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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沈府大丫头-第43章

小说: 沈府大丫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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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老太太也是等了一会了,看见沈洵的身影姗姗来迟,她不高兴道:“我就主张该让洵儿出去走走,憋在府里能长出花来?又不是姑娘家,偏还来的这么慢,就那样不乐意出府去?”
淑云夫人就笑道:“娘别说了,洵儿这不是来了吗?”
头一回,府里几大主子齐全,花期和荔儿大气都不敢出,低眉顺眼谨慎尊礼的站在沈洵后面。淑云夫人自己一府主母,身带诰命,这次也没带什么下人,和沈东岩两人也就只让一个小蛮跟着。
但到底亲娘疼爱,在沈洵残疾的腿上看了几圈,淑云夫人就挥手特许,让花期也跟着进山伺候沈洵。
花期面现喜悦,忙谢了恩。
三辆马车,沈文宣自告奋勇想一路照顾沈洵,被淑云夫人慈母之心挡了,她自己亲自带着沈洵坐一辆车,沈东岩和沈文宣一辆,小蛮和花期两个丫头就坐最后一辆。
浩浩荡荡出发,掀开马车一侧门帘,最后朝沈府的大门望了眼。
淑云夫人坐在他旁边,意味深长的露出笑:“这就舍不得了?”
沈洵慢慢地放下门帘,半晌方道:“我就怕她一个人会有什么不好。”
淑云夫人噗的笑出来:“你也是太谨慎了。自己的家里,又不是龙潭虎穴。”
沈洵深深看了母亲一眼:“毕竟儿子从没离开过。”
淑云夫人抬手抚了抚他手臂,作为安慰般。等马车渐渐加快,飞驰起来后,她道:“这么多年该忍都忍过来了,几天的时间,我想老太太不会怎么样的。”
沈洵淡淡一笑,却看出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走了个最大的主人,东府丫鬟们心里的归属也一下就散了。院子中有种说不出的寂寥感,阿久抱着一怀的东西笑嘻嘻从厨房里走出来,还是她一贯的没心肺模样,见到素锦就说:“公子让给你留了这个,让我看着你晚上一定喝一杯再睡。”
那是用于安神的洋甘菊,在这个季节基本很少见到,阿久抱来的还是很大一从,她看素锦发愣就眯眼笑道:“是公子让文进去很远的山上采到的,采了许多天才收集起来。”
素锦扯起嘴角,才露出一抹称之为笑的表情。不知道谁曾在她耳边说过这么一句话,若这世上有一人为你好,真心的好,便是全天下都与你为敌,你也会是最幸福的。
因为在这个纷扰红尘,有太多人经历了一辈子,也没能有一个真心相待之人。那日后到了生命尽头都是孤孤单单的,太可怜了。
素锦露出温和笑意,如往常一样轻快说道:“这公子爷走了,大厨房都不知道还给不给咱们做饭了。”
阿久咯咯笑:“不怕,公子爷给了我好多银子,我可以去街上买食材,咱们自己搭伙。”
荔儿好不容易从前院两脚跑了回来,睁大眼有些重重忧虑道:“刚才在门口,老太太和少夫人吩咐我、说,让素锦姐姐午后,去她的院子里呢,我,我……”
素锦脸上的笑意就收了收,阿久眼里一点一点溢出不能置信,“干什么、我们爷刚走,就不让我们安生了?”
荔儿都快哭了:“我怎么知道呢,这,素锦姐姐怎么了?”
主子要你倒霉,哪还有什么怎么了。阿久刚才还一片好心情,现在却沉着脸把洋甘菊掷到了地上:“咱就不去,能怎么样,我阿久一辈子只认公子爷一个主子,旁的人也别命令我,荔儿,你去把门给锁了,除了公子爷,这东府的地面谁都别想来!”
阿久性子刚烈,可一个丫鬟,却又怎么真能和正经主子对抗。素锦眼露哀伤,脸上淡笑道:“可不能说这种傻话,府里都是主子,公子爷在也不兴让你这样讲的。”
荔儿眼泪汪汪,好像已经面临什么大敌一样:“素锦姐姐别去,行不行?”
越是身边人这样的表情,素锦越沉默,良久她才道:“叫我去不过问话。你们也别想多了,阿久,劳烦你弄些东西给我们吃吧。”
阿久一副豁出去道:“姐姐去外面躲几天吧,躲到公子爷回来就没事了,这些银子拿去,我跟荔儿两个又没犯错,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怎么地我们!”
素锦安静道:“没用的。”老太太和少夫人的性子,哪有丫鬟是不清楚的。这种意气的话,说了也白说。恐还招祸。
荔儿真恨不得刚才什么都没说,撕了自己这嘴。“我们是不会让姐姐去的。”
素锦的神情淡淡的:“我不去,你们都跟着倒霉,就算等公子,也得有人完好无损的等着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收获一张霸王票,汗,谢谢小嘉童鞋~惭愧鸟,亲们留着钱看文吧,这个票票还是比较贵的~~~


、请女入瓮

平时,沈洵就像顶在东府上空的一片天般;即使安静如斯;有他的地方丫鬟们也能随心所欲。可一旦他不在了,所有人;就像屋顶失却了最重要的房梁;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每个人却都没了主心骨。
失魂落魄,无处抓着。
荔儿年龄最小;平时其他人也能看出都多容让着她;此刻当场就忍不住哭出来:“我好想公子爷啊……”
素锦其实一样食不下咽;却仍勉强吃了碗饭,放下筷子忍泪扭脸道:“你们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吧,我先过去看看。”
过去看看,何曾能有这般轻巧。
阿久抱住了她手臂,一贯泼辣不怕天地的人都含了泪珠,忽然道:“素锦姐姐,不管老太太问你什么,你都不要说。”
有时候,刀山火海反而不可怕,最怕的反而是身边人绵绵情意,那足以将人的一颗刚石心,化成绕指柔。
素锦好容易拿开她的手,才冲她强笑一下:“没事的,都别多想啊,晚上我就回来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阿久有些无力的放开她,素锦这才在两位同伴的注视下,徒步走出了东府。
半道上,有几个一直朝她望的丫头,素锦只做没看见,目不斜视沿着道路走。她拿出袖子里的香囊看了看,素锦于针绣活一道并不精通,但几年来偷闲学的手艺算得上中等。这香囊便很精致,所选的材料皆属上等。
素锦连续晚上噩梦时,索性都爬起来通宵做了这个小香囊。利用的都是春回大地,洒落在院里的繁花晒干后选用。
她心里不禁呢喃,公子,奴婢忘记把香囊给你了呢。走到一棵梨树下,她便把香囊遗落在了枝桠上,然后方继续朝前。
老太太的翠松园此刻也开了许多花,总领院内的老太太心腹大丫鬟,秋宁已经换上了烟色罗裙亭立在门口,看见素锦一点也没有意外之色,就像专等素锦到来。
门口除了秋宁,竟也没有第二个人。这更显得事情奇异,透着神秘诡异。
素锦的神色仿佛都习惯了,微微垂下眼眸。
秋宁说道:“姑娘很守时。”
没料到她还会与自己说话,素锦也微微一愕,随即唇边掠过淡淡一笑。秋宁的态度是温和的,就似不偏不倚,正踩在中间的那根线上,没有任何偏见,或者袒护在里面。
甚至是有些善意的。
秋宁竟也面露微笑:“老太太说,如果太阳离开了正中,姑娘还不出现,就要派人去请姑娘。”
素锦眼神沉了沉,还是道:“老太太如此厚待我,奴婢不知怎生报答。”
秋宁笑了一下,像是很仔细的打量素锦,打量了片刻后,就诚恳道:“我知道,姑娘是谨言慎行的人。”
素锦不知如何接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秋宁居然再次向前行了几步,绕到素锦身侧,忽然用轻微的声音说道:“但我要提醒姑娘,人就是再谨言慎行,也总有过不去的坎。”
素锦眼色也变了变,再次凝眉低语:“多谢姐姐。”
退了几步,秋宁眼里掩过叹息。这才侧过了身,“姑娘这便进去罢。”
厅内居然还点着香,很宁静纤柔的感觉。但老太太脸色依然是永远不变的古板,旁边,何钟灵桃花一样总带着笑意的面孔,此刻都淡淡的。
素锦在门前跪下,“奴婢叩见老太太。”
老太太冷言冷语:“没规矩的样子,没见着还有少夫人吗?”
素锦再开口:“奴婢……”
“不必了,”何钟灵皱皱眉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淡淡道,“孙媳也不在意这个。”
素锦便没有吱声。
本就是主子们传唤她来,如今身为主子的老太太和少夫人像是集体失了声,各自端着茶杯,都不知为何均不说话。这种情况下对奴才们压力是最大的,不明白主子为何意,简直能使人愈发惶恐不安。
一般情况下便是主动问主子一句原因,也是正常的。可素锦没有开口,老太太两人不说话,她跪在地上就更顺从安静。
何钟灵转过头看向老太太,话中含着淡淡嘲讽:“我就说她一直是懂规矩的奴婢,您看那事,没准真是我们冤枉了她。”
口说是冤枉了,她的语气却讥笑十分明显。
老太太这样的暴脾气,居然没有立时就发作,口气很生硬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看着呢。”
何钟灵就看向素锦,轻笑:“那我就问你,素锦,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就像一个挖好的陷阱,等着素锦去钻。可身处其中,无力感就油然而生。她也只能按部就班的恭顺叩首回答:“奴婢不知错在何处,请老太太少夫人给予示下。”
老太太坐在椅上的神情冷硬如石,何钟灵淡淡看着她,问了句:“你会弹琴吗,素锦。”
素锦眼眸低沉,面对这个不知何故的问题,她的头深深埋下去:“婢子不会。”
风马牛不相及,这不知怎么激怒了老太太,手上的茶杯摔出去碎裂在素锦脚边,差一点就砸到她。不知老太太有意给个警告还是仅仅力气不够,她恼恨道:“问这些劳什子做甚么?直接让她交代出来,该送出府送出府!着实养不起这祸害了……”
何钟灵的目光比老太太还要深沉,素锦不理眼前的碎茶杯,她能明显感觉到少夫人和前两次的感觉不一样了,有种怪异。
出府两个字,让素锦受到了今天的第一惊。她心思终于飞快转动起来,有这么严重?老太太大费周章的让沈洵跟随出府,排除了一切外人在场,究竟是出现了什么事?
她跪在地上眸内光芒流溢,她仅是有坏事的预感,却也猜不出这事是什么。
何钟灵弹了几下纤细的手指,终于不再兜圈子,冷冷淡淡开口道:“素锦,你明明犯了天大错误,让你自己承认,你却一点不知悔改。只能说你今日,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是你咎由自取。”
素锦猛然抬头,咬紧牙关徐徐道:“请少夫人明示。”
何钟灵不再客气,连珠炮发语:“陈大夫是京中名医,要让他出诊,每次都有记录在册。你数度,拿陈大夫作为幌子,说是请他进的东府,给二公子诊的脉、并且是他开的药方。可是除了二公子那次人尽皆知的高烧不退,陈大夫应该说从来没有踏进过沈府地界一步,你就是谎称瞒报,追究起来根本是居心叵测。此事有没有冤枉了你,素锦?”
素锦缓缓将头埋到最低,闭上了眼。冥冥中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这一天,总要来,就像她生命里其他的、永远躲不过的错处。
老太太厉声道:“我要不同晚晴说这事,晚晴要不细心去查,我就被你唬弄一辈子了!我倒要问问你,你屡次做的这些幌子究竟什么目的,你要干什么?!”
素锦身已起汗,咬紧牙关不出声。
老太太忽而冷冷道:“不肯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从我这里骗取的药材都用作什么了?”
此时,就算承认她把药材卖了,都比承认另一个要好。素锦唇齿微颤,衣袖下的手指握成拳。
何钟灵凉凉说道:“药材肯定素锦姑娘是没有卖的,如常给公子爷服用了,孙媳确然在东府内闻到过药味来着。”
素锦总算懂了,老太太和少夫人的对话,就像是预先编排好的,只是唱给她听的。猜度着她的所有反应,步步犹如棋盘上将尔一军。
老太太怒不可遏,狠狠一掌击在桌面上,杯盘震动:“说,是谁给你的胆?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胆!坑害我的孙子!”
素锦低垂的头,终究抬了起来,她眼里磷光莹莹,与老太太怒火的眸子正好相对。低哑无奈道:“您不会认为,还有人指使奴婢吧?”
居然像是承认了,这么轻易的,在几句话间,还没用到逼供那一步,她就好像承认了般说出这样话来。何钟灵眸光跳了跳,总有点不由自主,盯在她不加修饰的面庞上。
“来人!”老太太拍着椅子叫道,“叫刑司的衙役过来!越快越好!”
素锦眸内越来越模糊,挥之不去的水雾渐渐俱多。她的晚上回去,晚上,却是如何回的了呢?
刑司深渊牢狱,老太太如何能叫那里的粗鄙汉子直面于府中女眷面前,而是那样的地方虽然少,也还有女衙役。
何钟灵好整以暇坐在侧首,这院里的下人们,已是被遣下去许久,壶内的水早已凉了。虽然是个女人,可是五短身材,打远处目光扫过去,丝毫看不出女人的特征。这深渊里出来的人,一身都脱离世俗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不是存心大过年的想虐,剧情进展到这,那就虐虐更健康吧~~~


、苦刑之中

屋里仿佛一下都森冷不少;连正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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