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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靖宇流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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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子府,北野青正挥着剑来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后院的那些新长出的花草被他砍得乱七八糟。
他的一个谋士小心的候在旁边,等着北野青的焦躁稍稍好一点后,才胆怯的喊道:“六皇子……”
北野青结过家奴递来的布巾,仔细的擦着手中的剑,随口说道:“什么事?”
谋士从袖中拿出一份文书,弯着腰递上,斟酌了会,才开口说道:“皇上已经决定让二皇子担任尚书令,分了一大半的兵权给他,还有三皇子,皇上打算册封他为北静王,但也只是郡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北野青的长剑已经挑破了他的喉咙。
“拖下去,大清早的净说些难听话。”北野青懒懒的命令道,收回了自己的长剑,他看着面带恐惧的家奴,眸中怒色一现。
于是他的剑下又多了一具亡灵,他不想留无用的人,于他而言,无用的结果就是该死。
他擦拭着剑,在剑中看见了自己无情的眼睛。
下一个,你要杀的人,叫蓝志邱。
他对着剑温柔的说道。
大概半个多月后,南征的队伍终于回到了京城,在城门迎接他们的,是当今的中书令大人,蓝志邱含笑的对着北野煦和北野乾行了个庄重的礼节。
北野煦跳下马,亲手扶起这位两朝重臣。蓝泽从后面的马车上探头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吓得头一缩。
“姐姐……是爹……”她胆怯的说道,想到爹的那只藤条打下来的痛楚她就像跑得远远的。
蓝风好笑的看着缩在马车一个角的蓝泽,“当初你离开京城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
蓝泽扁扁嘴说:“你也知道,人在伤心之下是什么都会做出来的啊。”
蓝风含笑不语,蓝泽看着她那张浅笑的脸,一脸鄙视的说:“看看你那副被爱情滋润的样子!以前你可没这么爱笑!”
蓝风收住笑,忽然伸手把她拽下了马车,拉着她向父亲走去。
蓝志邱看到了两个许久未见的女儿,顿时心里一酸,但他面上只是淡淡的说:“你们还知道回来。”
蓝风拉着蓝泽跪下,老老实实准备听父亲的教诲。
蓝志邱看到自己的二女儿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想到北野煦的奏折上的那句:“蓝氏二女,身先士卒,全身受敌十三创有余,手握长刀,血积滑不可握,犹大呼杀敌。”虽然当时他只是对着一脸欣赏的皇帝说此“乃靖国子弟之责”,其实心里担心痛苦无比,还有长女,与三皇子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虽说此时无恙,但毕竟是在南蛮之地,艰苦可谓。
他的眼睛一红,把脸偏过去,想收回自己的泪水,可是还是忍不住……
北野乾看着蓝风直直的跪在地上,春寒料峭,地上依旧冰冷无比,不由开口叫道:“蓝大人……”
蓝志邱悄悄的抹掉眼泪,上前扶起了自己的两个千金公主。
“爹……您能免了这顿家法么?我身上还有伤……”蓝泽厚着脸皮撒娇。蓝志邱板起脸,装模作样的说:“那就让你姐姐带你受过。”
“不行!”抢着回答的是北野乾,一开口就发现不对,看见蓝志邱投来的惊愕疑惑的目光,他低下头,悄悄的退到北野煦身后。
“爹,你也看见了,姐姐受罚,有人会心疼的……”蓝泽阴阳怪气的说,然后腰上就挨了蓝风重重的一掐。
蓝志邱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只是未免有些担忧,天家男儿,又有几个有情呢。
晚上皇帝又是大摆筵席,北野乾早早的向皇帝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说是此生非蓝风不娶,皇帝乐呵呵的,在群臣面前提出这件事,当然也没人反对,加上当事人更是没意见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皇帝老了,喜欢喜庆,希望着婚礼越早越好。
蓝泽用手指捅捅蓝风,不怀好意的说:“姐,明年的今天我就能当阿姨了吧!”蓝风没说话,举着酒杯挡住唇边的那抹微笑。蓝泽继续没完没了的说:“北野乾年轻力壮的,造人速度当然快。”
“蓝泽,”蓝风无奈的问:“你真的是女孩子么?”
酒过三巡,皇帝眯着眼看着膝下的几个孩子,突然叫道:“老二!”
北野煦放下酒杯,站起来,“是,父皇!”
“朕在你出征前问过,为何不立家室,你当时回答的是,于国家无功,社稷无助,而现在你立此大功,那朕当时的建议,你现在的回答是什么?”
北野煦瞥了一眼阶下一脸呆滞的蓝泽,唇角微扬,“若是蓝家二小姐没有异议,儿臣自当愿意。”
皇帝哈哈的笑了起来,目光投向蓝泽,继续说:“小丫头,朕记得你曾说过,长姐尚未嫁,何曾有逾越之理,现在朕把你的姐姐许给了朕的儿子,你可愿嫁给老二,亲上加亲呢?”
不愿意。
她敢说吗,要是真说了,不等于扇了龙颜吗?
蓝泽苦着脸点点头,心里恨不得把皇帝一家千刀万剐,当然,除了自己的姐夫。她不抬头也能想出北野煦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但,蓝泽知道,他的答应,并非是因为喜欢,而是那种莫名的责任感。
那天晚上,是他们成功的打下了小朝廷的最后一道防线,眼见成功在即,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她。因为姐姐消失了半月有余,生死未卜,北野乾派去的人,在入南蛮的一座山里发现了一个很深的陷阱,那里面有北野乾的衣服下摆,还有很大的一滩血。
消息传来,她慌了,当时便要发了疯的去南蛮找姐姐,北野煦强硬的按住她,赤红着眼睛,愤怒的冲着她吼:“现在去南蛮的下场只有死!必须尽快拿下小朝廷才可以去灭掉南蛮!才能去找你姐和我弟弟!”
所以这半个月,她跟着北野煦去打小朝廷,她已经无所谓生死,只是想着要打下小朝廷去南蛮就姐姐。
所以,那天晚上,成功在即的喜悦并没有代替她的焦虑与伤心,她默默的来到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人感受着冷风抽离她身上的温暖,一个人看着月亮,一个人静静的流泪。
直到北野煦拎着几壶烈酒来找她。
后来两个人只是灌酒,蓝泽喝的连月亮和星星都分不清了,她对着北野煦一顿臭骂,北野煦只是听着,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她语无伦次的说:“什么叫先为国在想家!呸!北野煦你个大骗子!你不就是喜欢我姐么,你当我真不知道吗?看到我姐就像推粪虫见到大便一样(所以她也间接骂了她姐是大便……)!我蓝泽就算再贱,也不会像婊子一样硬把自己塞到你床上!喜欢我的人多的都能绕京城三圈,北野煦!你个王八羔子!”
“蓝泽,别说了。”北野煦往嘴里倒着酒,发现那一壶酒已经空了,他懊恼的把酒壶一摔,站起来一把抱住喋喋不休的蓝泽走向自己的营帐。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模糊的像一张老胶片,有影子,但再也看不清。
总之,第二天两个人是坦诚相见的……
蓝泽在前世接触过不少这些方面的事情,但她真的不能确定那晚有没有那种事情,自己全身倒是疼痛无比,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极度不雅的睡姿造成的,而且她的生理期是正常的,就不存在怀孕这种事情,而且她在床上看见的是乱七八糟各种颜色,酒的颜色,菜油的颜色,也有可疑的红色,但那晚她一拳打破了北野煦的鼻子,也有可能是鼻血……
但北野煦那个认死理的主,摆明态度要负责。
负责个毛球!用一段残酷的婚姻来束缚她,还不如一笔钱划算。(但北野煦要是真给她钱的话,她没准更会急,因为一夜情后再丢点钱会让她觉得自己是鸡。)
蓝泽和蓝风那种将要嫁人的喜悦与羞涩完全不同,她只是烦躁,或许三个月前这桩婚事会让她开心,但物是人非,她的心境也已经大不相同。
她又去了御花园,三个月前,就是在那个飘雪的天气里,北野煦拒绝了她,她一个人来到御花园,砸着雪球泄愤,北野煦无声的到来只是让她觉得更加的羞愤。那晚她说的最酷的一句话就是“请你不要再关心我”,如今她觉得这话应该更加决绝的说出口,才不会像后来那样,他们用这种奇怪的关系藕断丝连。
现在,北野煦又来了。她恼火的看着那张讨嫌的脸,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池子里喂鱼。
她平静了一下自己,尽量用很平缓的口气说道:“北野煦,我知道你想当皇帝,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最大的不愿就是让人束缚了我的自由,而做一个皇帝的妻子,便是全天下最不自由的女人,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点吗?”
北野煦微微一笑,变戏法似得拿出一只鸡腿晃了一下,对着她笑嘻嘻的说:“看你刚刚也没吃什么,这个算是我赔你的。”
记忆回到那个焦热的夏天,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无声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勾勾小指像唤小狗一样把她叫道身前,她把油腻腻的爪子在他的衣服上乱蹭,用鸡腿堵住他的嘴……那段开心的时光给她带来了晦涩难过的初恋,给她带来了一件被全天下人笑话的礼物。
此刻那个男人把鸡腿塞进她的嘴里,并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蓝泽,你要的自由,只有我能给你。”
她咬着鸡腿,哼哼的转身回去了。
北野煦看着她的背影,一如三个月前,那样的瘦小而倔强。
他,北野煦,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他要的人,一定是他喜欢的人。
只是她不懂罢了。






、第二十二章蓝家折翼

北野青靠在柔软舒适的貂皮躺椅上,他的身旁,一个穿着抹胸夏装的女子正浑身颤抖的跪在春寒料峭的风口上,她举着一盘新进的香果,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刺骨的寒风吹出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举着香果的手正微微的颤动。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走进花园,单膝跪下,不带感情的说:“主上,一切都办妥了。”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那位女子的酥胸,深沉的眸子中划过一道叫欲望的光泽。
北野青眸光一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那张看似单纯的娃娃脸上掠过一道算计的色彩。他伸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推,那盘香果就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那女子变得脸色苍白,身子无力的软了下去。北野青装模作样的惊叫道:“哎呦,翠翠你把西域进贡的香果弄翻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缓缓地从腰际拔出了长剑。女子惨白着脸,一言不发的跪坐在地上。
眼见那把长剑就要缓缓的割开女子颈项上的大动脉,黑衣男子不由的叫道:“主上……”北野青的动作应声而停,他收回剑,玩味的看着黑衣男子道:“你倒是挺有侠义情肠,不如,我将翠翠许配给你如何?”
黑衣男子喜出望外的来到翠翠身旁跪下道:“谢主上!”北野青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很大度的说:“君子成人之美终成眷属,我当然愿意让你们一起……”他的手一抬,疾厉的寒光瞬间隔断了两个人的喉咙。
“我当然愿意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他优雅的收回剑,高傲的看了黑衣男子的尸体一眼道:“什么东西,也配看我的女人?!”
蓝家的后院,蓝泽打量着刚刚送来的木材,心想蓝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奢侈,用这么高贵的树木做柴火了?但她没有多想,以为是下面人送来巴结父亲的,因而她只是略微多看一眼就转身回到了小楼。
她的房间很安静,姐姐在隔壁安静的看着医书,也不知为何,姐姐从南蛮回来就对医术变得颇有兴致了,尤其对于一些邪门的医术,最典型的就是,蛊术。
她向来对看书这种事情敬而远之,她的前世,除了课本是必须要看的外,她几乎不沾其它的书籍,最喜欢做的事是看电影和练跆拳道,所以所有老师都骂她不学无术,她一直这样吊儿郎当的混了十几年,即使是在这一世,她也是变着法的逃过女红,文言,诗歌,对联之类的课程,跟着怪老头师父才学了些本领。
她觉得混日子没什么不好,起码自己活得还是快乐的。许多哲人说要在有限的时光里创造出无限的价值,其实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些话太虚,意义本就是一个相对的词汇,人活着就是一种意义,其实很多哲人的话都是普通人用来偶尔的消遣罢了。什么叫“君子不食嗟来之食”?都要饿的嗝屁了还管面前的馒头是不是人家白给你的?要是真有东西给你你不吃,活活饿死了,那才是对不起你的父母。
蓝泽本着这种小市民心态,安安稳稳的活了两世。前世若非造孽碰上那么个倒霉哥哥,她现在也一定会好好的为人妻母了。
现在,她依旧无需为那徒有的优秀去努力,只因她是蓝泽。
房间里静静的,她独自托腮看向窗外远去的山峦,心中想到的竟还是酣畅淋漓的战地生活,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无需有面具,因为死神根本不屑于看这些面具。
房间里的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思绪,笑盈盈的北野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故意背着手板着脸说:“夫人,你要是思春的话为夫可要生气了。”
夫你个鬼!蓝泽腹诽着。
北野煦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面具,那张面具由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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