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柳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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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指尖刚好触到那粉嫩的花瓣,罗千雪抬首看着眼前这名阳光俊朗的男子,脸蛋又不可克制地红了起来。
“你又脸红了。”慕云着迷地靠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眷恋地抚上那抹绝美的红艳。
“你……”
圆月高悬,柳枝轻轻摇荡,投照在地上的人影越靠越近,最终叠成一团,再无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不是前几天过冬至一个人在宿舍无聊么,这些就是本姑娘无聊下的产物,今日有时间便整理整理发上来~~同志们,元旦快乐~~
、冬至(中)
麦雨篇“MIKE,我们的冬至就这样过吗?”一叶轻舟,一笼纱灯,一桌茶点,小雨有些哀怨地攀上夫婿的手。
“嗯。”细心地将她滑下手臂的披风拉起,大掌不再离开,安然栖息在她单薄的肩。
“可是,”“这样好无聊耶。”扁扁嘴,小雨垂眸看着小腹暗叹,早知道就不要这么早怀孕了。
“孕妇不可以情绪低落。”握上她的小手,麦克淡道,“你觉得湖上泛舟不好?”
环视了湖边张灯结彩的热闹,那里有精彩绝伦的杂耍表演,有神奇无比的魔术,也有文人雅士的诗词歌赋……反观他们,平静如镜的湖面上就只有他们这一叶轻舟,能不孤单吗。
“等生下BB后你要赔我。”要知道她是最爱热闹的了,要她安安静静呆上十个月,噢!天啊!想想就辛苦……
“好。”向来冷漠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宠溺的微笑,环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微仰首,小雨黑白分明的大眼凝视着这朵只为她绽放的笑容,顿时觉得万籁俱寂,世间就只有他们两人,幸福感油然而生,她笑,“MIKE!ILOVEYOU。”
麦克僵了一下,然后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深情无限的吻,难得地吐出一句情话,“ILOVEYOUTOO。”
琁雪篇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眉毛花白的老人家闭目摇头晃脑了一会,然后又弯起手指在指节上按来按去。
见他好半天还在那儿兀自沉吟,踏雪一个定力不足就破功笑了出来。
“坚持住!”肚子里早就爬满了笑虫,但关键时刻他还是控制住了脸上的笑纹,手肘顶了下她的手臂,琁玑微微动了几下嘴唇。
“嗯。”许是刚好算出名堂来了,老神算(不是我说的,他自己挂了好大一个招牌)慢条斯理地顺着花白胡子,一副道骨仙风颇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我可以回答两位的三个问题,请问。”
调皮地向琁玑眨眨眼,踏雪强忍笑意,“大师,可是我们来自何处?”
“这算是你们的第一个问题吗?”老神算含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然也。”琁玑笑笑着地点头。
老神算淡道,“很好。”然后眼睛隐有深意,“那么,两位可是来自南方?”
“南方?”二人对视一眼,“确是。”
胸有成竹抚须一笑,“却不是夜壁朝的南方。”
“!!!”
“两位来处老朽也不便明言,公子姑娘是经过了一个特大的变故才走到了一起。”看着两人突变的脸色,他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震惊地看着他,两人惊为天人,琁玑更是拜服地长长一揖,“先生果然算术精准。”
“哪里哪里。”
原先的玩笑心理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下意识地十指紧扣。迫不及待地问道,“既然先生知道我们的来历,那是否可以告知,我们何时可以重返家园?”
“这个嘛?”老神算表情不变,只是目光一闪。
“先生?”答案也许就在眼前,踏雪有些焦急地催促。
“天机不可泄露,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微微一叹,老神算有些怜悯地垂首,又安慰般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不过,”“只要你们顺从天意,总有一天能够如愿。”
“顺从天意?”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琁玑有些失神。
“正是。”
好在他向来就不是执着的人,更别提经历了此等巨变,凡事都已经看得很开。很快,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多谢先生。”
老神算欣慰地颔首,“好了,我还可以回答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绵绵情意从那甜蜜的笑容溢出,旋即心有灵犀地看向老神算,双手紧紧相握,琁玑道,“不劳先生,晚辈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既然一切自有安排,那么他们就照着命运的棋局走,就算知道了那所谓的未来,谁又保证那就一定会成真?未卜先知不过是让心头多了一份负担。
见两人拱手就要告辞,老神算笑道,“两位且慢。”
“先生还有事?”虽有些奇怪,但琁玑还是漾出了斯文的笑。
接过一旁小童及时递过来的笔,老神算扬扬洒洒地地雪白的纸上写了几行字。
“你我相遇就是缘份,特赐公子几字,望能参悟。”老神算笑容不减神秘,眼中深意更甚。
“多谢先生。”琁玑感激地接过纸张,拱手一揖便不再逗留,两人相偕而去。
“他写了什么?”走出了很远,踏雪拉住琁玑,看着他微皱的眉头。
“嗯……”眼睛定在纸上黑字,琁玑沉默不语。
“到底写了什么?”踏雪好奇地凑过头,小声念道:“你我相逢乱世中,泽被苍生情意浓。孩童耍闹平安乐,战争付了笑谈中!”
“咦?这是什么意思?怪怪的!”疑惑地点着下唇,踏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你个风清扬!”琁玑突然用力揉碎纸张,嚯地转过身,看着那早已空无一人的档摊,恨得咬牙切齿低吼:“有种就不要被我碰上!”
“清扬?!关他什么事?”虽对老神算瞬间失踪一事甚感怪异,但踏雪对他的话更是一头雾水。
深吸一口气,琁玑告诉自己不要与某人一般见识,要注意自己儒雅的学士形象,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把每一句按一二三四的字斜过来念。”
“你—被—耍—了……你被耍了?!!”一双美目喷火,“好个风清扬!居然连我们都敢耍!”难怪她一直觉得那双带笑的眼睛似曾相识!
“哈哈哈!!!”不远处传来一清朗一娇媚的两道笑声,将他们的猜测证实得一清二楚。
三条黑线挂下,踏雪冲动地就要冲去找人。澹定地拉住她,琁玑笑得阴森奸险,“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日冬至,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哼!等我逮到机会看你们怎么死!”牙根咬得死紧,踏雪就差没有斩鸡头发誓。气呼呼地跺跺脚,突然她眼珠子一转,“他们耍我们,我们也去气某人吧。”
“气?某人?”
“对,气某人。”
两人奸诈一笑,在对方眼里读到了相同的讯息,“好,我们去找某人。”
靖兰篇“哟~终于来了。”倚着门侣,幽兰脸色不善地看着那个姗姗来迟的人。
“幽兰……”抹抹额上的冷汗,帝靖言底气不足地看着准未婚妻没有半点笑意达到眼中的脸。按他们的说法,这叫冷笑。
“帝王爷,帝将军,帝大人,可知此刻是何时辰?”巧笑倩兮地撕着手中花瓣,幽兰虚心请教。
“呃,那个,刚好有事被拌住了。”皇侄啊,被你害死了。
“哦?”“烽烟刚靖,朝纲已平,不知还有何贵事能让王爷屑之一顾呢?”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幽兰肯定没那么好商量了。其实吧,她也没有多生气,只是不挫挫他过意不去,谁叫他在人前总是那么一副高高在上,气势非凡的样子。
“这个嘛……”帝靖言有些吞吐,他能够坦白说皇侄心情奇差,没事把他宣进宫里喝闷酒吗?
“慢着!”玉掌一挡,她凑近了他襟前,眼眸危险地眯起,“你喝酒了?”
“呃……”鼻子还真灵……
“说不说?”双手绞上他衣襟,仿佛一个回答不对她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好吧。”无奈地举手示诚,帝靖言叹息道,“皇上今日宣我进宫,设宴款待。”
眼中疑惑未去,“我怎么不知宫中有宴会?”
“不是宴会,只是皇上单独召我进宫,陪他喝酒。”
“喝酒?”为什么要单独召他,还是陪他喝酒?突然,美眸圆瞪,“喝闷酒吗?”
帝靖言瞠目,无言以对,她就一定要这么敏感吗。
看他表情就心里有数了,幽兰奸笑,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堂堂天朝统治者,居然,喝闷酒?糟糕,她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手肘顶了顶他胸膛,“哎,皇上为什么喝闷酒?”
皱皱鼻子,他在心底低咕,变得还真快。“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那为什么不找行之?他们俩交情不是很好吗?”
“小声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左右看了一下,帝靖言眼中满是警剔。
“不说就不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幽兰扁扁嘴,“你还没说为什么行之没去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行之今日节庆与府上下人同吃一席,一时开心不察喝高,,早早就找周公下棋去了。”这个听说是他特意买通了丞相府总管得来的,实情是他自下朝后一直足不出户,一个人在凉亭里喝闷酒。闻得如此消息后,他今晚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唉,希望不要如他所担心的才好,否则……
“嘿嘿,两个人都喝闷酒,两个人都有心事,嘿嘿……”只挑想知道的重点,幽兰双眼发亮,仿佛看到了满天的F向她招手示意。
“你别笑得那么怪好吗?”抚了抚满手臂的鸡皮疙瘩,帝靖言有些后悔告诉她。
“嗯,明显有内情。”玉手托腮,幽兰一脸深思状。
“别想了,咱们出去走走吧。”无奈摇摇头,帝靖言拉下她的小手。
“好吧。”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神秘一笑,“我也知道你不会有什么浪漫细胞的了,”
“所以?”看着她一分哀怨九分调皮的眼神,帝靖言失笑。
“嘿嘿,跟我来就是了。”也不解释,幽兰拉着他就往外走。
宠溺一笑,古灵精怪。
、冬至(下)
恺莲篇太液湖,位于总督府西侧。
不同于白日的群芳竞艳、光彩夺目一如妙龄少女般动人,夜幕下的太液湖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远远望去对岸的隐隐灯火,那里是繁华热情的纪年街,正上演着一幅幅盛世华章。
绿柳荫下,一株茂盛的杨柳下突兀地隐现一点灯豆,乍看之下阴森吓人。细看来,竟又觉得温馨无限。
平静如镜的湖面,偶尔水鸟划过,带起一片波光磷磷,击碎了圆满如盘的明月。
一张小方桌旁插着一丛灯笼,方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食,一小壶青瓷花酒,两只小巧的雕花杯。明月当空,潆潆清酒,几缕凉风,更有吱吱虫鸣。方桌旁的两人当真是懂得享受。
“只可惜没有红酒、牛排,爱莲,对不起。”席地而坐,丰子恺看着灯下明艳的娇妻,一丝歉意攀上俊脸。
“胡说。”爱莲娇嗔了他一眼,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牛排吃得够多了,偶尔尝尝清淡可口的小吃,也是很新鲜的事。”
“爱莲……”握上她粉嫩的手,丰子恺很是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是说真的,”爱莲深情地看着他,“就算一辈子都见不着曾经的人事,我也没有遗憾,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这已经够了。”
“爱莲……我的妻。”丰子恺凝视着她的无怨无悔,闭目深深吻上她的唇。
缠绵的吻夹杂着美酒的清香,浓浓情意满溢,教人甘愿就此一生不醉醒。
松开怀抱,眷恋地抚上她如玉容颜,四目相交,意乱情迷的眼逐渐清明,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心意尽在其中。
爱莲埋首枕在他胸前,感叹道,“想想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本来不该交集的人偏偏就能莫名其妙的纠缠在一起,还当真是命中注定。”
大手环住她的腰身,丰子恺单手端起酒杯,轻轻抿上一口,眼神落在前方安静的湖面,“前世的三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们能如愿相伴当是积累了好几世的交集福荫。比起那些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来说,我们幸福得太多太多了。”
敏锐地察觉了他沉闷的语气,爱莲抬起螓首,“你在说行之?”
他低首无奈地笑笑,“他这样太辛苦了。”无法想像他是如何能坚持这么多年。
深深一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许,对于他来说,那些我们以为辛苦的日子里也有着甜蜜不定。只可惜……”她不再言语,两夫妻相对无奈摇首,一阵沉默。
静静相拥了一会,丰子恺又习惯性地想到了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你说他们都跑哪去玩了?”
沉闷的气氛一扫,爱莲轻笑,猜测着他们的去处:“幽兰应该会和靖言在总督府附近散步;琁玑和踏雪可能去砸算命的招牌;小雨呢,嘿嘿,她是别想跳舞了,麦克铁定把她绑得紧紧的;至于慕云嘛,我放弃猜测;清扬那小俩口,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安份不了,准是跑哪儿整人去了。”
低笑地亲亲爱妻,“看来你还挺了解他们的嘛。”
“那当然,长嫂如母,我不盯着点怎么行。”她一脸伟大,水眸却在月光下笑得狡黠。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娘子,为夫果然眼光独到。”
“夫君过奖了。”有来有往的,爱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