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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傻子聂露儿-第13章

小说: 傻子聂露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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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中渐渐地积上了一些分量沉重的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走到站满人的主堂前,我又是一惊。

主道上铺了红地毯,两旁的大树上挂满了大红喜花和无数挂鞭炮,地上到处都鞭炮屑,空气中弥漫着甜酒和硫磺的香味,几十个身着红衣的小孩童正围着广场上活蹦乱跳的舞狮欢呼雀跃。

我成亲的时候主道就是这幅场景,难道有人在我家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正在纳闷,主道边的鞭炮依次被点燃,噼里啪啦震得人的牙齿都快碎掉,就连屋檐上的大红灯笼都被吓得一跳一跳的。遮天蔽日的青烟中,果然出现了一队喜气洋洋的锣鼓队,后跟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以及新郎身后那乘金丝红绣八台大轿。

前面不远处,两个人正小声地议论:“你看,娶妾竟然用娶亲的规格,老堂主才走了多久。想当初,老堂主可是把他当亲儿子养的。”

“哼哼,你不服气,那你也去为傻子跳粪坑啊。”

“我他妈才不想闻臭,更不想□。”

“□又怎样,人家□白得了半个厉风堂,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聊的东西又奇怪又耳熟,我似懂非懂。

这时,青烟淡了些,我呆住了。

高头大马上的新郎打扮的人是风临哥哥?!

还没等我回过神,风临哥哥下马,掀开轿帘,头戴半透明喜帕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款款走出。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新娘是若桃?!

风临哥哥今天和若桃成亲?!

我怎么不知道?!

风临哥哥不是和我成过亲吗,在外人面前我都叫他相公,可他怎么又成了若桃的相公?一时间,莫名的恐惧像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将我藏身的花丛击得粉碎。

我的家模样大变,我的小婢和我的相公成亲我却一无所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扭头一看,是面无表情的若雨。

“少主,回院吧。”她说道。

“风临哥哥和若桃成亲,我们要不要去祝贺?”我茫然地问。

“别理他们。”若雨拉住了我的手。

在这个庄园里,我只剩无双和若雨,她说什么我都听,于是我乖乖地跟她回院子。感受到她手上的温暖,我惶恐不安的心渐渐恢复平静。

“若雨,若桃成亲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边走边问。

她低着头,没回答。

“若雨,我以后还叫风临哥哥相公吗?”

若雨还是没有反应。

旁边池塘里,一只胆小的鸭子被同伴啄得无处躲无处藏,惊慌失措地跳起老高。

“它要是会飞就好了,”我同情地望着那只跌回塘岸的鸭子,“它不想和别的鸭子打架。若雨,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告诉若桃哈,她的那件新娘服没有我的漂亮。”

“嘶——”旁边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呜咽声,若雨竟然哭了。

“若雨若雨,”我急忙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眼泪,“你怎么了?别哭别哭,不要哭。“我想了想,”我们玩成亲游戏吧,我给你穿我的喜服,我只给你穿哦,别人我才不给呢。”

她抬起头,破涕为笑,晶莹的泪珠子在鼻尖颤抖:“沙子迷眼睛,没事。少主,那件喜服是主人精心为少主做的,只能少主穿,我当新郎就可以了。”

我心头一阵轻松,没事就好。

回到院子,若雨换了一件帅气的男装,我又穿上了那件流光溢彩的新娘服,就连两个小丫鬟的头顶也扎上了两朵小红花。

我们玩拜堂,若雨拜得非常郑重,举手投足比风临哥哥还有味道。恍惚中,我几乎有种错觉,她真的是护着我爱着我的夫君,我的新郎。

拜完堂后又玩入洞房,她要亲我,我快乐地跳起来,像红云一般飘啊飘,她大笑着在后面追,白润的脸蛋上染着久违的春色。

其实,就这样和若雨过下去也不错,没有人打扰,安安静静地躲在自己的院子。看若雨绣花,和小丫鬟跳绳。想爹爹,就去爹爹的屋子里睡个好觉。

跑得急了,我一把推开院门,拔腿朝湖边跑。

一转角,前方的大路上竟然站着大群目瞪口呆的人。风临哥哥背着头戴红盖头的若桃,被两名喜婆簇拥着站在最当中。

“风临,若桃,你们也成亲啊,好巧。快让路快让路,若雨追来了。”我玩得正酣,没功夫跟他们细谈。

他们没让路,一片沉默。

身后,两个小丫鬟还认真地用喉咙给我和若雨的游戏配着唢呐声和鞭炮声,声音特别嘹亮。

“乌拉乌拉乌拉乌拉——” 

“啪啪啪啪啪——”

……

突然,有个长老笑着说道:“这小妾要不要给正妻奉茶啊?”

“咳咳咳——”大胡子叔叔猛地咳嗽了起来。

其他人微微一笑。

风临哥哥也微笑着,若桃将头埋在风临哥哥背上,手背青筋迸出。

若雨追了上来:“见过副堂主,长老。” 打完招呼,她揽住我的肩,“走,少主,咱们回屋玩。”

关上院门,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面若死灰。

“丁香紫香,别吵,跟我收拾东西。”

我一头雾水:“若雨,不玩了?再玩一会嘛。”

“少主,乖,下回再玩。”若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嗷,终于正常一点了,露儿男女通吃真的很H啊。
周三又有考试,周四周五的样子更。
嗷嗷嗷嗷嗷,评评,俺要评评。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欺负露儿呢。
(作收啊文收啊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有亲给我测字,说蜂蜜的“蜜”通静谧的“谧”,所以我很难红。
呀呀呸的,那我以后叫烽火,火火火。大家就叫我烽火吧。)
第二天中午,若雨和两个丫鬟还在忙进忙出,我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扶手上,依着柱子翻她们刚才找出来的金色线绳。忽然,哐当一声,大门被人踹开,吓得我的心脏都快从胸腔中迸出,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身着一套繁复红色华服的若桃高抬下巴,领着几个婆子走了进来,表情又陌生又可怕。

若雨从里屋跑出来,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若桃看也不看她,对身后的婆子说道:“搜,一定要把我丢的东西搜出来。”

几个婆子挽挽衣袖,提着裙角就往里冲。

也许是因为遇到的事太多,我的心情竟然迅速恢复了平静,镇定得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我瞥了瞥她们的脚,轻声说道:“堂规,下等仆人胆敢闯入堂主禁地者,剥皮,抽筋。”

婆子们停住脚步,四周安静了下来,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夫人,这个……”有个婆子犹犹豫豫望向若桃。

若桃慢慢地踱到我面前,冷冷一笑:“谁帮她剥皮,谁帮她抽筋,她算什么?还不快给我搜。”

众婆子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气势汹汹地涌进房间。

立刻,叮叮咣咣的瓷器破碎声,嘶啦的撕布声,小丫鬟的尖叫声,若雨的怒骂声不绝于耳。一件件华丽的衣服,一幅幅名贵的字画,一个个精巧的物什被人扔出来,堆在院中央点燃,妖艳的火光映红了墙上妖艳的蔷薇。

我继续玩着手中的线绳,哼起了爹爹经常弹奏的曲子。反正,拦也拦不住。

“你为什么不哭?”若桃低下头,轻声问,“你不是最爱哭吗?被我这个妾欺负,你一定很难受吧,快哭啊。”

哭?离开爹爹后,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哭?

“若桃,你以为少主和你一样懂那些无耻之事?”若雨被两个婆子死死地揪住胳膊,“你和少主计较,算什么本事?”

“对啊,我都忘了,她是傻子,听不懂我的话,我不能和她计较。”若桃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对上了她那张堆满了微笑的脸,“那么这些话不知少主你能不能听懂?聂露儿,这院老娘看上了,老娘在这个院子里伺候了你八年,现在,老娘是这的主子,你这个傻子,给老娘滚出去。”她掐着我的下巴左右摇晃,“听懂了吗?听懂吗?回答我,不回答我就不停手,很晕的,快回答。”

“若桃,住手!”若雨挣扎着就要往这边冲。

我眨眨眼睛,越过若桃,对她身后的婆子说道:“放下爹爹的琴,不许动爹爹的东西。”

那个婆子抱着爹爹的十二弦筝,听到我的声音,她瘪了瘪嘴,举起琴就往火里投。

我想也没想地冲过去,修长的十指轻旋,金色线绳优雅地在烈焰中飞舞着,划出了一幅如凤凰涅槃般绚烂的图案。

爹爹说,十旋线是十大神兵之一,是他在我出世之前特地为我弄到的兵器。

爹爹说,牵尸引线是魔门第二代掌门配合十旋线所创的至阴武功,曾与儡尸术一争高下。

爹爹说,蝼蚁的脖子和案板上的豆腐没什么不同。

……

“她们那么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爹爹心疼地替我的手抹着药膏。

“一出手她们就死啦。”我抽噎着说道,“爹爹,放过穆姬吧。”

“你在乎那些贱命做什么?狠不下心,你的牵尸引线怎么能练成?”爹爹皱了皱眉头,“你若再心软,爹爹就送你去更可怕的地方。”

我搂住爹爹的脖子,哀求道:“爹爹,不要再逼我使牵尸引线,不要再送我去那种地方,我不喜欢。有爹爹保护我,我用不着杀人。”

爹爹想了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这十旋线扔了可惜,爹爹教你几种好看的线绳。”

……

眼前的身躯一声不吭地倒进火堆,砸起了漫天的火星。点点火星腾到高空,又在瞬息陨落。

我抱着爹爹的筝,抬头望望天,只觉得一片刺红。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惊呼:“十旋线!”

我循声看去,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人,有大胡子叔叔,风临哥哥,还有许多熟悉或陌生的长老。血肉和着杂物一起焚化散发的臭烟又黑又浓,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模模糊糊。

没有人说话,院子里只剩下鲜血燃烧的“嗤嗤”声。

半响,风临哥哥伸着手,小心翼翼地朝我挪了过来:“露儿,别激动,把十旋线给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脑海里一片混沌,漠然地看着他那双黑靴子越过婆子那颗沾满了灰的人头,慢慢地朝我靠近。

“露儿,十旋线很危险,别紧张,慢慢放手。”他轻轻地掰开我的手指,将十旋线拖了过去。

浓烟滚滚中,风临哥哥眯着眼睛,向众人抱拳说道:“家丑,让大家见笑。若桃,还不着人把东西搬回屋子。九伤,处理尸首。”

若桃没动,她捂着右手背上细长的伤口,呆呆的望着我,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

“左右,把东西搬回屋子。”风临哥哥重复道。

周围的人忙碌起来,人来人往,乱糟糟的一片。

“少主,把琴给我,没事了。”若雨一边柔声哄着,一边取走了我手中的琴,“咱们去门外呆会,这里不干净。”说完,她扶着我朝院门走去。

凌厉的风冷冷地刮过,将地上枯萎的蔷薇花瓣卷起,直扑我的面门。我伸手,想抓住那些红色的精灵,可到手的确是一片腐烂了一半的暗红色花瓣,甜美的味道中混合着难闻的腥臭味。
爹爹走了,这院子里的蔷薇当然也全谢了。

一滴鲜艳的血珠从我脸上滑落,砸落了我手中的花瓣,萦绕在我身旁的蔷薇残香也随之散去。

风临哥哥说我的院子漏雨,让我搬到娘住的院子。

院门的锁已经锈住了,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锁撬开。

门廊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踩一个脚印。我觉着有趣,扶着墙,专挑那些没被人踩过的地方下脚。

搬完东西,风临哥哥走到我身边:“露儿,这比你的院子宽,你以后好好住在这。”

我忙着一跳一跳地踩脚印,根本没空看他。

突然,风临哥哥伸出手指,抚上了我的脸:“露儿,不要怕,不过是杀个人而已。”

被他滑过的地方一阵阵发凉,如毒蛇过脊。我恼了,扭头对准他的手就是一口。他吃痛,闪电般地将手收了回去。

若雨赶紧跑过来拿着手绢给他擦手:“姑爷,少主惊魂未定,你别碰她。”

他甩甩手,潋滟眉目无波无澜地盯了我半天,转身出去了。

沉重的大门在吱吱呀呀的哭泣声中再次被关上,然后是稀里哗啦的上锁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欺负露儿呢。
(作收啊文收啊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有亲给我测字,说蜂蜜的“蜜”通静谧的“谧”,所以我很难红。
呀呀呸的,那我以后叫烽火,火火火。大家就叫我烽火吧。)




第二十五章

娘的院子成了我和若雨两个人的新家。

白天,若雨做衣服,将门廊打扫得干干净净。我抓蚂蚱。院子里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人一走过,蚂蚱便扑腾扑腾炸开了锅,就像热锅上的炒黄豆一样。其实我不会伤害它们,抓到了还会把它们不信,遇到我只是乱蹦。

抓累了,我便坐在门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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