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有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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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恶人一等,东方朔故意不屑地扬起下巴,“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得了别人?”
靳旋玑震惊极了,“你真的连这个也知道?”
眼中精光倏闪,那就是说有了。东方朔神棍地得意一笑,这个哥哥是哄的是骗的,现在增加一条:是诈的~
脸一挎,靳旋玑苦恼地抓着发,“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才亲了她的。”!东方朔突然发现这一趟完全值回票了!他露出招牌的奸商笑容亲切地问,“只是亲了?没做别的?”
“她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那里来得及做别的啊……”靳旋玑又灌了一杯酒,苦哈哈地看着东方朔,“东方弟弟,你说我该怎么办?她都不肯理我了。”
东方朔努力回想着那个靳旋玑家唯一的女性,除了做菜很好吃外,他只依稀记得她总穿着一身红衣,至于脸嘛……没正眼瞧过,反正没有他家适意好看就是了。他单手搓着下颌,靳旋玑的郁闷不假,而据他了解这人神经大条不可能有烦恼的时候,这样的表情看来事情真的是摆在他心里了,这个女仆?嗯,值得研究。
“东方弟弟……”他想他的,靳旋玑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摇起了他的衣袖。
白了他一眼,忒没用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你亲了她之后她有什么反应?”
反应,靳旋玑眼珠子一定,突然就捧着脸瞬间陷入了美妙的回忆,脸上现出了傻傻的笑。
折扇不客气地敲上他的脑门,东方朔不善地瞪了他一眼,靳旋玑连忙严肃俊容,“她呆了一会,然后拉大嗓门吼了我一声。”
“就这样?”不满意他简短的描述,东方朔质疑地瞄着他。
“就这样。”靳家盟主肯定地点头。
“嗯……”东方朔略一思索,开始上下打量着他这呆子哥哥,看来傻人还是有傻福的嘛。
正文 七、烛影摇红声悄悄
“阁下,东方朔?”
晚膳时分,人马齐集客栈雅间,各自落座相互介绍后,原本勉强撑着笑脸待客的笑语突然笑容一收,面色不善地看着东方朔,颇有山雨欲来的味道。
不解她眼中为何会闪现类似恨意的东西,东方朔若无其事一笑,“正是在下,笑姑娘有礼。”
笑语银牙咬得咯咯响,皮笑肉不笑,“有礼,相当有礼。”好啊,她还没找他算帐,他居然就送上门来了。
东方朔笑容不减,只是心里已经拼命翻箱倒柜,他到底是哪年哪月坑过这个姑娘的钱而不自知?
靳旋玑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奇特的表情,转脸问道,“笑语,你不是见过东方弟弟了吗?”
喷火的美眸移驾到他身上,当年无瓜无葛的谁会去看他长得是圆是扁!还有、明明就是这人把他们坑得这么惨,他居然还这么好脸色来请他吃饭招待他!他忘了是谁害他们掉下悬崖,又是谁害得她糊里糊涂的丢了初吻——呼!不气,这人从来就是这么大而化之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值得为他呼吸不畅。
东方朔有趣地看着靳旋玑在她的目光下变得英雄气短,遮遮掩掩地端起汤碗企图挡住她的视线。
“靳哥哥。”突然笑语甜甜一笑,吓得靳旋玑一口汤呛在喉头猛咳嗽,看得东方朔在心底猛翻白眼。
笑语受不了地稍坐近轻拍上他的背,并掏出绣帕去拭着他嘴角的汤迹,“你别这么丢人现眼行吗。”
但笑不语静作壁上观,玩味地看着这两人,东方朔突然觉得这女仆并不只一个厨娘那么简单,至少她的心思就比靳旋玑多拐了几个弯。
“什么……事……”勉强顺过呼吸,靳旋玑受宠若惊地看着她温柔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叫笑里藏刀。
笑语神情自若地拭去他咳出的泪,“吃过晚膳后,到我房里来一趟。”
啊!靳旋玑瞬间当机,呆愣愣地看着她对东方朔施礼离席,直到她施然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还张着嘴。
“回神了!”东方朔折扇再敲。
呆滞的目光机械地移到东方朔身上,靳旋玑茫然地问,“我有没有听错?”
“没有!”“不过,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哦。”看了好戏东方朔心情大快,提醒了他一句便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回他的房间。
啊?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酉时刚过,月娘攀上天际,撒下一地银光,庭院里竹影斜投在青石板上,几似文人笔下传神的画作。
晚风轻拂,墙角的芍药毫不吝啬地挥发着迷人的花香,月色如水清幽处处,此情此景令人心旷神怡。可惜,那道廊下的人影无心欣赏,一个迳地挠头来回踏步。
“呆子,进来!”正进行着推门与离开动作的靳旋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连忙张目四望,庭中黑影处处,竹叶交错沙声互鸣。这一离神那声音又不耐了,“还不进来!”啊!靳旋玑这才恍悟声音由门内传出,只是‘呆子’?新鲜的称呼。听那愠怒的音调,不知道迎接他的是她的投怀送抱还是十大酷刑,靳旋玑一颗心七上八下,勉强做好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以壮士断腕的气势推门而入。
没有温香玉软也没有冷刀火钳,看着她怏怏不快地坐在桌旁,靳旋玑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一见他进来,笑语便道,“把门关上,过来坐下。”
听话地掩上门,靳旋玑依言坐下,眼角偷偷瞄着她,大气也不敢喘。
这忐忑的模样看得笑语直想笑,好在硬是忍住了。她故意沉着脸,“呆子。”
虽然想抗议这个不威风的称讳,可现下理亏的他也不敢反驳,他小心地抬起头,“你还在生气?”
哼!想不生气可难了。可这几天看他苦哈哈地跟在她后头赔礼道歉兼体贴服侍,早就提不起精神去板起面孔了,可若是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岂不是助纣为虐了,怎么的也得好好磨磨他,看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去欺负姑娘家。她要是刚烈一点的女子,早就投河自尽了,哪会还坐在这里跟他有商有量的。
她冷着脸,“别提醒我。”
“是。”兀自哀怨了一会,他挎着肩,“那你让我来是……”
她一声冷哼,“东方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突然抬起头,一脸兴奋,“他听说我们掉下崖了,特地来看看我们的,你说他是不是太关心我了?”“我就知道东方弟弟还是承认我这个哥哥的~”
瞧他那大大的笑容,笑语不由得去反省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被人害得这么凄惨他居然没有半点抱怨?哼!她是此仇不报非女子!
懒得去纠正他的恩仇观,笑语一拍他后脑止住那傻笑,“停!”“附耳过来。”
嗯?靳旋玑一头雾水地凑过耳朵,然后笑语如此这般地与他耳语一番——
“怎么样?明白了吗?”
靳旋玑呆滞地半张着嘴,整个人一动不动,看样子打击不小。
半天没有反应,笑语不耐地大喝一声,“呆子!”
“……在”靳旋玑勉强强地找回焦距,颤声应道,然而那看向她的眼神俨然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她怎么也跟东方弟弟一样坏……
不善地看着他一副魂游天外,“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懂了吗?”
“真……真要这样做吗?”没做过坏事的正人君子良心颇为不安,惊慌地看着她的理所当然。美眸危险地眯起,“你有意见?”他没有念头没有建议也就算了,连配合都不肯是想天天吃辣椒丸子吗。
做错事的某人最终屈服在恶势力下,有些不安地转着十指,“这个办法管用吗?”
笑语胸有成竹,笑得如烛火一般妖冶,“本姑娘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
旭日东升,窗外的桃树上排排站了四五只黄色小鸟,吱吱喳喳的像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东方朔伸了伸懒腰,打了长长的一个呵欠,推开房门,温和的阳光透过屋檐落了他一身,不知名的花香阵阵传来,顿时神清气爽。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唾弃着这客栈硬梆梆的床,居然也不知道垫一层柔软的被褥,活该生意清淡。他边捶着肩边向大厅走去,打算叫个早点吃吃,却在回廊处看见那对主仆在鬼鬼祟祟的小声说着什么,似乎意见相左那女仆的表情有些激动,靳旋玑一个迳地温声解释着什么。昨晚也是这样,他睡不着闲逛时也看见这两人在烛光下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尤其这女仆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中招的人不会是他。
一见他走近,那两人马上停下了对话,只是那女的一面不快,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多了一丝……憎恶?他绝对是看错了,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物怎么可能惹人嫌呢,要嫌也该是靳旋玑不是。
“东方弟弟,你起床了。”靳旋玑招牌的笑脸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眼尖地看到他身后的手拉了一下笑语的衣袖,似乎在安抚她。东方朔不动声色,打量着他们肩上的包袱,然后有些纳闷,“你们要走了?”
笑语哼了一声,靳旋玑马上打圆场,“是啊,我们已经退房了,就等着跟你说一声。”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去见见适意吗?”东方朔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脸上那抹疑似心虚的神色,又看了笑语一眼,亲切问道。
“这个嘛,”靳旋玑悄悄瞄了瞄笑语,略显紧张地回话,“我答应了老爹要给林姨祝寿,先前耽搁了不少时候,如今寿诞将至,我想着还先祝寿再去戚府。”
天生就属坑蒙拐骗的人才,他这般明显的慌张东方老板焉有不察之理,于是他拉了个长长的音,“哦?”
“呃……”果然靳旋玑眼神游移,标准的心里有鬼。
没用!笑语默默在心底唾弃他的不打自招,嫣然一笑粉饰太平,“东方少爷,想必您也知道应天离这儿怎么说也得有五六天的路程,再加上途中兴许还有些什么意外情况,林林总总的怎么也得走个八&九天,”“少爷是个重情的人,又受老爷之托在先,如果折趟济南错过了林姨的生辰,可谓失信又失义。”“咱们先祝寿然后再到戚府探亲,可谓是一举数得,就劳烦东方少爷跟东方夫人报备一声,少爷稍晚就到。”
东方朔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信你才怪,算了,反正受罪的是靳旋玑,这女人再难缠也不关他的事,他只等着日后看好戏得了。
“对对对。”靳旋玑猛点头,然后从怀中抽出一个信封,“东方弟弟,我写了封信,你转交给适意让她不用担心。”
随手接过信封放入衣襟,东方朔也乐得清闲,“行啊,我们就在济南等你,办完了事就去走一趟,省得让她天天惦着。”
早晨的街道很是清静,偶尔只有几个行人走过,橘红色的阳光柔和了一城的轮廓。
三人走到客栈门口,靳旋玑客气地拱手,“东方弟弟留步,我们先走了。”
这种诡异的画面看得东方朔嘴角直抽搐,他若是没有心怀鬼胎他东方朔就把头摘下来让他当球踢。
“对了,东方弟弟。”不自在咳了声,靳旋玑硬着头皮对上他精明的眼神,努力字正腔圆,“此乃父亲的毕生心血,你务必要护它周全。可惜我得赶赴应天长途跋涉,为了避免江湖再起风浪,就由你暂时保管一段时间,待我办完事情再向你取回。”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对应的是那一出?
突然远处的几抹气息变得紊乱,东方朔蓦地眼皮一跳,
尽管靳旋玑的演技漏洞百出,可总算是不辱使命。笑语相当满意眼前人难得的惊疑,于是她意味深长朝他福身浅笑,“东方少爷,请‘保重’。”
“告辞。”见东方朔脸色渐变,靳旋玑匆匆道别牵起笑语的手施展轻功转身就走。
身后远远传来东方朔的怒吼:“靳旋玑!”紧接着又有兵器碰撞的声音,间中夹杂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东方朔,把《璇门赋》交出来!”
突然觉得这清晨的阳光分外刺眼,他终于体会到靳旋玑有口难辩的痛苦了,问题是靳旋玑什么时候脑袋瓜这么好用——不对!想起临别时那女人别有深意的微笑,东方朔顿悟,他堂堂天下第一黑的老板居然栽在一个厨娘身上!
正文 八、正午官道人寂寥
踏踏踏——
两匹骏马奔跑在辽阔的官道上,荒草青青,远处一望无际的农田青黄交接,几个黑点顶着烈日弯身忙碌着,该是秋收了。
靳旋玑突然勒住了马缰,指着不远处的树林,“笑语,我们先到那边休息一下。”
早被晒得头昏脑胀,笑语茫茫然地点头,跟在他后面策马而行。
树林并不大,看来是官家专门辟地种植来供旅客休息的,树木普遍只有三五年光景,正是葱葱郁郁的枝繁叶茂,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两人下了马,靳旋玑指着一处矮木让她先过去,然后牵着马匹安顿好,马儿舒服地嘶鸣了几下,便低头吃起了青草。
靳旋玑凝神听了下,然后拿出水袋对她说,“你先休息会,我去装点水。”见笑语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又拿过了一方毛巾,“有事就大喊。”
“嗯。”笑语看着那渐远的背影,不由得浅浅一笑,她这个女仆还真的当得名不副实。
这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她,虽然担心赶不上林家寿宴,可又怕她骑不惯马不敢放开四蹄疾奔,体贴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