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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状师对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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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可是你不觉得我们那样说话很不合时宜吗?”

“不知道。”谭步平意态轻松地摇摇头。“如果姑娘觉得不合时宜,那么就不要进来,但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喔!现在,我要睡觉了。”

说着他抬起一只脚轻踢门扉,准备将门关上。

“等等。”林紫萱用双手挡着门。“我们不能在外面说话吗?”

“不能。”

“为什么?”

他耸耸宽阔的肩。“因为那样说话我很不舒服。如果你想说服我,就得在我舒适安逸的时候。”

“舒适安逸?”林紫萱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斜倚在桌沿边的身子,不知他要怎样才算是舒适安逸?

彷佛明白她心头的困惑似地,他回答道:“一般来说,我靠在舒适的椅子上,或者躺在柔软的床上时会比较舒服,那时候我是很容易被说服的。”

“躺……躺在床上?”林紫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房内的床榻瞟去,他躺在床上的画面让她立刻觉得满脸发烫。抬眼看他,却与他兴味盎然的目光相遇,让她当即大感尴尬。她努力克制着心头的羞怯感,大胆地说:“那如果我进去跟你说,你不要关门,好好坐在椅子上,心情会不会比较好?”

“也许,那得看你说得怎么样。”

“好吧,我进来。”林紫萱终于跨进了门。“你坐下吧!”

将她左右为难、不肯放弃的矛盾心情看在眼里,谭步平暗中偷笑。好个有趣的姑娘!

站直身子,他走到远离床榻的竹椅上坐下,拍拍身边的椅子。“你过来坐在这里。”

看到那是个比较宽敞的地方,也为了让他有个好心情,林紫萱没有反对,走过去坐下,开口就问:“你会带我去京城吗?”

“不会。”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紫萱一窒,但勉励自己求人时要有耐心,这是她进城时学到的一课。既然正面说服不易,那她就来个侧面游说。

“那你还会帮助我吗?”

“这要看你怎样说服我。”他忽然邪恶地对她挤眉弄眼道:“如果你愿意伺候我洗脸洗脚,那我的心情一定会很好,说不定我会立刻答应。”

林紫萱不信地瞪着他,他同样回瞪着地。

“怎么?伺候恩人会很不合时宜吗?”

“不,不会。”林紫萱略一沉思,严肃地说:“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啦,还要人伺候洗脸洗脚真的很奇怪。我家只有我三岁的小弟要我照顾,你是要我像帮我小弟洗脸洗脚一样照顾你吗?”

这次换谭步平愣住。将他与三岁小儿相提并论,那不是对他的侮辱吗?

可是,当他望入她纯真的眼睛,看到慧黠的目光时,才恍然明白,自己被这小妞耍了。而他不但不对她生气,相反的有丝窃喜,不过他不会让她如意。

他绕开这个话题。“算了,暂时我还没有那个需要,你继续吧!”

“继续什么?”见他不敢接她的招,林紫萱信心倍增,故作茫然地问。

“继续说服我呀!”他俊目闪亮,让她无法再绕圈子。

“其实你都已经帮了我这么多忙,明天就带我去京城吧,路上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等救出我爹,我全家人都会把你当神仙一样供奉,当恩人一样铭记不忘。”

“我不想被供泰,不过被人铭记不忘还不错。”他的话带给林紫萱一丝希望。

“对、对,是很不错。”她热切地望着他。

她美丽的眼睛具有说服力,可是他只是淡淡一笑靠回椅背上,仰头望着屋顶,摇头道:“不过,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他毫无转圜余地的回答让林紫萱开始感到气馁,但她仍不放弃。

“早就听说公子敢鸣不平,有正义感,长于辩难,笔锋锐利如白刃,因此得了‘神笔判官’的称号。如今青阳县令荒淫无耻,为非作歹,你帮助我进京告御状,不正可一展长才,又整治了那恶官吗?”

“非也非也。”他身子向后仰靠,那把看起来不甚结实的竹椅立刻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嘎声。“姑娘的恭维没有用。”

“不是恭维,是实话。”她急切地表白,故意不去在意那刺耳的嘎嘎声。

椅子依旧在摇晃,他斜眼看着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那日客栈内,在下已言明不过是一介浪子谐客,平日代人挥笔拟状只因闲来无聊,并非为判人心的曲直是非。”

见他口才极佳,知道自己说不动他,林紫萱失去耐心,焦虑地问:“你说吧,要怎样的条件你才答应带我去汴京?”

“没有条件,因为我不能带你去。”

“为什么?”椅子的嘎嘎声和他固执的神态让林紫萱丧失了信心,她习惯性地扭绞着手指头。

他看了看被她扭绞得发白的指尖,淡然道:“因为京路迢迢,秋暮风寒,在下不堪旅途之苦。”

“不苦,路上我会照顾你。”情急之下,林紫萱不经思考地说。

嘎嘎声戛然而止,椅子脚稳稳地落回地面,谭步平张大眼睛看着她。

“照顾我?”她的回答大出他的意料,让他难以相信这个拘谨守礼的女孩,居然敢对他做出这样的承诺。

见自己总算让他不再表现得那么漫不经心,林紫萱心中得意,赶紧说服他。“是啊,公子带我去汴梁,路上我就是公子的使唤丫头,一定会仔细照顾好公子。我有力气,会烧水做饭,能缝补浆洗,如果公子需要,我愿意伺候公子洗脸洗脚,保证让公子少受苦。”

“你一点都不怕苦吗?”谭步平的惊讶很快就被他一贯的悠闲自在所掩饰,然而心里却因她的话而波澜起伏。因为个性使然,他从来不喜欢与人结伴而行,更讨厌彼人伺候,可为何这个女子的一句承诺会让他对温情的照顾和有她陪伴的生活兴起了一种向往呢?

“是的,我不怕吃苦,只要公子能帮我救出我爹。”见他似乎被说动了,她情不自禁地倾身向前,握住了他椅子上的扶手。

他的视线被她的这个动作吸引,他从她满怀希望的眼睛转而看向她的手,他记起那是双习惯于做粗重工作,长着硬茧又充满力量的小手。

是的,她有力量,她的身材也展现了这种力量,那绝对不是女人特有的纤柔妩媚体型,她的四肢匀称,肌肉结实,有强壮灵活的腰,还有跑起来绝对不输给他的双腿,那些都给他很深刻的印象。

“怎么样?”她问。

“什么?”被她突然一问,他有点茫然。

“我有说服你了吗?”林紫萱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想看清楚在灯光下不太真切的他。

“没有。”他简洁地回答着,站起身来,为掩饰自己紧盯着她看的失态之举,他将某样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

“这是……”看到他手里竟是支漂亮的簪子,林紫萱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拿去吧,这是给你的。”

“不要,这太贵重,紫萱不能要。”

“这是我特意为你找的,如果你不要就扔了吧!”他握起簪子作势往门外扔。

“不要扔。”林紫萱急忙阻止他。“这么漂亮的东西扔了多可惜。”

“没用的东西扔了有什么可惜?除非你收下。”他再次将簪子递给她。

“好吧,我……收下。”林紫萱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上取过那支兽骨制作,上面刻着精美图形,顶部镶嵌了红宝石的簪子,发现与她见过的簪子不同,上面垂着两条细链。虽然她不懂为何会多了一条坠链,但却觉得很好看,不由得感动地问:“今天我找不到你,原来你去买了这个啊?”

“对!”他并不想告诉她,他主要是去爹娘的坟前烧香祭拜,只是淡淡地说:“你快试试看,合适吗?”

看到他期待的眼神,林紫萱也很想试试这美丽的发簪,不由得当即照他的话,将梳好的发辫盘起来,用簪子固定住。

在她使用簪子时终于明白了那两条链子的作用,它们是用来套在绾起的发髻上的,这样可以使发髻更稳当,也更漂亮。

“嗯,很好看。”他欣赏地注视着她,而他的目光并没在她的发髻上,而在她娇羞美丽的脸庞上。

他惊讶地想,美丽的女人其实并不需要特意打扮,尤其是这个在阳光和泥土中长大的女人。当她绑着大辫子或垂着散发时,美丽清纯得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蕾,亭亭玉立,娇艳中带着稚气和清香;当她将头发盘起时,却美得如同全然绽放的牡丹,丰姿绰约,仪态万千,一颦一笑无不带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真的好看吗?”她羞涩地问,柔柔的声音让他的心头窜过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他忽然觉得很想为眼前这个美人赋诗作画。

“你自己看。”他走近拉起她,将她带到一面铜镜前。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林紫萱惊喜地张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有这么漂亮,这都是这支簪子的功劳。“啊,真的很好看。”她赞美着自己,更赞美簪子。

“是的,你本来就很好看。”

“我是说簪子。”她不好意思地纠正。

“没错,簪子也很好看,明天上路时你就这样装扮。”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他们悬而未决的话题。

“公子真的不愿意带我去吗?”想到终得独自上路,她深感忧虑和旁徨,笑容消失,喜悦退去,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不是不愿,是不能……”

“少爷、少爷。”

就在他的话说到一半时,门外传来惊慌的喊叫声。

走到敞开的房门边,一看到满头大汗跑来的竟是车夫小阿金,管家则紧跟在他身后,林紫萱感到很惊讶。

“怎么了,你不是回去了吗?为何又跑来?”谭步平神情自然地问,但从他紧蹙的眉峰可看出他的紧绷。

“是,可在半途发现来了许多官兵,那是吴胖子的小舅子带来的。我想他们是来抓林姑娘的,所以特地赶回来通报少爷。”小阿金急切地说。

“别慌,你赶快去把车藏进山洞里,你也不能现身。”

“哦,知道了。”车夫连连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谭步平又对管家说:“衡叔,官兵不知这里的内情,你能应付他们吧?”

管家立刻点头。“少爷放心,衡宗能应付。”

“那好,你快收拾,别留下我们来过的痕迹,我带林姑娘上山避一避。”

管家连连点头,随即离去。

谭步平转身进屋抓起一个包袱挂在臂膀上,笑着对林紫萱说道:“走吧,美人儿,跟我上山看月亮去。”

见他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能谈笑风生,林紫萱慌乱的心平静了。

她跟随着他离开了竹林。

清月照明,夜露沐衣,月光下的九华山,峰石奇峭,环境幽雅,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走去。

初行时,山势和缓,一路林木扶疏,清泉潺湲,走得虽匆忙却很顺利,可是不久,他们身后的山下随即传来了此起彼落的狗吠声和敲门呐喊声。

“噢,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林紫萱惊慌地往身后看,可是树环石绕,视线被阻挡,她什么都看不见。

“别担心,他们一时还走不到这里。不过,那是群被烤肉诱惑着的饿犬,我们得加快脚步甩开他们。”谭步平安慰她,并加大步伐往山上走。

林紫萱紧紧跟上他,担心地问:“你的管家和竹苑不会有事吧!”

“不会,衡叔可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高人?你是说他也是读书人吗?”在林紫萱的心里,读书人是最厉害的人。

可谭步平却说:“不光是读书人,还是一流的‘梁上飞’。”

“梁上飞?”林紫萱的兴趣一下子被挑起了,身后的追兵被她暂时遗忘,她从林五娘口中听来的很多轶闻趣事中,很多都与被称为“梁上飞”的裨偷大盗有关。“那个瘦小的衡叔真的是神偷吗?”

“曾经是。”走在前面的人懒懒地回答。

“他可一点都不像小偷呢!”她兴奋地追上他,并发出感叹。

他笑望着她。“以姑娘看,翻墙越壁的人该是啥模样?”

“我没见过,大概是贼眉鼠眼吧!”林紫萱不确定地说。

谭步平低声笑了。“要真是那么容易识别的话,宵小早就灭迹了。”

为了跟上他的步伐,林紫萱已经开始喘气了,于是顾不上说话,直到走入稍微平缓的路段后,她才又问:“他怎么成了你的管家呢?”

谭步平看看她,并没有回答。

林紫萱以为触及了他的隐私,急忙道:“公子不方便说就不说吧!”

可他还是回答了她。“他风靡京城多年,三年前在一个权臣家中失手被擒,虽然逃走了,但仍被官府紧追,他潜入官府偷出讼状,找我替他改讼词赢了官司,从此他金盆洗手,跟随我返乡,后来我买下竹苑,他就负责看管那里。”

听到是他的状子帮“梁上飞”打赢了官司,林紫萱追问:“你怎么改状子?”

谭步平眉梢飞扬,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将状子中写他‘从大门而入行窃’中的“大”字添上一点,再让他将状子放回原处,自己则于次日上官府自首,因此他的罪名减轻了,只罚了几文钱了事。”

“大字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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