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的女配之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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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看这满树芳华,开得煞是好看,可想到它们终会凋零,心有悲戚,情难自禁罢了。”
“哦,是这般啊。”上官锦昊的声音渐轻,到最后似是无意一般,“在这幽幽深宫之中,芳华易逝,兮儿说这话,可是因物及人,对哥哥心有怨恨?”
我忙道:“兮儿怎会怨恨哥哥呢。兮儿如今在宫中荣宠至盛,皇上兮儿疼爱有加,阿兮何来怨恨。若真要说,兮儿这还要好好谢谢哥哥才是。”
上官锦昊如玉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温热的呼吸就微微打在我的脸庞上,让我的心一下揪紧,脸上却仍旧是平静的笑着。他眼睫微垂,一双狐狸眼弯起一泽水润,好看的眉目比起萧慎的温润更多了几分凌厉,如瀑般的长发自他身侧泻下,发梢随风轻晃,煞是好看。
“那兮儿可真是给了哥哥不少谢礼啊。”他冷笑一声,脸上的笑意敛去,眸中冷光乍现,下一刻已经将我压在我身后的树干之上,狠戾道:“上官兮,你进宫之时我警告过你的,你若敢给我惹上麻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双手被他抓住反扣在身后,身体也被他禁锢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我倔强地仰头看向上官锦昊,无比讥讽道:“你的能耐就是在这里威胁我一个女子?难怪你如今仍旧没有坐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上官锦昊,我自踏入这皇宫的那一刻,已经是你们的弃子,你难道还会以为我会一直傻下去?用那些小手段,只为让你多看我一眼,多喜欢我一些?”
上官锦昊额上青筋突突地跳,他怒极反笑,扼住我手腕的大掌不住收紧,那微红的薄唇一张一合地缓缓道:“所以,你就出卖我,帮着萧慎算计我?”
他的一口白牙在我眼前泛着冷锐淡薄的光芒,若果是平时我肯定还会十分羡慕如此“高露洁”的牙齿,可今日却让我感到自己犹如看见森冷的白骨一般可怖,阴戾。
我咬了咬呀,恨声道:“是,我恨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会狼狈至此。我为你死过一次,难道下一次,我还要让你亲手杀了我么!上官锦昊,你今天若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我就大方地告诉你,不可能了,我不是以前的上官兮,我无愧于你,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是我欠了你。”上官锦昊狂肆一笑,另一只手附上我单薄的夏衫的衣襟往下狠狠一扯,“那便再多欠些如何?”
羊脂白玉一般净白的胸前,一点朱砂如阳似血。
原来,他是想要看我的守宫砂。
那艳红的颜色似是碍了他的眼,上官锦昊有些愣神,眉峰终于拧起,喃喃道:“你竟然还未……”
我讥诮地看着他,冷笑道:“怎么,很失望么?”
听了我的话,他的神色却缓了下来,放开了束缚我的手转而抚上我的面颊,目光柔和地看着我,黑曜石一般的眸中流光暗转,却是庆幸般的喜悦,“兮儿,我的兮儿,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你至今也不会是处子之身。”
这下,该轮到我愣神了,他上官锦昊这是唱的哪一出?
于是我别开脸,轻嗤道:“你以为你是谁,我难道就不会心灰意冷?你既然将我送入这皇宫之中,我心中就没了你这个人。我只有恨。”
上官锦昊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恨我也罢。可是兮儿,我亦是逼不得已。自从你那夜在书房偷听到我和父亲的话,知道了我的身世,你就该知道,复辟东燕是我毕生宏愿,我怎能让这一切付诸流水?所以当萧慎下旨封你为皇后之时,我还能做什么?他选你入宫为后,不过是要让你为质,好胁迫于我和父亲。若我不答应,便是抗旨,到时上官府怕也难以保全。兮儿,你可懂得我的心?”
思绪百转,我心中有了定谋,转过身去不看他,故作嗔怒道:“你还在骗我,你就是想要和那个贱人双宿双栖。哼,不过我如今将她困在宫中,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兮儿,此事与外人无干。你如何肯信我?”上官锦昊声音悲戚,伸手抚上我的双肩,让我转过身直视他此刻痛苦的面容,“无论如何,我心中疼宠的,爱护的仍旧是你。”
好一句外人,这关系撇得倒是干净。
我心下冷笑,脸上却露出几分凄婉之情,幽幽道:“可是我却已为他人妇,他日你若荣登大宝,身边可还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纵然心中有你不假,可是也不会一直傻下去。”
“萧慎他想除了上官一族,我与父亲若输了,皆无法活命。可是兮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如今给你的恩宠,不过是因为你是上官家的人。”上官锦昊专注地看着我,似是要让我相信他的话,“上官家一倒,你以为这皇后之位你还能坐多久,他能容得下你这个上官家的余孽独活?”
我退开一步,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漠然的看着他,摇摇头讥诮道:“原是如此,你进宫其实不过是想我助你夺位。怎么,我不是你的弃子么,你又觉得我上官兮又有可用之处了?上官锦昊,你怎能这般对我?是不是我每次都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可以让你这般作践我自己。”
上官锦昊的身子一震,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能痛苦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心中对自己这扯谎不打草稿的能力感觉颇为良好,但更对他这等演技佩服之至。
我垂目敛去此刻眼中狡黠的笑意,过了片刻复又睁开,看向上官锦昊道:“我帮你可以,不过待事成之后,你立我为后。”
上官锦昊怔了怔,随即犹豫道:“兮儿,你是我妹妹……更何况你如今又是萧慎的皇后。”
“那阴红鸾呢?”我冷笑,“你又许了她什么?难道也是这后位?”
上官锦昊俊逸的脸庞有一瞬的惨白,不敢置信道:“兮儿,你如何知道她同我的关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就是当年你战胜归来,从边城带回来的那个女子,那你原是要给我的桂香丹,如今就在她身上。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面对我的质问,上官锦昊脸色青白,身子有些颤抖,苦笑道:“我竟不知,兮儿你这般聪慧,往日的你——”
他说到这,忽然停下来,好一会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兮儿,你长大了。”
我叹了口气,笑道:“我是长大了,也懂得如何才能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这深宫之中,我若不依附萧慎,说不定,我早已死了。”
“兮儿,他对你绝无一分真心。他的话,你万万是信不得的。”上官锦昊上前一步,急切地看着我,倒真像是个好哥哥的模样。
“谁虚情假意,到如今还重要么?你说你最是宠我,却将我毫不犹豫地抛弃,而你对阴红鸾又是怎样一副嘴脸,甚至是爬上她的床?!”
腰间一紧,他已将我带入怀中,狠狠地看着我,哑着嗓子道:“兮儿,不要让我生气。”
呵,这已经是今日第二个让我不要让他生气的人了,真是讽刺,那他们谁又在乎过我的感受?真正的上官兮若是看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上官锦昊,该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难道我说错了么?”我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扬起唇角。
上官锦昊狷狂一笑,放肆地将另一只手附上我的胸乳,狠狠地捏了几把,轻笑道:“那这你不是一直想要的么,我这副嘴脸,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爬上萧慎皇后的床?”
我心中恨极,却强笑出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你知道你如今像什么么?难怪阴红鸾最后会爱上萧慎,你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一个只会用使这些卑鄙手段的可怜虫。”
上官锦昊的动作一凝,原本附在我胸前的手转而托在我的颈后,将我拉近他。他此刻眼中寒芒乍现,阴沉沉地盯着我,脸上的神色愈发阴云密布,声音被他压得极低,显示出从未有过的骇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朝他得意一笑,有些幸灾乐祸道:“怕了?阴红鸾移情别恋,爱上了萧慎,她给你的那些情报,有多少真假?哥哥,会虚情假意的从来不止你一个。”
上官锦昊冷笑,神色轻蔑,一把将我推开,怒声道:“你休想骗我。”
“我骗你?”似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我扶着树干支起身子,看着他放肆地笑着,“是我骗你还是你自欺欺人,哥哥心中不是最清楚?她大概是费了些心思的,这几年来不但没有被你看出破绽,甚至连你放在她身边的人都还被她蒙在鼓里,或许那些人里也有被萧慎收买的也不一定。”
上官锦昊不为所动,唇边有一丝薄笑溢出,声音却比腊月里刺骨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好计谋啊,萧慎好计谋。你真以为我会听你的话?兮儿,你虽比以前聪明许多,可是要让我将这几年来苦心置在宫中最重要的暗线除去,这些话未免也太轻巧了。”
我定住心神,嗤然一笑,“你若不信,大可以不必花心思在我身上,只是日后吃了苦头,可别怪我这个妹妹没有提醒你。”
上官锦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冷静地看着我,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话来,“给我证据,兮儿,你若敢骗我,便是有萧慎,他也保不住你的。”
唇际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我理了理凌乱的衣裙,气定神闲地与他讲条件,“那你许给我的条件呢?”
上官锦昊拧眉思索片刻,最后正色道:“好,若大事可成,我许你皇后之位。”
“口说无凭,到时你若是反悔,那该如何?”我软下语调,糯糯道:“等我帮你证实了阴红鸾,你再给我一件信物如何?”
“你要什么?”
看他戒备的神色,我巧笑一声,慢慢道:“自是能挟制你的东西,你觉得东燕的玉玺如何?”
上官锦昊立刻打断我的话,“不行,玉玺怎能给你。兮儿,除了这个不行,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低声道:“我要你的后宫只我一人,我要你一世只我一妻,我们生同衾死同穴,除了这玉玺,怕是你给我什么我都不会要。”
我知道,东燕玉玺还藏有一个大秘密,当年东燕将覆,东燕乾元帝也就是上官锦昊的爷爷便将国库中所有金银珠宝秘密藏在了一个地方,其中甚至还有大批兵器,以作日后子孙复辟东燕之用。而这玉玺上有藏宝地点所在的讯息,上官锦昊自然不可能轻易交出。
手心已经有粘腻的汗湿,我不动声色地攥紧自己广袖中的里衣的袖口,等着上官锦昊的回答。
上官锦昊看了我良久,脸上突然粲然一笑,叹息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所言属实,我便将玉玺给你。兮儿,若早知你这般聪慧,当初哥哥或许不会舍得将你送入宫中。”
我退开一步,朝上官锦昊屈身施然行了后妃之礼,慢慢道:“桓郎尽可放心,兮儿定不负桓郎厚望。这江山,兮待与君共掌。”
上官锦昊,实乃死于当年战乱的东燕锦华太子唯一的儿子燕桓。
我转身漫步往回走,身后的上官锦昊却仍在那处目送我远去,站了许久。看着已经擦黑的天幕,我清浅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能取得上官锦昊的信任,除了阴红鸾何须我动手。
原来我也这般无情,那个女子或许不是被我所杀,可是她确实被我推向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力……其实某厮不喜欢宫斗……一堆女人叽里呱啦,某厮毛躁了。
、渔翁之意,不在于鱼
当我慢悠悠地回了养心殿,徐福正在殿门口徘徊,一看见我立刻迎了上来,嘴里叨叨着:“哎呦,我的娘娘哟,您可回来了,皇上在殿里等了许久了。”
我朝他颔首,然后快步进殿。
殿里早已燃了烛火,萧慎斜躺在软榻上,手中执着一本书,看得专注,甚至连我进来也没有发觉。
我走了几步,在珠帘前停下,咳了一声。
萧慎依旧不动。
我又走近了些,又咳了一声。
萧慎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却仍是不动。
被他消磨殆尽了耐心的我终于忍不下去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然后将它手中的书一把夺过,随意翻了翻,竟然是我藏在被子下面的《历代宫闱二三事》。
我有些愕然,“我以为这书你看过。”
他不还给我讲过桃花夫人的故事?
萧慎温和一笑,顺势往后仰躺在靠枕上,“嗯,这书往日还未仔细看过,今日一看倒有些意思。”
我点点头,赞同道:“也不知道这凤清先生是何人,这书写得倒是很好。”
萧慎淡淡地看着我,眉峰微挑,“哦,你想见他?”
我错愕,呐呐道:“他还在世?”
我的印象里,这般人物,该是早早地进了坟墓,供后辈敬仰才是。
这下轮到萧慎愕然了,他脸上淡淡的笑意有一刹的凝滞,随即又笑得更加耀眼,语气却有些哭笑不得道:“为何这样以为?”
我心中暗忖,自是不能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他,于是道:“我看这凤清先生行文流畅毫无凝滞,通篇下来一气呵成,遣词用句更是绝妙,读起来毫不晦涩难懂,此等功底哪里像那些一开口就文绉绉的年轻书生。”
萧慎听了我的话似是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淡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