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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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谨神色复杂,点点头,转身努力扬起笑容对凌霁月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一句话,凌霁月的泪再次落下,她任由凤西谨抱着,出了牢房,迎上了早等在一旁的尹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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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西谨,放手吧
“西谨,我不回去……”凌霁月忽然道,“不回凤府……”
凤西谨一愣,随后点点头。凤府远不如外面安全。他宠溺的看着凌霁月,温柔的安慰:“嗯,我们不回去……”
他跟着尹萃墨进了“聚缘”客栈。
似乎是神经紧绷的太久了,凌霁月不觉间竟在凤西谨怀里睡着了。
凤西谨蹑手蹑脚的将她安顿好,便坐在她身边,痴望着,她终于安全了,自己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忽然,他问:“萃墨,我爹怎样?”
“已醒了,我不在的时候,小安伺候,情况挺好。”萃墨眼睛没有离开凌霁月,她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更何况今天经历了生离死别呢!
凤西谨不舍的站起来,轻声道:“霁月你先照顾着,我去看看我爹……”
尹萃墨点点头。
近傍晚的时候,凌霁月还没有醒来。
凤西谨、尹萃墨齐刷刷在床前等待着。
“你怎么做到的?找了谁?”尹萃墨轻声问。
凤西谨没有回答,只替霁月掖了掖被子,片刻才缓缓道:“她安全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从时间看,他并不顺利,不然就不会在最后一刻才赶到,至于他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放手吧,西谨,你给不了她幸福,甚至最起码的安全你都给不了……对于伤害她的人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吗?”
尹萃墨的一番话,让凤西谨几乎无地自容。半天,他苦笑着看看尹萃墨,“我真的很蠢,你看,你都可以知道霁月去了碧水湾,我却无从知道……”
“那是因为凤府的下人都知道,梅丽娘远比你厉害,手段比你狠,所以你不会得到任何信息。”尹萃墨看着面前水一般透明简单的凤西谨,竟生出无奈。自己也是单纯的人,可是面前这个似乎建构更加简单。
凤西谨叹了口气,尹萃墨的话自然是对的,这三年来,梅丽娘将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改造成了她的奴仆,对她惟命是从。她确实很有心计,不动声色将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以前的环境太顺了,所以面对不利的事情有点手足无措、力不从心——我也是一样……”
现在,凤西谨才明白,自己开始时耍的那些小伎俩在梅丽娘面前简直是小儿科,她早已居高临下将自己的心思看穿了,就像现在,明知道下毒这件事和她有关,偏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知道,你爱着霁月,”他看着尹萃墨,目光满满的真诚,“我也知道,我真的很笨,就像你说的,我以前的环境太顺了,除了琴棋书画,我很少考虑其他的事情。梅丽娘连续破坏我的亲事,我虽然很不快,但没有想得多严重。现在想来,以前我都是错的,她已经丧心病狂!”
“放了霁月吧,不然,你总有一天会害了她!”尹萃墨不由又说出了这句话。
“不!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的!”凤西谨忍不住提高了嗓门,“谁也不许再伤害她!”
凌霁月身子一动,两个男子都连忙闭了嘴——她要醒来了。
一切的苦难终于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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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一日欢恋(1)
十多天的调养,凌霁月神色又恢复了不少。手脚的肿也基本消了,甚至可以比较利索的走路了。尹萃墨有事暂时回了朱居城,照料她的任务全交给了凤西谨。
“西谨该把我的花架拿过来,我想……”
“不行,”凤西谨温柔的止住,拉着她的手,目光中满满的宠溺,“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我不准你劳累了……”
“公爹今天怎么样?”凌霁月柔柔的问,“吃饭表现很好,话也在努力的说呢,总之,情况不错。”凤西谨漾着笑意,“某人今天感觉怎么样?我想约你出去,不知……”
“可以呀,来栖凤城这些日子,你都没有带我逛逛呢!”凌霁月水眸闪动着兴奋,晃动着凤西谨的衣袖,“在朱居城的时候,每月我们都会有‘游园会’,大家玩的好开心……”
“是不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尹萃墨?”凤西谨亲昵的刮了她的琼鼻,眼底闪过明显的酸意。
“那……已经过去了哦……”凌霁月娇嗔道,“我已经嫁给你了……难不成你还要和他计较?再说,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凤西谨站起来笑笑,将鞋子拿上给凌霁月慢慢穿上后,深情的望着她:“我只会感谢他……但是要是说我一点嫉妒没有,那是假话——来吧,今天,栖凤城有庙会,我们不能错过,你会玩的很尽兴的!”他优雅的伸出右手。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明艳的脸上,那双美眸闪出钻石般的光芒,配上那玄衣,让他在绝美中透出一抹深邃与沉稳,高大挺拔的身材将凌霁月衬得柔美无比。仿佛这短短的日子,凤西谨真的长大不少,目光的沉静让人顿生安全之感。
凌霁月将玉葱般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望着他,浅浅一笑。这一笑倾城妩媚,勾人魂魄。
凤西谨的喉结不由动了动,眼底卷起浓烈的欲望。他情不自禁捧起她的娇颜,细细端详着,温柔的轻语:“霁月……无法形容,我有多爱你……”说完,低头吻上了那红润的娇唇。
“西谨……”凌霁月全身软软的,揽着他的腰。他的吻缠绵蚀骨,浓烈无比,让人沉醉、痴迷,也让人窒息……
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得过了多长时间,凤西谨的唇才依依不舍的慢慢离开凌霁月,满目爱意缓缓道:“差点忘了,我们要出去玩的,这个,今晚我们还可以补上……”
两人牵着手,出了客栈,往城北而去。
栖凤城的庙会可谓人山人海,东西琳琅满目。各种小吃、特产,遍地皆是。
凤西谨不断的介绍着,凌霁月不断的品尝着,俏脸满满的笑意。
忽然,前面人声喧哗,热闹非凡,两人忙凑过去,原来是在踏歌。太好了,凌霁月高兴的难以形容,这是自己最喜欢的。
“我们去,西谨……”她一脸央求,往前推着凤西谨。
本来他是准备观看的,可看到她楚楚动人的表情,不忍心拒绝,也罢,她开心就好!
他银牙一咬:“上!”拉着霁月加入了踏歌的队伍。
049 一日欢恋(2)
他的舞姿轻盈灵动,身形清健,加上他无可比拟的容颜,一进去就吸引了众多的少女,纷纷甩掉自己的男伴到了凤西谨的跟前。
凌霁月不用说,被一波一波的人冲到了另外的队伍。凤西谨着急了,想要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她笑笑,示意不必要。随后,她和另外的男伴,一起配合着跳起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的跳舞了?她已经无暇去考虑了,音乐的节拍让她忘记了一切,不快、痛苦、折磨,现在,她处在快乐的漩涡里,周围是欢快的音乐和动听的和歌……
凤西谨不知什么时候已退出,只在一旁静静的痴望着队伍里那个无比耀眼的女人,芙蓉面上绽开着浓浓的笑,完美的身材柔韧又灵动,吸引了无数个男人、女人的眼球。
她是真的很开心!他的心也受到感染,无比的轻松起来。真正爱上一个人后,对方的一举一动竟然是这样让自己牵挂,她受苦,自己比死了还难受;她现在开心的笑,自己仿佛比她还开心!
霁月,我知道未来我们可能还有很多的艰难,但是我们的心不会分离!我已经把它全部给了你,再不可能分给别人!
“西谨!”凌霁月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凤西谨回过神来。
她穿过人群,跑过来,额头竟有细细的汗珠。
“累不累?”凤西谨忙拿出锦帕给他擦拭着,难掩心疼,“今天不要再跳了,你的脚不能太用力……”
凌霁月听话的点点头。
由他牵着挤出人群。
日已偏西,阳光如金子一般铺在大地上。两个人沐浴在这片金色中。
凤西谨忽的停下来,到凌霁月面前微微蹲下身子:“上来……”
“不用,我自己……”
“快点!”他的口气不容拒绝,宠溺无边,又坚决无比。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凌霁月自然不好意思,可又不能不照做。她慢吞吞的伏到他背上,轻声提醒:“有人看了,不好……”
凤西谨背起来大步往前走,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凌霁月羞得把头埋进他颈项,甜蜜却如澎湃的巨流将自己淹没了。
沐浴的水已放好,里面加了不少的药剂,都是有助凌霁月的伤口恢复的。
凤西谨准备好后,挽着凌霁月到木桶前。目光里难言的热烈:“我要伺候你洗……”
她粉面通红,点点头。
凤西谨一件一件将她的衣衫退去,扶着她进浴桶坐下。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拨动着水,为她搓洗。
她看到他眼底浓烈的欲望被他努力控制着。他举起她的钰腿,仔细看着脚上的伤处,眼神忽然带了惊喜:“霁月,这里似乎有一点点迹象,新生的指甲快要长出来了……”
凌霁月在水中舒服的倦意翻涌,胡乱的点着头。
“这简直是折磨……”他忽然笑道,坏坏的眼神上下看着她,“自找的折磨……”
凌霁月睁开眼睛,发现他的用意,娇媚望着他,故意挑逗道:“你这么周到的伺候,那是不是需要我好好回报你?”
一句话惹得凤西谨情绪高涨,他起身将凌霁月抱出来,匆匆擦了擦,便横抱于胸往床边走:“你说的,要好好回报,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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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太监驾到
砰砰砰!
连续的敲门声。
凤西谨正脱了一半衣服,只得又穿上,冲外边问:“谁?”
“凤公子,处在温柔乡,已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是——那个老太监!凤西谨眉头一皱,他来自然是和安阳公主有关了,这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的。
“谁,西谨?”凌霁月不明状况,拿衣服掩了身子问道。
“穿上衣服,待会儿我向你解释……”
凤西谨温柔的语气让凌霁月不能再追问,便快速穿上衣服。
门开了,一个看似慈眉善目的老者进来,一脸挑剔的打量着凌霁月。半天,缓缓问:“这就是你的妾?”
凤西谨点点头:“是,她就是在下的妾——凌霁月。”
老者忽的转身走近凤西谨,神色无比严肃:“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话,她已经安全了,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我知道,只是贱内刚刚好转,我还没有和她说这件事,公公稍等,容我和她解释一下。”凤西谨目光平静,再没有以前的心潮起伏。
霁月安全了,这是最重要的,答应的承诺是要兑现,不过对自己来说,娶谁都一样,因为自己的心再不会给别人一丝一毫。
老者看看凌霁月,转身走了出去。
凌霁月忐忑不安,又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心揪的紧紧的,只焦急的望着凤西谨。
他走到凌霁月面前,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片刻,温柔的勉强的荡起一抹笑意:“霁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做了件事……”
凌霁月一直望到他的眼底,那里有难言的凄凉,她没有说话,静听下文。
“我在京城遇到了安阳公主……答应要做她的驸马……”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紧紧抓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生怕会突然消失一样。
半晌,凌霁月大脑恢复了知觉,原来,是他要娶妻了!
“哦……恭喜你了……”她想要抽出手来,却被他更紧的抓住。
他的眼底掠过一丝疯狂。
“我是说真的,能够娶上公主,是你的幸运……她金枝玉叶,高贵无比,从此,你可以平步青云,仕途通畅……真的很好……”她拼命抵住夺眶而出的泪,挤出一抹微笑。
“我……是不得已……霁月……”凤西谨抱住她微微颤抖的娇躯,不容她和自己分离一点点。
“又是为了救我吗?”凌霁月终于止不住流下泪来,用力捶打着凤西谨的胸膛,“就没有别的路吗?一次次出卖你自己?!我不要你这样救我,我宁愿死!凤西谨,我讨厌你,讨厌你……”
无论她怎样挣扎,凤西谨一丝都不松开,只流着泪任她发泄:“我不准你有事……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尊严,性命,统统不要!……我只要你没事!……”
发泄的累了,凌霁月伏在他怀里痛哭起来。他要当驸马了,意味着自己要和他分开了,永远的分开,凭自己如此卑微的身份,怎么能和公主共侍一夫呢?他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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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夜吐心曲
很久,凌霁月整理着情绪,离开凤西谨的怀抱,擦着眼泪说:“我……我想回朱居城去……”
凤西谨的伤心是凌霁月不能体会的,他也擦了擦眼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