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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高门嫡女之再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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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只有白墨宸自己还不知道,庾十四娘心里正同他呕气呢,男人就是神经大条,凡事都慢上一拍。

话题说到白墨宸,庾十四娘登时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娇嗔道:“沈姐姐乱说什么呢,我哪有同世孙置气,再说我哪敢啊?!”

白墨宸的身份摆在那里,祖母又是长公主,与皇室沾亲带故的,只有她仰望的份,庾十四娘即使有委屈有气也只能自己咽进心里,却不想被长安看了出来,她这才有了小女儿的几分娇羞。

长安也不说破,只是抿唇一笑,俩人又说笑了一阵,庾十四娘看着天色确实晚了,便告辞离去了。

紫雨与紫鸳回来看见着长安一脸沉思的模样,俩人更觉得疑惑,不是先前还好好的吗?还是紫鸳快嘴问道:“庾姑娘可是说了什么让小姐不快?”

“她说的都在理,我也不能不快。”

长安抬了眉眼,扫过眼前的俩人,这才正了神色道:“今后与秦将军那边保持点距离,我不想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平白地污了我与秦将军的名声。”

“小姐,您这是……”

不仅是紫鸳诧异了,紫雨也很是不解。

是,她们都看出了秦暮离对长安上心,这想着也是一门好姻缘,虽然秦暮离有那样的传闻在前,但长安也是和离之身,两相抵消,她们都觉得这是门不错的姻缘,只要俩人互相喜欢上对方,其他的都应该不是难事。

“听说开公国府明年就要为秦将军议亲了,若是你们不想沈家颜面受损,当知道该如何行事!”

长安的神色严肃了起来,连语气都重了几分,紫雨紫鸳如遭雷击,神色都是一怔,这才恭敬应是。

秦将军若真要议亲了,为何还对她家小姐这般好?难道男人都想脚踏几只船?

难道秦将军只是看中了小姐的美貌,又想着这和离之身再嫁不易,想一箭双雕,娶了亲再纳妾,坐享这齐人之福不是?

岂知沈国公府的嫡女哪有为人做妾的道理?!

紫鸳越想越不服气,她总要逮着机会向秦朗好好问个明白,秦暮离若真是这般龌龊的人,就算是秦朗,她也决心不再理他了。

紫雨却是在心底暗暗叹气,她是觉着秦暮离不该是那样的人,能舞出那样潇洒快意的剑,他应该是个坦荡磊落的男子……但涉及婚事却又要由家中长辈做主,若是长辈要给他议亲了,难道他能反抗不成?

这看着是门不错的姻缘,但前提是要双方都努力,可眼下看长安的架式,怕是要彻底远离秦暮离了,不知道秦暮离知道后又会作何感想?

长安自然是不知道这两个丫环心里想的是什么,许是因为睡得久了,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再难以入睡,脑子里都是几次与秦暮离相处的画面。

若说她最熟悉的怕也只能是他的怀抱了,一次,两次,很温暖、很安全、很踏实,让人留恋,让人难以忘怀……

但长安知道,再留恋,那个怀抱也不可能属于她。

如今再回头想一想,那样一个英挺帅气的男子,注定前程似锦,他的身旁该是鲜花环绕美女如云,而她又算得什么呢?

只是回忆起那样一双美丽的如同黑曜石一般深邃的明眸,恐怕也注定会成为今后她无数个夜里的梦魇。

曾经,长安也为秦暮离的命运扼腕叹息过,那样一个胸中藏丘壑,舞剑定乾坤的男子竟然会有这样一个令人可悲可叹的结局,虽然他荣耀无比封了定国公,创造了另一个一门两国公的神话,比起沈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终生未娶后继无人,香火绝断,留给后世的却是一片惋惜与长叹。

或许不管有没有她的存在,秦暮离的命运都不会更改,但此刻,她却不想因着自己的介入,而让秦暮离议亲的事情横生波澜。

成与不成,都在天定,万事强求不得!

也许,她捂得紧紧的心因为秦暮离的两次相救,还有那剑曲相合的默契,以及那得来不易的细心体贴而微微有过动摇,但在此刻,她也只能让它重新归于沉寂。

世事如此,姻缘天定,而她也有自己不得不走的路!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长安终是彻夜未眠,索性披了一件大氅便上了夹板,清晨的风有些微凉,吹起她未束起的长发,一丝一柔纠缠在颈边,她侧身捋了捋,却不想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一抹挺拔身影时,整个人倏地一僵。

 第【63】章 好一个登徒子!

昼夜交替,朝阳初生,天空像绷紧的蓝色绸缎,红日一出,霞光尽染,渲染出一片五光十色的旖旎,长安还未从这样的美景中回过神来,便已经见着秦暮离踏步而来。

他的身后像是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耀出灿烂夺目的光环,让人不敢逼视,长安心神惧动,不禁抬手挡住了目光。

明明心中已经要与他保持着距离,可为什么偏偏还要碰上,长安此刻的心思复杂极了。

若是她就这样转身离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让人感到几分凉薄。

能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怕是任谁也看不下去吧。

对,他之于她只是救命恩人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长安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拦住目光的手掌缓缓放下,与那双黑眸怔然相对。

“清晨里风凉,沈娘子并未痊愈,还是回舱里歇息得好。”

秦暮离抿了抿唇,眼角带出一丝笑意,双手负在身后,他其实也是愿意与长安亲近的,只是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一丝刻意的疏离,他心下纳闷,明明昨夜里还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变故。

“谢秦将军。”

长安低垂了眉目,让人看不清她眸中掩过的一丝伤情,她话语淡漠,刻意地要与秦暮离划清界线。

“秦某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子?”

秦暮离皱了皱眉,他从来便知道她是多变的,坚强、勇敢、乐观,甚至有时候也能展现出一点点小女人的娇羞,可此刻这份疏离淡漠让他如鲠在喉,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将军想多了。”

长安咬了咬唇,忽略自己心里那一点隐隐的疼痛,从他的话语中,她可以听出他有些受伤,有些诧异,有些意外于她的莫明转变。

可是,她必须得硬下心肠来,若是再纠缠下去算什么?

她承受不起他的好,也担不起他这样的对待。

“秦将军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长安脚步飞快地向前冲去,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秦暮离,那样幽深清亮的明眸能够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的狼狈与心慌。

她只想退,退到无人的角落,终止这一场还未开始便要落幕的情怀。

“你等等!”

就在长安将要与秦暮离擦肩而过时,他这才缓缓出声,话音里蕴着一抹低沉,却又有一种令人无法反抗的威势。

他虽然可以温柔亲切,但这也要看时间地点以及对象。

或许长安从来便不知道,他本是个强势的男人,也习惯了主导一切,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迷惑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

他需要一个答案,无法探清真相的不安会折磨他的神智,而他历来不喜欢受不白之过,所以探寻真相是他眼前唯一要做的事。

“秦某身为武夫,没有文人的细致,若是不小心唐突了娘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秦暮离缓缓转身,眼前的女子就在他一步之遥,抬起的双眸中蕴着一丝不安和紧张,却又在与他目光接触时骤然垂下。

“到底我是哪里得罪了沈娘子?”

秦暮离踏前一步,长安不由退后一分,直到身后抵上了船沿,退无可退,她这才停住了脚步。

长安从来没想过秦暮离是这般强势的人,凡事都要问个所以然,似乎她不说出自己转变的原因,他还真不放她走了。

长安咬了咬唇,猛然抬头,才惊觉他的呼吸就在她一寸之地,俩人之间隔着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侧面看去,就像已经贴合在了一起,长安脸上登上泛起了一股羞赧,却倔强道:“秦将军真想知道?”

“愿闻其详。”

秦暮离面沉如水,眸中压抑的波涛缓缓涌动。

“秦将军是救了我没错,长安也一直心怀感激!”

长安深吸了口气,迫着自己与秦暮离对视,她在这场对决中不能输阵,不然气势上完全被压导,说不定便要被秦暮离牵着鼻子走了。

“可……可请你今后别再对我好,长安受不起!”

话到此处,长安已经仰起了头,面色一派肃然,她也有她的骄傲和尊严。

“为什么?”

秦暮离哑然,微一思忖,眉头却不免紧皱,连嗓音也哑了几分,低垂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低嘲,“你是在意我的过往?”

秦暮离自嘲一笑,他的过往从来未加掩饰,只要说得上名号的高门世家怕是都知道,恐怕今后能嫁给他的姑娘只能是小门小户或是商户之家所出。

可是他曾想过,若今生不能遇到所爱之人,宁愿终生不娶!

“过往?”

长安微微一怔,明白秦暮离所指为何时不禁失笑,“我只知秦将军十四岁从军,十六岁征战沙场,而后拜为营千总,屡历战功,及至今时今日的副将,将军一身戎马,所向披靡,堪为大周楷模,岂能有此等自轻自贱一说?”

长安不喜欢秦暮离提起过往的口气,以及他眼中那份受伤的神情,原来对于这些他不是不介意,而只是常常压抑在心底罢了。

长安胸中情绪一激荡,这些话便脱口而出,只是一说完,她便后悔了,她是要和秦暮离撇清关系划清界线的,怎么还能对着他说这一通好话?

“既然你这么清楚,可为何……”

秦暮离知道长安是刻意忽略了他说的意思,却转而说出别一番话来,她能这样想,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秦暮离呼出一口长气,脸色稍缓,只觉胸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倏然落地,无比踏实。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来,他不免觉着有几分口是心非,拍马奉承之嫌,可搁在长安身上,听起来却是那般地令人舒心。

“长安失言,请将军莫记在心上。”

长安捂住了唇,颇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却偏生转了个弯,她真是找抽!

“那到底是什么?”

秦暮离此刻也不想与长安计较了,她这般可爱的表情落在他眼中,他唇边的笑意不由缓缓加深,饶是她表现的再坚强,骨子里还是个娇柔如水的小女人。

“秦将军前途无量,而我又是和离之身,将军何苦与我纠缠?”

都到这份上了,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长安这话的潜台词是:秦暮离,你家大业大,身份地位都不差,何必要娶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再说,你家里同意吗,你祖上点头吗?你再纠缠过来纠缠过去,她一个和离的女人,身份地位本就已经低了别人一篾片,这样下去,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只是长安心中所想,也许他们俩人的关系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仅仅是动了心,但若是不止住这种发展势头,指不定哪一天恶梦就会成为现实。

“和离之身又如何,我还是克妻之命,正如你所说,何必看轻自己?”

秦暮离其实心中也未确定他自己对长安是哪一种感觉,只是离开沈府后,他夜里独自一人时,长安的音容笑貌会时不时地浮现在他脑海,起初,他也觉着只是欣赏罢了,但时日越久,她的影子却在心中挥散不去,直到这一次俩人在渠江再见。

秦暮离不敢想像,若是他没有驾船四处寻找她的下落,若是他晚来一分,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那炸弹就会在她身边炸开,尸骨无存,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怒箭急发,箭箭穿心,任何冒犯了长安的人,都该不得好死!

直到紧紧将她抱在怀中,直到确认她还活着,他的心依然无法安定,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才让他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不在乎她的和离之身,更不在乎她的过往,他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

可为什么,他在觉着她也对自己不是无所觉之时,她的态度却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他心中有失落,也有不甘。

“将军……”

长安开口,却被秦暮离一语截住,“无人之时,唤我暮离即可。”

长安脸上一红,嗔了秦暮离一眼,谁要和他套近乎来着,却觉着此刻多说无益,还是正事要紧,这才缓缓道:“你认为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吗?你我的行事不仅关系到自己,更是沈秦两家的颜面,国公府的门楣,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更该三思而行才是!”

“你介意世俗的眼光吗?”

秦暮离扬眉一笑,唇角难得撅起了一抹微讽。

世俗是个枷锁,红尘三界,乾坤五行,竟然人人都逃脱不了,想想真是一个讽刺。

“是的,我介意!”

长安挺了挺胸,不由生出一股凛然的傲气,“我介意父亲因我受累,我介意哥哥因为我而抬不起头,我更介意整个家族因我而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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