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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笑歌无忧-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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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过早饭,秦与离道:“昨日与杨公子相谈甚欢,杨公子果然才学过人,只是……”他瞧了一眼杨东峻,住口不言。
杨东峻往他那边靠了靠,打开玉骨描金扇,故作风流的摇着,口中笑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与离便道:“杨公子才学过人,所作诗词文章,皆为大家,然杨公子虽然博学敏记,交游却不甚广阔,似有闭门造车之嫌。公子才名不显,秦某以为,亦当为此故,若公子多历名川大泽,广交好友,想来诗词文章定会更上层楼,日后流传千古,流芳百世亦非难事。”
杨东峻素来是听惯了奉承话的,闻言不疑有他,心中暗自得意,很是受用,却还做出一副谦虚的模样来,道:“东峻受教了,能得公子玉口夸赞,东峻愧不敢当。公子既然说到多历山水,东峻正有一事与公子分说。此处乃是东峻旅居之所,如今赁期已满,既然公子有与东峻携手同游之意,东峻正是求之不得,此刻时辰还早,不若今日便动身可好?”
秦与离不料这么容易就说服了他,肚子里准备的一大堆说辞反而没了用武之地,他心中暗喜,忙笑道:“如此甚好。”
杨东峻当下便打发了小厮去雇车马,马车却是停在小院的门前,秦与离上车前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此处是个冷僻小巷,两旁的人家皆是闭门锁户,不见人声。
杨东峻紧紧地挨着秦与离坐了,秦与离不着痕迹的往一边挪了挪,杨东峻又贴过来。
秦与离心中厌恶至极,苦无脱身之法,只得作势伸手去掀车帘。
杨东峻忙握住他的手,道:“公子若觉得无趣,与东峻谈些诗词可好?昨日与公子一席话,东峻只觉与公子相见恨晚,只可惜公子身子不爽利,不得尽兴,今日可要尽兴一回了。”
秦与离无法,只得还是敷衍。
嗯,俺爬回来更新了……


第三十八章 赌博
更新时间20121214 12:46:46  字数:3419

 马车行了小半时辰,停下了,杨东峻亲自扶了秦与离下车。
马车所停处却是河边,这河面不宽,只两三丈来许,河心泊着一条小船,船头的老艄公一见他们忙把船靠过来。
杨东峻有意卖弄轻功,不等船靠岸,一手揽着秦与离,口里喝一声:“走!”两人腾空而起,眨眼便至船头。
那老艄公见了笑道:“怪道相公令小老汉在此等候,此处水浅,上下船不便,小老汉正寻思着两位相公怎生上船,却不料相公竟有这等好本事。”
杨东峻得意地打开扇子来摇着,拿眼瞥着秦与离。
秦与离心中叫苦不迭,原以为出了那院落总有法子可以脱身,却不料如今置身这小船之上,他不谙水性,便是如今让他逃他也无计可施。怪道贼子那般好说话,原是早就算计好的!
杨东峻确实早有算计,此人虽然武功不济,却颇有自知之明,且极会审时度势,他自知武功不及笑无忧,恐在此多耽搁时日便有祸端,一早打定主意从水路离开此地,只要小心隐藏行迹,想来不会轻易被笑无忧找到。
且说小船顺流而下,秦与离心中有事,且不惯行船,不多时就觉头晕目眩,肚里翻江倒海。
杨东峻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忙扶着他到舱内歇息,正握着他的手软语安慰,却不料秦与离眉头一紧,下一刻哇的一声,秽物吐了杨东峻一身。
杨东峻忙不迭的甩下秦与离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地换过衣衫。秦与离冷眼瞧着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自然是故意的。
杨东峻换过衣裳,因怕秦与离再度呕吐,这回便坐得远远的。
行了三日,到了一处河镇。恰逢圩集,河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老艄公也要上岸采买粮油肉菜等物,船便靠了岸。
秦与离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尽了,几日下来,消瘦了一大圈,面色憔悴十分。
杨东峻心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遂与秦与离上了岸,在医馆里瞧了一回病。
秦与离身子本弱,这几日又未曾好好进过食,益发清瘦,竟有弱不胜衣之感,偏生并不见难看,反而因为如玉姿容及雍容的气度,令人见之油然心生怜惜之感。
杨东峻原先掳了他,原是一时贪欢,几日与他相处下来,却有些醉心其中,对他反而多了几分怜惜,此刻见他身形削瘦,着意要替他进补一番,便领着往此处最好的酒家“望日楼”而去。
上了二楼,拣了个靠窗的雅座,秦与离精神恹恹,上岸之后眼前的一切都是摇摇晃晃的,似乎脚总踩不到实处。
他支着头撇过脸看着窗外,由着杨东峻说什么都只懒懒的应一声了事。
伙计上菜颇为麻利,不多时酒菜俱已齐备。
秦与离没有食欲,稍稍扒拉几下就搁下了筷子,瞥眼瞧着窗外的景致。
杨东峻给他挟了一块肉,笑道:“你若爱瞧热闹,过会儿我陪你去瞧就是了,几日不曾好好用过饭了,现下还是多吃点。”
秦与离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并不回头。
恰在此时,打南边街头来了个醉汉。他手里举着斗大的一个酒葫芦,边走便往嘴里灌酒,脚步踉跄,走一步倒退两步,身子东倒西歪,却始终不见倒,跌跌撞撞行了过来。
行人纷纷避让,拥挤的街道让出一条道来。
待走得近了,才看清这醉汉原是个道人,鸠髻鹤发,缁衣百结,看年纪怕是已过了花甲。有顽童向他投掷石块,拍手笑闹,他瞪着醉眼呼喝,举着酒葫芦挥赶。
众顽童见他酒葫芦挥来,纷纷作鸟兽散,那道人却哈哈大笑,手舞足蹈起来。
秦与离心头微微一动,回身斟了一杯酒,将手伸出窗外,随即手一松,酒杯跌落。
那道人伸了个懒腰,那酒杯好巧不巧,整整落在他伸出往上摊开的手掌上。道人缩回手,盯着酒杯自言自语:“好生奇怪,怎的天上竟掉下一杯酒来?”
歪头想了想,又欢喜道:“是了,定是老天爷见小道人好酒,又无钱买酒吃,特特赐下这杯酒来。”言罢哈哈一笑,将酒杯凑至唇边,一饮而尽,却又举着酒杯,自言自语道:“老天爷恁地小气,既然赐酒,就该是一坛才像话,这么小小一杯,还不够勾起肚里馋虫的。”
秦与离瞧得分明,那酒杯落下时分明距那道人还有两三丈远,只眼前一花,那酒杯已然落在他的手上,此刻又听得分明,见那道人虽是盯着酒杯,眼角余光却直瞥过来,显是知道是秦与离丢的酒杯,那模样竟是在讨酒喝。
秦与离心头暗喜,面上不动声色,扬声道:“老道,方才哪里是老天爷赐酒,分明是我不小心手滑掉了杯子,你既要吃酒,不妨上楼来,我请你吃就是。”
道人闻言看过来,目光犀利,刺得秦与离心头微缩,哪里有半分醉汉的模样。秦与离面上不动分毫,坦然回视。
道人眯着眼,欢喜地笑道:“今日小道人交了大运,不光老天爷赐酒,竟还有人白请小道人吃酒,莫不是素昔行善,今日功德圆满了?善哉善哉。”
口里说着,脚下却不慢,三步两步便绕过了挡在门口的店伙计,径自上楼来。
杨东峻将秦与离的动作都看在眼里,面色微微一沉,道:“公子做事三思而后行才是,不然,同我说说也是好的,万万不要自作主张。”
说话间,那道人已上得楼来,左右看看,就往他们这一边行来。杨东峻哼了一声,手在秦与离肩井上一按,把嘴凑到秦与离耳边,道:“公子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秦与离淡淡的瞧他一眼,分毫不管肩井处的酸麻,看向那道人。
那道人似乎欢喜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站在桌前也不知道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才凑上前来道:“可是公子要请小道人吃酒?”
秦与离微微颔首。那道人笑嘻嘻的举了举手里的大酒葫芦,涎着脸道:“公子既这般好心,不如将小道人的酒葫芦也一并装满吧。”
秦与离微微一笑,道:“无妨,依你便是。”
那道人顺着杆往上爬,瞟一眼桌上的酒菜,嘻笑道:“无量寿佛,公子是个好心人只是小道人虽然有了酒,却没有下酒菜,甚是不美。”
秦与离笑道:“既如此,如不嫌弃,不妨一起用些。”
杨东峻闻言脸色更是难看,道人闻言搓了搓手,欢喜的道:“公子既然盛情相邀,小道人再推来却去的也不像话,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坐下。
杨东峻见状冷哼一声。
那道人恍若未闻,径自拉开凳子坐下,一边伸手去够酒壶,一边就伸了筷子挟了块肉送进嘴里,口里兀自嘟嘟囔囔:“这怪事年年有,怪人也是成双成对的,平白请人吃酒倒也罢了,小道人得了便宜也不好说什么,可这请人吃酒的还没怎么,这没请人吃酒的道摆着脸,倒像小道人欠了他银子似的,好生奇怪。”
秦与离笑道:“道长,这话你却差了,今日的东道乃是这位杨公子。”
那道人胡吃海喝,嘴里塞满了东西,声音模糊不清的透出来,“怪道这般好说话,原来作的顺水人情。”
秦与离微微一笑:“顺水人情也是人情,也是要还的。”
道人怪眼一翻:“小道人只管吃喝,不管人情。”说着,仍是不停手的往嘴里塞东西。
杨东峻面色阴沉似水,闻言立即道:“道长勿怪,舍弟向来脾性古怪,说话当不得真的。”又假意斥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还不快向道长赔礼。”
道人瞟了他一眼,也不搭腔,脸上一丝讽色一闪而过。
秦与离看也不看杨东峻,只把眼睛直直的盯着道人,双手拱手作礼,语气肃然:“道长慧眼如炬,当知晓我与他并非兄弟,实是此人居心不良,将我掳掠至此……”
“小琴!”杨东峻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脸色难看至极,眼中阴郁之色闪过,“再要浑说,休怪我翻脸!”
又转向道人,拱手笑道:“道长勿怪,小琴乃是在下表弟,少时得了一场怪病,见今脑子还有些糊涂,老是犯浑,您老别往心里去。”
秦与离冷笑一声,忽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姓杨的,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的那些个龌龊心思,你既做得这样脏事,还怕别人说么!莫要欺我不通武艺,就以为可以任你搓圆捏扁,秦某虽然力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一下动静有些大,旁人纷纷看过来,指点着交头接耳。
秦与离冷冷的盯着杨东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已将所有置之度外,全不理旁人异样的神情,他赌了!
赢了就此摆脱杨东峻,逃出生天,若是不成,大不了便是一死,即便是死他也绝不愿受人凌辱!
杨东峻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没想到秦与离会有这么大反应,原以为这三天来秦与离已经对他放下戒心,甚而还有着好感,想着美人就快到手,他心里还陶醉了好久,只因秦与离不惯行船,身子不爽利,才没有立即下手。
他却没想到秦与离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敷衍麻痹他,以伺机逃脱。杨东峻心里有一种被蒙骗后的愤怒,这愤怒甚而掩盖了对秦与离挑起事端的怒气,不过这不是发怒的时候。
他不愿事情闹大,这样一来就会暴露形迹,笑无忧等人定会追寻而来。
那道人不慌不忙的往嘴里塞东西,对这一切恍若未闻,一边却在自言自语:“莫生气,生气催人老。”
杨东峻脸色更是难看,口里说道:“你犯浑了,随我回去。”
说着伸手就要去拉秦与离,秦与离甩开他的手,向道人深深地作了一揖,郑重的道:“道长若能助晚辈逃出此人魔掌,晚辈感激不尽!”
杨东峻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道:“你莫要不识抬举!快快随我回去,此事就揭过不提,否则……”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道长。”秦与离不理他,只盯着那道人,眼里带着一丝恳求。


第三十九章 获救
更新时间20121215 15:03:16  字数:3381

 “各人自扫门前雪,”那道人慢条斯理的灌下一杯酒,慢悠悠的开口,“各人自管腹中饥。小道人只管度化世人,不管尘世是非。”说罢起身,背着手一步三晃的走了,嘴里兀自嘟囔:“小道人平生最是厌恶被人算计,凭你有多大的苦衷,算计小道人就是不行!”
秦与离绝望的盯着他的背影。
杨东峻面上浮起一丝狞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没人能够救你!看来是我这几日太惯着你了,眼瞧着都没了王法了,这还了得!回去叫你好看!”
“好!”秦与离面色惨然,身子微微发抖,他咬紧牙关,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好一个‘各人自扫门前雪,各人自管腹中饥’!世事凉薄,要惜此身何为!”话音未落,头一扬。竟是对着桌角狠狠撞去!
杨东峻不料他性烈至此,反应不及,只愣愣的看着秦与离一头撞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听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声,旋即眼前一花,秦与离已不见了踪影。再定睛一瞧,那道人也失了踪迹。
杨东峻愣愣的站着,还未从方才那惊心的一幕回过神来,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钻入耳朵:“这次饶过你,再要作恶,休怪道爷手下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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