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碧箫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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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糟糕,糟糕,糟糕……”便要起身,一个女子直跌上来,他大惊之下被那女子压回到椅子上,口中惊道:“妈呀!”
那女子佯装惊疑问道:“你说谁呢?我吗?我也不老啊!”叶景轩无话可答连连摇头,一旁的另一女子问道:“难不成是我啊?”叶景轩只得摇头,其余的女子一齐呼道:“哪是谁?难道你来找娘吗?”这几句话只听得周遭人哄堂大笑。叶景轩大急,使了个板桥的身法,左手一推将那女子推起,呼的起身,那女子立身不稳向那几个人跌去,正跌的一缺口,叶景轩腾空跃起,飞身至门口,只听身后那老鸨叫道:“你们怎生伺候这位爷的……”
叶景轩也不听她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使了轻功奔出老远,这才站定长吁了口气。回望那景春楼只见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仍也想不明白捉摸不透那少年,心中自是不甘,便在那路上来来回回,却越想越不愿白追这半日。这才又走回这景春楼,但他走至门前说什么也不愿进去,生怕那老鸨与那几个姑娘将他缠住。
就这样便在那景春楼徘徊了几次,突地心生一计,大叫道:“有了!”便跑到一家庭院偷了一件老妇的行头穿在身上,接着又买了胭脂水粉胡乱的涂在脸上,心想:“这样子只怕是亲生老子都认不出来了,嘿嘿,不信那老鸨能识破我!”想着便扮成了老妪大摇大摆的往景春楼走去。一女子迎了上来叫道:“干什么的?”叶景轩向前走了几步尖着嗓子喊道:“我找我那没良心的死鬼,你叫那死鬼出来!快点!”那女子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你找哪一个?到这的都是没良心的,你就是进去了也是白搭,还是快去的好!”叶景轩故意装作大怒尖着嗓子大喊大叫道:“老娘就是要找那死鬼,你让开,让开……”说着一扭一扭的往里冲去。那女子挡在前面拦着,叶景轩也不理睬扭着身子用肩撞去,那女子“哎呦”一声,直被撞出几步,幸得叶景轩虽用内劲去撞她但却怕她受不住,急忙伸出手来将她拉住,嘴上却不住的骂道:“你拦着老娘干什么?是不是死鬼叫你来的?你说!你说……”
那女子经他这么一拉,刚站稳了脚,却又见他边叫边撞来,心中一怕急闪开身来,叶景轩心中喜道:“原来这恶婆娘更怕这婆娘!”便大步要往里走。那女子被他这么一撞想上前去拦却又不敢,眼见他进了那景春楼,只好跟在身后,放声大叫:“拦住她,快拦住她,快、快!”
老鸨在一旁听到便急急忙忙的过来,尖叫道:“你是谁?来这做什么?”叶景轩见她走过来,心中恼她使计捉弄于他,便朝她大叫道:“你个又老又丑的老贼婆喊什么喊?快将我那死鬼送出来!”老鸨见他又喊又叫面上也不着闹,叫道:“你是想进这景春楼罢,只是你这般老,这般丑,谁肯要你呢?还是叫你闺女来吧!”
在旁的人听到这话不觉好笑,叶景轩叫道:“你这丑八怪叫什么叫,你说你说我家那死鬼是不是被你偷了去?你见那老鬼长得俊俏便把他偷了去,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往前挪了一步将那老鸨逼得退后几步。正看到了一个驼背秃顶贼眉鼠眼的乞丐在收拾残酒想要溜去,便用手指着那乞丐道:“这死鬼不是你藏的么?这不在你这吗?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鸨抬眼望去是一个长相如此丑陋的乞丐,不禁大恼道:“你个臭老太婆瞎说什么?你是不是找死?”叶景轩见她着恼心中欢喜,玩性大起,“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指着那乞丐,扯起嗓子尖叫道:“哎呦,你这死鬼,看看你跟这臭婆娘偷着好这么久,人家现在都不认你啦!”
那乞丐被他这么一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众人看到这情景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奇怪。那老鸨早已怒不可遏,大叫道:“来人,来人,把这疯子给我扔出去!”接着旁边就涌出七八个壮汉,伸手向他抓来。
叶景轩见将那老鸨气的面色发青,心中深感快活,暗暗道:“叫你耍我,有你好看!”那七八个壮汉伸手过来,他也不慌,手舞足蹈乱踢乱打的叫道:“贼婆娘,这死鬼你要喜欢就让你吧!老娘不稀罕!”经他这么一说倒是那老鸨为了一个乞丐难为与他,众人不觉暗暗好笑。老鸨更是生气,叫道:“快、快把这疯婆子给我抓住!”那七八个壮汉一起扑上来,却被叶景轩踢得鼻青眼肿,始终抓他不住。老鸨大怒道:“来人,来人,给我抓住她!”随即便又来七八人向他冲来,叶景轩见这么多人暗道:“玩不起了!”便想开溜。口中却不忘叫道:“老贼婆,那死鬼给你啦,让他陪你玩吧!老娘走啦!”说着侧身滚开避过三个壮汉伸来的手,接着另有三个壮汉来抓。叶景轩坐起身来,发力踢出一脚,不料那猛汉见他踢来觉他是个老妪也不惧怕迎头而上,叶景轩怕伤他性命只得硬收回脚来,使出右手擒住他手腕将他掀至身旁,纵起身来借力在那猛汉肩上。其余的人见他掠身半空,无奈无法飞身而上,只得眼巴巴的瞧着。
那些客人经这么一闹早躲在一旁,老鸨眼见大乱,怒气冲天,破口大骂:“丑东西,你给老娘滚下来!你给老娘滚下来!”叶景轩见她暴跳如雷的模样煞是好笑,不经一笑,在旁边的人肩上借力一跃,在空中腾身掠过,叫道:“有种你上来啊!”说罢飞身上楼。那几个汉子一拥而上,同朝楼上涌去。老鸨大怒不已,命人细细搜查。叶景轩脱去那外套,将脸洗净,站在一旁见那些忙来忙去的人不觉好笑。心想:“慢慢找,最好将那小子也找出来,可省我不少事!”就这样脸上一笑,抱臂斜倚在柱旁。
那几个壮汉闯开门去只听得里边尖叫声,怒骂声不绝,来来回回却也寻不到那老妪。老鸨叫道:“明明上了这边,难不成还插翅飞了去?给老娘一间一间的搜!”待搜的一遍仍是找不到,叶景轩暗自好笑。其中一人对那老鸨道:“真的不在这,都查了!”那老鸨道:“都查了?”那人“嗯”了一声又道:“就红娘那没去了!”老鸨向那东首的屋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都守在这里,难不成还真飞了去?”说罢也不再去查那东首的屋子。
叶景轩略一沉吟,心想:“这么大的动静这屋里的人也不出来,屋外的人也不敢进去,难道是那小子和那红衣的姑娘?”想着便趁人不注意走近那屋子,俯下身来想要附耳偷听。接着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急退开来躲在一旁。只见那墨装少年与那红衣姑娘并肩出房来,齐身下楼。叶景轩心中一喜,朝下望去见楼下有一人,正是当日与他比武的那胖头陀,一怔自道:“咦?他怎么在这?”
原来这胖头陀正是岳诚,那红衣女子是那景惊门的红娘,而那墨装少年却是冷若霜女扮男装而致。原是岳诚敌不过叶景轩却不甘服输,又因与冷若霜同行,这一年中冷若霜剑法大盛,他自觉这师妹的剑法精深,故要冷若霜胜了叶景轩。
冷若霜这一年来做得冥谷生死门的屠手与颜木风结伴而行,为方便走动于这景惊门的交易之所——景春楼便以男装出没。当年红娘令冷若霜饮下药酒,冷若霜本不想与她一起做事,却不料冥谷安排如此,却也不好推脱,加上那红娘后来同她道:“我若害你那酒中便下的不是迷药!你又何必较真?”冷若霜虽对她捉摸不定,但后来相处却觉红娘实无害她之心便也放心许多,这才多次合力办事。而自此冥谷的圣令交接便由红娘牵线。以致她与叶景轩激斗时听到唿哨声便回到了这景春楼来。
叶景轩未识得冷若霜女扮男装,一路追随至此。正见岳诚在楼下与冷若霜议事。叶景轩小心下楼几步,只听冷若霜点头道:“师兄,此事我一人即可,你回去向师父禀报洛水派的事吧!”冥谷的圣令传下叫生死门的屠手取洛水派掌门胞弟萧腾的性命。冷若霜曾听红娘对她说起过那洛水派掌门得罪的人并非善类,只怕取他一人性命不足,那要萧腾性命的人不仅买下他一人的性命,就连洛水派下一任的掌门这事也要由休伤门接下,冥谷谷主有意要接管这洛水派,因此冷若霜便要岳诚回冥谷说明今日洛水派擂台比武之事,自己便要寻萧腾取其性命。
叶景轩在楼上死死盯着冷若霜,唯恐他会突然离去。待冷若霜子夜出门时,红娘对她道:“小心些!”冷若霜点点头便出了景春楼。叶景轩便紧随其后。
冷若霜经红娘所述径直来到萧腾的府邸,轻身一跃进了府宅,便直朝正房去了。萧腾听到开门之声,起身问道:“谁?”冷若霜取了火折子将蜡烛点亮,冷声道:“冥谷生死门屠手,有人买下你性命,今日我来取。”这几句话说得不急不缓,恍若只是在说喝茶吃饭般的琐事,而不是关乎人性命的大事,听得萧腾浑身发冷。拔剑出鞘道:“老夫等你很久了,我大哥也死于你们之手罢?”冷若霜面无表情冷冷道:“是又怎么样?拿命来吧!”萧腾脸色发青,沉声道:“你还差得远!”冷若霜也不答话,反手一剑。
叶景轩在屋脊上瞧得清清楚楚,只见冷若霜的长剑出招,只是那剑显然不如与他在擂台打斗时的顺手。虽是如此,但见冷若霜长剑抖动,将萧腾逼得多次变招却始终处于下风。若非萧腾招式变幻繁多早已落败。一时半刻间萧腾已再无新招,剑招一再重复,冷若霜长剑攻来,萧腾援手守去,终是落败成势。在见冷若霜长剑削来,萧腾已无力还手。叶景轩急要想救人,窜下屋脊跃进房来,横出一剑,将冷若霜的长剑隔开。
冷若霜一惊,正见是叶景轩,脸上不动声色,收回长剑道:“你要怎样?”叶景轩笑脸道:“拿钱便可买命,那他这条命值多少钱,我给你便是,何必动刀动枪!”冷若霜冷声道:“冥谷不做违约的生意,不必多说,他的命我必去!”叶景轩听她这般答话竟也无话可说,萧腾听了更是脸色大变。冷若霜横起剑来又向萧腾击去,叶景轩急挥起剑接下这招,冷若霜冷眼望去,叶景轩正想开口说话,冷若霜已收回剑来使了一招“含沙射影”剑头攒动尽刺巨骨、天鼎、章门、等几处大穴,叶景轩忙使出“凌云十二势”来破招,将冷若霜的长剑激起纵身斜刺,冷若霜见他下协不守,弯腰击剑直挑剑身刺他下协。叶景轩用右脚踢过剑身,舞起长剑,将冷若霜身下几处空缺罩住。冷若霜柳眉倒竖,轻喝一声,持剑朝叶景轩而上,叶景轩只得收近剑身,回剑接招。
这一来二回二人激斗了五十多招,眼见天色破晓,加之闻得“咔嚓、叮咚、乒乓”之声家丁早已惊醒闯了进来,只见二人斗得正酣,剑光迸出,十余人围在二人中无一人敢上前去。那萧腾在旁看得也不由得心惊,眼见这两个少年年纪不过十七八,剑法却如此精湛。
冷若霜打斗多时,手上的长剑便不是从前一般凌厉自如,叶景轩也渐渐觉察到,手上的剑便快了几分。冷若霜见天色渐明,心道:“不可缠斗了,只怕天明引来麻烦。”便转身退至窗前连使几招,剑力大盛。叶景轩见她剑势不似适才那般惓懒,一晃神间数招而来,只有连连使剑,伧忙接招,冷若霜见他被这几招所困,破窗而出,飞身而出。
叶景轩收起长剑,正想去追却不料乏力得紧,只得看着她离去。萧腾上前拜倒,颤声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老夫感激不尽!”叶景轩赶忙将他扶起道:“大哥言重了!”萧腾还要再说几句,却听到门外有人叫道:“萧世兄!”萧腾一脸喜色忙出门迎去,道:“风贤弟,你怎么来了?”叶景轩听到这声音颇为耳熟抬头看去正见是那洛水派的风左使风怔忡。
那姓风的左使进来见叶景轩瞧着他,萧腾拉着叶景轩对风左使道:“风贤弟,这少侠可是老哥的救命恩人呐!”那风左使喜道:“何止如此,他还是洛水派的掌门啊!”说着便将叶景轩擂台比武之事及道中听说有人要害萧腾性命之事细细向二人说了一遍,萧腾不住称赞,接着又将夜间救他这事向风怔忡叙述一番。风怔忡对叶景轩赞道:“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少侠可是我们洛水派的救星呐!”叶景轩忙道:“两位大哥言重了,小弟顽劣的很,成不了大事,怕让两位大哥见笑了!”萧腾听他这么说,心中更觉他少年英雄不居功自傲,甚是欣赏。便道:“哪里,哪里,少侠谦虚有礼,难得的人才,该当重任,该当重任啊!”风怔忡随之应道:“是啊!少侠就不必推脱了!”叶景轩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中当真是怕留在这洛水派,便道:“两位大哥真瞧得起小弟,不过小弟身有要事,得先行告辞了!”风怔忡听他要走忙道:“少侠,洛水派还得请你主持大局啊!”叶景轩正色道:“这样的大事小子着实担当不了,还是兄长做主罢!”说罢拱手向他二位拜别道:“二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