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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谋夫心计-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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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谋夫心计
作者:小掌柜

【简介】

五岁,苏颜坐在秦斐的膝上听他读书。
七岁,苏颜站在秦斐身后看他练骑射。
九岁,苏颜蹲在秦斐身边伸手抹掉他腮边的泪水。
十一岁,苏颜趴在秦斐的怀里红着脸听他解释什么是葵水。
十三岁,苏颜对秦斐说想快快长大,秦斐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十五岁,苏颜跪着哀求:救救我。秦斐笑着摇了摇头,亲手废了她的武功。
十六岁,苏颜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奸笑:秦斐,软的不行来硬的,整不死你,我嫁你!
终于,那一晚,红烛罗帐,孤男寡女,情意绵绵,眼看就要共赴巫山。
却见那苏颜翘起二郎腿,颠儿颠儿的笑:“什么?您说上床?呵呵,麻烦先去死一死好吗?”
于是,各种爱死爱慕继续鸡飞狗跳的上演中……

【正文】

第一章嫩草
天蚕蛊,苗疆的老花样:子蛊寄宿在人身上,没有母蛊相引,蛊毒永远不会发作。
要说这母蛊可真是样好东西啊,除了能让人百毒不侵,据说还能增强男人某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居家旅行,爬墙偷人之必备良品。市价三两银子一只,不保证能买到真品。
我摸着秦枢的脉象,感觉到两股力量的对冲,心下一片狐疑:难道说我们英明神武的六皇子殿下为了在自己喜爱的女子面前一展雄风,特意差人去苗疆买了只真家伙?
那么,又是谁极有先见之明的往他身体里种了只子蛊呢?
我抬手掐了掐秦枢苍白的面颊,他双眼闭得死紧,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垂死模样。光是看着,就会觉得救起来很费力。
其实这皇宫里每天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多了去,秦枢在我眼里也不比那些宫女太监高贵。一百个他这样的死在我面前,我都懒得抬一抬眼皮。
可是,偏偏他就死得那么是时候——老皇帝刚透露出一点想要废太子的意思,他就作为最受宠的皇子光荣中毒倒下。
接着,就跟事先排练好似的。一堆人涌上来说是太子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给自己亲弟弟下了毒。
结果,秦枢刚倒下的一天功夫,可怜又无辜的太子殿下就被软禁在自己的承乾宫等着给他陪葬了。
“唉——人间悲剧啊!”小榕从我背后探出来,紧挨着我的肩膀长吁短叹。
“悲你个头!”我抬手就往她脑门上狠拍了一下,“人还没死呢!”
小榕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拿着茶杯在我眼前晃荡,怨气极深的说:“小姐,这是官窑才烧得出的青花瓷,全人间最极品的杯具啊!”
太阳穴上突突跳了两下,我无力地揉了揉额角,恶狠狠地说:“带着你的杯具从我眼前消失!立刻,马上,赶紧地!”
小榕把嘴一撅,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丢给我,不大情愿的出去了。
打开布包,一排排银色的冰魄针在琉璃灯盏的照耀下闪闪生辉。
我掀了秦枢身上的丝被,扒光了他的衣服,摸着他的穴位一边揉一边下针。
鬼斧的医书上说穴位扎对了地方,病人是不会有痛觉的,我深以为然。
看秦枢全身被我扎得跟只刺猬似地还不醒过来,我更觉自己的针灸功夫又上一层楼。
最后一针落下,我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在他的脚心割开一个口子,等到黑色的血流尽,看见两只丝线一样的肉虫露了头,我再用事先准备好的香料凑上去熏了熏。
两只小肉虫落地的时候已经成了焦黑的模样。
哈!大功告成!还来得及去东门的夜市上吃碗馄饨面!
我给秦枢的脚心上抹了点止血的药,从他的衣服上撕了点布料包伤口。剩下
就是收针的事儿了。
冰魄针是个好玩意儿啊!解百毒,治百病,就是寒气伤人。我对这玩意儿是又爱又恨。
跳上床半跪在秦枢身侧拔针,指头上正因为凛凛寒气泛出青紫的颜色。我缩回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呵气,瞄到秦枢那对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眼皮突然跳了两跳,我琢磨着他醒来看见我会有的反应,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软骨散。
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大云皇朝都以为我——苏衍文苏太傅的独生女,苏颜,已经死了。要是这会儿秦枢醒过来看见我,我说什么?
嗨!你好!其实你看见的苏颜是只鬼……
秦枢会哼的一声掐死我完事儿。
不妙啊不妙,我干脆连冰魄针都不要了就这么跑了吧?
“跑什么,连冰魄针都不要了?难道你师父还能活过来再去云霄阁给你偷一包?”
一只手掌突然伸过来揽在我的腰上,硬生生把我从床边按回了床上。
呃,我师父其实没死,但我就是不告诉你呀不告诉你!
我无辜的眨眨眼睛,自觉现在的样子足够人畜无害了才大着胆子朝眼前俊美非凡的少年挥了挥手:“嘿嘿,小枢,好久不见了哟!你长高了不少嘛——”
秦枢看了我一眼,很是平静的伸手把胸上的冰魄针都拔了出来再一一收进我的布包里。直到他发现自己没法拔脑袋上的冰魄针才阴着脸再次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我乖顺的靠过去,一手扳着他的下巴,一手揪住针头往外拔。冰魄针的寒气从指尖侵入血脉,我习惯性的绷直了背脊。
秦枢特别有眼力劲的伸手过来,按住我背后的脉门缓缓给我输真气。
不过片刻,身体已经像是裹在熊皮袄里似地暖和。
我舒服得轻轻叹了口气。
要说这秦枢也真是好命。娘亲是老皇帝最爱的江南美人梁怀玉,宫里除了皇后就属这位梁贵妃最大。
哪怕太子占着嫡长子的名头没少给老皇帝尽孝。人家梁贵妃也有本事在老皇帝的枕头边吹暖风,生生离间了这对父子的感情。
我琢磨着要不是早年这梁贵妃吃饭噎死了,这会儿住在承乾殿的人该是秦枢了吧。
我斜睨了秦枢一眼,这孩子小时候心眼挺实,现在不知怎地跟着一帮外戚学坏了。仗着老皇帝的宠爱,老想着把太子从高位拽下来踩地上玩儿。
收针的手略微一抖,我低头暗想:这不是等于救了头白眼狼吗?
“苏颜!”秦枢眯眼,脸上的神色有些凶狠。也亏他长得漂亮,做什么表情都不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来了,来了。”我应着声继续给他拔针。这孩子从小就霸王惯了,受不得一点怠慢。
“哼——就知道你没死。”秦枢望着我,从眼睛里嗖
嗖地放冷箭,弄我一脑门白毛汗。
“呵呵,祸害遗千年嘛。”我不怕死的冲他咧开嘴笑,腮帮上的肉一抽一抽的。
秦枢的眼珠子慢悠悠转了两圈,把我全身都看遍了,才开口问我:“好奇是谁给我下的子蛊吗?”
师父说:好奇害死猫。人要想有出息就必须把所有好奇之心、八卦之心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师娘就坐在他旁边嗑瓜子,伴随着瓜子壳蹦出来的回应是:放你娘的狗臭屁!
“是谁啊?”我拔下最后一根针收进包里,始终保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状态。心里还有点小纳闷:皇子殿下,您就不觉得身上忒凉快了些么?
秦枢哼了一声,口气有点儿幽怨,“告诉你,好让你去给太子通风报信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笨?”
我在心底翻白眼,面上努力维持笑容,“呵呵……殿下真爱说笑。”
“苏颜。”秦枢突然伸手来搂我脖子,我急急忙忙昂起头避免自己的鼻子撞上他的脸。
“有事说事,没事一边去,别动手动脚的。”我伸手绕到脖子后面扯他的手,眼皮又跳了两跳,真不是个好兆头。
秦枢顺着我的力气松开了手,我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想想还是要赶紧脱身。
唉,早知道就不赶小榕出去了……
“苏颜,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就知道,他不出事,你绝不肯回来!”秦枢抓着我的肩膀陡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连给我个申辩的机会都不肯就欺上来咬住了我的唇。
我经不住他那样狠厉的啃咬,叫了一声,反而给了他机会,把舌头也给伸进我嘴里来了。
毫不犹豫的给他咬下去,他倒是闪得快,光听见我那上牙碰下牙的声音了。
再来,他就学聪明了,用手捏着我下巴狠狠往下拽。我正估摸着自己下巴是不是要掉下来了,他的舌头又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枢,狼一样,野蛮又凶猛。而我极其不幸的成了他爪下的小绵羊。
胸口上忽然一片凉,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伸进来揉捏。我张张嘴,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骂:
“秦枢!我操你大爷的!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啊!”
骂完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的去拍他后脑勺,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双腕牢牢按在了头顶上。
他看了我一眼,漂亮的琥珀色眼瞳里多了抹热烈的情绪。没等我再开口,他又贴了上来,我的嘴被他吮得生疼!
脑子里蓦然浮上十五岁那年被他按住强吻的画面。那时候的我还没被废掉武功,一掌拍在他胸口,愣是弄断了他两根肋骨。
“唔!”混蛋!掐我胸!——嘴巴再次张开,又一次被他得逞。
舌头被他吸住一
点一点往他嘴里送,我本来还担心口水从大张的嘴巴里流出来弄脏了他的被褥,他倒是全数吃进了自己嘴巴里。
这个吻,啧啧有声,我能清晰地听见他喉咙管里下咽的声音。
脸上突然有了火烧似地热辣,身体里的小兽蠢蠢欲动。
他还是怕我挣脱了就跑得没了踪影,急惶惶的撕我衣服。
从外衫到中衣,甚至是里面的肚兜,上好的天香绢一件件在他手下变成碎片。
裙子被撕了的时候,我有点想揍他。褒裤的边儿也被他扯着往下拉的时候,我已经在心底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无奈,身体总是最诚实的。
他俯身与我贴靠在一起,出乎意料地契合。有什么在身体里融化了,弄得我整个骨架都是酥软的。
不过,我习惯给他泼冷水。
“殿下,我不喜欢跟孩子上床。”我仰高了头在他耳边偷偷说了句话。
他猛地起身,气喘吁吁的瞪着我,良久才蹦出一句:“我已经十六了。”
我莞尔,“可是我已经二十了。”
老牛吃嫩草?对不起,我这头牛的牙早就崩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磨蹭了一个多月才开坑,这个开篇历经四次删除五次修改才算正式搬上来,唉,写文不易啊!请各位略表鼓励,赏朵小花安慰鼓励一下。掌柜的我呀,接茬上菜!
第二章阎卿
“砰——”
结实的楠木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狠力推开,两道青灰色的影子踏着月光奔了进来。
秦枢皱了一下眉头,抓起丝绒被将我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为了喘口气儿,我只能自力更生扒开被角露出两个鼻孔。
呼——没来得及吸气就听见阎大壮扯着嗓子嚎的声音:
“苏颜你个黑心肝的!放着我们少主那么好的男人不要,跑进皇宫里勾搭太监!你脑子被驴踢了啊!”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冷不防遇上秦枢射过来的眼刀子,当即就跟着阎大壮对嚎:“皇宫里不只有太监,还有太子呐!”
秦枢的拳头在我脑袋旁捏得咔啪咔啪响。
“娘了个腿的!你果然在这儿!”阎大壮的声音突然清晰了不少,像是近在耳旁似地。
我再接再厉扒被角,只来得及看见秦枢跳下床和两道青灰色的影子缠斗在一起。
咦?这孩子什么时候把衣服穿回身上的?我怎么没瞧见!
“小姐,你没衣服穿了。”小榕蹲在地上抓着碎布头朝我哭丧着一张脸。
我默默抓起被角准备把头缩回被子里。
一阵茉莉花的香气袭来,火红的绫绸遮盖了我的视线,裹着被子的身体蓦然一轻,似在空中飘浮。
“哎呀!是红花大婶!”小榕的惊呼声紧跟身后。我隐约听见一声不悦的冷哼。
唉……小榕啊小榕,阎红花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你老喊她大婶干什么?你瞧瞧,她又把你丢后面不管了吧。
燕云都的天气已经彻底凉了下来,迎面而来的风冷飕飕刮过耳畔,冻得我耳垂子木木的疼。
据说阎红花的轻功居江湖之首,我也只有被她救的时候才觉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不!从深宫大殿到城中驿馆,先不看这距离,单看这中间要经过多少关卡,长了翅膀都难飞啊!上个月,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段仁常不就死在宫墙外五丈远的地方了么!
扑通——
我连人带被子一块摔下地,丝绒被毕竟不是棉被,华丽有余厚实不足。我缩在被子里疼得龇牙咧嘴,阎红花个缺德鬼拽起我脚底的被角就狠力往外抽。
呼啦啦,我从这头滚到那头,身上光洁溜溜。旁边大敞的门扉正欢快地灌着冷风,冻得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御寒。
“阎红花!冻死了我,你们少主要给我陪葬!”我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吼,实在没脸去看身边除了阎红花还有谁在看我的笑话。
笃,笃,笃。
有人用手指在木质的桌面上敲击,周遭静得出奇,我几乎听不见人呼吸的声音。
忽然咣当一声,大敞的门扉被人用力关上。我努力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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