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流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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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记忆是那么那么的黑暗,她们的父亲是社会上层人士,她们的母亲……是当时夜店里的红人,讲白了就是妓女。父母有了她们,本就是个错误。母亲见无法用她们留住狠心的父亲,竟在绝望之下把她们丢进了水沟,后来是捡垃圾的阿姨把她们送到了孤儿院。她们的人生是惨淡的开头,有怎会有绚丽的光彩?姐姐早熟,很小就开始去送牛奶送报纸。母亲把出众的容颜给了姐姐,却没有给她好的运气,姐姐上高中那年被班上的男生拖到了学校后山,然后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和裙子,那时哥哥便如天神般出现了。那时姐姐并不知哥哥的身份,很快陷入了哥哥的情网。哥哥对她也是极好,只是有一次姐姐不在,哥哥拉着她的手说,我喜欢你,胜过喜欢你姐姐。她当时就傻了眼,所以当哥哥弯下腰亲吻她时她都没有回避,等到迎面一杯冰水浇来,她才看见姐姐那张比冰水还要刺骨的表情。
但哥哥的阴谋很快就被揭穿,病重的父亲让律师找到了她们,要给她们父亲三分之二的财产。而哥哥想要的是父亲全部的财产,接近她们的目的也是如此。哥哥见阴谋败露,便起了杀意,那晚亲自带着几个专业打手来了结她们,接下来……便是死亡……
所以,姐姐至今,不信亲情,反感爱情。她对自己的父母礼貌疏远,对自己的追求者不屑一顾。
蓝泽把自己那小小的哀伤藏好后,纵身跃上房梁,轻巧的一个反转便上了屋顶。蓝风把笛子从唇边拿开,回头看向她说:“你的‘皇陵’修完了?”蓝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但是遇上你这种级别的盗墓人,那些机关就是儿戏了。”
蓝风把面纱摘下来,坐在屋脊上,看着头上那个朦朦胧胧的月亮,半晌才说:“你要防的那个盗墓人,不简单。”那天她在林中煮茶,低头瞬间注意到那人的鞋子,精工细作不说,就是绣在鞋面上的花纹便是极其复杂多样。她心生疑惑,又见素不相识的那人坐下便喝起了她的茶,并且颇懂茶道,但语速较快,眼神闪烁,显然是在躲避什么,随后父母进入林间,那人立刻紧张的握紧了双手,头也是低着的,但父亲并不认识他。自己父亲两朝为官,像这样年轻的贵族父亲不会不知道。看那个人眼中对父亲是又敬又怕,蓝泽想起父亲素来对学生严厉,几年前父亲曾任太傅一职,负责管教年幼的皇子。只是几年不见,那些皇子相貌也变了不少,所以父亲不认识他。
那么那人必是皇子,皇子中没有人名字中有“和”字,所以当日她才说他是骗子。
蓝泽间姐姐说完话后便有所思虑,她挑挑眉,不屑的说:“天下皆知最厉害的武功出自钟山派,你又不是不知咱师父厉害的有多变态,放眼天下,又有几人是我们的对手?”蓝风的唇角稍稍一扬,看着得意忘形的妹妹,伸手按住她的头说:“你别忘了,这世上真正有资格学钟山派武学的,是皇族。”
蓝泽一声坏笑,“姐姐你把那几个皇子全部收房不就行了……嗯,我想想,大皇子太老了,八皇子太小了,剩下六个加上你,你们一家七口再生七个葫芦娃,这样就可以组建一支球队了,多好!”蓝风放在蓝泽头上的手一僵,随即把情意绵绵掌化成了天马流星拳。
“嗷——疼啊——”
蓝风昨天晚上和蓝泽聊天,误了时辰,因此起来的时辰也就晚点。她穿戴整齐下楼时,经过蓝泽的房间,里面传出妹妹响亮的鼾声,她摇摇头,唇角挂上一丝宠溺的笑意,慢慢走出了小楼。
蓝志邱下朝竟与三皇子一同归来,因时辰已到,他便请北野乾一同用早膳。蓝风远远看见父亲与北野乾在一起,转身便走,胃口全无。说实话,对这个风流成性的三皇子,她素来不喜。
北野乾一个人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后院,虽说上次蓝泽是把他吓得不浅,可据手下探子来报,这个蓝二小姐一向古怪刁钻。那日他在沃凤阁见到的蓝泽,也是有着天人之姿,但比起她姐姐……北野乾心情突然就黯淡了,他年幼之时与蓝风有缘,只是那短短的缘分在他心中无比珍贵,但于她而言,是否只是匆匆而去的时光,与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区别的呢?
他又来到了那片荷塘,眼光散散的看着刚开的荷花,并没有一点点赏玩的兴致。突然那个纤细的身影跳入他的眼中,她乘着小舟,没有带面纱,美丽的面孔在这青青的荷色中像一朵莲,美得不可思议。她看着荷下钻来钻去的鸭子滚动着肥肥的身子,竟然浅浅的笑了一下。
那一刻,像是停滞了呼吸,静止了时间。
“大哥,口水。”刚起床的蓝泽礼貌的叫道。
“大哥,鼻血。”蓝泽再次礼貌的提醒。
“大哥,你不会……上火了吧。”蓝泽小心的强调了下“上火”,开启脑中的H系统。
小船上蓝风的表情一敛,飞快的带上面纱,手中船橹一动,小舟很快消失在荷叶丛中。
北野乾反应过来,摸摸嘴巴,摸摸鼻子,再默默的看了一眼蓝泽,最后默默的离开。他的脑中只有那句“美人妖且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最后化为“倾城一笑,江山何足惜。”
蓝泽默默的感概,又一个大好青年被姐姐祸害了。但其实很多时候,祸水祸人,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感慨着,她去了厨房,顺手抓了俩包子,再拽了只鸡腿,再往嘴里倒点米粥,最后在厨房下人见怪不怪的眼神中泰然走回自己的房间。只是她的鸡腿才啃上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了一声轻笑。
蓝泽保持着鸡腿入口的姿势,僵硬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床。果然……又要换床单了。
和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她,勾勾手指。那姿势,像是在叫唤小狗。蓝泽想,如果姐姐在这儿,一个眼神就能叫那个男的自己剁了手指,可是她的眼神,一没杀气二没魅丽的,干脆把自己当狗,咬着鸡腿慢慢逼近。
和见她走到自己身前,才不紧不慢的说:“你房间这些小把戏,我还在尿床的时候就会了。”蓝泽翻个白眼,那么自己还不会尿床是吧……
和见到蓝泽的表情,像是很受用一般,又从袖中拿出一只红色的肚兜,还很迷醉的嗅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说:“我觉得,你穿红肚兜应该会好看些。”
蓝泽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啪的一下断了,她举起油腻腻的爪子看了看,感叹一声,突然如迅雷般出手!和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身子一侧笑嘻嘻的抓住她的手腕说:“速度够了,力道差了点。”蓝泽冷笑一声,身子一个急旋,和以为她会出腿踢向自己的上半身,于是上身向后一退,结果蓝泽就势把他压在床上,他瞪大眼看见蓝泽把手中的鸡腿向他嘴里一塞,又将那只油腻腻的手在他的脸上揉来揉去……
和本想一脚把蓝泽踹开,他想了想,干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来吧来吧,要温柔点的表情”,蓝泽一脸恶心的从他身子上爬起来,不知道从哪摸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会说:“两床被子床单,一只鸡腿,两只肚兜,还有私闯民宅,精神损失……你给我十两银子就行!”
和坐起来,拿出嘴里的鸡腿,懒洋洋的说:“小爷没钱!”
蓝泽阴笑道:“我看你这身衣服就蛮值钱的,尤其是鞋子。”她伸出爪子摸向他的胸口,想解开他的衣服,不料碰到了两块硬硬的东西。
“这什么?”她捏了捏。
和看着那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在自己胸肌上捏来捏去,真是……大清早的惹他上火吗?他拂开那只爪子,沉默的走到窗边跳了下去。
不知不觉的他又来到那片树林,没有那个煮茶的女子,他看着那间木屋,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没有走进去。
木屋里的蓝风,合上书,看向屋外那个独自走出林子的身影,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午后蓝志邱把蓝风蓝泽叫到书房,轻轻说:“皇上晚上赐宴咸福宫,你二人随我进宫。”
蓝风想也不想就摇头说:“女儿不想去。”蓝泽前世看了无数宫斗剧,深受荼毒,加上皇帝老了,她可不想被老头看上,连忙跟着拒绝。
蓝志邱料到一般叹口气说:“这次皇上是想叫你们去和南蛮来的使节团较量一番的,听说使节团中有位女子才貌无双,那使节团中有人口出狂言道我朝无佳人与其较之,所以皇上想到了你们,尤其是你,风儿。”蓝志邱瞥了一眼二女儿,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你就是凑数的了。
蓝风淡淡说:“南蛮小国而已,为何口出狂言?”
“现下圣上借道南蛮攻打南面的小朝廷,因而不得不礼让三分。”蓝志邱也是淡淡回答。
蓝泽挠挠头说:“那南蛮岂不是找死,唇亡齿寒啊。”
蓝志邱有些惊愕的看着蓝泽,好像自己从前小看这个女儿了,好像她也不是凑数的那种。
蓝风点点头,这种事情是不能有自己的个性的,毕竟,国事为先。若是今日她让皇帝不高兴了,那么明日倒霉的就是自家了。她有个性但绝不任性。
、第五章 夜宴
当年蓝泽在孤儿院的小电视机里看《夜宴》那部电影,看得可真是一头雾水火气直冒,原来所谓的艺术就是叫人看不懂。后来她又看了《无极》,彻底被艺术那个词打败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相信艺术……
此刻她坐在前往皇城的马车里,听到马蹄很有规律的哒哒哒哒,还有车轮的吱吱吱吱,于是她就开始呼噜呼噜。
蓝泽和蓝风不在同一辆马车里,蓝风被父亲叫去,和她说了一些关于南蛮人的习俗和文化,蓝风调试着手中的琴,默默的听着,那些南蛮人和现代横断山区的一些少数民族倒是很像,她心里慢慢形成了一个应对的战略。
也许蓝志邱和蓝风都是心有所思,等进了皇城下车去往咸福宫蓝风才突然反应过来。“小泽呢?!”蓝志邱一惊,立刻叫身后人去寻。但此时蓝泽已不在马车中,她醒来发现就剩一个车夫,于是便自己下车去找咸福宫。只是皇宫太大,她一不小心就走进了御花园。
夜里御花园的小径旁点起了宫灯,这一路在微微的光中走得倒也颇有情趣。蓝泽心知自己去咸福宫搞不好只是帮倒忙,还不如到御花园走走。
只是那是什么声音……
“殿下……不要……啊……殿下你弄疼我了……”蓝泽眼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变得无比兴奋,传说中的宫禁偷情戏码怎可错过!她看向那处传出怪叫的假山后面,轻手轻脚的爬上假山看看。
虽然灯光不明,她还是看清是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宫装女人,也没怎么样,不过是抱在一起啃来啃去的,古人还真是含蓄。她瞧了会,觉得没意思,正要离开,只听那个男子压低声音说:“月儿,我真想现在和你在一起。”
那女子呼吸不稳,但声音里却有了些狠意:“你放心,你父皇活不了多久了!我日日在他的膳食中加一点慢性毒,现下想来,也是毒入膏肓了!”她的话语一转,换上一副娇滴滴的口气:“你呀,都是太子了,多等几年不行吗?”
男子低笑着说:“因为我想早点和你在一起。”
狗屁!蓝泽心里大骂一声,觉得那个女人也真是可怜,像这种要皇位的男人没准一登基就让她给父皇陪葬,到时候她就在皇陵里哭死吧。
眼见那两人又开始啃来啃去的,蓝泽实在是没了兴致,从假山上向下一跳。一落地嘴被一双大手一捂,然后她就被一个人拖到了几百米开外的水池边。
月色似银,温柔的铺在水面上。蓝泽被那人扔到地上,屁股上一阵剧痛。那人的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来你挺喜欢看人偷情的啊。”蓝泽捂着屁股站起来指着他大骂:“姑奶奶我一见你就没好事!姓和的你怎么那么喜欢抓着我不放!”她换上一个恍然大悟的口气,骄傲的把脸一抬:“要是喜欢我就直说!”
和摇摇头说:“第一,我不姓和,其次,我没那个兴致抓着你不放,再次,我要是喜欢你就从这池水上跳下去。”
蓝泽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总之遇见你是我的不幸。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和指指身上的衣服说:“你看不出来吗?”蓝泽打量他身上做工精巧的衣服,还有那不像龙又不像蛇的绣纹,立刻往后一跳,脸上一副嫌弃的样子。
“原来你是皇上的男宠!”
和的脸立刻黑了,头顶刷拉刷拉的聚起乌云。蓝泽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一个变态的男人身后必有一个更变态的后台,那个后台她得罪不起。
跑出御花园见到自己家的随从正匆匆跑来,一脸焦急的说皇上快到了,然后拽着她跑向咸福宫。
夜宴就这么开始了。
随着太监一声“皇上驾到!”全场立刻下跪,山呼万岁。
皇帝淡淡说:“都起来。”龙袍一掀就坐下来。蓝泽心里腹诽着这个被老婆和儿子快要弄死的臭皇帝,一面揉揉自己跪的太用力的膝盖。
她抬头偷偷瞄了下坐在上位的花白胡子皇帝,还有坐在他的下方的几位皇子。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