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的女配之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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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这里没有说下去,我身体僵硬得很,他大概也发现了,扯了扯嘴角,却仍知道要笑,“动不了,有趣得紧。”
终于将一枚火盏放进寒玉瓶里,我木木地张开手,那食指和拇指竟然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看不见沈酌然的神色,可是我隐隐听到他的抽气声和逐渐浓重的喘息。
这食指和拇指必然不能再用,我便用其他手指两指并拢去夹。
这过程竟似过了半个世纪一般,我竟然能够这般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血肉化作血色的脓水。等我将三枚火盏都放入瓶中,我的右手已经是血迹斑斑。
沈酌然一手抚着我一手接过我手中的寒玉瓶,急切道:“可是疼得紧?”
我木木地转过头去看他,想强扯出几分笑,却发现嘴角因着冰寒绷得死紧,最后只能低低道:“没有感觉,真的,一点都不疼。”
这样说着,我却发现眼眶涩的要命,一眨,竟然有什么缓缓滑了出来。
沈酌然动了动嘴唇似要说什么,看着我的眼神里尽是沉痛与哀怜。
他伸手缓缓给我抹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我见你素爱吃那些零嘴儿,阿慎这人有时候刻板的很,知道那些东西与人无益必定十分厌恶,我游历在外见过很多新奇的吃食,下次我给你带些进宫,你也无需怕他,只说是我给的便是。”
这、这是把我当三岁孩子哄,给点吃的我就乖乖听话了?
我又好又好气,嘴上却道:“我吃我的零嘴儿本就不怕他。”
沈酌然一脸狭促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伤药手脚麻利地给我草草包扎了手上的伤口。
我仰头看着头上望不见头的崖壁,“我们怎么上去?”
沈酌然蹲□子,对我道:“上来。”
我有些懵,却还是听话地趴在他背上。
沈酌然低声道:“抱紧了。”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
他似乎仍是不放心,解了腰带将我绑在他身上。
他从袖中掏出一串铁链一般的事物,在手中舞得霍霍生风,其中一条铁链如蛇一般朝崖上窜去,竟然钉入了坚实的崖壁之中。
沈酌然接着铁链顺势而上,手中的第二条铁链甩出,钉入更高的崖壁中。如此往复,等我俩爬到崖顶之时,我见他已经气喘吁吁,额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从他身上下来,我还来不及喘口气,沈酌然神色一变已然将我揽在了身后,目光冷冷地落在前方,“既然来了,何必掩藏。”
我心中一颤,熟悉的记忆浮现出来,真真一个狗血了得。
来人一身蓝色锦袍,却没有看沈酌然而是对我温和一笑,语声中尽是宠溺,“兮儿,哥哥来接你了。”
、属意之人,阴谋诡计
我心中对着上官锦昊咬牙切齿,脸上却是巧笑嫣然,柔弱道:“哥哥,你原来还记得有我这个妹妹啊。”
上官锦昊必定有备而来,若他出手沈酌然不一定能保证我俩同时逃脱,若是火盏落到他手中借以要挟阿慎,必定是个麻烦,为今之计只有让沈酌然带着火盏先走。
上官锦昊神色愈发温柔,“阿兮,过来。”
我掩唇低低一笑,越过沈酌然往前走了几步,手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攥住,“上官兮,你做什么!”
我回首淡淡的看着他,隐在狐裘中的手指抓住沈酌然的掌心,慢慢勾画:走。
沈酌然眉眼一沉,霍然抓住我的手,喝道:“不行。”
我微微一笑,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转瞬间已经从怀中掏出了那支被我藏起来的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间。
我悠悠一笑,缓缓往一侧走了几步,待走到马匹旁边才缓缓道:“你们俩最好都不要乱来,否则我可不知道这簪子长不长眼睛。哥哥,我知道你今天必定是带了人过来的,莫不是还想再杀妹妹一次?妹妹可是记得,你还欠着妹妹一样东西。”
上官锦昊脸色微变,紧张道:“兮儿,快将簪子放下,你要什么东西哥哥给你便是。”
我冷笑一声,嗤然道:“那东西本就是你许我的,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我们一码归一码,有来有往。你如今这般紧张的,怕是为了上官兰的解药吧。”
上官锦昊瞳孔慢慢收缩,眼底一片冰凉,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阴冷冷道:“上官兮,你这蛇蝎恶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兰儿下的毒!我分明——”
三番两次被人叫做蛇蝎恶妇,我做人咋那么成功呢。
我冷嗤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分明在宫中派人照应着,而且也在坤宁宫安排了人,她又怎么会中毒呢?”金簪在阳关下熠熠生辉,晃得我微微眯眼,“是你派的人太大意了。我没有见她并不代表我不动手,她到底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想要寻给机会动手还不简单么,我只是在她的浴汤里动了手脚。这毒下的简单,解法也简单得很。可是从七花七草中各选一样组合一共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若是解错了毒,只怕姐姐这么个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
上官锦昊只默然地看着我,那眼神令我不寒而栗,可是我知道他若是在乎上官兰便不会轻易动手。
良久之后,他低声道:“条件。”
“很好。”我笑了笑,取过马背上的水囊将水尽数倒出,金簪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下,血色顿时溢了出来。
随着血液的流失,我浑身冰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连拿着水囊的手也开始无力。我咬牙朝沈酌然道:“你过来。”
沈酌然依言过来,轻轻扶住我的手。
我低咳了几声,将盛着血液的水囊递给他,我只觉得自己鼻塞得厉害,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你回去告诉萧慎,此事就当做我上官兮谢他当日崖上救我一命。”
“阿兮,”沈酌然握紧我的手,沉声道,“要走,一起走。”
我低下头看着腕上仍旧淌血的伤口,落寞笑道:“你以为你能带走我?更何况,我还有一件东西要向我的好哥哥讨回来,我不会轻易罢手。你回去告诉萧慎,若他还顾念我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就让我再任性一次,我心中属意谁他自该清楚得很。”
沈酌然缓缓放开我的手,难以置信道:“上官兮,你喜欢的莫不是……”他凌厉地看了上官锦昊一眼,没有说下去,而是冷笑一声,拿着水囊翻身上马,“算我看错了你。”
我笑笑,“如此正好,我们也不必再忍受对方了。我说过此事一了,你我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一刻都不要见到你。果真女配的命薄贱如草,他们一个个都只是想要利用我,去救自己心爱的女子,阿慎是,上官锦昊也是,我和谁一起又有什么分别呢。”目光凝在手腕上,我低骂道:“嗤,真他妈的疼死我了。”
话音一落,我扬手将金簪刺入马背。
马嘶吼了一声,带着沈酌然疯了一般撒开蹄子窜了出去。
上官锦昊身形一动,想要去追。
我将金簪抵回喉间,低低一笑,“哥哥,莫要妄动呦,你放他走,我给你解药。”
上官锦昊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停下脚步。
强撑着微晃的身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我吃力道:“哥哥若是不介意,过来扶妹妹一把,如何?”
眼前一花,下一瞬已经被他揽进怀里。
似乎是发觉我浑身冰凉似铁,他的身子微微一震。
我黯然地垂下眼,有气无力道:“你若是不急着让我解毒,可不可以先给我请个大夫看看,真的很疼。”
眼前上官锦昊的脸渐渐模糊,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强撑着最后一分意识,咬牙切齿道:“你许我的东西我可是一样都没有要到,你且等着,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说完,我很放心地让自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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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昏沉、寒冷,在紧密的马蹄声中我吃力地睁开眼,外面阳光很好,强烈的光线让我不觉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马车布置得十分简单,除了我躺着的小榻之外只有一个茶几和燃着熊熊炭火的铁炉……还有沉默地坐在我身旁的上官锦昊。
见我醒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向我淡淡道:“你醒了。”
我微微支起身子靠在车壁上,“这是往哪里去?”
“凤都。”上官锦昊仍旧不咸不淡,话里却别有深意,“你已经昏睡了四天了,皇上昨日已连夜回了凤都,你这个正宫娘娘自然也该回去。”
我吸了吸鼻子,笑望着他,“既然哥哥想通了要与我合作,那我要的东西呢?”
上官锦昊危险地眯起眼,满脸讥诮道:“兮儿可真是谋算得好啊。你一面攀上了萧慎,一面又以此为由让我与你合作,可谓是两面逢源,手段圆滑得很,哥哥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般……奸猾。”
我颇为自得道:“好说好说,若不是我,哥哥至今还被阴贵妃耍的团团转,不是么?若非我让碧沁姑姑传话,这次萧慎太陵之行的真正目的哥哥怕是还蒙在鼓里呢。”
听我提到阴红鸾,上官锦昊神色一冷,眼中杀气毕现,“那个女人,回凤都之后,我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若除了她,宫中的暗部怕是要大换血,想我这个做妹妹的帮你,你还是快些将玉玺交给我。”
上官锦昊目光如刀,隐有愠怒,冷冷道:“你以为我真会将它交给你?”
“交与不交,皆是你自己度量。哥哥现在既然要送兮儿回宫,怕是心中早有定论。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皆是为利益所驱。兮儿只是在这里提醒哥哥一句罢了,谁才是能与你一同共打天下的人。”
上官锦昊迟疑了一会,果真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我。
我打开锦囊一看,果真是东燕的玉玺。
东燕皇族尚奢,便是这玉玺也是用白玉雕成一朵牡丹的样子,前世萧慎灭了上官一族,解开宝藏之谜,见我对这方玉玺喜欢得紧,便将它给了我把玩。
将玉玺收好,我心下窃喜至极,脸上却对上官锦昊悠然一笑,道:“兮儿还是那句话,桓郎尽可放心,兮儿定不负桓郎厚望。这江山,兮待与君共掌。”
上官锦昊坐在一旁也不答话,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凝在我身上,似猜似度,颇为古怪。
、情人相见,分外眼红
经过碧沁姑姑的手,上官锦昊秘密送我进宫,并且命她以后对我多多照拂,听我令行事。碧沁姑姑虽然不知道我和上官锦昊达成的协议,可是她言行中倒对我多了几分恭敬。
等一番折腾到了坤宁宫天已经黑了,我浑身冰寒只想着去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只是显然有人已经接到了消息在坤宁宫等着我了。
我刚一进殿便看见萧慎负手而立在窗前,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整个大殿的只有他一人,宫人们大概都被他遣退了。
听见响动,他立刻转过头来看向我,眼中血丝斑驳可却难掩的欣喜和激动。
我一怔,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没带我开口,他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将我紧紧搂进怀里,“阿兮,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
他的语声依旧温雅从容,可是抱着我的双手却隐隐发颤。
我似乎犹在梦中,耳畔只有他胸膛里清晰而有力的心跳声,好半晌才顺着他的话低声说道:“嗯,我回来了。”
萧慎微微放开我,伸手轻轻摩挲着我的眉眼,“阿兮,我的阿兮……”
我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然后猛然伸手紧紧攀上他的肩背,死死地抱住他。眼眶一酸,有冰凉的液体流下,我却低低地笑了出来。
说什么事成之后出宫,答应连城让他赐婚,让他许我宅邸,这一切,不过是我早已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了。这个男人啊,我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啊。他是我全部的眷恋,纵使心痛、委屈,甚至是迷茫,可我只是想在这些日子里能够陪着他,珍惜他给予我的这些微薄的温情。
萧慎被我又哭又笑的模样吓了一跳,忙伸手替我抹泪,嘴里说着些哄人的软话。他说得毫无章法,我听得更是晕晕乎乎,最后他倏地神色一冷,“若是上官锦昊这次对你存了杀心,你可还能安然回来?你这胆子倒是大得很。”
我无奈了,“当初我们定下计策便知道有性命之虞,后来又横生如此多的波折,现在你我皆安然,该高兴才是,而且我这次随上官锦昊一起还拿到了这个。”
我将身上的东燕玉玺掏出来递给萧慎,“即便是上官锦昊对我仍旧有所怀疑,可如今在宫中,阴红鸾这颗棋子已废,他不信我又能信谁,更何况上官兰的性命还在我手中。”
萧慎却没有接过玉玺,只是紧紧地迫视着我,语声淡漠,“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是朕自作多情白担心了一场。”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般表现,我心中忐忑至极,握着玉玺的手紧了紧,急忙解释,“阿慎,我也没有预料到会遇上他,我也是那时起意才想到要问他拿玉玺的。你、你不要生气,我哪里知道你会担心……”
说到最后,我的头已经颔到胸口,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萧慎听了我的话登时怒了,按着我的腰身,二话不说对我的屁股就是一掌,斥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走的时候我怎么吩咐你的,你都把它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