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匪而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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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西北风?”唐门晋禾稀奇了,与他相识这么多年,还是首次听他如此的下作。
“主要是想与您交心,何谈什么风?”他说的诚恳,眼中流露的也是真情。
“交什么心啊?交心可就大发了!”唐门晋禾说着赶紧急敢急的站了起来,刚刚还是一幅可怜的模样,这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一幅果真大发的模样,很是无奈,活生生又被坑爹了。
“不交心那就是流水情,流水就不谈情了,虚的慌。”秦长轩很是耐心,反正今日之事,定是有个结果,于是他接着问,“就你我,”他指了指唐爷,又指了指自己示意,“就你我这情谊,那都是一顶一的铁,往蛋里铁,说流水你也不怕伤了情。”
“是你要跟我铁的!”唐门晋禾死都要死的体面,至少摆好姿势再死。
“对对对。”抵不过他,秦长轩只好全数的认下,被打死和死了再挨两刀,那都是一个德行,脸肯定是要的,可不要脸也没有什么不是,“都是我这苍蝇要往你那臭蛋上贴的。”
“秦总舵主得罪了大神?”好好的将脸往人家屁股上贴,起码得有原因吧。
“我胆小,但是懂得先预防,人在世上几十年,活得也不容易,不占历史不占地位,起码最后的那一块小地儿不能都没有,若真是死无葬身之地,未免活得太凄惨,毕竟也是家中单传,有些对不起祖宗。”秦长轩回得通透,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
“哦,原来是怕人不给你留块地!”唐门晋禾豁然开朗,“可你两腿一蹬也看不见呐,没有必要因着此事纠结。”
“是人都怕,即便是自己两腿一蹬,日后还是要做别人的祖宗的,总不能让子孙疑惑别人提及祖宗之时,连着祖坟都刨不到,未免太凄惨。”这其实就是说着唐爷的口头禅,动不动把人家的祖坟挖出来晒几天,他就想着,若是自个儿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人家连着祖坟都不能刨。
“哦,真不愧是总舵主,就是有远见。”唐门晋禾顿时感慨。
“过奖过奖!”秦长轩说的谦虚。
“既是如此,那我也得为百姓考虑,毕竟不能让你太凄惨,俗话说的好,生在帝王家,吃着皇家的饭,百姓也等于自个儿的儿孙,故,那就照顾着点吧!”他就是死也不落别人下的主儿。
“这是说您同意了?”秦长轩总算将心放下来了,因着他的口气已经软了。
“你图了我的身子,那我图你什么呀?别跟我说交情,交的都是利。”唐爷也是实事求是。
“有什么图什么,总有图着的地方。”秦长轩回的坦然,毕竟事后再提利益是不列在交情内的,他也知他只是打趣。
“那我就不客气了。”唐爷讪笑,“理想还是要有的。”
“必须的必须的。”这就叫姜太公钓鱼啊。
第21章 能医不能医
待好不容易将那姓秦的甩至了一边之后,唐爷又不自觉的走向了臻园的那个微妙的角落中,怕是勾魂就是这么勾的,自昨日娇娇从唐爷的房中落跑了之后,唐爷便有意无意的想着这个角落,好几次想偷着溜过来,看看她在做些甚,可又怕失了理,故,只好安稳的呆着,直到今天。
昨儿的事儿,娇娇只怕是今生都无法忘记,当时一回了这处,她便将唐门晋禾的事儿全程讲述与周舟听了去,毕竟周舟平日里与旁人接触的多一些,那些丫头夫人们的闲言碎语也算得是见识,自然懂得比娇娇多。
听了她的话,周舟便惊呼出了声,只觉自己的主子已经被吃干抹净还加外送,于是连夜商量着出逃的计划,只求保个全尸。
当然,这开天遁地都已经试过了,都不见管用的,一向点子多的周舟也有计穷的时候,以至于两人直到半夜才想出一铤而走险的招式,那就是——装病。
一直躲于门后的两人,在见了唐爷的身影出现时便开始演了起来,只见娇娇无力的瘫倒在床上,一边的周舟喊着一边哭着,一只手不停的锤着胸口,另一只手中的帕子因着水沾多了的缘故,不断的往下滴,好不凄惨。
“小姐啊,想平日也是严肃律己,恪守妇道,不勾引别人的丈夫,不做别人家的小二,为甚还天妒红颜,将您活生生地折磨成如此的地步啊?!如今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是你太想自由还是别人太挽留啊……”
“小姐啊!咱不偷不抢不做鸡,不嫖不赌不陪人,走路右手边,捡钱还缴税,为甚红颜祸水,偏偏有人将你骗啊……”
“这,这怎的了?”多远的就听见这方哭诉,幽怨婉转,好不让人心凉,于是唐爷急忙小跑着前来问道。
“王爷,我们小姐因着遗传了夫人的疾,从小便体弱多病,夫人就没活过三旬,在世时都是由着老爷的家传秘方撑着,后生了小姐也是,现如今我们小姐也是将死之人,可否完成我们小姐的遗愿呢?”这断了衷肠的哭诉,让人听得肝都疼了。
“何疾”这生病,也得有个病因吧!至少可以对症下药,府上的邢老头,虽不能算得上是神医,却也能称过半仙,他救人无数,何的顽疾劣症没有看过。
“都找遍了半个国土的大夫,说是无一人能救,都说是不识。”周舟哭着,一边为自己抹着鼻涕。
“快,快去找爷的医来。”原想着这猫咪动辄就晕了是因着徐德明比较霉,如今终于明了,原来是生有顽疾。
“我瞧瞧。”这说着便走近了身,看着这面色惨白,紧抿着嘴唇,额头上的虚汗还不时的流着,唐爷学着邢大夫的样子,将她的手一把抓了过来,继而按住她的脉搏小心的把着脉。
这不装还好,一装还真的装出什么来了,将站在一边的周舟吓了个半死,看他一副老练的样子,周舟顿时没了底,若要被这王八蛋揭穿了,说不定怎么死,可眼下又不好问什么,于是只呆呆地杵着,不来不去,比此刻装着死的娇娇更加的虚弱。
“这,这怎么了?”半柱香过去了,周舟终于憋不住问道。
“还,还是请老头来吧!”实在是混不过去了,还是坦白了吧,邢大夫也是见怪不怪,只摇摇头兀自的将手指搭在娇娇的脉搏上开始认真的把脉起来。
这样的脉象,平稳,安详,接近五十年的行医生涯,他丰富的经验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欺骗他的,看着她惨白的不正常的脸,即便是被八百种毒药毒过,也不能泛出这种灰白,而且白的连基本皮质上的毛孔都缩得不见了,用手指在她的脸上迅速的滑过,再放在鼻尖闻了闻,瞬间了然了一切。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邢大夫忽地的放了娇娇的手,一边走一边摇头,连着便朝着桌边走去。
“怎的了怎的了?”说实话,和着邢老头共事这么多年,还是首次见他如此的德行,莫不是他也不识?那岂不是真的无救了?这邢老头的眉头一戚楚,眉间的沟将唐爷的心挤得莫名的疼。
“这姑娘脉象及其的不稳,呼吸短促,肝火大,气血颇为不顺,若是老朽猜得不错,这姑娘是得了罕见的风抽,即便是今日老朽尽力了,也是医不回了,还望王爷见谅。”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让屋子里的几人听清。
“风抽?”这本不想当着话听的,也话还是不觉的传到了她俩的耳朵里,“怎么会是风抽呢?”周舟不可思议,这还真的假戏真做了?“她这不定是真的如此,假如是表象,异或,异或是您看的错了呢!”
“哦!确实有一地方不太像。”邢大夫说着作思考状,既而接着说道,“若是脸上不是这么白,就更像那病了,如此的顽疾,老朽今生已经碰到过不下十人,该是不会错的,若是老朽说的不错,怕是活不过七天了,若是这姑娘真的有甚的遗愿,赶紧了了吧!”
“这不能医?”唐爷郁结了。
“医不得医不得,姑娘天生身子便是柔弱,岂能受得那样的折磨?医不得医不得!”邢老头说的坦诚。
“大夫,大夫,您就说了吧,如何才能医?您就说了吧!”周舟一把抓住邢大夫的衣摆,诚恳的祈求,此刻她的泪水湿了面颊,可却没有擦拭一点点。
“这若是真的想医,须得先用十株艾草熏上半日,后才能服下老朽的药物。”老头说的为难,似是不情愿的很。
“熏?怎么个熏法?”周舟赶忙问道。
“熏不得熏不得,若是男儿体质,我便要去到启园,拿了十株来,可你家姑娘弱的很,只怕是熬不过的。”老头赶忙拒绝,自顾的摇头。
“大夫,大夫,求您了,我家小姐也是自幼习武,可是比我们好的多了,您就救救她吧,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小姐,若是小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造化看个人吧,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啊!”说罢,邢老头便走至唐爷跟前,随口说道:“请王爷随老朽来。”
这本站在娇娇榻边呆滞的男子,就这么的被那老头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实则他们都不知道,唐爷已经慌了,不是见着将死之人的恐惧,而是一种刺着肉的酸楚。
“这,真不能医了么?”还没有低至目的地,唐门晋禾便住了脚步问道。
“王爷想医好那女子?”刚从屋子里出来,刑老头的表情顿时变了个样,让人好生的不舒服。
“当是如此,刑叔为何有得如此一问?”表面上还是要尊敬一些的。
“这医当是能医好,说个不怕世人发笑的话,老朽行医这些年,手上还没有死过人。”说着,刑大夫屡须浅笑,很是得意。
“既是能医好,刑叔为何不医?”唐门晋禾顿时将心放了下来,只要他不回口,这人即便是去了玉门关,也是能拉回来的。
“王爷确实要留这女人?”又是一句不搭尬的话,可问者很是正经,“若是王爷真的要留,那么老朽医了还不如不医”。
“这是爷的猫咪,留一只猫咪还有甚人能管着?”唐门晋禾不解。
“不,王爷看错了,这不是猫咪,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顽劣的女人,即便是王爷将她当成猫咪,终的有人不将她当做猫咪看待,何况是一只住在臻园的猫咪。”他的意思,他懂。
“……”他的这句话,教唐门晋禾顿时失了味,无言以对。
上头管的紧,单单只是对他十三爷,早有人将密件送至他手,皇太子唐门丰琪不是长久的主,皇上更加看重的是他唐门晋禾,不单单是他的天生聪颖,更重要的是他的八面玲珑,黑棋白旗是双着吃的。
“这是要医,还是不医呢?”刑老头想知道他的答案。
“医!”许久,唐门晋禾肯定的答道,“去他的大任,爷我只混其位,不想谋别人的政,谁愿坐谁坐去,爷只读笑谈就行。”
“既是王爷这番说了,那老朽便医了,不过,老朽有话在前,老朽只能医活,不能医命,后面的日子,长着呢,王爷可要看好你的猫啊!”刑大夫意味深长的说着,那本就如着鸿沟的眸子更加的深沉。
“爷说了她是爷的猫,就不信有人敢跟我抢,说吧,怎么个医法?”唐门晋禾冷笑。
“王爷只需今日三更至御园旁处静观便可。”听罢唐门晋禾的话,刑老头笑的更甚。
“无需用药?”唐门晋禾不解的问道。
“这是心病,当然是要心药治了。”
“怎会得了心病?”
“大概是王爷将自己的猫咪关的太紧了,她爷须得喘口气啊!”说罢,他便阔步远去。
第22章 都是不靠谱的人,还着什么调!
晚间的风,吹的舒适,怡人。
拿着八百两现银风光了两日的张珂凌与廖三秋已经悻悻的回了,且先不说这两日玩的多么的爽,但说两人现时的仪容便是让观者好好的唏嘘了一把。
自那日暗算了唐爷,继而磕碜了兄弟之后,他俩便将八百两现银各分得四百两,张珂凌继续发挥着他的言情功底,将花楼里四位神仙美人保了身边,可谓巾帐香浓断了魂。
廖三秋还是干着自己的老本行,去到上回失手的‘临邑赌坊’好好地显示了一把身手。
三日后,这两人在东晋王府的大门前同时感叹‘死得其所’。
“兄弟见面,能寒嘘寒嘘么?至少知道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两人站了良久,廖三秋终是憋不住,于是先开口,毕竟探探对方的底要紧。
“当是当是,只是这几日温柔乡里待得时间太长,浑身酸痛,可畏春风不虚度,人生在世自由活啊!”说着,张珂凌满意的大笑。
“那钱都花了?”廖三秋重点是要问这一句。
“屁话,老子嫖女人还要钱?当是她们发嗲着往老子的被窝里钻。”说道此处,张珂凌心虚的看了一眼正在仔细观察着他的廖三秋,既而接着抽风的大笑。
“哦,原来如此。”插着双手,廖三秋明了的点点头,想以他的性格,不装大神也要卖卖疯,整个就是一财神爷驾到,至少气势是不能少一点的,此次销魂,不花个千两也查不到哪里去。
“你那银子没有输光?”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