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流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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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咬牙,然后豁出去一般把整个被子掀开,优雅的摆出一个美人鱼的造型,一个媚眼就丢了过去,娇滴滴的说:“皇上,来嘛……”
皇帝眼睛一眯,然后把头拧向另一边,说实话,这个动作若是其他妃子做出来,他一定会不屑一顾,但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
皇帝从心里把蓝泽当成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和她发生什么,他希望把这天留在他们大婚那天。现在的才人是阿锦,但皇后,永远只能是蓝泽。
所以皇帝只能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阿锦的脸颊,只是指尖上传来微突的感觉,他低头看向阿锦的脸,发现脸颊边缘因为汗水的缘故,已经有些微微的皱起。
他不动声色的把手移向那个地方,忽然飞快的扯下那层面皮。
那张日夜思念的脸果然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眼前,阿锦,不,应该叫蓝泽的面色大变,师父交待过,一旦皇帝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要想法设法逃掉!
她微微的弯起身子,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皇帝见她面色一变,而且做出了蓄势待发的姿势,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嘴上却已经说了出来:“阿锦,朕觉得你这样,更好看。”他的口气只是赞赏而没有丝毫的想念,就像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见美人第一眼的反应。
蓝泽皱眉,好像也没什么……为什么师父要那样嘱咐?
她心念一动,便生出了反抗的意念,果然只是这一下,手腕上便是一阵剧痛,脑中似乎响起了师父声声咒语般的音节“杀了皇帝,杀了他……”
蓝泽的目中又开始染起了一层层的红色,她的手缓缓在身侧收紧。
、第二十页 糊里糊涂
眼见蓝泽的眼中有了杀意,皇帝的表情微微凝滞,却在她的眼中看见了一些陌生的东西,好像此刻支配蓝泽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种东西在控制着……
蓝泽的眼睛像是浸染在鲜血中一般,手腕上的黑线慢慢的延伸……
皇帝俯下身,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像是在亲吻一朵花一般的小心,他的脸上透着微微的羞赫,像是一个少年在偷偷的亲吻自己心爱的女孩。
她的眼中的红色微褪,怔怔的看着他,手腕上的疼痛缓缓的消失,在耳边的叫声也一点点的远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里竟然带着小小的温柔。
皇帝抬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加深了这个吻,她的脸慢慢的渗出醉人的红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感受着那种羽毛般轻柔,心像是不经意撞进了一片薄薄的雾气,带着微凉而舒适的柔和。
皇帝顺着那片绽开的红色,轻轻吻着她如玉般的脸颊,小巧的耳朵,最后细细的吻顺着修长的颈脖缓缓向下……她微闭双眼,麻酥酥的感觉让她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却突然发现自己胸口已经缓缓燃起了炙热的火焰,一种强烈的渴望在不断的上升,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烈过。
她的眼睛睁开带着迷蒙的雾气。
“可以吗?”像是呢喃一般,他在她的耳边轻吻。
她的意识变得混沌,却说不出话来,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拒绝他的一年,她的脸涨得通红,胸口填满了羞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雪白的衣裳像是盛开在夜色的百合,从她的肩头分开、落下……
她如雪似玉的肌肤透着妍丽的颜色,他的目光渐渐的暗沉,像是落在湖底那般,永世的沉沦……
她伸手悄悄的拉开他的发带,如墨的发丝悄悄的散落,有一丝流泻在香肩枕畔,掩盖了那一抹清丽的桃色。
同样的夜晚,北野乾静静的来到了蓝风的身后。蓝风倚在红栏杆上,安静的看着湖面平静的捧着一弯月色。
“你是不是还要去一趟南蛮,如果白暮兮她们失败的话。”他小声的打断了这片寂静。
“嗯”她淡淡的回答道,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失落。
“又是生死未卜的一次冒险。”他有些疲惫的说。
蓝风回过头,看着他,慢慢的说:“你,不必陪我去。”
“我说过,你这辈子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我。”他回视着她的目光,伸手小心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等这一切乌烟瘴气过去之后,你能不能,嫁给我?”
蓝风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那只玉坠,温润如玉的光泽在月色下显得那么的静谧安好。她和他对视一笑,知道彼此的心意。
此生与君共,万水千山,不思归。
蓝泽坐在平稳的马车里,看着对面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的皇帝,真想一拳捶死他,或者捶死自己。
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卖了自己?
她早上起来看着床上的那点可疑的血迹和身旁赤裸的男人,真想一巴掌拍开自己的天灵盖,然后把自己的豆腐脑子拿出来做汤。
现在那个男人说什么把她带回她原来的家,然后要正式的把她娶进宫做皇后。要不是为了那个皇后之位,鬼才会来什么蓝家。
马车稳稳地停下,皇帝拉着她的手跳下了马车。
“臣蓝志邱携家眷恭迎皇上!吾皇万岁!”蓝家门口跪了一大片,蓝泽略略扫了一眼,然后发现了人群中的两个熟人。
蓝泽看见那个红衣女子心里便是一阵烦躁,莫名的烦躁。
“蓝国公快快起身,朕,把您的女儿带来了。”皇帝拉着蓝泽来到蓝志邱面前,蓝泽看了一眼这个胡子又长又白的老头,完全没有印象。
“老臣恭迎娘娘!”全家人又是一个大礼,蓝泽只觉得脑子疼,总之她就是觉得在那个红衣女子面前自己是一身的不舒服。
“各位……请起。”她有些别扭的说。
等进了蓝府之后,皇帝简单说明了一下来意,自然又是让蓝府上下一阵惶恐,蓝泽只是看见那个红衣女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其余的便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不管旁人如何高兴悲伤,她都是那般不喜不怒。
这种感觉竟让她觉得特别的熟悉,觉得很亲切。
皇帝留了没一会儿便要走了,走之前他轻轻握着蓝泽的手说:“朕,很快会娶你回宫,你要等我。”他的眉眼里都是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不像平时那般笑的虚情假意。
蓝泽勾起一抹特虚假的笑,抽回了自己的手。皇帝也不恼,笑着用手轻轻碰碰她的脸,便大步离开了。
剩下一家子人,个个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当然,除了那个红衣服的女人。
眼看就要有几个人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蓝泽连忙说:“那个……爹娘,我有点累,能先回屋休息吗?”
好不容易清净点,蓝泽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座小楼,小楼依伴着荷塘,倒显得精致风雅,但是最重要的是那种萦绕心头的熟悉感,温暖的感觉让蓝泽不由觉得这儿其实就是她的家……
一个小楼只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上挂着一个漂亮的小木牌,风别写着“风”“泽”和“幻”,屋子里带着淡淡的温馨的香气,让人闻着很舒服。
蓝泽推开那个挂着“泽”的房门,只觉一阵暗风迎面而来,她下意识的侧身躲过飞来的一只箭镖,刚刚舒口气便发觉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射来。
她上蹿下跳狼狈不堪的躲着暗器,不由大骂:“我靠,那个神经病设计的屋子?我看他是脑门被驴踢了!”话一说完她就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另一个房间里的蓝风,勾起了浅浅的笑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知道蓝泽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果然晚上准备洗澡的蓝泽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翻遍屋子也没看见一件肚兜,正当她尴尬无比的时候,门被开了一条缝,那个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丢了一包东西进来,然后转身欲走。
“喂……你叫什么名字?”蓝泽有些结巴的问。
“我叫姐。”红衣女子淡淡的说。
“哦,姐……喂!你占我便宜!”
“那是因为你笨。”
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她有些发愣,正要细想时手腕上便是一阵剧痛。
蓝风目光扫过她的右手腕,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白暮兮和元蝶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一点点的将那只蛊虫身体上的毒液分离出来。因为蛊虫需要尸水浸泡喂养,所以元蝶澈特地让白梅从乱葬岗搬来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一时整个屋子臭气熏天。
对照《毒医经》,她们两个知道这种蛊虫是那种主从关系的虫子,就是在不同部位取下的毒液制成的药丸可分为主人和仆人两种,那么吃了主人那颗药丸的人对吃了仆人那颗药丸的人拥有着绝对的生命控制权,主人死,仆人必须死!
最显著的便是仆人的右手腕上有一个黑点,一旦仆人试图反抗,那么黑点便会化成黑线,一路攻心,痛苦致死!
所以显然,蓝泽所受的蛊毒,便是仆人那种,至于主人,那一定便是桑吉。
“有解吗?”蓝风听完后淡淡的问。
白暮兮和元蝶澈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蓝风把怀中剩下的《毒医经》全部交到她们俩手上,一脸凝重的说:“我会让皇上把藏在宫里的几卷《毒医经》交出来,我希望你们一定要找到破解的方法,如果真的要去找宝藏,我们也只能誓死一搏了。”
一路尾随蓝风而来的蓝泽,看着那几卷《毒医经》,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彩。
密室。
“大师父,我们演这场戏,真的能让二师父上钩吗?”
“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测,但是如果小泽真的来偷《毒医经》,那么她幕后的人一定是桑吉无疑。”
入夜之后,鬼鬼祟祟的蓝泽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白暮兮的卧室,然后拿出一只小烟筒把里面的迷烟散布在卧室里,等她感觉白暮兮睡死之后才小心拿着火折子四处翻找起来。
她在卧室里翻了一圈,最终把目光投向白暮兮床下的暗格上。
正当她蹲在床下小心的打开那个暗格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幽幽的声音说:“干嘛动我的骨灰盒……”同时空气中飘来尸臭的味道。
蓝泽恐惧的张开嘴,慢慢的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女鬼的相貌,就感觉嘴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床上装睡的白暮兮掀开被子坐起来,挂着大大的笑容说:“二师父,这些迷烟之类的东西,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天底下能迷昏我的东西,还没有出来呢!”
元蝶澈更笑得格外诡异,“师父啊,我扮鬼的样子是不是也很美啊?”
蓝泽白眼一翻,然后整个人就向后一砸。
“哎呀师父,刚刚我给你吃的,可是从几百具尸身上提炼出来的大补品啊!”元蝶澈搓着手,笑得特别猥琐。
蓝泽的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第二十一页 灰烬
红色,血腥的仿佛将天地间所有的生气全部席卷而去,她迷迷糊糊的,像是走进了地狱。她看见了她自己,雪白的衣服上浸染着红色,那种妖艳的色彩仿佛像是曼珠沙华噬人的姿态。
那几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他们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生气,他们就像已死的亡灵,却拥有着无法撕碎的意志和身躯。
她麻木的挥舞着手中的天蚕丝,直到天蚕丝锋利的刃角割破了她的皮肤,她面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失去头颅,手臂,肚子破开挂着血淋淋的肠子,可是依旧不能死去,直到她拔出短刀一个个的刺穿他们的腹部。搅动着,她的胃里翻动着恶心的液体。
她的全身都是血,腰间又被深深的砍了一刀,她再也直不起自己的背,然而她的伙伴还在战斗,所以她不能倒下,所以她可以不要的命的疯狂肆意,听到血肉被割开来时嘶嘶的声音。
终于她看见了有个头脑被削掉一半的怪物,满头的脑浆,他挂着诡异的微笑,然后点燃了腰间的炸药。
轰轰的巨响,她被炸上了半空。
只是疼,无比的疼。
醒来时,她就没有了记忆,面前那个妖娆的女子说:“你叫阿锦,我是你的师父。你的命是我救的。”
她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说:“谢师父的救命之恩。”然后那个妖娆的女人带着甜美亲近的微笑说:“请起,你若想报恩,那么就为师父办成一件事。”
她对她说,你的父母死在了靖国人的手中,你的国家也被靖国皇帝吞噬了,你想不想报仇?
她再次磕头,眼睛一片通红,师父,我想杀了靖国的皇帝。
所以师父给了她绝妙的易容术,给她南国奇特的药丸,给她吃下一颗漆黑的药丸。师父说,你要拿回《毒医经》,杀了靖国皇帝。
所以她带着师父和无数南国人的期待上了路,悄悄的买通了太监,杀了雪嫔身边的宫女,安安静静的埋伏下来。期盼着有一天能得到皇帝的信任,然后拿到《毒医经》,杀了皇帝,灭了靖国。
之前的记忆呢?好像慢慢变得模糊了。
她小心的向前走,慢慢的推开了那扇门,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是许久不曾记起还是希望永远的掩藏?
她看见了小小的自己,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他们脚上穿的鞋,很好看很舒适,然后她就想象着什么呆呆的笑,快到中午了就小心的来到大饭店的后厨,偷他们不要的饭菜,在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