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斗争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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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此言差矣。”暖歌摇头晃脑长吁短叹,“我们来做什么?应征管家。管家是什么?是帐房先生吗?不是。是家仆护院吗?更不是。是应声虫吗?当然不是!简而言之,管家,是要以正确的方法,正确的完成王爷所交办的所有正确的任务!可是,但是,可但是!王爷日理万机,对于自己府中的事自然不可能事无巨细的过问对不对?这个时候,就需要王府的管家要有着敏锐的头脑,对事物的判断要有狼的速度、对事物的观察要有鹰的眼睛、对把握全局的能力要有熊的力量!”
“什么跟什么啊……”众人听得有点头晕。
“我的意思是说,若我是管家,是不会这样算这笔帐的。这帐,不妥。”
“那依公子所见,怎样才妥?”大丫环含笑问着。
暖歌习惯性的咬了咬嘴唇,用尽了力气回忆娘亲教过她的道理,回答着:“我的原则是一视同仁。同时,也不是毫无规划的去施粥。王府地位虽显赫,可也并无金山银山聚宝盆是不是?我会帮王爷按年度从俸禄中取出一定比例的银子做为施善之用,这笔银子,也可以命名为慈善基金,亦可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王爷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基金会会长,以王爷的声望和地位,还可以募集更多的善款。同时,捐银子的也并非白白拿银子出来,我们还可以分出一定的比例去做些投资,比如酒楼呀银楼呀什么的,当然,具体做什么要根据实际考察再定。总之,银子滚银子,银子生银子,这样才能让用做慈善的银子用不完,也不会落人话柄。对不对?”
“基金会……会长……”大丫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暖歌故作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是大意思。”
嘎嘎……天上一只乌鸦飞过……诶?那只信鸦果然找了过来,不愧是娘亲训练好的,只认女儿墨的味道!
得想办法安定下来才好,暖歌淡定的按了按怀里两本薄薄的书籍,除了《银瓶梅》之外,还有娘亲著的另外一本书。
世人只知道商学院三宝是匾额、女儿墨以及山河图,可其实在暖歌看来,什么都不及她娘亲笔写的这本书。
书名简单:《赢生三十六计》
对,不是人生,是赢生!世上仅此一本,只给了暖歌。实际上暖歌一直没有好好的翻看这本书,她只把它当做娘亲的东西宝贝着而已。离开商学院进京城的这一路,暖歌才真正的读了它,也有了一点点明白娘亲开办商学院的道理究竟是什么,只是一点点明白,暂时还总结不出,可有一点是确定的,娘亲在书的扉页上就写了,不管遇到什么也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怕输,想赢,就要先学会输得起。
输得起,暖歌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连商学院都没有了,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输了,又怎么会输不起。
“呃,可是这题的答案……”大丫环颇有些为难,若是认了暖歌的话,岂不是显得这个考题太过儿戏,也难以堵住其他两位先生的口,尤其是其中一位明明是答对了的。
“问夏,让他上来。”
说话的人声音不高不低,懒洋洋的,带着玩味的意思,却明显很管用。大丫环立马从方才的为难状态转变为惊愕,外加怔忡。
顺着她的眼光,所有的人意外的向后转,并看到了那个高处的、坐在轮椅上说话的人。
“他。”轮椅上的人补充着,手指向傻呆呆站在原地不动的暖歌。
那是暖歌第一次见到他,坐在轮椅上的怀献王言慈允。
再反应不过来他是谁的就是傻瓜了。因为大丫环已经恭敬的欠身施礼,并说着:“王爷。”之后,便是几个来应征管家之人干脆的跪拜之声。
他的肤色稍显苍白,一身浅色长衣,腰间带子松松的系着,单从他坐着看,应也是高的,偏瘦,面容好看的不像真人,倒像是水墨画中走出来的,透着清爽出尘的味道。双眉轻敛着,似乎即便是隔着远山远水的,暖歌也能感觉到他懒洋洋的注视着自己的那两道视线。他没什么表情,不悲不喜,也不像是有事。单以手指着暖歌。
暖歌第一次知道世间还会有那种眼神,就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东西,一个饰物而已,那种感觉很不好。
“程公子,是请您上去。程公子?”大丫环问夏走到暖歌面前唤着她。
暖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程公子原来指的是自己,自己证书上的化名是程歌。
“哦哦。”暖歌没来由的就有点心虚,下意识的按了按唇上的两撇假胡子,心想为啥单点自己过去……可瞧着旁边那几位来应征管家的小眼神儿羡慕嫉妒恨的跟个刀子似的……
呃,想必走过去是件好事!
正了正衣襟,装成男人的步伐就上了桥。
并不远,走不了多久,可越接近轮椅上的怀献王爷,暖歌就觉得自己的腿肚子越发的转筋。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吧?这些达官显贵们周围的气场就是可怕,暖歌上了桥,一步步朝着轮椅走近了,跪了下来,朗声说着:“草民程歌,见过怀献王爷。”
礼罢,也不敢抬头,等着王爷开口。
等待是漫长的,即使只在须臾之间。细细微微的轮椅滑动之声慢慢响起,暖歌盯着地面,青砖的桥面上一尘不染,紧接着……余光能看到的,便是轮椅上的一双脚。
还没等暖歌反应过来,她的下巴已经被强行抬了起来,用力的竟然是言慈允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迫的暖歌不得不迎上他的视线,正视着他的眼睛。
他坐在轮椅上,俯了上半身,几乎是贴近了暖歌的脸在看着。在所有人看来,这个姿态未免暧昧的有些过份,引得桥下来应征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强抢民女、什么调戏良家妇女、什么什么的都已经不在暖歌当时的考虑范围之内了,那一瞬间挤到她脑海里的想法就只有一件:天啊,我粘的胡子不会掉下来吧……
就好像能听到她的腹语一样,言慈允竟微笑了起来,说是微笑也勉强,暖歌觉得他的笑容最多算是唇角扬了一扬而已,绝对没有一点温暖。正当暖歌开始觉得发窘的当下,他总算再次开了口,说的是让暖歌更窘的话,“皮肤光滑,很好。”
说完,手指松开了暖歌的下巴,竟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掠了一下,冰的暖歌恨不能跳起来抖三抖。这个王爷……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睫毛长长的,五官刚硬的线条就在他牵扯嘴角那一瞬间柔和了一点点而已,坦白讲,从小到大摸过暖歌的异性,如果不算她爹爹的话就只有程少陵了,程少陵的抚摸让暖歌如沐春风,可言慈允这一指却刚好相反……如果非要暖歌用一句她学过的古诗来形容,那便是如同二月春风,咳,跟春光暖毫无关系,而是后三个字:似剪刀!
“早听说王爷喜好男色,原来是真的……”桥下,不明真相的王府甲乙丙丁们窃窃私语。暖歌自然听不到这些,不过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言慈允一锤定音:“还考什么?就是他。”
他,就是她,余暖歌哦,现在应该叫程歌。入夜,怀献王府内书房。
王爷有腿疾,所以他的书房与卧房紧挨着,不设门槛,便于他的轮椅通过。基本上,言慈允是个不爱出府的王爷,平日里用的最多的大概就是这个书房。里面的陈设却很简单,简单的几乎可以用简陋来形容,没有一星半点的“符合”王爷尊贵身份的饰物,只有长条的书案,以及书案后面满墙排着的翻旧了的书籍。
言慈允已经用过了晚膳,沐浴净身完毕,像往常一样半躺半靠的倚在软榻之上翻书,房里燃了宁神的香料,味道并不太浓,淡淡的平和。
大丫环问夏背对着言慈允,踮着脚,试图拿到王爷方才点名要的书,书放的高,她颇费了一番力气。
“王爷,给您。”问夏恭敬的把书呈上。
言慈允接过书,略抬头,视线扫过问夏的左半边略肿的脸颊,简单问了句:“痛吗?”
问夏微笑着摇头,“不痛。”
“他们是打给我看的。”言慈允翻开手中的书,是本市井故事传奇,在王府的书房里,又怎么会有他真正想看的书,“你是站在我身边的,唯一的人。”
“奴婢不要紧,只要王爷吩咐。”问夏正色回答:“只是……那边有所怀疑了,还请王爷务必小心。更何况这个叫程歌的,真的合适吗?她只是个局外人。”
“除了程歌之外,其他几个应征管家的人都是那边派来的。程歌是误打误撞混了进来。”言慈允唇角向上扬了一扬,“他是局外人,可一切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希望他活的命长些,不用像前几个管家一样。我倒也好奇,他会不会也被那边的收买。”
问夏想了想,问着:“王爷怎知程歌不是那边派来的?”
言慈允合上书,不经意的扫了通往卧房的那扇紧闭着的门,慢条斯理的回答:“很简单,那边……不会派这么笨的人来。”
“王爷是这样看他的?”
“嗯,八个字:不学无术、哗众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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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门轻响了一声。
问夏警觉的看向门外,刚想开口说话,却见王爷朝她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言慈允不想再多说,书放在软榻之上,一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一手扯过一旁的轮椅。
问夏忙上前来扶,手还没碰上言慈允,却见言慈允本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忽地就扫过来看了她一眼,透着冰冰冷冷的拒绝。问夏的动作僵住了,脸色苍白的连声认错,“王爷,奴婢该死。”
言慈允并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以自己的力量撑坐到轮椅上,手扶着轮子慢慢的朝着卧房的方向滑过去,挨近门了方又停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做好你份内的事。”
问夏明知会是这样的一句话,心里还是难受了些许。她从小在王府长大,也看着王府里的人一个一个或失踪、或告老还乡。留下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忠于王爷的?或许只有她。她明白王爷这样对她也未尝不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可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王爷究竟要过到什么时候。连选个管家宫里的人都要横加干涉,甚至派眼线过来,她参透了王爷的意图定了程歌,于是就被宫里的人赏了几个耳光。
几个耳光事小,她经历过比这个大的多的痛,她只怕稍有差池,害了的人是王爷……偷偷转身拭掉了眼角的泪,问夏向王爷的背影施了礼,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轻轻的从外面被关上了,言慈允沉默的在轮椅上坐了好久,直到扶着轮椅的手不再轻颤,方忽然抬起手,大力的推开了面前这扇通向卧房的门。
果不其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新上任的管家程歌,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狼狈不堪的跌在地上。
言慈允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滑”了进来,轮椅甚至还压到了程歌衣衫下摆一角,留下一个淡淡的灰印子。
程歌以自己的口形,无声的对着言慈允的后背骂了句:“汪汪你个太阳!”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这个屋檐还是王府……
于是言慈允终于转过轮椅正面着程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程歌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眼神里写满了敢怒不敢言,鼻头被门撞的红红的,流了点鼻血出来,不多,“他”随意用手背抹了抹。
“你都听到了。”言慈允用的是肯定语气,而不是疑问语气。
暖歌心想反正被抓了个现行,也没啥了,豁出去了,点点头,可还是心有不甘,“王爷,我不笨。”
“连算盘都打错了,你凭什么说自己不笨。”言慈允嘲笑的语气,“不要以为你那点小动作,本王没有看到。”
程歌的眼角抽搐了下,识相的闭紧了嘴。可她坚决认为自己不笨,至少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王府古古怪怪的。白天她被王爷指定了当管家,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关进这里,好容易捱到了晚上,那个王爷又跟大丫环问夏在书房里说话。
坦白讲,隔音太差,程歌认为隔音差的不偷听都对不起自己。于是她便听啦,听着听着,嘭,这个缺德王爷就忽然推门了。
“你过来。”言慈允手指勾了勾,朝着暖歌。
暖歌心虚的走近了他的轮椅,不明究里。
“过来。”言慈允又朝“他”勾了勾。
暖歌疑惑的又靠近了些,眼前这个王爷,怎么看怎么好看,可也怎么看怎么冷,即便是他像现在这样的微笑,暖歌也只觉得自己面对着的实际上是座冰雕,而且是随时会炸开的冰雕。
“那个……”暖歌觉得自己已经离王爷近的不能再近了,再近说不定就被他看出来自己的胡子是假的了,硬着头皮刚开口,言慈允却迅速的抬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脸颊,疼的暖歌倒抽口冷气,没等反抗,一个苦苦的东西已经被塞进嘴里,紧接着言慈允也不知道又动了她哪个地方,她自己居然就……居然就把那个苦东西咽了下去……
一气呵成,死都没这么快。
“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言慈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