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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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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刺史尖声大叫,奈何楼外护卫早被迷药放倒,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一声。
厅中顿时鸡飞狗跳,各国使者纷纷逃窜,蒙面人也不追赶,只找准了吐谷浑的来使刺杀,片刻宰了个干净,只剩下主使被领头的大汉拎在手中,大吼一声,“闭嘴!”
使者顿时吓得屎尿齐流。
“好汉,有话好好说。”厅中众人早逃了个干净,只剩下瓜州刺史瑟瑟抖着双腿被拦在座上。
领头的蒙面人笑道,“我们今天来不为别的,你给了这样东西,一切都好商量。”
果然是一批江洋大盗,瓜州刺史松了口气,“只管说来听听,不管是黄金还是珠宝,多少我都给得起,只要你们放了使者。”
那大汉闻言哈哈大笑,“看来这些年刺史捞了不少。”甫一正色,“我们既不要金银,也不要珠宝,只要你的人头留下。”
瓜州刺史还未惊呼出声,利刃过脖,一颗带血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大汉踏过鲜血把头颅拎起来,啐了口大骂,“狗官,这就是下场。”
那使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孬种!”大汉又骂了句。
几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携起吐谷浑的使者几个飞跃跳出窗去。
“这就完了?”赫连瑾还觉得不可思议。
项臻道,“等那使者供出来‘刺杀我朝刺史’的事,那才算真的完了。”
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去攻打吐谷浑,想不到元子攸不但支持汉化,本身也变得这么注重这种表面上的气节。赫连瑾冷笑着,又骂了句虚伪。
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元子攸起身道,“真以为三千精骑可以攻城去?我们只是去制造混乱。”
赫连瑾有些不服气,“不知道世子爷怎么解决士兵的吃食?”
“吐谷浑东北边疆多什么地形?”
“广阔平原。”话一出口,赫连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平原适合骑兵,来去自由,恐怕他不是去打仗,而是劫掠骚扰去的。不由又是鄙视,又是倾羡。
元子攸一记眼神把项臻撵出去,关了门缓缓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我知道你不齿干这种勾当,但现在大敌当前,容不得你有自己的主见。”
“我似乎并不需要帮你吧?”赫连瑾怒上心头,也不怕撕破脸皮,“实话说了,你越是倒霉,我就越是开心,你要是死在这儿,我连柱香都不会给你烧。”
元子攸道,“我知道你想和我作对,想搞破环,但你别忘了,不管你怎么折腾捣乱,我们都是希望这北方一统。至于你想扶持哪个人和我作对,我拭目以待。”
他的话也带着丝意气,更多的是戏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眉目间都是飞扬夺目的骄傲,面颊快贴到她的脸上,气息仍是冷冰冰的,幽黑的睫毛扫在她的脸上,夜色般引人无限遐思。
几乎是一瞬间,赫连瑾推开他,直退到身后的梁柱上,靠着喘气。她发起狠来,双目通红,“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我知道你向来看不起我,你利用我也好,戏弄我也罢,你只管等着看着吧!”
元子攸望着她夺门而出,欲言又止,有一刹那的动摇。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项臻在门外看到她,上了前来,笑着问。
赫连瑾一反常态地没有和他寒暄冷嘲,清秀双目涨得通红,猛地朝他一瞪,“滚开!”
“什么?”项臻简直觉得不可理喻,转念一想,意味深长地朝门内一望,了然道,“你干了什么蠢事,还是说了什么蠢话,被世子训斥了?你不要介意,世子虽然生性凉薄,却并非无情无义,他会训你,说明是关心你,不在乎的人都被直接他一掌毙了。”
“你够了!”赫连瑾心浮气躁,直接拍出一掌,直取项臻前胸。项臻不料她突然出手,近身之间,只觉她掌风阴寒入骨,招式阴狠毒辣,与平时截然不同,脸色大惊之下,只得堪堪避到一旁。
一击不中,赫连瑾不依不饶,接二连三拍出多掌,有种誓不罢休的意思。
项臻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似有走火入魔之意,自知不敌,借着她劈来的掌风顺势倒入房中,“世子——”
一股浑厚内劲自他身后传来,稳稳托住他的身子,元子攸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阿瑾好像走火入魔了。”
元子攸当即把他推开,夺门而出,赫连瑾身形迅捷,几个纵跃跳出了窗,月色下鬼魅般散了一头青丝,在夜风里飘扬而去。元子攸不敢懈怠,轻功展到极致,倏忽追出窗外。



、三十九。矛盾

三十九。矛盾
阑江流入东面湖潭,叠着翠峰青山,夜色下树影婆娑,难以辨别。山路更是不好走,纵然使着轻功,几个时辰下来,元子攸也有些乏了,一身寒绢雪衫变得破烂不堪。
山上树木林立,乱石成堆,一不留神就被树枝挂住了衣袖。气恼之下,索性撕了外衫,只着贴身的中衣,盘桓辗转,他在林间寻觅良久,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不禁气急之下又是忧心。
“赫连瑾——”
声音运气下传开几里,只有余音在林间空荡荡地回响。
他这才有些慌了,努力平了口气,低头寻着她留下的细微痕迹。夜间黑暗,只有月色下稀薄的淡光,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他素来心细,寻到半山腰处一个石洞。不同于外间冰冷的空气,洞内热气逼人,只进洞一会儿,脚下靴子便沾了层湿气。
是温泉!
他打了火石,就着洞外折下的树枝点燃。洞内不深,方寸大小的池子,冒着蒸蒸白雾,赫连瑾闭了眼站在过肩的池中,发丝尽湿,贴在削瘦的颊边,唇色已经苍白。元子攸一眼就看出是她的寒毒发作,不敢迟疑,褪了衣衫到她身后,一掌贴着后背,把内力源源不断输过去。
待得伤势稳定,体内寒气封回丹田,元子攸抱她上岸,取了衣服给她裹上。洞内有些干草,染了湿气不易点燃,他到洞外劈了树枝做柴火,噼噼啪啪点起来。赫连瑾仍是昏迷,面具早泡烂在温泉里,露出张清秀苍白的瘦脸。
元子攸轻抚她的眉目,触手之下依然冰寒,心中仿佛被冰凌刺了一记,情难自已,紧紧抱住她单薄的身子。
如果当年他没有贬谪渤海,继而发配晋陵,是否就不会这样两难?塞上无忧无虑的南疆小公主和隐忍蛰伏的鲜卑小郡王,当明丽欢快伴着晋陵城破,一切就真的难以挽回?
纵然她与父兄间那点稀薄的情分仅仅靠着血脉维系着,以她的骄傲,怎么能轻易放下一切?风雨如晦的王朝阴谋中,纵然不是他一意灭了她的家国,谁敢说他不是最大的帮凶?
横亘在塞北六盘山下的晋陵城,无疑不是阻挡魏庭插入蒙古草原的一道天然屏障,即使自欺欺人,他也不能否认心底那掩藏的欲望和推波助澜的野心。
命运仿佛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到手的幸福如同黑暗里一闪而过的流星,只余刹那间的美丽。从来没有无怨无悔的等待,纵然他有万般理由,又如何启齿?
放手任她翱翔,他又怎能甘心?
只是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他而生,如果没有遇见他,她是否已经嫁作人妇,过着锦衣玉食、夫妻和睦的幸福生活?
如果有一天,等到他真的扫清仕途上的所有障碍,她却已经在别人的怀里,那么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元子攸思及此处,多年来冷硬坚定的内心不由有些茫然无措。
次日清晨,晨曦在东方晕染,一丝阳光泄进洞内,赫连瑾才悠悠醒转。身上寒毒未清,又只披着他的衣服,冷飕飕的寒气侵入四肢,她不由打了个哆嗦,羞恼之下,脸色在阳光里阴晴不定,抓起旁边的衣服胡乱套上。
“你做什么拿这种眼神看我?”元子攸从洞外寻了食物回来,正好看到她起身打坐,俯身生了火,“不是我,你这条命早去了鬼门关,拿什么来跟我斗,看我笑话?”
赫连瑾见他只顾烤肉,心中愈是气闷,“你盼着我死我信,救我的话,怕是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了。”
“那太阳就是从西边出来了。”元子攸婉转一笑,“我确实救了你。”
这样郑重其事,反倒显得她无理取闹,赫连瑾冷哼了声,一瞬间淡去了眉间的愤怒,出其不意道,“救人不用看光了我吧?”
“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元子攸到笑了,清隽面颊多有冷嘲,“在你眼里,我不止是个赶尽杀绝的魔头,已经到了趁人之危、毫无廉耻的地步了吗?”
“我相信世子不会对我感兴趣,只是我也不想看你光着个身子。”赫连瑾甩手过去他的中衣,看他穿上,“不管怎么说,女子总是吃亏。”
她笑起来一点都没变,还是明丽中带着清爽,只是这样的笑容,现在他只觉得陌生,不由退了一步。
赫连瑾脸上带了丝得逞的恶意,“不过我在你手里吃的亏够多了,这又算什么?只是我想不到有人真的可以那么丧心病狂,不说大家一起相依相伴的缘分,在一个地方呆了几年时间,多少也应该有点感情吧?”
“我知道你恨我。”
“为了这宏图霸业,一个小小的晋陵算得了什么?本来就是北魏辖区的一个小城,却妄图称国,苟延残喘那么多年,也应该消失了。”
赫连瑾见他默然无语,心中又是痛快,“所有挡在你面前的绊脚石,所有阻拦你一统天下的障碍,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毁灭!你就不怕有一天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吗?”
在她恶毒的诅咒里,元子攸的心隐隐地抽痛,却只能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哦?这就是你的期盼?我明白了。”他起身拍了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就要出洞,赫连瑾猝然在身后喊了声,“我一定会找到比你好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输的一败涂地。不是因为我还喜欢你,是因为我要讨回个公道。”
这话分明有欲盖弥彰的感觉,只是他此刻心神恍惚,笑容也淡的失去了往日的丽色,“那我拭目以待。”
说不准是给自己个机会,还是想继续拖着她,两人间的羁绊岂是一句简单的爱和恨可以说明的?
只是这样默许她延续歧途和纠缠,他也不由暗骂自己一声卑鄙。
赫连瑾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柔然和高车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谴兵骚扰吐谷浑,无非是想要他们自相残杀,不得援兵。”
“不要闹。”元子攸看到她眼中沁出的疯狂,笑道,“你也希望北方一统,而不是四分五裂吧?外族的衰败,只会给我们崛起的机会,我知道你恨我,但不是个不明是非的女人。”
赫连瑾被他看穿了心事,更是恼怒,“你就那么肯定?女人有时候可是不可理喻的!”
元子攸不禁放声大笑,“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怎么也该是个有点里子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夸耀自己——赫连瑾冷笑,“笸箩郡主?一听就是个柔弱没脑的女人,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提她干什么?”仿佛被人揭开了伤疤,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这么宝贝,提也不能提?”赫连瑾也觉得自己的语气酸溜溜的,脸色更冷,“娶了她对你的仕途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你要记得,你的成就之一,是用自己的美色换来的!”
赫连瑾见他脸色更加难看,心情舒畅,“恐怕人家郡主看上你,多半是这张脸吧?尽管你在洛阳权势滔天,可明面上还是没有一官半职。这些闺阁小姐,不冲着这个还能冲着哪个?”
“你那时看上的难道不是这张脸?”他抚上面颊,笑意重回脸上。
赫连瑾说不过他,从那之后,不再对他冷嘲热讽。她要北上柔然,除了胜利果实的归属,过程中两人的目的其实一致,元子攸也不阻拦。离开他的身边,她的心境立时变得明净剔透起来,不由疑惑,是否是当局者迷?
塞上的空气清新通透,赫连瑾在马上长吸一口气,身旁挨近一匹红驹,金色的草原上有一掠而过的清风拂过她的面颊,赫连瑾马上不紧不慢地行着。
“前面是汍澜山,过了赤水,就是碧勒湖。”社仑湛蓝的眼睛清澈如故,指着前方一线滚滚飞尘笑着,“这样的距离都能激起这样高的尘土,一望便知是五千人以上的轻骑。前方有山坡可阻,你们几个,带着王子迂回躲避,其余人跟我上去。”
“且慢。”赫连瑾伸手拦在他的马前,“我们有尔朱大爷的帮助,精兵尚有三千,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蛮子,有何可畏?若是我带着王子规避,且不论落了下乘,降了王子威名,将来王子拿什么号令左右王帐?况且骑兵作战,切忌兵力分散。将军是忘了,还是记不清了?”
“那是我的大意。”社仑微微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赫连瑾大大方方和他对视着,任由他阴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她知道此刻势弱,招了郁久该在身边,四周几个士兵拔刀的手尚且在颤抖,赫连瑾气得大喝一声,众人齐齐退开,让开一条大道。
郁久该与她向来不对盘,大敌当前,却也不闹脾气。
千骑黑压压的马滚滚奔来,扬起的沙尘在眼前遮成铺天盖地的一片黑暗,乌压压逼得人透不过起来。
赫连瑾和郁久该身先士卒,并驾奔驰在前,一个骑兵迅速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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