳边,把她的一箭双雕之计细说了一番。
“好。本宫就给她们来一出一箭双雕!花奴,此事一成,本宫就许你做太子的通房大丫头。”
记得年初的时候,萧太子妃就和她们四大侍女说过,你们四人之中,谁表现最得力,前头的那两个,便许给太子做通房大丫头。花奴早就想爬上元清太子的床榻,今日听了萧太子妃的话,心里大喜,忙谢道:“是,谢谢太子妃。能为太子妃您分忧解劳,是花奴的福份。”
萧太子妃说许花奴做通房丫头之时,故意说得很大声;站于门口的香奴,听了却不动声色。
花奴一箭双雕计中的二王府,最近却没什么大动静。倒是那二王妃,时不时会到皇甫兰狐的清风琴馆坐上一会。
自打那影子杀手出现之后,耶律元霁虽不能时时守着皇甫兰狐,除了与八王府相连的清风琴馆,他再也不许皇甫兰狐随意到其他地方,实在要出去,也必得等他有空了,他亲自陪她前去。
但随后的几日,皇甫兰狐几乎没见着耶律元霁的人影,她甚觉奇怪,便让诺寻叫来了安纳里。
、第四十四章 十里红妆
安纳里自打受了伤,耶律元霁准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在家好好养伤。他本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恢复得很快。这两日也正好回到了府里,瞧上去精神头已经好了许多。
见了皇甫兰狐,安纳里便要行见女主子之礼,被皇甫兰狐出言拦下了,还让他坐着说话。但一向最守规矩的安纳里,依然是恭恭敬敬地站着回话。
“安管家,上次受的伤,好利索了没?”
“谢谢王妃的关心,属下的伤已好利索了。”安纳里虽是八王府的外事管家,但他是军人出身,在耶律元霁面前一般只以属下相称,并不像内务管家客明那般,以奴才相称。
“你们八王爷最近都在忙些甚?好几日没回府里了罢?”
“据属下所知,军中练兵日程加紧,近日皇帝又屡屡召见元清太子和八王爷,想必是八王爷忙得无法分身了。”
“是不是在准备战事?”从吐蕃返回契丹之后,那契丹老皇帝,频频召见耶律元霁,而耶律元霁又整日忙于军务,皇甫兰狐似乎嗅出了战争的味道。
“不不不,属下早已不在军中效力,并不清楚这些军务。”安纳里忙推托不知;就算知道,属下也不敢透露啊。至于真要有战事,恐怕也是年后之事了。
皇甫兰狐见安纳里也不知情,就让他下去了。
八王府最近在东边的空地上,加建了一个院子,近日渐已落成了。皇甫兰狐以为是普通的别院,也不曾去瞧过,倒是见那管内务的老管家客明,变得比之前更忙了,整日拿着一份清单,忙进忙出地安排人置办东西。
虽说王府里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她皇甫兰狐是未来的八王妃,但她未举行大婚正式入门的,且八王爷也未说让她掌家,那管内务的客明老管家,自然无须来向她报备王府中大小事务。皇甫兰狐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去问个究竟。
到了傍晚,皇甫兰狐独自用过晚膳,见天色还早,便歪在那张贵妃椅上看小杂书打发时间。
“小公子,你这看的什么书?这么入迷,给本王也瞅瞅。”
“哦,日理万机的八王爷,您大驾回府了?”某女收起了少儿不宜的小杂书,坐了起来道。
“怎么,怎么听着像是在怨本王,没空陪小公子你么?”
“与王爷一样,本公子也是忙得很,哪还有那闲功夫去想别人?”
“不想就不想,来,本王带你去一处地方走一走。”
“什么地方?”
“去了便知道。”
其实也不远,就是八王府新近加建的东院。
耶律元霁牵了皇甫兰狐,一同走到了那扇崭新的朱砂大门前,耶律元霁拿出一块纱布,神秘地一笑,定要让皇甫兰狐先蒙上了眼睛,他才去打开那扇朱砂大门。
随着一声哐咚吱呀打开大门的声音,已蒙上眼睛的皇甫兰狐,闻到了新屋子的味道,并不刺鼻,反而有种原木的淡淡香味。
当耶律元霁替她拿下那块纱布之时,映入眼帘的一幕是,有假山有垂柳,五彩小石头铺设的小路,径直通向南边一座规模不小的,且做工很讲究的古色古香的木楼。
木楼的前面,除了几棵从别处移植过来的杨柳,还种有几处花圃,里面种的是清一色的兰花。
只是走到此处,皇甫兰狐便有些傻眼了;不是没见过如此景致,自家的后花园便是如此,但那幽幽兰花,在契丹这多风沙的高原之地,竟然能种植得如此之好,实属罕见。
耶律元霁笑了,他一把拉过看傻眼的皇甫兰狐,上了小木楼。
小木楼有二层半,他们直接上到了第三层,皇甫兰狐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