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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月之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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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的是抓住月儿的手。
“焰祈玄,我现在用双手与你相争,就看看我们谁是最后的赢家吧!”他的神色透出浓厚的戾气,英俊的容颜显得有些骇人,墨色的眼眸也透出丝丝的凉意,彷佛是严冬中最冷冽的风,暗夜里最清寒的雪。
“阿嚏!”
描金锦鞋踏上空谷幽兰的青草地上,悠闲地度着步。
焰祈玄一身淡白色衣衫,袖口以几多祥云点缀,黑发用如意簪束起,腰间束着细碎玛瑙坠成的腰带,端端的一个气质卓然的清隽贵公子。
揉了揉鼻尖吸入的寒气,焰祈玄不在意的想道:不是老六在咒骂他吧!拔除了天下盟的势力,消息还是那么灵通,他居然没有带兵去西荒。
“子雅,究竟何时能到你说的神奇的地方?”焰祈玄有些不耐道,也许以前奔波苦多了,现在他是能不动则不动的人。
谷口处,介子雅修身而立,温雅一笑,竟似幽寒的空谷,平添了一些暖色。
 
 
“就在前方。”素指随意一指,似幽兰绽放,说不出的动人。 
“呵呵!究竟有什么神奇处,让你非得缠着本王而来。”脚下快了几步跟上,含着几分随意的宠溺。 
“君玉看了不就知道。” 
走出谷口,感觉豁然开朗,风光尽收眼底,仿佛来到一处四季如春的仙境。 
艳阳高照,细腻阳光在清澈的水面折射出七彩光泽,如同美轮美奂的水晶。湖水清可见底,悠闲游动或者欢畅速游的金色鱼儿,大小不一的圆润石子,统统毫无遮掩的映入视线。水天一线间山色空奇,泛着近似于白的蓝。 
“瑰丽的峰峦,碧透的漓江,璀璨的风情,秀逸的丰采;像一幅山水画卷,清淡隽永,像一首诗,浪漫悠长。”焰祈玄赞叹道:“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湘兰,幽谷中都藏着这等美妙的景致。” 
“君玉,素喜桃花?” 
二人并肩而立,绝世风采更是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爱若生命。”简短的四字,倾了一世深情。 
“若四季能赏,岂不美哉。” 
“天道有常,岂能随心所愿。”寒眸黯淡,略带讽笑。 
若能逆天违命,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那段融入骨血的恨,包括之后疯狂的报复泄愤;只求换她复生。 





雅愿难成玉有瑕



“能,当然能!”介子雅笑得腼腆,带着一丝兴奋。
“君玉可知此处,最神奇的是什么?”
“哦?不是这无双风景?”焰祈玄探询道。
“你摸摸这土地。”
焰祈玄依言蹲下,指腹轻摸着润厚的泥土,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口。临近寒冬,空气中都带着冷湿,而这土地却洋溢着春夏的暖和。
“这地下深处有温泉,所以这里地质四季温暖,若移植些桃树栽种,君玉必能时时观赏到桃花。”介子雅笑容璀璨,若初春一抹朝阳。
“子雅心意,我已领会到了。但我只爱京都桃花溪的桃花,王妃长眠在那里,所以那里才是我的归宿。”焰祈玄语气柔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如把王妃的墓迁移过来,日日陪着君玉更好。”介子雅神情显得有些急切。
“不必如此麻烦,我将长归京都。”焰祈玄眼神忽然冷得失去了温度,仿似阳光下起了棱角的雪峰。
“子雅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子雅阻止不了我的军队,长驱直入直攻京都。就算焰祈玥留在京都怎样,他那几万人马,挡得了我手里滔天的兵力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这段时间,君玉不是很平静很快乐,不再长夜噩梦,头痛症亦不药而愈。”
焰祈玄闭上眼,不让自己去看介子雅心痛的表情,沉重怨恨的说出“不甘”两字。
他早已毁了,没有彻底发疯,没有随着心爱的人而去,只是不甘,只是想报复那个人,只是为了有一日能看到那个人痛苦悔恨的表情。
让他知道焰祈玄的痛,焰祈玄的恨,有多么浓烈。浓得超过了生,超脱了死。甚至不在乎一切,不给自己留任何可以幸福下去的机会。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救我?又要答应和我离开,又问我愿不愿意与你退隐湘兰”平日幽雅如兰的人,此刻像发了狂般嘶吼。
“我是个自私的人,想要子雅尽可能的陪在身边。其他人我爱不上,信不过,而子雅让我有种很舒坦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介子雅脸色煞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原来他一直另眼相看的不是介子雅这个人,而是他身上父亲的影子,那个曾经在他无助时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那个开启他一度幸福的人,那个赐他“君玉”美誉的人。 
想到此,思绪如万千奔腾的马,激烈冲击着心脏。喉间滚动着的血气冲了出来,吐在泥黄的土地上,红得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焰祈玄大惊失色,看着介子雅脸上几缕绿气闪过,强拉过他的的手诊脉。 
“你怎么会中毒?难怪近日脸色总不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本沉静的眸中瞬间暴起比烈焰还火爆的怒气。 
“亡魂散,翔王下的毒。”介子雅强忍着毒气攻心的痛苦,艰难的说道。 
“为何不早跟我说?” 
“跟你说了,这毒不早就解了。” 
“你居然帮着翔王威胁我!你以为你可以胁迫到我吗?你以为我当真舍不得你这条命吗?”焰祈玄每愤怒的吼一句,介子雅脸色就苍白一分。 
气极,焰祈玄一把推开他,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本王会为了顾及你,放弃入主天下。本王立刻召集兵马,攻向京都给你看。” 
说完,再不看摔在地上的介子雅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玄玉见真渡彼岸



冬日第一场雪来临时,翼王的“天翼军”带着巨大的胜利凯旋而归。时移世变,无人猜到局势的陡变,不知该说焰祈禛运气好,还是实力强。西部十三族的归顺,让他陡然成为最炙热的皇位人选。焰祈玥的螳螂捕蝉半途夭折,焰祈玄的黄雀在后也因此暂时搁浅。鹿死谁手,又未可知!
雪不知何时开始下的,如此之大,仿佛一群蝶无声无息地从冷灰色的云层间降落,铺天盖地而来。
雪花落在仰望的睫毛上,沉寂的白点缀了魅惑的琉璃色眼珠,那样空澄纯净的白雪生生压下了内心狠戾的颜色。
那双世间难寻瑰丽的眼,痴痴迷惘的看着枯树,不,不完全是一颗枯树,这萧条的树上还留着两颗果子,一个干瘪瘦小,一个饱满圆润。
自从与介子雅争吵过,心中气极戾气空前涨满,就像涨水的船节节攀升,纵使知道局势已变,亦想让七王铁骑踏破京都,杀尽自己厌恶的人。
整装待发时,湘兰两州闻名的得道高僧,单心大师求访。几番禅语后,力邀他上山听法,化解心中佞妄、妒恨,但愿能为苍生避过一场浩劫。佛法已让他心中愤怒平和不少,心知时局不适,就顺势与大师来到这“梵净山”修性,不然他真怕控制不住掐死几度背叛他的人。
“阿弥陀佛,这树生就了这两颗果子的因,而各自造的业成就了他们的果。王爷可曾明白?”单心大师慈眉善目的开导着眼前积怨深重的人。
“大师的意思是,本王今日的苦痛皆是自作孽自食其果咯?”焰祈玄深深不满的反问道。
“王爷有颗玲珑剔透的慧心,又何苦故意曲解老衲的话呢?”这段时间,单心大师充分体会到此人悟性非凡,一点即通。若能早遇良师疏导积郁的怨恨,则能免于欲身修罗之苦。若不是恨心太重造就今日的癫狂,凭之才学,必成千古一帝。
“本王心中有个疑问已久,趁今日下山之前,希望能从大师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焰祈玄露出玩弄的笑意,羊脂白玉的两指轻缓梳着前面一缕发丝。
“王爷请说。”
“佛家说众生平等,本王很是奇怪,大师们吃素不吃荤这戒律,说这吃荤造是杀孽。可是难道这吃素就不造杀孽了,这青菜蔬果就没有生命了吗?为何如此不平等的被对待?莫不是它们不能呼痛哭叫,大师们就忽视它们的生命吗?”焰祈玄问得是咄咄逼人,神色确是一片平静,仿佛是切身激愤的质问,又像是毫不关心的随口问问。
“呵呵,王爷可知,和尚都是侍佛之人,并非真正的佛陀。”单心大师的慈笑,在冬雪中更显一片温暖。
 
 
“大师,这是打哈哈,准备不了了之吗?”焰祈玄言语温和,说出来确是不得答案誓不罢休,仿佛揭开世间仁爱虚伪的面具。 
“这世界真理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王爷这一问,老衲答不出来,自当更加潜心修行,终有一日能寻找出让王爷满意的答案。然而佛法无边,离不开慈悲二字。老衲只是依着心中对世间万物慈悲,行该行之事,但求无愧于心。” 
“若本王说,贻害苍生,无愧于心呢?” 
“王爷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他朝总会有愧于心。王爷行狠绝之事前,若能多想想王妃,必是苍生之福。” 
提到心爱之人,焰祈玄神色柔和之极,藏于眉间的戾气也没之前那么浓重。这一趟,单心大师不能说全无收获,虽然不能消除他心中恨意,却找到克制他行为有效的良方。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呈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声音像冬雪一样绵长,像温玉一样通透。 
悠悠离去的背影,是坚决,是无奈,更是明彻。 
“大师不如给我取个法号吧。”声音传过来,竟是多了分慈悲。 
“《无量寿经》曰:慧眼见真,能渡彼岸。不如法号见真,愿你渡到彼岸。” 





炎翼展翅求月凰



西部十三族一直是焰龙国隐患,收服它也是兰奕帝半生心愿,如今这个心愿由其第九子达成,心中对九皇子的期望如青苗拔长,滋滋的往上长。
为了表示隆重,兰奕帝一道圣旨下去,召回所用皇子,共同迎接凯旋而归的翼王焰祈禛。
大殿上,兰奕帝笔直的坐在高高的金座上,略低的俯视着肃穆而立的皇子们,一个个挺拔如松,气势如虹。病弱而威严的目光透着些许自豪,这都是他铁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每一个都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统领一方的才能。有他们守护着焰龙国,这个国家必定固若金汤。
兰奕帝看着意气风发走进殿内的九皇子,遗憾的感慨道,可惜天下之主只有一个。
焰祈禛笔挺的走着,每一步散发着凌人的气势,宛如完美的战神,正受领着所有人的歌颂。
一场生死,沉淀了锐利的锋芒,重生的他对众人有着冷然的沉稳,就像光芒万丈的朝阳,曾经是如此耀眼辉煌,争夺着瞩目。一夕间,如西沉的太阳被粗砂和烁石铺上一层暗暗的金。
即使单膝跪地,也傲然的挺直身躯,尊贵的威严丝毫未减。
“儿臣参见父皇。”铿锵的声音,随着膝盖落而响起。
兰奕帝深沉的注视着蜕变后的焰祈禛,仿佛要看入心灵,那样尖锐的目光,仿佛要戳开他的肉tǐ,看看他的内里是否达到他选择的标准。
露出相对满意的神情,兰奕帝高深的一笑,道:“吾儿德才兼备,又立此大功,应当众给予奖赏。”
仿佛早就预料到结果,兰奕帝声音带着低缓的蛊惑:“翼王想要什么奖赏呢?”“朕可以给予任何奖赏。”缓缓而慎重的补充道,最后四字尤为缓重,明示着予取予求。
“太子之位”四个字惊荒凝重的划过众皇子心头,仿佛千金巨石悬在上面,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七皇子焰祈烨不敢置信,父皇这么轻易就再次决定了太子人选。
十皇子焰祈淳虽然也惊异,却淡定多了,反正他心里清楚皇储之争自己早已被兰奕帝判出局,谁登上帝位,都无所谓,这把争位的天火只要不殃及到自己这儿就行。
三皇子焰祈玄疑虑后,对此心中嗤笑不以为然,他不允许,不论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会被他打下来。
而六皇子焰祈玥却想得更深层,兰奕帝是不会因为平服西部十三族,而把皇位轻许给九皇子的,那么他这一举动是为了谋划什么,还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抑或是想借此探询我们隐藏的实力?他说过,如果和王若想得这天下,我们必定争不过。那么和王的实力已达到他也压制不了的地步,又怎会此时把皇储推到风口浪尖上。
焰祈禛仰着头,神情是无比坚定,就像黄金打造的一片铠甲,泛着美好的光辉。
“儿臣唯有一求。”纯厚的声音,让紧张的气氛不觉升温。
 
 
“儿臣对玉月公主情意深种,求父皇赐婚。” 
焰祈玥心中巨石刚落下,殇郁却立刻攀上了眉峰。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快阻止父皇应允,嘴唇几次抖动,在最后一刻终究是没开口。 
“准了。”兰奕帝失望的看着翼王,心中更多的是释然,目光刻意瞟过焰祈玥,既含带讽笑,又有着赞许。 
对皇储的遴选,兰奕帝像是享受着一场游戏的乐趣,他的继承者只能是心智经百般锤炼而屹立不到的人。曾经信誓旦旦说着不会重蹈他覆辙的人,看清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你!可曾体会到,两难的选择,当年他是多么的痛苦。 
耳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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