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丫鬟追夫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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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天便觉得无聊,想到很久都没有和寒城哥哥一起出去了,就心里痒痒的。在当晚吃饭时,春丫头一直忙着给寒城夹菜,寒城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菜,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答应明早便带她出去玩玩。
也就是何莫溪走的第二日,因为春丫头起的比较迟,一直拖到吃完午饭后才出去。春丫头难得出来一趟换了身淡紫色的蝶戏水仙长裙,以前不是穿白色的就是青色的,如今换上紫色的不觉多了些娇柔的气质,齐寒城也心情大好的牵着她的手向繁华的街道走着,两边的叫卖声很是热闹。
“我们就在这里逛么?”春丫头痴笑的看着路边的小玩意,不过还是忍着不去看。
齐寒城神秘的笑笑,摇摇头不回答。两人走了不多时便看到前面葱葱绿绿的山下的山脚热闹不已,寒城才解释道,“今日是锦城的庙会,所有的庙宇都在这座山上,所以人们为了祈福都要登上山顶。”
春丫头仰着脑袋往上望了望,苦着脸,“好高,丫头走不动了怎么办?”
“为自己祈福哪有走不动的说法,走吧。”走近山脚时两人已经淹没在人海中,寒城紧紧拉着丫头,开始往上一步步的登山,这里的小路都是前辈人用一块块石头堆砌而成的,凹凸不平,有时石头不够大,连只脚都放不下。
两边的各种树木葱葱绿绿,遮掩着山上的楼阁,不多远就会出现一座八角亭,亭中是已经走累的香客,如此好的天气下,热闹的人群一起往山上去,说说笑笑也极为有趣。春丫头停下来扭头看去,才发觉自己已经走了这么多的石阶,放眼望去便是整个锦城,安详平静。
两人断断续续走到有庙宇的地方已是一个时辰以后,春丫头喘着粗气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摇摇手,“要休息会,真的走不动了。”看到寒城一脸平静的她就好奇的不行,伸出脑袋闻闻就已经可以闻见上香的浓郁烟味,庙宇里轻烟缭绕,在往上看去,那座最高的庙宇仿佛置身于云端般迷幻,丫头指着它,“那是什么庙,修那么高,有人上么。”
“当然,那是老百姓们最期望的保平安的庙。”春丫头差点翻眼晕过去,她不过就来来拜个求平安的,竟然就建在最高处,寒城捏捏她的脸蛋,“这么会上来,在转转庙宇估计就到了天黑了,我们今晚便歇在山上吧。”
春丫头咽了咽口水,“好吧。”
歇了片刻,齐寒城就拉着她向庙宇而去,他并不信这些,只是听说今日有庙会才专门带她来瞧瞧,果然快天黑了,石阶上还是人群不断,晚上应该是更热闹了吧。两人并没有进里面,而是在庙宇外转了一圈,春丫头把脑袋伸进去,看见偌大的佛像忙缩回脑袋,感叹道:“好大啊。寒城哥哥,他不会半夜来找丫头吧。”
“或许吧。如果你不想饿肚子,我们就赶紧继续往上走,半个时辰后寺庙里就用膳了。”把她好奇的身子拉回来,拉着她重新往上爬去,果然越往上走,人就越少,基本上人们凑个热闹,拜上一两个就都下山了。
走了一会,春丫头擦擦额角的汗,站在石阶上死活拽着寒城的胳膊,“寒城哥哥,咱们别上去了,丫头真的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吧,丫头想吃好吃的。咱们下次再来吧。”齐寒城看着她小脸苍白的,不忍心,蹲下身子让她上来,春丫头犹豫了一下便被寒城拉了上去,她忙抱紧他的脖子,“嘻嘻,寒城哥哥最好了。”
第六十九章 极为忌惮
“别动,随便动的话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寒城说完嘴角抿成一条线。
用个半个时辰总算是登上了山顶,山顶上周围是葱绿的树林,中间便是一座林山庙,庙宇红瓦红墙,庙门大开着,这个时候天色也开始渐黑。春丫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就忙跑了进去,齐寒城缓过呼吸来才跟上脚步,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去了后院里,进了唯一没有亮着的灯的房间。
春丫头点上烛火,快速坐到桌子等着上菜,不时就有一位小和尚提着食盒而来,把几碟清淡的小菜摆好,恭敬退下。春丫头明眸瞪圆,桌上一律的青色白色,舔了舔发干的唇,可怜兮兮的向寒城看去。
齐寒城关上门随着坐下来,“这里都是这些清淡的。”春丫头才不情不愿的动了筷子,才勉勉强强觉得胃里舒服后就听见外面院子里有了争吵正,本来寒城不想理会,可是外面的声音中似乎有些熟悉,便打开窗户看去。
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个男子似乎是被人推倒,半坐在地上一脸清冷,而那女子蹲下身去想要摸男子的脸,被男子闪过去,站着的另一个壮壮的男子便踢了一脚坐着的男子,“别不识好歹,我家姑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坐在地上的男子冷着脸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负手而立,“今日的事就到此。”说完便要走,壮壮的男子立即拔剑挡在清俊男子身前,男子手指毫无畏惧的夹住剑身用力甩过去,“不要逼我用毒。”
女子冷哼一声,“本姑娘今日难得见到一个欣慕的,怎能轻易就放你离去。看看这个是什么?”手中拿着一枚蝴蝶玉钗。
清俊男子面色一变,摸摸自己胸前果然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要伸手夺过来,女子立即收好,男子紧蹙着眉头,目光紧盯着月光下柔和的玉钗,“快还与我。”
女子已经肯定这蝴蝶玉钗定然就是男子重要之物,“如果你答应陪本姑娘一晚,本姑娘就还给你。怎么样?”步步紧逼,她对于这样的男子向来的都是势在必得,“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本姑娘就把这玉钗折断。”
男子面露痛苦之色,藏在袖下的手掌紧握,手心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女子极没有耐心,握着钗子手腕一个用力,就在这时,“嗖!”一颗石子飞来打在女子手腕上,玉钗应声而落,清俊男子迅速收好。
女子气恼着望向石子飞来的地方,只见是个比这个男子还要美几分的男子,不过看着便觉得很是熟悉,齐寒城走近几人,“清连没事吧。”
清连摇摇头笑着,“多谢寒卿公子,在下感谢不已。不过,今晚还有些事,便先走一步。”语言行动之间很是着急,寒城自然带着浅笑点头。清连便匆匆提着自己药箱出了院落。
女子笑意盈盈,“原来是寒卿公子,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女子眉目之间有些傲然娇气。
齐寒城刚才就一眼认出了她,梓绮,当初在回都城路上遇到的女子。齐寒城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准备回房去,女子怎可让他离去,示意壮男子拔剑拦住寒城,寒城一记冷眼射去,男子不觉退了几步,有些惧意。
“站住,本姑娘让你走了么,你还没有回答本姑娘的话。既然又见到了,我们便进屋聊聊。”
寒城转身之际,东面的一间小房房门被打开,依旧是那宝蓝色的纹绣锦衫,这次却没有带面具,齐寒城处于无奈只能上前拱手,“大哥也在。”神色之间已迅速变幻。
齐寒萧面带沉稳,一对剑眉带出两三分威严,身材微胖,他缓步走来,已带了几分笑意,“听说锦城的庙会最是热闹,我也来凑凑热闹。不想遇见了六弟,看来六弟也是信命之人,既然难得一见,进去喝几杯。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之间疏远了很多。”语落目光转向另一间小屋,“把那位姑娘也叫来。”完了使个眼色让梓绮和那男子退下。
齐寒城欣然答应了,回房拉起已吃饱的丫头,两人进了房间,才知道王妃也在,王妃是庆侯府上的唯一嫡女,范文浅,嫁给齐寒萧已有五年之载,膝下一女一男,范文浅见到两人,客气不已,请两人落座后就拉着丫头的手。
“父皇这几个月身体如何?”齐寒城出口便是客套话。
齐寒萧仰头喝下酒,“父皇身体近来还不错。经常带着皇后与众妃子在后花园赏花,前几日还兴致勃勃的刚办了一场花宴,想必六弟也听说了,皇上已把表妹赐给了何莫影,六弟可不要小瞧了表妹,她的聪慧连夫人都称赞不已。”夫人自是指他的王妃。
“我是不能与表妹相比的。”范文浅五官普通,并无出众之处,“你们喝酒,我与丫头聊聊。”说完拉着丫头穿过幔帐坐于床边。
齐寒城清眸平静毫无波澜,“能够娶到这样的浅宜郡主,应该是何莫影的福气。”
“如此说来,六弟今年也二十有五了,也该是有个贤惠的王妃,男人嘛,不能总是独身。如今各府中还有众位小姐,六弟早早挑一个好的姑娘,也省去了父皇的烦劳之心,父皇最是期望看到我们和普通男子一样成家立业。”齐寒萧宛若一个兄长一般缓缓说来,见寒城沉默着便继续说道,“我看那何小姐就不错,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性情友好,是一个难得的痴情女子。”
“大哥,寒城只想娶心仪之人。”
齐寒萧见他神色之间不想提及此事便不再说,举起酒杯,“来,我们好好喝一杯,在都城每日事务繁忙,如今我们要不醉不归,放松一次。”与寒城干杯后爽朗喝下,“锦城是个好地方,比都城好多了。”也许是酒意上来,他真心感叹着。
夜晚的山顶颇有些凉意,打开窗户不久,凉风便徐徐吹来,让人不觉身子一颤。
齐寒城无声喝酒让齐寒萧觉得自己是在唱独角戏,把窗户顺手关上,他随之冷笑一声:“六弟觉得我与你这才喝酒不过是虚情假意,呵,也对,我是大皇子从小就颇得父皇宠爱,父皇虽一直没有立太子,但是人们都认为我便是要继承皇位的。今日这番话我并不是出于某种目的,只是真心想要和你说些事。去年你回都城的路上,是父皇属意我做的,父皇对你和三弟极为忌惮。”
第七十章 近墨者黑
齐寒城亲耳听到这种肯定的答案心里不由一震,父皇的性子他最是清楚的,高傲不可一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父皇最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父皇就一直很喜欢沉稳而没有太强能力的大皇子,如今因为他和三哥的势力,竟然产生杀意。不经低喃:“三哥娶云若兰最得父皇之心,大哥是要让我娶一个王妃好让父皇放心。”
大皇子微微点头,一脸郑重,“父皇同意这桩喜事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你和何莫溪之间的关系,何莫溪肯定求你帮她,今日见你来山上散心就表明你没有帮她,这步棋你走的极为险却是最对的一步,如果你帮她阻止了这场喜事,父皇便会大怒。这也就是我来锦城的原因。”
听他这样说来,齐寒城心里才彻底清楚了,不由嘴角泛出苦涩,连刚才饮下的酒都觉得冰冷彻骨,“那如果我帮,父皇会怎么处置。”
齐寒萧手指一紧,茶杯应声而碎,他宽厚的手掌却完好无损,“暗杀或是毒杀。”帐幔内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忙过来看看,齐寒萧用脚把茶杯踢到一边,皱着眉头,对文浅说道,“无事,不小心打碎的。”范文浅才放下幔帐。
齐寒城再如何清淡的性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狠绝,倏地的起身掀开幔帐拉起丫头便大步往外走,“大哥,多谢你。”
“六弟,我知道你们各自有各自的下的棋,但我想告诉你父皇心中也有一盘棋,如果你们下过他,这个皇位就会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如果下不过他,你们最后便是死,比如七弟。”他说这句话时紧盯着寒城的清眸,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父皇除掉。
待齐寒城走后,范文浅才缓缓走出来扶着他坐下,给他揉着肩膀,看到桌上空着的酒杯,不由连连叹气,“今晚又喝了这么多的酒,你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你先歇会,我去给你熬碗热汤来。”齐寒萧抓住她的手,文浅便收了脚继续给他揉着,“你为何独独对六弟说?”
齐寒萧紧绷着的身子渐渐缓下来,“如今能够与父皇抗衡的只有三弟和六弟,三弟我不甚了解,但从迎娶云若兰这一步上肯定是看出了父皇的心思。六弟定然是不知的,我这么做我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许不说还好些,最起码他永远也不会觉得人心凉薄。”反握住她的手,起身向内室而去,“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有你们就够了。”
范文浅靠进他怀里,“爷,我觉得这世上爷最聪明了,不争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还不是娶了你。”
“不是,爷娶我是件好事。我甘心为爷挡风遮雨,甘心嫁给爷。”她这样的郡主身份和庆侯府足以能够保护他一生无事,她自认为是她的幸,“如果皇位之争出现,最后爷没能登上皇位,爷陪我们一家子回到云城,好不好?”
“好。”简单的一个字代表了他对她最重的承诺。
苍茫浩瀚中,唯有一轮弯月独挂,月光撒照在整个山顶,使得原本就冷清的此庙显得更加孤寂,要不是还有几盏孤灯,便会显得阴森。齐寒城带着春丫头回房后取了好几壶酒,而后飞身来到寺外的林中,见怀里的丫头身体发抖,便递给她一壶酒。
“喝些暖暖身子。”
春丫头拿过酒壶仰头咕咚咕咚大喝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