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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滴滴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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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妹难道平日便不漂亮了?”七姐儿歪着头,问道。

二郎携了七姐儿去了花园子,见五姐儿已是先到了,正纠缠着要女花匠打开那间玻璃花房的门。二郎不由冷了脸,喝道:“五妹妹不要胡闹!”

五姐儿嘴巴一扁,“有什么好稀罕的?”弯腰在地上捡了一块碎石子,作势要砸在花房玻璃门上。二郎眼尖手快,一手指着她,“你要是敢砸,看我不告诉娘亲!”

五姐儿一咯噔,毕竟没敢砸出去,只将石子往地下一丢,转头跑了。

二郎叫住跟着五姐儿的丫鬟,“白鹭!你也看着你们姐儿,才几岁的孩子,整天胡闹!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瞧见,我先把你拖出去一顿板子打死。”

白鹭也才是十五六岁的少女,生的本本分分,一听哥儿发怒,低了头应道:“奴婢知道了。”

二郎道:“快跟过去吧,别等她发脾气,又惹出什么事来。”白鹭匆匆告退了。七姐儿才道:“二哥哥对五姐姐好凶。”

“你这傻孩子。”二郎摸了一下妹子头发,“她可是来跟你捣乱的呢。”

可儿远远过来,大老远就叫:“姐儿,你瞧,我把那小昆仑奴带进来了。”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小黑奴跟在她身后,浑身上下除了眼睛,黑得墨黝黝的,倒愈发显得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那小黑奴是被□过的,过来先趴在地下,给二郎、七姐儿磕了一个头,道:“给哥儿、姐儿请安。”

二郎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黑的番邦少年,见他大约十岁,手脚都瘦伶伶的,个子也不算高,精神头很好,双眼熠熠有神。二郎问道:“你可听得懂中国话?”

“小的学过。”腔调挺怪异,可也算难得。

二郎指了七姐儿,“这是你的小姐,以后什么事情都要以小姐为第一考虑,知道么?”

小黑奴点点头。他是被李家舅舅送来专门伺候那两对蓝闪蝶的,之前也稍稍学了些昆虫学方面的知识,除了本族的非洲土著语外,还说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语。到了中国地界,又入乡随俗学了汉语,也算经历丰富了。

七姐儿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先前托马斯先生给小的取名叫雷诺。”

七姐儿摇头,“不好听。以后你就叫摩诘吧。”

见摩诘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可儿一拉他衣服,“还不快谢谢小姐赐名。”

摩诘便又跪了下去。七姐儿道:“算了,别老跪了。你以后工作就是养好我的蓝闪蝶,其他事情一概不用管。”

二郎道:“咱们进去吧。”

女花匠已经打开玻璃花房的大门,这花房从外面看,是一栋精巧的玻璃房子,里外全是玻璃,就连房顶也是玻璃制成的。这玻璃制作不难,难的是从郊外窑厂运到城里来,所费巨万,一半都是破损消耗。因此整个洛阳城无不沸沸扬扬传言,辰溪郡王府上新纳了一个得宠的偏房,郡王爷一掷千金,用无数玻璃盖成了一座璀璨宫殿,以搏美人一笑——这流言传的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就连寿王并寿王世子,都在家宴上专门问了辰溪郡王。

郡王只当做一件笑话,回来说给妻子听。

且说这花房里面错落有致,种了许多南方异卉,海外奇葩,光是兰花就几十本,摆放的错落有致,各各姿态万千,争奇斗妍,美不胜收。

更有上百对五彩蝴蝶,在花上翩翩起舞,其中那两对蓝色闪蝶十分醒目,阳光自透明的玻璃房顶倾泻下来,映衬得蝴蝶翅上磷粉闪闪发亮,端的是人间仙境,莫过如此。

一时间,自七姐儿以下,竟没人开口说一个字。好半晌,二郎方道:“起先我还觉着你乱花钱,现在才觉着,这钱,花的值!”

辰溪郡王子女众多,除了嫡出的四子二女之外,尚有庶出的四子五女,八个儿子七个女儿。虽然说不上宗室第一能生,但洛阳也就他一家子息如此茂盛了。

郡王的父亲寿王,也不过生了三子六女罢了,辰溪郡王是次子,下面尚有个幼弟,几个姐妹都嫁在外地,年节时方回来,几十口人把个寿王府能塞的满满的。

辰溪郡王年纪并不算大,尚未到四十岁,生的面目清秀,雍容华贵;眼光又高,娶的妻室元妃刘氏、继妃李氏,皆是姣美动人;能有幸为郡王生下孩子的其他女人们,也都是难得的美人儿,包括五郎生母葛氏、八姐儿生母魏氏这两个没有名分的侍妾。也就是陈姨娘容貌、出身都比不得别人,那也是因了她是元妃的配房丫鬟,郡王爷顾念亡妻旧情,才给了名分的。

辰溪郡王十分疼爱元妃嫡出的两个孩子。长子是嫡长子,不消说日后定是他袭爵的;长女是嫡长女,更加心疼,千挑万选,比皇室挑驸马还要挑剔,选了一户小富之家的儿子,将女儿嫁了过去,为的就是女婿家境并不算巨富,没养成骄娇之气,又没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的消遣,是个能让人放心的女婿。

所以后来亲家两口子竟然想给女婿房里塞人,做老丈人的岂有不大怒的道理?因是前次世子带了豪奴健仆去找妹夫理论的时候,做老丈人的发话,说若这大女婿不成体统,竟然不知道体贴妻子,那也不用废话,直接先将女婿打残废了,把亲家两口子捆起来关地窖里,然后接妹子回家来。

李王妃因世子想念妹妹,又因七姐儿回家之后,大姐儿尚没能来看过,前几日便遣人往偃师走了一趟,去请大姐儿、大女婿来家小住。

雷管家回来便忙不迭的向郡王、郡王妃报喜,“老爷大喜!夫人大喜!”

郡王爷正为夫人画眉,眼皮也不抬,“大喜?什么喜呀?”猛地明白过来,将眉笔往妆奁里一放,笑道:“可是那桩事儿?”

“正是。”雷管家笑得合不拢嘴。

李王妃还有些懵懂,还在问:“你们这呀那呀的到底在说什么?”

辰溪郡王笑道:“紫儿,前几次你差人去接大姐儿,她总不肯回来,又不肯说到底为什么,只是推说婆婆家有事走不开,你想想,她翁姑又敢拿什么事情麻烦她?自然是她自己不想旅途劳累。”

李王妃这才恍然:“就是呢!我还责怪她怎的忽然变了性子,原来是这样!”笑道:“那她这次还回不回来?想来有几个月,也该安稳了。”

“说是有六个月了,大夫也说了,马车弄宽绰些,走得慢些,自然不必怕的。”

郡王笑道:“这回来,也不必回偃师去了。要么住在家里,要么给她单独置个宅子。我前次拿来的那个桃李街的房契,可在你这儿?”

李王妃着芳汀取了房契匣子来,挑了那张放弃出来。郡王道:“老雷,你去把那房子重新粉刷了,该置办什么,等大姐儿回来,一切都照她意思便是。”

雷管家应了。外面丫鬟仆妇婆子等听了大姐儿有喜,都同声道:“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正文 陆,常随步辇归(2)

不几日,大姐儿、大女婿的车驾便进了洛阳境内。世子身为长兄,义不容辞的带了一队侍从并仆妇出城迎接。

七姐儿就只没见过这个大姐姐了。家中兄弟姐妹众多,脾气性情各个不同,听说大姐姐未嫁时候,已经颇为精明能干。她是嫡长女,是先前元妃所出,身份尊贵,比不得那些庶出的姐妹们。所以七姐儿不免担忧,不知这个姐姐是否欢喜自己。

“大姐姐自然是很喜欢你的。”二郎一听女儿问出口,不由笑了起来,“你那时还小,都不记得了,大姐姐虽说比你大了整整一旬,可是真爱你,每天都要抱你出去玩儿。”

七姐儿疑惑:“那她要是觉着我不是她妹子,怎么办?”

“傻孩子,又说糊涂话。你是我亲妹子,又怎么会有假?”

“二哥哥……”七姐儿仰起小脸,“大姐姐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吧?”

“……那是自然。”二郎稍微犹豫了一下,不免要在心里叹息一声。又道:“不过么,大姐姐比你大了许多,现在又嫁人了,不大记得你了,也是有的。”

二人本是在李王妃房外的暖阁里坐着,金枝前几日便收好了大姐儿未出阁时住的小院,此时李王妃正去察看,屋里只留了他们兄妹俩的大丫鬟,并王妃屋里几个粗使的小丫头子。

七姐儿见二郎跟前只有青茗、羽翠两个服侍,等闲再也见不到之前得宠的那个粉黛,心里有数,想来是二郎不想让自己瞧见她,这倒两便。只是他一向使唤惯了粉黛,就现在,偶尔也还是脱口而出“粉黛你如何如何”。

七姐儿自己屋里现使着四个大丫头,六个小丫头,玉叶还算李王妃房里的,不占名额;二郎院里比她多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另有出门上学使唤的四个健仆,并四个小厮。庶子所用的奴仆就少多了,年幼的随着母亲住,只得两个大丫头并两个小丫头罢了,跟出门的健仆小厮也要减半;年长的譬如三郎,自己分了小院单住,也不过添了两个小丫头,出门的小厮再添一个罢了。八郎是最小的嫡子,因跟了母亲住,也有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并几个奶母保母众星捧月似的伺候着。

可见,托生个好的肚皮,待遇很不一样。

不多时,四郎也过来了。二郎便问他课业如何,先生说练字练的如何了,等等。都是那日他见小妹子居然练写大字也有模有样,不由得觉着四郎对学业太不上心了点。他们都是满了五岁便开蒙读书,虽说祖父寿王很是不以为然,说我们家的孩子压根不必学怎么做文章,可毕竟腹有诗书气自华,多学些子曰诗云,之乎者也,似乎也能圈住孩子们不满世界找事,也算是件好事,所以寿王殿下也就那么随口一说罢了。

寿王这一支,算上旁系,上了族谱皇牒的,足有几百人,光寿王这一房,便是三子十六孙。以寿王地位最为尊崇,便办了一间宗学,好叫那些袭爵五代之后俸禄少得养不起家小的宗室子弟,也能有上学的所在。

四郎也才六岁多,贪玩些,对练大字这样枯燥事情半点兴趣也没有,只吱吱唔唔应付兄长。二郎摇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做哥哥的?”

四郎不理会他,只对七姐儿做鬼脸,双生子互相偷偷笑了。二郎皱了皱眉,道:“这几日大姐姐来家,大哥哥才给你去学里请了假,你可要仔细,回头夫子考你,你若答不出来,爹爹定是要恼的。”

四郎笑嘻嘻道:“二哥哥好生啰嗦,我已经晓得了。”一面与妹妹嘀嘀咕咕说话。四郎跟前的大丫鬟名叫湘湘、冰冰的跟了进来,将他衣服包捧过来,催着换了外衣。

四郎一面换衣裳,一面道:“今日那个先生新来的,十分生厌,见我穿的不如三叔家那几个华贵,竟对我冷嘲热讽。”

二郎哼了一声,“先生好好的,又怎么平白会去说你?准是你淘气了。”

七姐儿道:“三叔家的哥哥们,一向穿的比旁人好。”抿着嘴笑。

“五郎呢?怎么不见他?”

“先生又没说他。他穿的也比我好。”语气有些悻悻然。

“姨娘爱给他穿好衣服,”话说了一半,又笑,“你回去把你房里那个春春打一顿,看她下次还敢不敢给你穿那么朴实素净就出门!”

四郎小脸一沉,“二哥哥可不许这么说春春姐姐,仔细娘又打你耳刮子。”

二郎又是一阵乱笑,伸手拧他脸蛋,“你才几岁,怎么就跟个老夫子似的?你那春春姐姐也是,老实木讷得不像话,主仆两个倒真是般配。”

世子迎上了大姐儿的车驾,便就地又歇了一夜,次日一早方进了洛阳城门。雷管家迎在城门口,抢上一步跪下去,“老奴见过大小姐!”

大姐儿掀开马车帘子,笑道:“雷大叔请起。”

雷管家亲自驾车,一行人马径自往辰溪郡王府去了。世子与大女婿都骑了马,一左一右护在马车旁。世子丰神俊朗,大女婿也生的相当一表人才,路人见了,都不免赞一声。又见马车上是辰溪郡王府的徽记,忙不迭的走避。

少时到了王府门前大街,二郎、三郎站在大门口迎接姐姐。两个少年年纪只差一岁,都是一般高的身量,面容又生的相似,真好似一对金童般俊美。

世子翻身下马,掀了帘子,扶了大姐儿出来。大姐儿已经有五、六个月身孕,肚腹隆起,但还不算太笨重。二郎、三郎有些忐忑,不知该不该上前扶着姐姐。

大姐儿站定,见面前两个俊美少年,心下很是得意,招手笑道:“二郎、三郎,来。”抬手抚摸二郎鬓发,“真是只有我家才有这样漂亮可爱的弟弟呢。”又一捏三郎下颌,笑道:“三郎比以前倒文静多了,记得小时候淘气得可憎。”

三郎噗嗤一笑:“大姐姐就记得这些不好的,难不成弟弟一点可爱之处也没有么?”

大姐儿瞪大眼睛道:“也会说话了,了不得。”

世子笑道:“妹子,快些进去吧,父亲、母亲可都等着呢。”

几人这才进去。

进了门,依旧是要乘小轿的,一人分乘一顶小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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