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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笑歌无忧-第22章

小说: 笑歌无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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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人叫什么……‘琴绝公子’,哈,当真以为自己是琴绝么?”
有人发出轻笑,“那人可真不知天高地厚,蘅汀姑娘琴声可说是天籁,是什么人都能比得上的么?”
“那可不一定,”也有人持不同意见,“那人既然敢这么说,琴技必定也不会差,‘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蘅汀姑娘琴艺虽高,也未必是天下第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蘅汀姑娘还比不上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
“就是,你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听过蘅汀姑娘的琴声,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
韶木清放下撩起珠帘轻幔的手,外间的声音隐约可闻,她回头看一眼面色淡然的秦与离,心生赞赏,此子年纪轻轻,却颇有高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风华气度,当真难得。
听着琴声,莫珑儿不由技痒,央着也要上去奏一曲,韶木清笑着答应了。笑无忧见她径自净手整衣,不由奇道:“弹个琴也有这么多讲究?”
莫珑儿不理他,秦与离眼中隐有赞赏之意,此时便道:“抚琴的最高境界乃是心物相合,人琴合一,‘和雅清淡’便是我辈所求,若要抚琴,必得先正衣冠,净手焚香,静心和气,如此方能奏出好琴,才不致辱没圣人之乐。”
韶木清赞赏的点头,道:“琴绝公子所言甚得我心。其实抚琴最是适合在山林之中,在高楼之上,处静室深斋,临山巅水滨,在那夜阑人静之时,风清月朗,将一并外物摒弃,如此,才能求得人琴合一的至高境界。”
秦与离点头,深以为然,笑无忧却笑道:“小爷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说的什么‘心物相合’‘和雅清淡’一类,只是,红尘滚滚,名利纷扰,既要求得‘和雅清淡’,为何还在这俗世里奏琴?可见你们说的和做的全不是一回事。”
韶木清一愣,秦与离亦是一时语塞。韶木清笑了起来,“无忧,你这话可是说差了,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无论怎么追求环境的相宜,乃至净手焚香整衣,都属外物,正如方才琴公子所言,抚琴的最高境界乃是心物相合,人琴合一,若要抚得此等好琴,必得先有一颗琴心。”
“何为琴心?和、雅、清、淡,虽只四字,要做到可不简单,我平生仅见师妹一人可以做到,可知这‘琴心’何其难得了。再则,吾辈既生而为人,不管愿意与否,总会为俗事所扰,岂能因身处俗世而再不抚琴?这与因噎废食有何差别?”
秦与离若有所思,笑无忧摸摸鼻子,嘿嘿干笑两声遮掩过去,又趁机打探敌情,“那蘅汀也做不到么?”
韶木清笑道:“若论技艺,蘅汀自是无可挑剔。”
这时一曲已毕,莫珑儿走上前去。笑无忧也说不上她弹得好是不好,只觉得她似乎有解不开的心事,更有一缕哀思杂在琴声里。他抓抓头发,对此十分不解。
韶木清点头笑道:“琴艺稍差,但能做到寓情于琴,也算不错了。”秦与离微微点头。
这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见了韶木清略施一礼,也不多言。韶木清笑着为几人引见,才知原来她就是蘅汀。但见她着一身月白深衣,柔顺的乌发只用一条素色绢帕束住,五官虽不出众,神情也是平平淡淡,却别有一股清丽脱俗的韵味,只是神情间稍显冷漠,只淡淡的瞥了笑无忧二人一眼。
笑无忧对着她露齿一笑,她一怔,随即撇过头去,对着刚刚进来的莫珑儿微微点头。笑无忧碰了个软钉子,摸摸鼻子讪讪一笑。
蘅汀盥手整衣,整理完毕恰好酉正时分。她径自上了台,倒把要同她切磋的秦与离晾在一边。她从来只在这时间献艺,对所谓的切磋琴技一点兴趣也没有。想来那什么“琴绝公子”在听了自己的琴曲后,会知难而退吧。
笑无忧三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蘅汀有意无意的轻视。秦与离面色依旧淡然,莫珑儿轻哼一声,扭过头去。笑无忧懒洋洋的抱臂靠在墙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韶木清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第二十六章 往事
更新时间20121126 11:27:19  字数:3370

 满场寂静。
蘅汀端坐于凳上,凝神静气,待心绪平和了,将两手轻轻放在琴面上,铮——
她的技艺果然不凡,右手擘、托、抹、挑、勾、踢,左手或跪或吟或揉或撞或唤,指法一丝不差,曲中意韵也把握得极妙。琴音渺渺,隐有高绝之意,似孤鸟于风雨中奋翅高飞,亦有临绝巅俯瞰之感。
一曲终了,笑无忧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也不过如此。“任世事如何,我独上青云。”韶木清低笑一声,众人回过神来。莫珑儿呼出一口长气,这蘅汀的琴艺果然比自己高超许多。秦与离看着韶木清,道:“此曲何名?”
韶木清又笑了笑,道:“此曲名为《精卫》,原是蘅汀所作,很是切合她的身世。”
笑无忧撇嘴道:“曲子弹得不错,小爷却不大喜欢。”
众人一愣,韶木清笑问道:“这是为何?”
笑无忧嘻笑着半真半假的道:“这曲子太孤高了,更何况,”他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道,“更何况,这又不是我家小离儿奏的。”韶木清闻言笑了起来。
秦与离瞪他一眼,斥道:“别胡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岂能以亲疏判定!”
莫珑儿品味再三,犹豫着道:“蘅汀姑娘的琴艺果然非凡,闻者便如身临其境,置身其中,然而细细品味,却真如无忧所说,有些孤高了。”
“孤高又如何?”蘅汀走进来,神情虽然平淡,一双眼睛却盯紧了莫珑儿。一个人将之引以为傲的傍身技艺是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的,这一点,在心气颇高的才子才女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莫珑儿没料到自己的话会被蘅汀听见,不由十分尴尬,讷讷道:“我……我也说不太好,只是觉得无忧这话说得很是有理……”
蘅汀扫了她一眼,转头盯着笑无忧,“那你来说。”
莫珑儿被她有意无意的轻视激得面色通红,她原意并不是说蘅汀弹得不好,只是觉得琴曲有些孤高而已,却不料蘅汀听不得旁人对她的琴艺心存轻视,竟引起了对她的敌意。
笑无忧看也不看蘅汀,笑嘻嘻的过来拍莫珑儿的头,“叫你先前说小爷是锯琴的,现在可知错了?知错了就赶紧的给小爷赔礼道歉,免得让人家说知错不改,惹人笑话。”
蘅汀面色微变。莫珑儿对着笑无忧露出一个笑容,慢慢而又清晰的道:“是么?那可真是对不住您了,本姑娘就这德行,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免得糟了您的名声。”
蘅汀面色更加难看,韶木清瞧着这一幕,唇边含着一丝莫名的笑。
秦与离没有搅进来,只是淡淡的看了蘅汀一眼,径自走了出去。坐在琴凳上,他微闭眼眸,双手轻按琴面,却迟迟没有动作。笑无忧打了个哈欠,自顾在贵妃椅上躺了下来,顺手摸了块点心塞进嘴里。
韶木清瞧着他,唇角微扬,莫珑儿撇了撇嘴,臭无忧,还真是会享受。
琴音轻轻浅浅的流泻出来。这琴音轻渺若丝,又似春天细雨,润物无声,丝丝缕缕熨帖心间。俄而琴音一转,细雨渐疾,倏忽间似夏日午后骤雨忽至,激昂处又如临江放歌,眼前江面宽阔,心胸也为之一宽,豪气顿生。琴音渐低渐涩,犹如寒冬时江水凝滞不前,寒风在江面上呼啸,闻者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陡地,铮——一声惊雷响起,琴音又高,便似闷雷滚滚,闻者色变。
琴音就在最高处戛然而止。转眼四时替换,一曲终了,全场静寂。
蘅汀耸然动容。韶木清眼中闪过一丝诧色,倒是没想到秦与离琴技如此高超。笑无忧笑嘻嘻的往嘴里丢了块点心,莫珑儿却仍在惊怔中。
待秦与离走进来,蘅汀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深施一礼,认真的道:“敢问公子,此曲何名?”
秦与离瞧她一眼,摇头道:“无名,此曲随兴而作,并无曲谱。”
蘅汀一愣,这样好的曲子会是随性而作?秦与离也不管她信不信,绕过她来到笑无忧跟前,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如何?”
笑无忧咽下嘴里的点心,慢吞吞地道:“还行,能赶上小爷的一根头发丝儿了。”莫珑儿翻了个白眼。
蘅汀趋前一步,涩声道:“敢问公子是怎么做到的?若是方便,请公子不吝赐教。”
秦与离转身看着她,心知她向来在琴艺上傲视众人,今日所受打击不小,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是不会干休的。一念及此,便道:“我自来不喜按谱弹琴,每每兴之所至,则随性而作,也许便是这个缘故罢。”
蘅汀有些发愣,就这样?
秦与离当然没有说完,他自小被幽禁于后山竹园,从没见过外边的景象,每每只能从画中领略山川大泽风光,而后在自己脑海映现出来,对山水有着自己的一番感悟。这大半年来他与笑无忧莫珑儿游历了不少地方,对山水的感悟更深一层,琴音由心而发,自然更上层楼。
蘅汀默然半响,向着秦与离施了一礼,道:“多谢。”又向着韶木清施了一礼,低声道:“楼主,蘅汀告退了。”说着便要离去。
“慢着。”韶木清看着她,慢慢地道:“你可知你的问题所在?”
蘅汀低头道:“适才不知,但听琴绝公子一席话,已有所悟。蘅汀琴音太工,反失了琴之本意。公子的琴音则自然天成,随兴而奏,胜过蘅汀许多。”
韶木清点头道:“不错。须知人不过是天地间一虫豸罢了,切不可拘泥于自身,你的琴艺已属难得,寄情抒怀也得其髓,若放开心胸,容纳万物,则琴艺当可再进一步。”
蘅汀垂首施礼,道:“蘅汀受教了。”
待她退下,韶木清向三人笑道:“琴绝公子果真深藏不露,经此一晚,钧天楼必然能借公子扬名,我已略备薄酒,三位可一定要赏光,届时还有事与三位相商。”
秦与离二人看看笑无忧,笑无忧咧嘴笑道:“楼主盛情邀请,却之不恭,却之不恭。”韶木清笑道:“正应如此。”
席间自然和乐融融,众人皆夸赞秦与离琴艺了得,惹得向来清冷的他也是俊脸泛红,笑无忧看着他的窘迫模样,嘿嘿偷乐不已。
待撤了席,韶木清瞧着躺在椅上的笑无忧,微微笑道:“无忧,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笑无忧吃撑了,肚子有些难受,闻言笑道:“楼主客气了,有话不妨直说。”
韶木清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缓缓道:“先给你们说个故事吧。”她顿了顿,“十八年前,我师妹与一外人相爱,诞下一子,名为笑歌,却不料那个男人一去不返。师父命二师兄与我去接她母子回谷,谁知途中出了变故,我中途离开,便只有二师兄去接人……”
古阳城四面环山,城外三十里处有一道山岭,名为古阳岭。古阳岭并不高峻,蜿蜒绵亘近百里。此处林木丰茂,草木繁盛,丛林间一条管道若隐若现。
日已西沉,暮色四合,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一辆马车缓缓驰来,往古阳城而去。
形制普通的马车并不引人注目。赶车的是一个面容英挺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长鞭,背上却背了一把长剑。正是去接韶轻羽母子的韶少则。因着连日赶路的缘故,他面上透出些许疲惫,但一双眼睛仍是犀利有神。
“师兄。”温柔悦耳的声音响起,车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掀起一角,随后探出一张秀丽温婉的面容。
韶少则回头斥道:“不是叫你在里边好好呆着别出来么,怎么又不听话,回头吹了风落下病根,可有得你受的,还不快些进去!”
韶轻羽吐了吐舌头,依言放下车帘,道:“师兄,如今天色已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怕是又要露宿荒野了。”
韶少则笑道:“怕什么,不是有师兄在么?保你母子二人吃得好睡的香,比在客栈都舒服!”
韶轻羽轻笑一声,道:“我倒不是怕,只是我们行程缓慢,耽搁了时日,师姐怕是等得心焦。”
韶少则道:“这也没法子,我总得先顾好你们娘俩的身子吧?三师妹也不会说什么的,笑歌睡了么?”
正说着,马车转过一道弯,前方有一人一马横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看情形似乎站在那儿很久了。
是一位姑娘,她面容秀丽,着一身湖绿衣裙,左手持剑,右手揽缰,端的是英姿飒爽。美中不足的是,她面若寒霜,眉目含煞,教人亲近不得。
马车停了下来,韶轻羽不解其故,疑惑道:“师兄,怎么了?”
韶少则低声嘱咐一句:“无事,你不要出来,万事都有师兄在呢。”而后朝那姑娘抱拳一礼,道:“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天色已晚,在下急着赶路,烦请姑娘让一让,好教在下过去。”
那姑娘冷冷的看过来,冷声道:“你可是离音谷门下?”
韶少则心中“咯噔”一下,来者不善!他盯着那姑娘,凛然道:“不错,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那姑娘不答反问:“我再问你,车中可是韶轻羽那贱人?”
韶少则面色一变,冷冷道:“我师妹与你有何仇怨,竟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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