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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飞花碧玉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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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凭嗅觉便能知晓三分药份,素云哪里能骗得过去?
素云撇了撇嘴,道:“信不信由你!”心里却在骂庸医。
方唐也不再问,走到谢馻跟前,把了把脉,脉象稍稍平缓,呼吸亦更为平稳。他回头对在场的太医道:“太子殿下有好转。”又问向素云:“敢问姑娘是什么方子?”
素云抽出握在太医手中的手,甩了甩,怕他们又说那药有什么问题,便故作不知:“什么什么方子?”
太医们听方唐说太子有所好转,也不再难为素云,都到太子跟前去细细查看。而素云趁机溜走。
偃珺迟听素云说谢馻吃药后有好转也放了心。又思及那书中言道“其药效反复,须来回坚持三次”,偃珺迟松了的心又是一紧。
便在此刻,承光殿中又增加了数名侍卫。姜宸匆匆而来,一进殿便急着问偃珺迟:“阿迟用了那巫书之法?”
偃珺迟点头。
姜宸立即将手搭在偃珺迟脉搏之上,尔后沉吟道:“你……”
话未说完,已被偃珺迟阻止:“太子反复几次了?”
姜宸双目微眯:“第一次。”
才第一次,那些人便匆匆下结论。偃珺迟看着姜宸,正色道:“烦请姜先生一定想法子让那些人再坚持片刻,待太子反复三次再作定论。”
姜宸面露难色:“我先看看你吧。更何况我是楚人,无用的。”
姜宸说着便取出随身携带的针要为偃珺迟施针。偃珺迟闪过,再恳求一声:“姜先生?”
姜宸向来满面笑意,此刻在他脸上已看不出半点笑容:“公主不愿做诸侯王之妃,原来如此!”
她唤他姜先生,他亦唤她公主。无论是他无心言之,抑或是他有意讥讽,还是他明知并非如此,偏偏争口舌之利,他都已不再是满面春风笑意的姜宸,偃珺迟一笑,他本是楚人。
姜宸见她了然的笑意,心中更恼。他站起身来,向偃珺迟作个揖,恭敬言道:“是在下唐突了,请公主恕罪!在下这便告辞!太子那里,恕在下无能为力。公主也不会有事。”
话音一毕,姜宸拂袖离去。
偃珺迟抬头看着姜宸离去,他的脚步只在殿门口微微一滞,并不多作停留,加快步子离去。须臾,她迈步出殿。殿外侍卫举枪阻拦,偃珺迟的声音透着公主威仪:“皇上并未下旨本公主不得外出!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承光殿的安全!”
谢玄确也只派他们来守着承光殿,其他的话不曾多言。在旨意不明不白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数名侍卫放下长枪,还有数名侍卫拦住偃珺迟,不愿放行。偃珺迟敛目,尔后又扫了几眼拦阻的侍卫,再令一声:“让开!”
侍卫犹犹豫豫,最终收了枪,站立两旁,恭敬让行。
偃珺迟一路匆匆,来到正和殿中。谢玄及各宫嫔妃,并诸位太医都在其中。偃珺迟一脸正色,步履从容,堵在正和殿中的人竟都自觉地让出道来。
到了内殿,偃珺迟朝着玄色常服的谢玄俯首一拜:“请皇上准许珺玉看看太子殿下。”
谢玄的声音极为低沉:“太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下去!”
即使谢玄不追究,世人都知道是偃珺迟用的药。伴君如伴虎,说不准谢玄哪一回又旧事重提。更何况,谢馻并非无救。偃珺迟再一次叩拜:“太子若有三长两短,珺玉愿以命相抵!”
姜宸以楚国之名在正和殿中看望谢馻,却并未提及他会医之事。此时的他只看着偃珺迟,心里思及她救的是她,还是别人?她的心思玲珑剔透,许多事只怕心中有数。承光殿中,她的笑容中已有几分明白。
正和殿中,所有的人都看着跪地磕头的女子,她素衣白服,跪地时犹如蜷缩在地,身子那般瘦小,话音出口又是如此坚定不屈。
“珺儿!”
静谧的大殿中,焦急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回头看着出声之人。那人俊逸的眉宇微微蹙着,月白长衫,挺身如玉,扬起的玄色披风上满是雪花。
偃珺迟仍是跪地俯首,一动未动,直到大殿响起一声沉重的响声,有人跪下,她再磕一次,将头垂得更低。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速度是龟速,但是尽量日更。大家也尽量不要霸王……
我继续码字去……


、波澜

“皇兄若有事,儿臣愿意代珺儿抵罪。叩请父皇恩准!”
偃珺迟陡然抬头,看着谢弘坚定的神情,心中一震。
静谧的大殿愈发听不见任何声音。有人诧异,有人侧目,有人等着下一幕,就是谁也不敢开口。
谢玄审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三日内,他从几千里以外的穆国赶到天都……谢玄这才发现他与自己极像,又不尽然。沉默良久,谢玄终于说了两个字“罢了”,挥手命令所有人都退下。
一群人跟在谢玄身后,匆匆离开。
谢弘忙将偃珺迟扶起来。偃珺迟虚晃几下身子,谢弘扶着她,她才站稳。
谢弘冲她一笑。一声“二哥”似久违的称呼,卡在偃珺迟喉咙处,一时开不了口。
躺在床上的谢馻传来微弱的声音,唤回偃珺迟的神志。她忙走近谢馻,抬手为他拭去满头大汗,又顺着他的胸口,让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谢馻似有了知觉,紧紧握着偃珺迟顺在他胸前的手。口中喃喃低语。
偃珺迟挣脱不开,也不再执着,见他嘴皮抽动,微有声音传出,她俯身仔细聆听。听不清谢馻的言语,偃珺迟只得在他耳边低唤:“大哥。”
谢馻握着偃珺迟的手愈来愈紧。偃珺迟知晓他能听得清。她心中一喜,又对谢馻道:“大哥一定要坚持。你不会有事。”
片刻之后,谢馻的身子大有好转,握着偃珺迟的手松了松。偃珺迟命人再煎一副药来。而此刻,殿中无别的人,素云被留在承光殿中,不曾跟来。偃珺迟站起身来,谢弘立即将她拦下,尔后转身,大喝一声:“来人!”
两名宫女进殿,朝谢弘跪下。谢弘厉声吩咐二人照偃珺迟的方子将药煎好,若出半点纰漏,休想保命。宫女吓得浑身哆嗦,匆匆应命退下。
偃珺迟走到谢弘跟前,拍去他身上的雪,望着谢弘,一时也不说话。谢弘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冰凉触感随之而来。他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
偃珺迟垂头,想起他的疏离,他的不告而别,还有那些惨痛的战事……她的头垂得更低。
谢弘终于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别怕,我在。”
偃珺迟靠在他的怀中,终于说出了话来,却只“二哥”两字,就这两字已是哽咽。
谢弘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他的珺儿,怎么几日内消减得这般厉害?
偃珺迟催他回宫好好歇息,谢弘不走。两人便一同守在谢馻跟前。偃珺迟助谢馻又挺过两关,谢馻体内的毒终于得解。
偃珺迟莞尔的瞬间,身子向下滑倒。
谢弘立即扶着她,然后将她抱起,匆匆朝承光殿行去。
翌日一早,谢馻便醒了。而偃珺迟因试药倒下。各宫妃嫔、皇子、公主又纷纷到承光殿中看望偃珺迟。
谢弘一直守在偃珺迟身边,即使皇后来了也不回避。皇后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素云早将宫中有关主子的闲言碎语告诉了谢弘。素云道:“既说公主是皇上亲生,为何又说公主要做□□的太子妃?既是要做太子妃,公主又为何会害太子?公主从不说半句别人的不是,亦从不招惹他们,惟愿离得皇宫远远的,可公主还是不能避免受人中伤、诬陷。奴婢终于明白公主为什么不喜欢皇宫。”
而谢弘也知道了偃珺迟试药的事。他负手立在偃珺迟面前,看着躺在榻上的瘦小身子,想起她儿时的随性,不去各宫请安,在父皇面前不卑不亢;又想起大些时的避让,喜好住在宫外;还想起她总不让自己走远,她的行踪住处,他总能轻而易举找到。
他弯下腰,抚着她额前发丝:“傻丫头想得出的法子就是折腾自己。宫中那么多宫人,哪一个不比你这瘦弱的身子好上许多?那些人怎值得你以命相赌?即使最后诬陷的人不是你,我又岂无对策?”
谢弘立了战功,谢玄欲赐宴奖赏,谢弘推辞。谢玄又言,希望谢弘做出更大的事业来,所谓成家立业,谢弘早已到婚配之年,杨丞相之女杨怡容贤良淑德,实为不二人选。
偃珺迟一醒来便听到谢玄为谢弘赐婚。她未及出门,谢玄的旨意又到:“皇后虔心信佛,欲在年前去宁安寺参禅修身养性。珺玉公主向来与皇后亲厚,今令珺玉公主随皇后驾前往宁安寺。除夕回宫。即刻起程!”
是时,离除夕尚有一月。能不在皇宫,偃珺迟自然乐意,无论在外人眼中,她是受罚还是如何,她都不在意。独独挂心的也只一件事。只是,即刻起程……
素云帮偃珺迟收拾着衣物,说二殿下一直守在旁边,今日皇上宣召,他才离去。偃珺迟笑着示意明白。素云却要她慢慢收拾,说不定走之前还能见到二殿下。偃珺迟摇了摇头,谢玄有意支开二哥,又岂会轻易让他来见?
素云拿出一件白色狐裘大衣,不是皇后送偃珺迟的那件,是二殿下从穆国带回来的。偃珺迟让素云将大衣放回柜子里,然后又整理了些书籍,放进行礼,等着皇后派人来接。
素云见行礼中的衣饰极少,都是些书,她笑道:“公主又不是男子,哪需学富五车的?”
偃珺迟亦与素云笑语几句:“我若是男子便娶了素云为我妻,一生一世,相亲相爱,至死不渝。”
素云又红了脸:“公主就知打趣奴婢。奴婢是不嫁人的。”
哪有不嫁人的?偃珺迟捂着胸口,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素云却知她胸口又疼了,她赶忙扶着她,看着若无其事的主子,心中一阵心疼。
偃珺迟又言语了几句,见素云只面上笑着,不再答话,她也不再说什么。
皇后的车驾来到承光殿前。素云扶着偃珺迟上了马车。偃珺迟看了一眼承光殿,放下车帘,随马车渐渐远去。
谢弘来到承光殿的时候,素云还站在外面,抹着眼泪:“为什么二殿下回来了,公主又走了?二殿下在的时候,宫中的闲话也少一些。只是,二殿下有了自己的妃子,也不会如从前那样顾及公主了。”
她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二殿下正站在她的身后,她慌忙行礼。久久未等到二殿下发话,她再次抬头,他正望着车马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二殿下到底是不是公主的哥哥呢?素云摇头,宫中的传言,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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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宁安寺,偃珺迟住进了从前的那间厢房,与皇后分别在东西两向,遥遥相对。
皇后领着偃珺迟参拜了一日的菩萨,用了斋饭才准偃珺迟下去休息。山寺的夜里比皇宫冷许多,又遇天气愈加寒冷。皇后极少住山寺,不能适应寺中寒气,夜里患了风寒。偃珺迟将自己房间的火盆都送到了皇后那里,一直守在皇后身边照看。不知风雪过了几轮,皇后稍稍有所好转,偃珺迟寻着寺里的柴禾,在自己的房间里将柴禾点燃取暖。又取出一本佛经,皇后拜过菩萨后,让她将经书抄写一遍,说这对修身养性是个极好的。
佛家淡看尘世浮沉,偃珺迟想着自己确也需要些沉淀,夜沉无眠,抄抄经书也无碍。
不知何时,身上骤然一暖。她抚上那件白色狐裘,回头看着那人满身风雪。
他轻语斥责:“年纪轻轻的,写这些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到深夜,脑袋不清楚,龟速的人啊,明天接着码本章。


、狐裘

佛家淡看尘世浮沉,偃珺迟想着自己确也需要些沉淀,夜沉无眠,抄抄经书也无碍。
不知何时,身上骤然一暖。她抚上那件白色狐裘,回头看着那人满身风雪。
他轻语斥责:“年纪轻轻的,写这些做什么?”
说着便将偃珺迟手中的笔夺了过来。
宁安寺离皇宫一百里,不远也不近。而他风尘仆仆,除了那件狐裘什么也没带。偃珺迟亦反语轻斥:“深更半夜,天寒地冻,二哥来这里做什么?”
“我特意带回来的狐裘,珺儿怎么不穿在身上?”谢弘又将房间扫视一周,房屋正中火苗烧得正旺,只是柴禾已不多。他将她拉起身,指了指一旁的床榻:“好好去榻上躺着。”
偃珺迟摇头:“这里我是住过的,虽是奉旨到寺中来,却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二哥却不该来。太子中毒一事,若是只落在我一人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叫只落在你一人身上?没有的事情,你当的是什么罪?”谢弘的声音已有些激动,背后恶语中伤、诬陷她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即使那人暂不可动,然而,既是牵涉了珺儿,他不会再等一年。
偃珺迟忆起他送梨时,千里迢迢去陈国与陈王汤潇会面,为一年后的作为做准备。眼下,诸侯国中,卫国为大。当务之急,实该遏制卫国势力,可行之时还要借楚国、宣国之力,以消卫国之势。若是扰了原先计划,不知事态又会如何。
偃珺迟越想越觉得复杂,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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