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斗争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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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明明那么舍不得她……
眼角湿湿一片,暖歌咬了咬嘴唇,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即又微笑起来,没人看得到,她便笑给自己!
不再进门,有姑姑在,她别想能给表姐什么惊喜。转身便走了,轻手轻脚的,仍旧是回了自己住的小院儿。娘亲曾经教过,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说的就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你要是没咽吐在了地上,旁的人见了还要嫌你脏呢!
“等我赚了银子……”暖歌喃喃自语着。
“有了银子要如何?”少陵的声音忽然响在暖歌耳边,低低的,带了笑意。
“诶?”暖歌猛回头,诧异的看着他已经近在咫尺的脸,“你啥时候进来的?男女授……”
“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算女人。”少陵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可也不再逗她,站直了,低下头打量着她。
很明显,她哭过。
这丫头在别人面前总是笑口常开,可背人的时候不是脸颊红肿就是刚掉过泪。心里一凛,本想拍拍她额头的手便滞住了,沉的抬不起。
“啊!你来的刚好。”暖歌忽然想起了什么,跳开几步从床尾的被子里拿出那个藏起的包袱,打开后把那团雪白雪白毛茸的围领取了出来,拎在少陵面前,“雪狐,很贵哟,送你的哟!”
雪白雪白的围领不停的抖动开来,雪狐对于少陵来说,谈不上名贵二字,府上有的是,冬天去打猎的时候帐篷里褥子镶边儿的都是雪狐,可这条未经加工过的围领却真是格外不同,因为围端,由暖歌纤细的手指揪着。
“这是……咳”少陵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声音中的颤意减轻,实在不能显得欣喜若狂,“你捡的?”
“捡!”暖歌瞪圆了眼睛,“你到外面给我捡个雪狐皮试试,这么名贵的东西!”
“那么……纪墨染送你的?”少陵还是有所怀疑。
“怎么会!”暖歌红了脸,小小的恼羞成怒,“纪师兄怎么会送我东西啊。”
“连修裱画的银子都是他出的哦。”少陵一语道破,斜着眼睛看暖歌。
“这是我自己买的!”暖歌想跳脚了,直接把围领扔到少陵肩上,“贵死人了,十两买的!爱要不要,不要我再去卖掉!”
“你无缘无故送我东西做甚?”
“谢谢你这几日来的帮助啊,还有救命之恩,虽说掉下去也是被你害的……”
“十两就还了救命之恩。”少陵不经意的后退了几步,手按住了肩上的围领,表情颇不以为然,“你果然会算帐……不过正值倒春寒,呃,忠叔年纪大了说不定会需要这个。”
暖歌不满的瞪着他,“是我送你的……”
“知道了。”少陵斜了她一眼,似是嫌她囉嗦,“走了。”
“哦。”暖歌郁闷的点点头,看着他快步走出了房门,寻思寻思着就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呃,他不告而来……就为了说几句话就走了?那他来找我干啥……”
其实这个问题,程少陵自己也想知道。总之,这一下午他心里就不痛快,而不痛快的根源就是暖歌这个小丫头。很明显,暖歌的确就像余泪所说的,去找了纪墨染。纪墨染甚至还送她回书院,两个人看起来那么自然协调。
不,不完全是自然,暖歌只有在纪墨染出现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的不同,不像平时一般顽皮,会多了一些文静。
少陵非常不喜欢暖歌显得文静,非常不喜欢!
可是自己能让这个小气的丫头拿出十两银子……少陵心里有着藏不住的得意,三步两步回了自己住的客房,围领直接递给忠叔,“镶斗篷上。”
“是的少爷。”忠叔毕恭毕敬的接过来,手指一捻那围领,眉头轻皱,“少爷,此物从何而来?”
少陵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那丫头送的,雪狐!”
“哪个丫头?”
“还能有哪个丫头!”
“呃……少爷。”忠叔犹犹豫豫的解释着,“这围领可是配不上您的斗篷啊,这哪里是什么雪狐……”
“她说是,便是。”少陵不耐烦的打断忠叔的话,“再说了,礼轻情义重,本少爷岂是那挑剔之人!”
想了想又补充,“快着些,晚上便要穿。我出去买本书。”
说完,拂袖而去。
忠叔自言自语,“不挑剔?不知道前年是谁把王统领送来的雪貂皮扔了出去,只因为那皮上有一根杂毛……可是少爷去买什么书?”
16
16、第 16 章 。。。
春日深夜的哈沸商学院小花园,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其实赏月是要分心情的,比如此时的程少陵,穿的暖暖的,围着斗篷,斗篷围领还镶着“狐毛”,亭子里的石桌上还摆了大盘的点心,点心旁还搁了茶水,虽说凉了……可谁还会真的喝呢?摆设而已。
心情不错,自然看着月亮都是大金盘,黄灿灿的真漂亮。
可相对于程少陵,暖歌的心情明显就没这么好了,她是睡的好好的被忠叔拍窗拍门叫醒了拉来的。
冷,坐在石凳上瑟瑟的抱着肩,小短斗篷也顶不住春寒啊,就想让程少陵有什么话抓紧说完,说完她好回屋继续做春秋大梦。
“我就知道你下午找我是有事的,怎么没说完就走了?”暖歌哆哆嗦嗦的问着程少陵,眼光瞟到少陵的围领,也有些高兴。
“下午……呃,没事了……啊嚏!”程少陵一个喷嚏打出,乐的暖歌捧腹,原来帅哥也有失态的时候。
“哈哈,冻着了?”暖歌一脸的幸灾乐祸,“叫你半夜折腾人,活该!啊—嚏!”
少陵笑了起来,拍了拍暖歌的额头,“这就叫报应,啊—嚏!”
“有事儿说事儿!啊—嚏!”暖歌不满的说着:“对了,有个事情我要说清楚,庆典的事,啊——嚏!我不会负责的,啊嚏!我已经让表姐操办了。”
“为什么?啊嚏!”
“我不想大家不开心,再者说我也没那个本事。啊嚏!”
“啊——嚏!我说你有,你便有!”
“让我表姐操办吧,啊——嚏,大不了这样,我当个跑腿的、传话的、做事的,可是对外就说是她办的,好不好?啊嚏!”
“暖歌,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嚏!”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啊嚏!”暖歌不以为然的拿出帕子擦了流出来的鼻涕,“开心比较重要!”
“啊嚏!”少陵不置可否的继续打喷嚏,“你很冷吗?斗篷不暖?啊嚏!”
“你自己不也一直喷嚏。”说归说,暖歌还是扯住了少陵的斗篷一角,不由分说的搭在了自己腿上,耶,果然暖的多,可还是喷嚏个没完,鼻子越来越痒,怎么揉都是痒。
少陵没想到她会蹭过来,墨香以及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一股脑的袭来,多冷的天也不觉得冷了,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些热血沸腾,“啊——嚏!”
看来多沸腾的热血也制止不住越来越痒的喷嚏。
“少陵呀,你看星星,啊嚏!真多!一颗、两颗、三颗……少陵,以后我们经赏在一起赏月亮,数星星,你说好不好?”
“呃……”少陵犹豫了下,为难的回答,“其实以你的算术能力,我觉得我们还是数月亮,赏星星比较好。啊嚏!”
“我恨你……啊嚏!”
“少陵呀,你斗篷里绣的这个标志是什么?”暖歌好奇的问着。
少陵低头看了看,斗篷有一半都被暖歌扯着,不小心就露出了内里的图案,是他府里的标徽:展翅欲飞的大鹏。
“你说像什么?”少陵逗着暖歌。
“小鸡爬墙”
“傻丫头。”少陵失笑,大鹏被暖歌说成是小鸡,他意也无意纠正了。
“暖歌,即然你送我礼物,我也有东西回你,给……”
“啊!《银瓶梅》!哈哈,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本书,你在哪里买的?”
“不是你说的吗,你娘亲给你的什么密电码需要这本书才翻译得出来,我就帮你买咯。”
“是啊是啊,你太好了!呃,你买的是正版吧?”
“嗯?何谓正版?”
“呃……好难给你解释,总之市面上的《银瓶梅》有好几种呢,都是照我娘亲抄的,有的抄错了,有的连页数字数都不全,非常的混乱,娘亲说那种叫盗版。”
“我是何人,我堂堂……我堂堂程少陵,怎么可能买成盗版!”
“哦……嘻嘻,谢谢。”
“少陵呀,为什么我鼻子里总是痒痒的?”
“我也是,啊嚏!”
“少陵,你的斗篷好像掉……啊嚏……毛毛”
“我斗篷哪来的毛毛可掉。”
“难道是围领掉毛儿?”
“别胡说,怎么可能,你送我的可是雪狐,怎么可能掉毛儿?啊……嚏!”
“嗯,也对,要了我十两银子呢,不可能掉……啊……嚏……毛毛。一定是忠叔的手工不好,把围领给缝……啊嚏……坏了!”
远处偷听兼站岗的忠叔老泪纵横,那哪里是雪狐啊,那明明就是兔毛!不掉才怪,不痒才怪,居然还怪到手工头上……
从那晚之后,少陵在商学院就多了一个外号:一院飞絮……
少陵所到之处,处处飞絮。
至于这个絮要飞到什么时候呢?那要取决于这围领的毛儿,何时能掉光。
其实想想也挺不错的场景,英俊不凡的大帅哥在前面走,身后偶尔飘扬几根柔软的白毛儿……不错,着实不错。
有这个毛围领做贿赂,万事好商量。虽说少陵明知道暖歌可能并不是心甘情愿让出这个庆典主管的位置,但有时候把事情挑明了未必就是对当事者好。或许正像暖歌以前说的,各得其所、各取所需而已,想通了就没问题。
实际上,周年庆典这个说法还是雷小菊以前所提,她喜爱热闹,希望商学院长长久久的办下去,也希望商学院所承载的一些精神也能永久传承下去。比如,她在商学院倡议的那些个口号,二门门楣上挂着的:厚德载银;
三门门楣上挂着的:学生怎么才能富?少错帐目多种树;
回廊入口处挂着的:宁停三分、不抢一秒(此条通常只针对喜爱旱冰鞋的雷小菊自己,现在
换成了余泪)
惩戒堂挂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食堂挂着的:贪污浪费,极大犯罪
花园月亮门边儿上挂着的:此处限高九尺。呃……这条不是精神口号,是月亮门儿当初建矮了,走人肯定没问题,可但凡是高点儿的东西都休想从这门儿运进去。
平时倒也没觉得会如何妨碍,庆典的准备工作一开始启动,暖歌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庆典的台子就搭建在花园里,依着亭台傍着流水可着松石斋后方的一大片空地搭的。
这空地本是规划为学院礼堂,雷小菊远游后,余泪觉得礼堂是没什么用处的,于是就打算改建个大戏台,以过足她自己听戏的瘾。一来二去的,戏台子倒也搭了些规模出来,刚好就能在这庆典上派上用场了。当初搭戏台子所需的木材横梁之类的均是使了人从月亮门边的围墙顶端拖吊进花园,现在仍旧如此。大晌午的,暖歌已经跨坐在围墙之上,指挥着人往里拖木料了,干的还热火朝天。
花园的戏台之下,余泪正仪态万千的引领着程少陵和施小柔指点江山,评价评价这个、粪土粪土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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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自从程少陵答应了出庆典银子,也自从余泪从侧方面确认程少陵是只大金龟之后,她便火速召回了小柔,千方百计的为他们两个制造一些能够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似乎只是她一个人在操心,小柔仍旧一心一意惦记着纪墨染,而程少陵……似乎还是跟暖歌丫头走的近些。这让余泪十分火大,可又不好跟小柔把事情挑明。那程少陵必竟是外乡人,没有十足的把握钓到他之前,也不好完全得罪了另一个候选人纪墨染。
可对于这么复杂的事情,余泪自认为长袖善舞一定搞得定!只要没有人搅局……
可但凡是个局,就一定会有人来搅。余泪像是漫不经心的确定了下程少陵的视线,果然又是对着那个暖歌。
真就奇了怪了!暖歌又没小柔这么漂亮,脑子也没小柔这么聪明,就是有些个男人缘!还偏偏就是喜欢跟小柔抢一个男人,别以为她余泪看不出那个纪墨染跟暖歌也有些眉来眼去,不想拆穿他们罢了。越想越气,一扭头看到小柔心不在蔫的样子就更气,长袖掩住了手,扯过小柔的手臂就狠狠掐了一把,脸上却还带了笑容,“小柔啊,这庆典你可要上心些,毕竟是自己府上的事。”
小柔“呀”了声,本能的朝旁边躲了一躲,娘揪的这把可真是不算轻,简直莫明其妙。她知道娘是什么意思,心里虽不悦,可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有勉强点头,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笑应着:“是的,娘亲。”
余泪显然对小柔表现出的温柔娴静颇满意,声音也略抬高了一点,确定能让程少陵听到,“小柔啊,你虽然是商学院里拿到的头衔最大的那个,可也不能骄傲哦。暖歌虽说是靠你的帮忙勉强通过了考试,可也还是要人尽其才,让她有个施展之处才好。凡事你要多指点着她,当然了,我也知道你对她一直都非常的好……”
小柔轻咳了声,实在为母亲的话里有话而汗颜和好笑,程少陵对她的印象如何她一点都无所谓,就算他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