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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花碧玉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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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赶路,为求轻便快行,又要照顾谢馻,偃珺迟一行人只乘了一辆车,并两列护卫,三十余人,轻装骑马而驰。
谢馻靠在车壁之上,仍是难受马车颠簸,额头上已渗出大量的汗珠,面色也有些惨白。
偃珺迟坐得离谢馻远远的,正垂头思索。
谢馻看着那一脸沉思的人,想唤她又不愿扰她,只独自苦苦忍受。恰在此时,马车剧烈颠簸,谢馻一个不稳,身子晃悠倒地。
偃珺迟也只能稍稍稳住身子,不至于摔倒。她扶起谢馻,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皱眉问:“可有伤着?”
谢馻微微一笑:“不曾。”
偃珺迟点头,扶着他的手欲离开,却被谢馻一把抓住。谢馻原本苍白的脸已是通红,他声音极低:“珺迟何故躲着我?父皇让你随行,你可知其意?”
偃珺迟手上用力,哪知他虽身子孱弱,她却不能挣开被他紧握的手。她瞪着他,应道:“不知。”
谢馻听她痛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她,他一脸苦笑地问:“你是不知,还是不愿?”
“不愿。”偃珺迟脱口而出。
谢馻一怔,随即甚是沮丧,他还是不该问出口的。他低头开始寻找食盒,他想他有些饿了,不能再说话了。
他慌慌张张的又跌倒在地,偃珺迟暗恼谢玄竟不派侍女跟随。她叹了口气,扶起谢馻,打开食盒,给了他一些吃的。
一路上,偃珺迟除了给谢馻诊病、吃药,还要照顾他饮食起居。谢馻不再说那些话,却又寻不到别的话说。因此,车中甚是沉闷。后来,谢馻一直躺着假寐。每当偃珺迟为他洗漱时,他的心总跳得厉害。他极想将她拥入怀中,却终是不敢。
夜里,他本想一直看着她,哪知她睡得极少,总是要到五更才渐渐睡去。他抚摸着她熟睡中的容颜,总觉得自己似在犯罪,然而他却又无法制止内心的冲动。
正暗自苦恼时,听得她口中念念有词,都是两个两个字的,只是听不真切。他摸到她的身子有些战栗,他想她定是做噩梦了。他犹豫了许久,终是将她拥入了怀中。
那瘦小的身子让人顿生怜惜,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便是只有在这漆黑之夜,无人知晓之时,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守护着她。
马车忽而停下,车外响起打斗之声。谢馻醒过神来,挑开车帘一看,夜空上只有稀疏的几颗星子,大地灰暗,只能瞧见人影晃动,看不真切。
偃珺迟已醒来,诧异地推开谢馻,看向车外。暗淡的星辉下都是人影,偶有刀枪碰撞发出刺眼的光亮,听得见的只有喊杀声。
刺杀!偃珺迟骤然起身,欲掀帘出去,却被谢馻一把阻止,听得他情急之下低喝:“不要命了?”
偃珺迟回头瞪他,便在此刻,一把利剑刺向谢馻身侧,偃珺迟一把将他扑倒。她正欲起身,又有一剑刺来,谢馻慌忙将她扣在怀中。
车外打斗愈烈,并传来侍卫焦急的声音:“太子、公主不可出来!”
偃珺迟要脱身,谢馻却抱着她不放,她只得仍由他抱着。
突然,马车散架,偃珺迟同谢馻霎时掉到地上。几柄寒剑同时向他们袭去。侍卫们纷纷大喝,挥枪朝刺客扫去。只是不能全数挡尽。一名刺客的剑直指偃珺迟后脑。
偃珺迟感觉到后方寒风掠过,闭紧双眼。谢馻陡然翻身,将偃珺迟护在身下,后背吃下那一剑。
那名刺客还欲再补一剑,却在刚一抬剑便被随行侍卫从后心刺死。
片刻之后,打斗声渐消。侍卫们纷纷下跪:“刺客已散,太子、公主无恙否?”
偃珺迟深吸一口气。谢馻一字一顿地道:“无、碍。”
偃珺迟却觉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她轻声唤道:“太子?”
谢馻朝她一笑:“还好,你无事。”
他话音一毕,整个身子已压在偃珺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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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珺迟坐在谢馻榻前,那一剑刺得极深,几乎快要了他的命。她好不容易才将他救活,而他一直昏迷,不知何时能醒。
侍卫搜过刺客的身,什么破绽也没发现。是谁要他们的命?那刺客真正要杀的人又是谁?偃珺迟猜想是楚人。如此一来,谢弘亦会有危险。
她捂着胸口,她得快些到达楚国。
捂着胸口的手被人捉住。她抬头一看,谢馻正有些担忧,亦有些欣喜地望着她,轻轻说着:“别担心。”
偃珺迟抽出了手,有些不自在地道:“你醒了,我们便上路吧。”
谢馻愣了片刻,咬牙点头。
偃珺迟寻了一辆新马车,将谢馻扶到车上便不再言语。马车颠簸引得谢馻伤口剧烈疼痛。谢馻忍不住,闷哼几声。偃珺迟终觉对不住他,出声命慢行,尔后又去查看他的伤口。
谢馻感觉到她的手指触及在自己的肌肤上,一阵战栗后,他红了脸。
偃珺迟更气谢玄,意图不明、惹人误会。她为他上完了药,扶着他侧身躺下,垂头道:“谢谢。”
谢馻摇头一叹:“你之于我,何需言此种种?”
马车又驶入夜色。偃珺迟越来越晚入睡,甚至有时一夜不眠。谢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她睡着时,他不顾伤口发疼,小心地将她抱进怀中,想起现在的她只唤他“太子”,连大哥也不是了。他自言自语:“珺迟,你在想些什么?父皇既有意,我不愿放手。”
一记亲吻落在她的额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能存上稿,叹气……昨天更了现言,是新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不过,我主写古言。


、夜遇

一行人行了近一月,尚有一城便可至楚境。在途中他们数次遇刺,自第二次起,每次遇刺都有数人前来救援,只是救助之后那几人又隐匿于无形。偃珺迟料想应是谢弘派了人暗中护卫,心下也松了些气,只是仍不知谢弘处境,她仍是忧心。
眼前之地名为熵郡,乃楚之邻陈国的边城。一路行进,偃珺迟早已听到关于楚国的传闻:楚王薨,姜家欲领军声讨卫国,然而姜相无踪,姜家三兄弟内讧。楚军无首,不服姜家的臣子又起内乱。而卫国趁楚国内乱已派十万大军进军至熵郡城外五十里。要往楚国便须过熵郡。熵郡太守夏明不知该不该借道,上书陈王,陈王尚未批复。为了不引狼入室,熵郡严禁出入,夏明严令城门守将不可擅自打开城门,否则,立斩!
偃珺迟心忧,前有高城不得入内,后有十万卫军扎营,他们进退不得。而天子令已在各国传开:着天朝太子谢馻前往楚国平定楚国之乱,以安楚国民心。若是他们的行踪被卫军发现,他们是难得走脱的。
她看了谢馻一眼,谢馻稍作思忖,命跟随的侍卫隐去,他与偃珺迟弃车步行至一处山林,亦暂时隐身。
时入深夜,偃珺迟靠坐在一棵树干上想着那些传言,月余已去,其中竟没有谢弘一丝一毫的消息,也不知他是在楚国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他们没有点火,借着暗弱的星光视物。坐在另一棵树下的谢馻暗想,父皇竟派他来平乱,怎的只有数十名侍卫跟随,却不派军?而卫国有十万大军来袭,他要如何平乱?他看着不发一言的偃珺迟,总觉得她太过沉静,心事重重的不适合她的年纪。
他移了移身子,靠近偃珺迟,问:“在想什么?”
偃珺迟也不瞒他,直言相告:“二哥现在应该在楚国,楚国却还是那么乱。是出现了连二哥也无法解决的事情了么?而卫国以十万之军快行至此,二哥若不能控制楚国,楚,只会被卫军攻占。”
谢馻见她如此神伤,自己亦有皇命在身,却无丝毫法子。只是,听闻谢弘亦在楚国,他更是疑惑:“如此,也不知父皇为何派我去楚国,对二弟的踪迹却只字未提。若是要以我这个病太子掩人耳目……我无才无能,只怕世人早知是此计。”
偃珺迟听着他最后一句,心中有些不是,她抬头望着稀疏的星空,笑了笑:“太子何出此言?以我看来却是做父亲的疼爱自己的儿子,要让自己的儿子立功,以在世人心中树立些威望。”
她想起姜宸曾对她说的“谢弘也不是什么君子。你为了他舍了命救谢馻,谢馻苟活,只怕并非他所期望的”,她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她真不该救谢馻么?否则,继任天子位的只能是谢弘,谢玄绝不会冷落谢弘。
谢馻亦是苦笑:“只怕不是,我无兵无卒,如何平乱?”
偃珺迟蹙眉:“二哥亦是无兵无卒。”
谢馻定定地看着她,微光之下,她的容颜看不太真切,而他却分明听得她口口声声“二哥”,句句忧心,那“立功”、“树立些威望”之言竟有些讥讽之意。他豁然站起身来,拉起偃珺迟的手,匆匆朝林外走去。
偃珺迟一甩手,谢馻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偃珺迟有些气恼地看着他:“你生什么气?”
谢馻也不起身,顺势张开双臂,仰面而躺。他看向她比星子更加明亮的双眸,淡淡笑道:“看我连路都走不稳,还争什么?只不过父皇派你随行,因此我是真的想要些功名了。你先前的话莫非是闲我挡了二弟的道?”
偃珺迟有些歉疚地跪坐在谢馻身边,为心中小小心思辩解:“不是。大哥,不是。”
谢馻闭了闭眼,轻轻言道:“我本不是你大哥。你还是唤我太子吧。”他顿了顿,又道:“无兵无卒算什么?卫军十万大军不就是么?”
偃珺迟诧异地看着他:“你要借卫军攻打楚国?”
谢馻笑了:“你不愧是偃大将军之女。我一点你就通。”
偃珺迟却不放心:“你可知卫军领军之人是谁?而卫军统帅又凭什么听信你的话?并且,以卫军平楚国之乱,而你手无兵卒,事成之后,楚国尽归卫国所有,你如何能从卫国手中夺回楚国国土?况且,二哥曾射伤卫国风懿侯之子风扬,卫人定是痛恨天家,只怕不容你开口说话,先斩后奏了。你是天朝太子,断不可有事!”
谢馻心意已决:“明日一早,我去卫营。只怕万一有事,珺迟不必跟去。”
偃珺迟瞪着他:“你……怎生如此固执!”
谢馻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叹道:“因为我不愿放手,我说过的。”
暗夜之下,春日之气极浓。谢馻抱着她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偃珺迟就不明白,他身子虚弱,何来的力气?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他当头棒喝:“你是天朝的太子,我是天朝的公主,虽不姓谢,却是兄妹名分!你怎能对我如此?”
“所以我要争功名。”有了能威慑天下之气势,那兄妹名分又算什么?
偃珺迟忽地想起那些关于她身世的传言,以及皇后在宁安寺训诫她的话“偃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其间不过回来一、两次,这便有了你偃珺迟?你能说出不在乎世俗规矩的话,当真要做让全天下都唾弃的人?”,她心气郁闷,又想起谢弘温柔缠绵的亲吻,心中又甜又涩。兄妹名分算什么!而若是兄妹之实呢?
谢馻头一次固执地拥她入怀,不愿松手,不似从前病弱儒雅的太子。他的气息扑打在偃珺迟的脸上,似是喃喃自语:“即使是真的兄妹又能如何?”
偃珺迟身子一阵瑟缩,瞪着他说不出话,却悲从中来。
谢馻背部有伤,此时仰面而躺,身上又有一人,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放开了她,坐起身子,沉默不语。
偃珺迟望着他出神。谢馻叹息一声:“再为我看看伤吧。否则明日怕是到不了卫营了。”
他褪下半衫,偃珺迟绕往他身后,借着微弱的星光瞧得那伤口已裂开,并有鲜血涌出。这应是她心急到达楚国,一路未多作停留,他伤势难愈,而才将他又被她甩手摔倒在地,伤口裂开得更大。她为他重新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心绪却起伏不宁。
谢馻亦兀自愣神,任由她的手环至他胸前为他包扎。
一切妥帖之后,偃珺迟甚觉疲惫。她坐得离他极远,感慨太子毕竟是太子,怎会因体弱而泯灭了志向?一声号令,天下无敢不从,是多少男儿的梦想?即使是世俗伦理,若是天下至尊,那些桎梏在他们那里什么都不是,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议论。
梦里,恍如隔世的雪地之中,女子蜷缩着身子,有些寂寥地似在等着某人归来。她恋着的人似乎于伦理不符。她黯然神伤。两行清泪自女子眼中流出。
偃珺迟醒时,天竟然还不曾亮,而她却在一个厚实的怀中,她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疑惑、担忧的眸子。她不顾他的疑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双唇轻轻印在那人的唇上。
那人身子一滞,稍愣片刻便主动将舌头探入她唇齿之间,轻咬纠缠,吮吸辗转。不过瞬时功夫,偃珺迟便呼吸不畅,而那人的气息更是急促。他看了一眼被他点穴而熟睡一旁的人,身子一翻,将偃珺迟压在身下。
俯身更激烈的吮吻,喘气之隙,声音低沉醇厚:“可是想我了?”
偃珺迟却不言语,伸手探入他的衣襟,两手在他背上游走。
谢弘全身紧绷,一脸苦笑:“你是要在这里……”他俯在她耳边低语:“让我献身于你?”
偃珺迟一愣,停了动作。谢弘却反而将手探入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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