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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绛苏念-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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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佛铃却在何处?”柳默道。
“我当年曾在重华山脚下遇见一位异人,这千里音之阵便是他授予我的。”清漪道。
“他如何识得你?愿授你阵法?”柳默奇道。
“我遇见他之时,他带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病重几死,欲带他上重华山顶取冰芝。”清漪道,“我与他救治,保得一命,是以授我此阵,他那时候曾言道……”
“所言何事?”柳默道。
“他说,‘既蒙姑娘救得这孩子性命,这冰芝便留待日后所需之人吧,佛铃我且收着罢了……’”清漪道。
说至此处,清漪眼中已然光芒四射,笑道:“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如今想来,他定是已然拿到了佛铃,本要上重华山顶去取冰芝的!”
柳默心中已知,此人只怕亦非凡人,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那人现在又在何处呢?”
“是二十年多前的事,那人也曾告诉我,若欲寻他时……”清漪道。
说至此处,忽然顿住,自怀中掏出一个金环,仔细寻看。
“这金环是何物?”柳默奇道。
“这是千里音阵的金环,他曾说过,欲寻他时,只看金环便知。”清漪道。
清漪将金环颠来覆去,只见金环光滑如新,既无文字、亦无图案,不见何处有那人所在之处。
柳默亦拿过金环翻看一回,却也未寻到头绪。
清漪又拿过来细细翻看,仍是毫无所获。
“想是他随口一说,娘子不必寻了。”柳默道。
清漪兀自不死心,拿着金环发呆,细细回想当时情状,然终是毫无头绪。
晚间清漪躺在榻上仍拿着金环不停翻看,全无一点线索。
次日更是白日夜间金环不离手,时时左右上下地寻看。
此后几日亦是如此。
柳默见她如此,试着引她做点别的事,她便也去,只是做完了,仍是这般翻看。
夜里柳默抱着她,她却仍拿着那金环思索。
柳默从她手中取过金环,柔声道:“别再看了,早些睡吧,都熬了好几天了。”
清漪回身望着他,道:“他既说了这金环能找到他,一定能找到,只是不知这金环的秘密究竟在何处。”
柳默将金环置于一旁,道:“既一时寻不到,可暂时搁下,日后或许有了机缘,自然便知晓。娘子这样日日思看,哪里吃得消。”
伸手轻抚她脸颊,怜声道:“这几日,已然消瘦了。”
“只是看看罢了,哪里就瘦了。”清漪笑道。
“你这样盯着它,也该看看我了,难道它比我还好看吗?”柳默亦笑道。
清漪忽直望着他,柔声道:“我正是想要这样每日每日都看着你,才看着它啊……”
柳默轻轻点头,拥过她,叹道:“我知道……”
清漪亦环住他,道:“若你能得冰芝护得长生,便可避去那雷霆之劫……”
柳默又轻轻点头,柔声道:“我知道……”
扶正清漪,满眼柔情,直望着她,道:“你的心事,我都知道。只是,来日方长,我们定会有好办法的,娘子不必急在一时。”
又将她拥过,轻抚她一头乌发,道:“我一定、永远、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清漪只静静偎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
清月如水,汨汨倾洒在花间树下,透过窗棂,照着一屋恋恋温柔。
此后柳默修习之时,便不似从前只依桀风所言行来,而是细细询问此法根底,究其缘由,依自身血脉之气改之导之。
桀风亦已知晓自身所修与柳默气息有违,又见他所行之法确有奇效,是以柳默但有询问,便也一一告知。
如此月余,倒也相安无事。
算来已有近三月未曾去慕州探望,清漪便与柳默说知,两人夜间仍乘了青思去往慕州城。
到得柳府,二更未至,却悄无人声。
二人跃进府内,却见一片漆黑,竟无一点灯光。
院中花盆、泥土、椅凳散落,杂乱不堪。
见此情景,两人皆是大惊失色,不知出了何事。
柳默清漪忙急急奔往各处寻看,各苑各屋内皆是房门大开、桌歪椅斜、箱笼中物事散落一地,窗纱、床帐亦多有被刀剑砍刺的痕迹。
二人将各处皆细细寻看一回,竟一人也无!
上次来时,一切还都平静安然,怎地忽然竟如一座死城一般!
二人出得府来,站在府门前,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寻。
柳默忽然瞥见府门上贴着两张纸条,仔细看时,竟是官府的封条!
二人每次来时,皆走后墙跃入,今日亦是如此,所以不曾见,此时却看得真切。
不知柳占惹了何等祸事,竟遭此大难。
此时亦无法可想,只能待天明时寻人问讯。
二人便仍回至柳府墙内,在院中坐等天明。
好容易熬到天色微亮,柳默与清漪出得府来,直往秦府而去。
方走得几步,忽闻身后有人唤道:“二哥、二嫂。”
二人忙回头看时,却见一人一身孝衣,脸色苍白,婉约而立,正是唐素秀。
清漪忙上前抓住她手,只觉她手甚是冰凉,此时亦不及顾得,只道:“弟妹,你没事就好!家里究竟出了何事?其他人都在哪里?”
又见她一身孝衣,奇道:“你这是、为谁穿孝?家中谁、出事了吗?”
清漪心中焦急,一口气问得这许多,唐素秀却只默然望着她,待她问完,轻声道:“你们先跟我来。”
说着已转身走出,清漪便忙跟上,柳默亦随其后。
唐素秀在前,转过几条街道,并不见进得哪一间屋门,行得一时,到得城门,径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清漪又再问她,她却一言不发。
清漪细看她,只觉她既不似山间道上见她时温婉柔和,亦不似在柳府中沉静淡然,她脸上既无欢喜、亦无悲伤,似乎完全没有表情,静得就像一湾从不流动的水。
柳默亦察觉唐素秀有些异状。
柳府经此番巨大变故,想是她性情也变了些。
清漪见她如此,不免心中隐痛,便不再言语,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出得城门,唐素秀又往前走了约半个时辰,进了一处树林之中。
柳默与清漪便也跟着她进得林来。
又走了些时候,来至一处,树木稍稀少些,略有些空地。
唐素秀忽然立住身形,道:“到了。”
回过身时,手中忽多了一把柄长五尺的血红镰刀。
再看她眼中红光闪现,脸上冷若冰霜,缓声道:“此地便是你二人葬身之所!”
其声亦冰冷如千年之雪。
柳默清漪见她如此异状,大吃一惊。
清漪看她情形,对柳默道:“相公,弟妹只怕是被妖魔附了身,小心点,别伤了她。”
“我知道,娘子多加小心。”柳默点头道。
“哼,在我面前做戏做得还不够吗?”唐素秀在旁冷笑道,“真恩爱啊!今日我就让你们做一对短命鸳鸯!”
话音未落,已然飞身跃起,将血红的长镰挥出,直砍向清漪。
清漪手中并无兵器,忙向后跃出躲过。
唐素秀脚下不停,又直劈向柳默。
柳默袖中长笛已然在手,接住她一击,道:“弟妹,快醒醒!”
唐素秀退出几步,冷哼道:“弟妹?谁许你这么叫!我自姓唐,与你柳家毫无关系!”
柳默不知她为何忽然如此,此时便顺着她的话,道:“唐姑娘,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谁将你变成这样?”
“是谁将我变成这样?哼,不就是你们吗?”唐素秀道。
说着又一记红镰挥出,却劈向远处的清漪。
清漪闪身避开来,闻她此言,自觉无言以对,只道:“是我对不起你。”
“谁要你假惺惺!”唐素秀哼道,“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别闪避,让我杀了你,完成此劫!”
说着便又一记砍出。
清漪忙又避开,道:“若能救了你,你真要我性命,我便与你!你如今究竟被何妖魔附了身,我必会救你出来!”
“娘子不可胡说!”柳默在旁急道,又对唐素秀道:“唐姑娘,是柳默有愧于你,你有仇有怨,只管找我便是。”
唐素秀冷眼看了看两人,道:“今日你们两个谁都别想逃!我要你们与我唐家满门冤魂陪葬!”
柳默清漪闻她这番不知前后之言,不明所以,道:“唐家?满门?什么意思?”
唐素秀此时忽然一改冷面,满面痛楚,眼中怒火燃烧,痛声道:“你们二人不知躲在何处逍遥自在,怎知我唐家已然……”
忽然哽咽难言,只提起血红镰刀再次扫向两人。
此次她怒火狂横,那红镰更是烈烈逼人。
清漪柳默双双闪开。
清漪忙又问道:“唐家究竟出了何事?”
那唐素秀却不再答言,只一味向二人狠狠劈至,恨不得将二人立毙当场。
清漪见她如此,知难再问,便对柳默道:“她神志已失,先想法制住她,再替她解开附身妖法。”
“好。”柳默点头道。
清漪自树上摘下一条长枝在手,驱动绛苏剑意,辅以长御剑法,向唐素秀手腕击出。
柳默则抢至唐素秀身后,长笛点她脑后风府穴。
清漪所发只是一阵剑气,唐素秀无法以红镰抵挡,只好侧身避开,柳默长笛已至,忙低头闪过。
清漪柳默又再攻至,唐素秀又再避开,看准时机又将红镰挥出,扫向近处柳默。
柳默以长笛嗑开,跃身而起,直点她头上通天穴。
清漪剑气亦已逼至,唐素秀避开柳默长笛,却被清漪剑气所伤,右臂上裂开一个血口。
清漪见她血迹,一时怔住,忆起芳华村外,初见她之时,那般婉约柔弱,如今竟变成这般模样,不禁心痛不止。
唐素秀见自己难敌,跃开五尺,至一棵大树之下,忽然手拉一根绳索,树上竟掉下一人来。
那人被绳索紧紧捆住,吊在树上,此时离地不过三尺,嘴中亦堵了布团,脸上多处红肿,身上亦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此时似乎昏迷不醒。
唐素秀将一柄血红镰刀架在那人脖子之上,对柳默清漪道:“你们可认得他吗?”
说着已扯出那人口中布团。
二人仔细看来,虽然他脸上红肿变形,但仍可辨认,此人正是柳占。
柳默见状,忙道:“唐姑娘,别伤他!”
“想让我放了他?”唐素秀哼道,“除非你二人此时便自刎此地,否则……”
说着已将红镰在柳占脖子上割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清漪见了这鲜红之血,只觉身子僵硬,忙放出银针,刺向指尖。
“他虽对你有愧,毕竟是你的丈夫,你就暂且放过他吧。”柳默急道。
唐素秀忽然仰天发出一声痛呼,半晌方恨声道:“我若非嫁了这个禽兽,唐家何至于有此横祸!”
又指着清漪柳默道:“就是你们!”
又指着清漪道:“就是你!害得我好苦!今日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柳默见她如此,不知唐家究竟有何祸事,便问道:“唐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唐家如何了?”
唐素秀闻他此问,双泪淋漓,愤懑满胸,抬起一手来,对准柳占腹部击去,柳占口中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此击必定不轻。
那柳占吃痛,清醒过来,只嚷道:“饶命、饶命……”
唐素秀抓起他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切齿道:“你都对我唐家做了什么,说与他们听听,别让我冤枉了你!”
柳占方看见柳默清漪立在前方,忙对他二人喊道:“二哥二嫂,快、快救我!”
唐素秀扬起手来,一掌已然掴下,怒道:“谁也救不了你!快说!”
柳默望着柳占,沉声道:“三弟,你究竟对唐家做了什么?”
柳占望了望唐素秀,眼中尽是惊惧之色。
唐素秀手上使力,红镰已然又割出一道血痕。
“我说、我说……”柳占忙道。
这柳占开口,竟说出一段骇人听闻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败边城为祸唐门 雪冤恨缔盟曼珠
三个多月前,柳占领了圣旨,带兵前往烽州华源城与敌国交战。
他不过跟随柳权左右做些采买周旋之事,何曾懂得用兵之道。
又兼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对柳权旧将动辄苛责严罚,一味逞些威严,人心涣散、号令难达。
一日与敌军交战于容原道,敌军一将名唤萧战,甚是威猛,柳占不敌,跟随而去的副将李环、魏熙弃了他自行逃回。
柳占被敌将擒去,不过两番刑法,已然吃痛不过,投了敌军。
“你营中有一位左骁卫,名唤朱重,武艺兵略皆精湛,是我之劲敌,如今你且回去,替我除了他。”萧战道。
柳占自是应允。
“为了你我能够精诚合作,我这里有碗赤诚酒,你喝了它。”萧战道。
柳占无奈,只得饮下。
“此后每月我会派人与你送一次解药,只要你听话,保你无事。”萧战道。
“只是我如今该如何回去?”柳占道。
“白日容原道一战,你方尚未收得尸首,你趁夜混入其中,他们自会带你回去。”萧战道。
柳占便依言行事,回至营中。
七日后,与萧战做下鹰眼谷一战,将朱重乱箭射死。
朱重既死,萧战举兵直上,一举攻下华源城。
萧战夜见柳占,道:“华源城之后便是烽州,烽州尚有一名守将卫季,用兵之神,堪比当年柳老将军。”
说着对柳占笑道:“你真是柳权柳老将军之子吗?”
笑罢又道:“如今尚未到攻打烽州之时,你且回去,若有消息,便在窗外挂一条黄色丝带,自会有人与你我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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