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王逆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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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还是笑笑看着他,半响才慢慢放下手里的酒杯,略有伤感地道:“呵呵,王爷,没想到你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而不是问吴清。”
南宫景虹开始一愣,但片刻之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捏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厉声道:“吴清在哪?”
“哈哈,你终于想起吴清了,可是他要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我可是发过誓的。”
他似乎并不害怕南宫景虹生气,依旧油腔滑调。
164痴恋
“哥舒旋!快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南宫景虹压低了声音着急而又无可奈何的道。
“呵呵,哈哈哈……”
可是哥舒旋却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南宫景虹不由得怒火满腹,可是就当他刚想要发火时,哥舒旋却突然敛住笑声,而变得严肃了起来。
“若你真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
忽的哥舒旋的身影一闪,飘出了窗外。
南宫景虹一见,也跟着追了出去,可是他追了一半,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哥舒旋的身影,他不得不停下来,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远处,他看到了一块墓碑,新土之上还有一张张烧过的纸钱。
可是谁会孤零零的在这立一座碑,上面的灰烬表示这并不是无人祭拜,可是……
他有些好奇的走了上去,可是当他看清上的字时,突然心里就像被人挖空了一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那上面竟然写着吴清!
他的手有些颤抖的触到了墓碑,嘴角动了动,两个略有些生涩的字眼又从他的嘴里冒出:“阿清。”他的声音哽咽着。
他抚摸着,身子慢慢蹲了下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觉察出背后有人,微微侧头,却见那人便是哥舒旋,他带他过来,显然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去年的今天。”
哥舒旋幽幽的道,他还记得他们一起度过的吴清的最后一个下午,最后的落日斜阳。
“他是怎么死的?”
南宫景虹闭上了眼,去年的今日,便是吴清离府的那一天,他没有想到,吴清竟然就是在一天去的。
“中毒。”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南宫景虹的心血都燃烧沸腾了起来,他紧跟着问道:“什么毒?”
“十日散。”
咚!
南宫景虹猛的跌坐在地上,他没有想到,吴清真的是中了十日散之毒,十日之约?
“可是……可是为什么……”
他不解,他也曾经怀疑过,可是都被否定了。
“呵呵,你忘了,我的医术。”
哥舒旋面上浮现出一抹苦恨,他的医术,是他的骄傲吗?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吴清的性命!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南宫景虹有些一时不能接受,他转过身去,对着哥舒旋喃喃。
哥舒旋却没有意外,只是略有伤感地道:“吴清,他的意思是要我永远也不说。”
“为什么?”他迷茫着,为什么,他是他的哥哥,是他的亲人!
难道只是为了云妆?
“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情。”他抬起头,看向了南宫景虹的眼睛。
南宫景虹却低下了头,他猜得没错,他还是不能原谅他们,死都不愿相见。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只是嘱咐不要告诉云妆。”
哥舒旋摇了摇头又道:“吴清他……他不想让云妆在痴恋与他,所以他只有这种选择,选择决绝。”
“什么?”
南宫景虹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哥舒旋,他在说什么?什么决绝?
难道吴清他都是故意的?
165 结局篇
南宫景虹有些颓废的回到了端王府,他万万没有想到,吴清竟然会服下了十日散,可是他听说的十日散是一种剧毒,服下之人最初的反应便是腹痛不止,接着便会头发发白。
可是这些吴清似乎都没有,不然十日之久怎会无人发现?
“不对。”
他想得入神,不由得说了出来。
“王爷,什么不对啊?”迎面走来的红叶不解问道。
南宫景虹皱眉看了她一眼,是他想得太入神,几乎已经把身边的红叶都忘记了。
“哈,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宫中之事。”
南宫景虹眉头一舒,笑笑地看着红叶,他们此时正向着红叶的灵香阁,今天是他们的儿子毅儿的周岁,南宫景虹答应过的,要给毅儿办一场生日宴。
当他们到了灵香阁时,已经是万事俱备了,就差南宫景虹和红叶她这个娘亲了。
“呵呵,大家都来了,本王在此谢过了。”
南宫景虹向着满座的人看了看,点头道,今日来的,不光是一些自家人,还有一些朝中大员,虽然此时南宫景虹已是手中并无兵权,但是其在朝中的地位一时还是无人能及,所以来祝贺的人,也不在少数。
众人一见南宫景虹现身了,也纷纷起身,拱手见礼。
宴席上,一盘盘佳肴美食,具是山珍海味,可是南宫景虹看上去却丝毫没有胃口。吴清,前三天才是吴清的几日,这时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可是红叶并不知道他在为此事心情郁郁,总以为是因为她想要给毅儿设宴而不高兴,两人都喝了很多酒,众人都愣愣的看着他们,最后也是有些不欢而散。
“我没醉,不用扶我。”
晚宴后,南宫景虹的步伐就有些东倒西歪了,可是当王建一上前扶他时,却也被他推出了很远,王建一无法,只得任由他蹒跚的走回碧梧轩。
他知道,肯定是吴清出了什么事,自从南宫景虹三天前回来,就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不管见了谁,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可是这些他只能猜,因为南宫景虹不说的事情,谁都不能多口,他在这个端王府的时间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当年的念桃,念兰不都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而受到了处罚,还有苏婉姑娘,谁都不是例外的。
第二天,当南宫景虹醒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了,他起身睁眼向外面看了看,外面的一切都暖洋洋浸在阳光中,可是当他看到这些温暖时,他的心里突然酸楚万分。
对于吴清,对于云妆,他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当日他在李家祠堂发誓,以后他只姓李,他也在为吴清尽力,可是到头来,一切却都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慢慢张开双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又看,禁不住自问,难道我南宫景虹就一点也不由自主吗?
他不由得迷茫了起来。
“当当当。”
突然他听到门外有敲门声,是云妆?
没错,门外的正是云妆。
云妆见他这些天来,脸色一直都是不好,可是她也是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都很担心。
眼下她便又来到了他的门前,可是她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她转身,可是还没等她走下台阶,却听到背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有些喜出望外,急忙的转过了身,南宫景虹消瘦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几天未见,她没有想到南宫景虹竟变得如此憔悴,她脸上的笑容瞬时便被担忧代替了。
“景虹?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跟我说说好吗?”云妆慢慢的走进了南宫景虹的身边,她的脚步轻的像是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
她的手抚摸着南宫景虹的脸,疼爱怜惜。
南宫景虹慢慢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云妆。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跟我说说好吗?”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曾几何时,他也如此说过,云妆一直消沉于往事之中不能自拔,可是现在同样的事似乎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着云妆着急而焦虑的眼神,猛的把她揽入了怀里,一个人的一生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因你喜而喜,因你悲而悲,事事以你为中心,爱你胜过爱自己,真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云妆,我没事,谢谢你。”
南宫景虹的双手又紧了紧,他似乎找到了一个让他避风的港湾,醉于她的温柔怀抱之中。
“景虹,是不是……是不是吴清……他出事了?”
云妆伏在南宫景虹的肩上轻轻地问道。
“阿清……”
南宫景虹痛心的叫了一声,云妆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身体都颤抖了。
一定是吴清又出事了,因为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夜吴清出事的时候,南宫景虹的紧张和害怕。
“阿清……他走了。”
南宫景虹喃喃地道,他还是没有办法欺瞒云妆,就像云妆并没有瞒着他关于李誉之事一样,他们早就约定好了,谁都不相互隐瞒谁。
“阿清……”
云妆的身子顿时一软,软软的靠在了南宫景虹的身上,她的伤心并不亚于南宫景虹。
“云妆。”
南宫景虹低头看着她,她身子的微颤,他并不是毫无察觉。
“你恨他吗?”他轻轻地问着。
云妆摇了摇头,对于吴清无爱便也无恨了,何况现在……
她抬头看了看南宫景虹道:“景虹,之前是我太过执着,害了自己,也害了李郎,吴清,就算是一个劫吧,他并不是李誉。”
南宫景虹抚了抚她的长发问道:“那谁才是李誉?”
云妆轻轻一笑,啐了他一口道:“李誉,你……”
云妆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景虹的唇已经封上了她的口。
远处,一个人影暗暗转身摇头,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吴清,南宫景虹,云妆,三人的相识相知,相爱相守,一切都并非偶然,他们都不知道,南宫景虹和吴清本是兄弟,李誉的意识便在两个人的身体内都有,他们都是李誉,他们也都不是李誉。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的。
红尘初妆,山河无疆。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
终。
166 番外 纳雪篇
南宫景虹一路惆怅的走着,他原以为惆怅只是文人的形容词,没想到今天他还是尝到这种滋味,谁道春情抛弃久,每到春时惆怅还依旧。
惆怅依旧。
他走着脚下的青砖翠瓦,突然也厌烦了起来。
他抬头望了望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王府,前面应该就是一个凉亭,可是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静下来喝杯酒,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真正的开心大笑过,他记不清了,从阿奴嫁过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下。
有时他也在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过多的奢求,没有阿奴时,他日盼夜盼,可是当老天把她送到他身边时,他却又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他想一劳永逸,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他慢慢走向了凉亭,现在虽然已是春暖花开,可是风里还是夹杂着丝丝的冷气,更何况是这残阳晚照的傍晚。
可是他就想任性一次,他一人直直的立在亭子中央,他似乎想要与老天抗衡一次,他不想再事事计划,事事安排,他真的好累好累,好多事已经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阿清,阿奴,南宫景延,还有哥舒旋。
“砰!”
他突然猛地砸向了石桌,手是否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不远处的纳雪却看到石桌颤颤的晃了一下。
“王爷。”纳雪慢慢走了过去,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他,晚风吹来,轻轻撩起了她鬓角的碎发,青丝拨乱。
南宫景虹看了她一眼:“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吗?”
纳雪点头,她知道南宫景虹的心情不好,不管他有什么要求,她都顺着他的意:“好,我去去就来。”
南宫景虹看着纳雪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但是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阿奴与他对饮时的狡黠乖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只饮一杯无。
茶能醉我何需酒。
“呵呵,酒是一个好东西。”南宫景虹不觉得说了出来,就像又回到了当日的场景。
“酒,是一个好东西。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南宫景虹看去,是纳雪回来了。
他突然猛地一醒,除了阿奴,他还有她们,纳雪,苏婉红叶,他又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看她们了,她们……
“好,酒,是个好东西。”南宫景虹接过纳雪手里的酒坛,仰头便喝了起来。
“哎,王爷,这样喝伤身体。”纳雪急忙道,可是她伸出去欲夺酒坛的手却僵硬的停在了半空,她知道此时她不该阻止。
“雪儿,我没事。”南宫景虹说着仰头又喝了一口。
“王爷,有什么烦心事就和雪儿说说吧,不要这么对自己。”纳雪踟蹰地道。
“呵呵。”南宫景虹听到轻笑了两声,这话好熟悉,是他刚刚跟阿奴说的吧。阿奴,她不是阿梓吗?
“王爷。”纳雪走上前去,将一件披风轻轻给他披上,系上带子。
忽的南宫景虹的手抓住了那双微颤的纤手:“雪儿,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他突然觉得他需要珍惜的东西好多好多。
纳雪的手轻轻的向外抽着,可是南宫景虹却握的很紧,许久未果后,纳雪也放弃了,她微微低头,不再看南宫景虹,但双颊却已染上了晚霞,艳丽明媚。
南宫景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