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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冷宫贵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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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吞咽,泪落……
孩子,暂别了……
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哭喊着“娘……不要丢下我……我好怕……”,娃娃拼尽全力想向她靠近,眼看着,她就能抱到他了,可一阵风过,娃娃竟被风吹远了……
乐无忧醒来的时候,衾枕已湿了半边,脸上冰凉冰凉的满是泪水。出了好半天神,天色还没亮,但她已经再没了睡意,只好坐起身来,倚着床柱想心思。
她的孩子……两次,她都没能保得住她的孩子,甚至,那么多次梦里相见,那么真切的梦,那么悲切的呼唤,那么令她几乎不愿醒来的相会,她都没能看清孩子的脸。
她与这孩子,未免太无缘了!她命里注定了没有孩子,即便是欢颜,也只不过陪了她半年的时光而已。
天亮了,帐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号子声,整齐洪亮,气势磅礴。
乐无忧收拾好心思,掩去满腔悲切,镇静地走出大帐,今日还有大事要办,能不能救出秋风清与秋月明,可就全在今日了!


、第一六八章 所谓谈判

辰时初,乐无忧刚巡营回来,邵漓的杨恒便到了。
“在下杨恒见过昭阳公主。”一个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文弱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双手抱拳,给乐无忧行了个武将的礼。
乐无忧秀眉一挑,自虎皮交椅上走下来,慢慢踱了几步,极快地将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微微点了点头,不冷不热道:“免礼。”又大马金刀地坐了回去。
东辰使者杨恒脸色一变,抬头怒视乐无忧,却见她正似笑非笑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脸色越发阴沉了。想东辰此番攻打西秦,节节胜利、步步进逼,却在最后关头,叫这么个女人搅了局,迫得东辰不得不率先提出求和,这已经是奇耻大辱了,谁料他身为杨恒,来到敌营谈判,却又被无视得这么彻底!
“公主威名遍天下,我家王爷歆慕已久,只盼能与公主做一谈之欢,因此上命在下前来相请,还望公主赏脸,移玉驾前往。”杨恒看不惯乐无忧的轻视,但他孤身一人前往敌营,有不满也只敢揣进肚子里。
“我家将军乃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岂是阿猫阿狗等闲能见得的?”张达语声亮如洪钟,瞪着一双环眼厉喝。
“张达,我不是叫你多念书的么?这‘金枝玉叶’四字,用得是恰到好处,但这‘阿猫阿狗’,可就不对了,那可是说畜生的,你怎能说穆王是畜生呢!“乐无忧看似斥责张达,但她话里的戏谑之意,加上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揶揄,无一不昭显着她存心轻慢东辰的意图。
“是,末将受教了,末将一定听从将军教诲!”张达一副毕恭毕敬虚心受教的摸样,又是低头又是拱手,就差没跪地不起了。
二人这一搭一合,将东辰杨恒气得七窍生烟,冷冷道:“在下久闻公主大将之风浑然天成,今日一见……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杨恒这话一说,一旁的陆远征重重咳了一声,道:“将军,眼下军中士气大振,将士们高呼再战,誓要一血前耻、直捣黄龙,群情之激愤,呼声之高昂,已是到了空前的高度。”
“嗯,这个我早已料到,方才我已派陈其庭与郑航传下令去,要将士们勤加操练,静待战机。”乐无忧略一颔首,赞许道,“不愧是我乐无忧的兵,打得了硬仗,也打得起硬仗!”
杨恒额上已现出薄汗,暗暗寻思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那女人当真不肯轻罢战,如此……说不得,只好动用王牌了!”
这时,赵世文“当啷”一声拔出鬼头刀,沉声道:“将军,此人乃是邵漓身边第一得力的军师,想当初我等与邵漓联盟之时,没少受此人鸟气,不如将之一刀杀了,既能泄了众将心头之火,又能助长士气!”
赵世文说着,鬼头刀已经虚晃了两下,猛然一下高高扬了起来,只待一刀下去,将东辰杨恒一刀两段,给他来个一干二净血溅当场。
杨恒大惊失色,急忙闪身避过,但他到底是个文人,身手哪有赵世文那么快捷,虽没当真伤着,但也给刀锋撩下一缕鬓发,弄得狼狈不堪。
“赵世文!你!”杨恒一张本就苍白的脸已是一片惨白,泛着灰扑扑的青色,颤声道,“久闻昭阳公主名震八方,治军严谨,想不到公主军中竟有此等擅自行事之人,俗语有云:‘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还望公主给在下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乐无忧懒洋洋道,“你死了么?”
杨恒闻言,更是起得浑身直哆嗦,怒道:“你!你们……”
“你什么你!在我家将军面前,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儿!胆敢对我家将军无礼,别说你杨恒,就是邵漓那厮,我郑航也要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来!”郑航从帐外进来,撩起盔甲跪下,双手托着一卷纸,道,“将军,将士们联名请战,这是书表,请将军过目。”
“放心,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我几时没让你们打过瘾了?”乐无忧亲自步下交椅,搀起郑航,温声道,“你只管叫他们勤加操练,我总会教他们有仗打的。”
郑航得了令,乐滋滋地退下了。
杨恒心中惊疑不定,看样子乐无忧是铁了心要跟东辰一战到底了。可他心中明白,这么打下去,他们已经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打到最后,最吃亏的还是邵漓。
邵漓毕竟只是东辰四皇子而已,他头上还有三个皇兄,下面还有七个皇弟,人人对皇帝的宝座虎视眈眈,他攻打西秦本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好名正言顺地取得太子之位,登上皇帝宝座。
可如今,邵漓跟秋风清那几仗打下来,已经损失了二十万兵马,在与乐无忧一战,有损失了好几万,如今邵漓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而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乐无忧,更有国中众多与他争皇位的兄弟,这时候如果他再吃亏,即便真打败了乐无忧,只怕他仅有的兵马也会损失殆尽,如此一来,他拿什么跟那些兄弟争皇位?
邵漓的求和,并不是怕了乐无忧,而是这时候罢战,靠着手中的秋风清,秋月明,他还能多少捞些好处,也不枉了他辛苦这一场,在他父皇面前,他也算立了一功,再打下去,他非但占不着便宜,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那时候即便乐无忧没能杀了他,回国之后,他的父皇也会重罚他,只要帝位旁落,今后他的日子多半生不如死。
邵漓只是冒不起险而已,这一点,乐无忧也很清楚。
对于邵漓,决不能逼急了,毕竟兔子急了也咬人,万一真惹恼了邵漓,到时候他不顾一切地来个鱼死网破,乐无忧也得吃大亏。
乐无忧一向很懂得见好就收,因此她又缓缓踱回了虎皮交椅,懒洋洋窝着,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闲适懒散的模样。
她在等,等杨恒沉不住气,等杨恒先提出来她想要他说的那些。
杨恒的脸色青白交错,憋了许久,方故作镇定冷然道:“在下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公主如此做法,未免有失大将之风……”
“我乃小小女子,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这难养的小女子,哪里有什么大将之风!阁下说笑了。”
杨恒又是好一阵尴尬,半晌,方讪讪道:“公主名扬四海,威震八方,在下佩服已久。此次交战,纯属误会,在下奉王爷之命,前来向公主请和,至于和谈的日期与地址,请公主拟定。”
“和谈?”乐无忧挑挑眉,捂着嘴懒洋洋打个哈欠,一脸为难,道,“这……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肯和,实在是我手下这般子弟兄,他们还没玩够呢!”
这话说得实在轻慢之极,杨恒立时又要发火,张达适时地跨前一步,半截铁塔般的身躯横在杨恒面前,将杨恒到嘴边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我不在军中已有年余,况且军中多有变动,现在的将士们有不少并非我昔日旧部,只怕我这么个小女子未必能约束得住他们呢!”乐无忧双手一摊,似是无可奈何。
“公主……”杨恒讪讪地开口,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这瘦瘦弱弱的女人虽年纪不大,论身板,更是比他还要来得虚弱,偏生这么狡猾,张弛之间令人心魂俱震。
“好吧,邵漓怎么着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贵国玲珑公主更是西秦皇妃,既然邵漓想要和谈,那么,我便尽力约束手下,总要教老朋友遂了心愿才是。”乐无忧说得既为难又大方,仿佛她同意和谈是多么给邵漓面子似的。
杨恒虽达到了来此的目的,但他要的可不是这效果,原本他是想先给乐无忧来个下马威,将主动权紧紧捏在手中,谁料到被他们又是惊又是吓的,弄得神魂不定,完全处于挨打的境地了。
杨恒越想越不是味儿,王牌未出,他如何甘心?于是假笑道:“在下听闻公主与西秦皇帝及安王交情匪浅,公主但请安心,在下必定会交代手下,好生善待他二位的。”
这番刻意的提醒,不过是为了告诉乐无忧:你的软肋捏在我们东辰手里,今**如此猖狂,过不了几天,我要你也尝尝被折辱的滋味!
“我与他二人岂止交情匪浅,简直可说千丝万缕,难解难分,阁下既有此好意,本将军心领了,还望阁下多多关照,可莫要亏待了他们。”乐无忧笑靥如花,似乎并未听出弦外之音。
想用秋风清和秋月明来要挟她?呵呵,好你个邵漓,真有你的!可惜,我乐无忧还真不怕你要挟!
乐无忧转身,脸上的笑容刹那间隐去了,冷冷道:“三日后,辰时,落日坡,各带亲兵三十前往。”
杨恒听她语气转冷,只当自己的恐吓起到了效果,暗自冷哼一声,拱手行礼,大摇大摆除了军营。


、第一六九章 千里相随

夜已很深,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秋虫啁啾,风吹过树梢带起的哗哗声,再没有一丝别的声响。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沉寂的暗夜,远远的,衬着星月的微光,一个白衣人影越来越近,他胯下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已完全隐没在夜色中。
这人是谁?
月光下但见一张微显模糊的脸庞,英俊中带着点儿稚气,眉目虽瞧不清楚,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流转着的粼粼波光,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生动灵活。
月色越来越深浓,星月渐渐隐去,四野一片漆黑。许久,晨曦姗姗来迟,天光渐凉,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在朝阳下显得分外憔悴,衬得那面上的焦急之色越发明显。
洛寒霜扬鞭打马,没日没夜得往前线赶。他已经赶了七天七夜,估摸着再有半日光景,就能与乐无忧会合了。
他原本奉命留守京师,只是前线频频传来战事失利的加急文书,到最后连皇上都被俘了,他再也坐不住了,瞒着老父娇妻,一个人偷偷跑到前线来了。
洛寒霜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来了,该怎样还是会怎样,邵漓不会平白退兵,西秦不会反败为胜,一切还是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来,至少,他能陪着她,他能在她倒下的前一刻,为她而倒下。
这一刻,洛寒霜忘记了秋落霞,或许,在他心里,秋落霞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而已,他对她只有君臣之义,并无男女之情。也或许,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感情远不如爱情那么强烈,以至于一遇到令他心动的人,他便再也无法注意到秋落霞了。
马蹄声声,光阴流逝,那段路好长好长,那段路,或许会是他生命的最后一程,但,他不后悔!
生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也要与子并肩,共赴黄泉!
洛寒霜已经很累很累了,他的脸色已呈病态的苍灰,眼眶深陷,头发散乱,下巴上长出了青渗渗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岁。
他太累,累得几乎撑不住了。他只有一遍遍在心里呐喊,在脑中回忆,靠着她与他不多的话语与笑容支撑下去。
马也太累,累得花了眼,一个不慎,一脚踩进一个又小又深的兔子洞中,将前蹄给别断了。洛寒霜急忙纵身一跃,踉跄着落下地来,险些摔了一跤。
洛寒霜很懊恼,眼看着就要到了,这么一来,又要耽误不少时候。此地离军营说远不远,可说近也决不近,凭他两条腿,走到明天这时候只怕也到不了。
洛寒霜抬头,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算来多半已是巳时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棵大树下,倚着树根坐下,取出干粮草草吃了些,想着稍作休息再继续赶路。
许是太累了,洛寒霜靠着树根坐着,没多久居然睡着了。
一阵马蹄声将洛寒霜吵醒了,洛寒霜眼睛还没睁开,就想到了各种将来人的马弄到手的方法。然而,待他睁开眼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来人竟是秋落霞!
一身青衣的秋落霞,风尘仆仆的秋落霞,满面泪痕的秋落霞!
“霞儿,是你!你怎么来了?”洛寒霜心里一惊,随即一股复杂的滋味汹涌而起。但他没有深究这复杂的滋味究竟包含了哪些情绪,猛然站了起来。
数日不分昼夜的奔波,加上刚刚睡醒,猛然站起,洛寒霜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差点就要栽下去,秋落霞急忙扶住了他,眼泪落得越发急了。
秋落霞红艳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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