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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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睑,定在身边少年桌下微微收紧的手上,在心中叹息一句。
一会儿有个小厮进来,在元熙耳边说了几句。“我出去一下。”元熙面色微变,看了眼身旁静默的元子攸,发现他神色虽是冷然,却似乎有些恍惚,心中松下一口气,随着那小厮迅速出了门。
“总管早等在房里了,世子再快一些吧。”一路上,小厮小声催促,不时逡巡四周。
元熙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一路快步穿过长廊,避开众人,绕道后方。这时□还未开得三分,一片幽绿已经覆满□,点点翠色中,有浅浅绛紫粉白点缀其间,微风拂过,坠叶飘香,萦绕鼻息间的还是早春时候若有若无的清浅芬芳。
他沿着石阶铺就的小路走进林中深处,路过几处岔口后,在一个刻有纹路的石子座前停下步子。远处长廊里绿色更是幽静,一个中年男子等了许久,见到他几步上来,“世子爷终于来了。”
“总管一向沉稳,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一言难尽,我们亭中详说。”蔡中展手请他入亭,不时朝四周望了望,心中仍是警惕,声音压得极地,几乎贴着他的耳边,“世子爷不能再相信元子攸了……”
“好了,总管,这事我之前就说过,不要再提,今后也是一样。”元熙听到这里就不耐地打断,“我和他多年的交情,也相信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如今洛阳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在这个地方,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世子宅心仁厚,可不代表某些人也念着旧情。元子攸在晋陵呆了那么多年,一回帝京,还不是说灭就灭,他生性凉薄,在他心里只有这天下霸业,世子爷如果轻信于他,日后一定追悔莫及。”
“此事不用再提。”元熙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挥袖就要出亭,蔡中心中大急,“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死死拽住他的袍角。
元熙面色铁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世子爷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王爷离去守疆之前曾经交代奴才要好好照顾世子爷,如果奴才任由世子爷被他吃干抹净,那还活在这儿干什么?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有话好好说。!”元熙气得够呛,只好打消离去的念头。
蔡中这才从地上起身,“世子爷不要不把奴才的话不当一回事,奴才可是句句肺腑!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元子攸已经着人在渤海暗暗部署,只等时机成熟,就架空元恒的老窝。到时候这北方还有谁能和他抗衡?之前一直和世子爷亲近,是因为他要借助世子爷的力量平定柔然和高车,也只有这样,他在安南王府才能名正言顺。如果元恒倒台,世子爷岌岌可危矣!”
这一次,元熙眉色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蔡中见他已经动摇,连忙趁热打铁,“元子攸在渤海有那么大的势力,却从来不告诉世子,这是为什么?真正的好兄弟,怎么可能有所隐瞒?他那么做,分明就是包藏祸心。世子爷再想想,这几年来王爷对世子如何,对他又如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世子是捡来的,他才是亲生的儿子,不仅收他为子,与世子同名,还把朝中众多大佬介绍给他认识,却唯独对世子冷淡至斯。不是他在旁边挑唆,怎会如此?”
“父王觉得我只会吃喝玩乐,向来觉得我比不上他……”
“世子爷比谁都强,只要摆脱他阴影,天大地大,任君翱翔!”
元熙闻听此言,浑身一震,呐呐在原地出神。蔡中在旁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眼中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隐晦情绪,冷声又道,“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为什么元子攸还不动手?因为所有入京亲王,手下都有随行精兵,元恒此刻住在城中东苑行辕,离东门最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率领众将打开城门出逃便可化险为夷。只有大婚那天,元恒才会出席他笸箩郡主的婚宴,到时候才是最佳动手时机。世子爷能考虑的时候不多了,应该早下决断。”
“容我再想想。”
“世子!”蔡中声音陡然拔高,一脸苦口婆心。
他跟着安南王已有多年,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实在不想太过拂他的面子,道,“就算要决定,也得给我思考的时间吧。若是没有想清楚,到时候左右摇摆,岂不是更会坏事?”
蔡中道,“那奴才就静候世子爷的佳音。”



、五十六。开导

五十六。开导
元熙回到亭中,还是在元子攸身边落座,视线落隐晦地到他身上,心中若有所思。尔朱浔忽然冲他笑了笑,“世子看着心神不宁,不知是否事出隐忧?在座都不是陌生人,何必藏着掖着?”
元熙摸不准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心虚中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端起面前的水喝了口,“九爷看错了,我哪有什么心事。”
“那是我多心了。”尔朱浔也低头把玩手中青瓷印花的精致杯子。赫连瑾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说话,沉默地仿佛不存在一般,尔朱浔看她神色,觉得她比平日更显清冷。水清则无鱼——一尊擦过的绿玉佛般,干净剔透,却清凉地让人难以靠近。
心里的嫉妒已经超过了心痛,他不由在底下按住她的手,把一丝丝的温暖传过去。
赫连瑾讶然一怔,抬起眼睫与他对上,依然是水映朝霞般清透而绚烂,艳而不妖,令人仿佛置身于丛林幽静中闭塞多时,却忽然被第一缕阳光普照,浑身都透着股暖意。她也对她笑一笑,却听元子攸在身旁轻哧了一声,“好酒。”他端起酒壶,清酒倒出一条细长的水线,张口接住,有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滑下,冰冷地倘进衣衫,把他胸前雪白的衣襟濡湿了一大片。
尔朱浔笑道,“以前在秀荣川,尝闻世子严谨肃穆,原来也有这样不羁的一面。”他起身抬起酒壶,斟满一杯,“来,我敬世子!”
元子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扬着细长的飞眉,漆黑深沉的双眼中带着点轻蔑和骄傲的神气,忽然哼笑一声,举杯与他相碰,发出“砰”的一声撞击声,“好啊!”
尔朱浔笑,“愿帝国‘一脉’传承,永不祚息!”
元子攸也笑,“千秋万载,扫平‘蛮夷’!”
一番指桑骂槐,两人的笑意慢慢变得深长,在微熏的酒水里轻柔化开,酒色醉人,两人却都清醒地很,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冷笑。
酒过三巡,尔朱浔转头对赫连瑾道,“阿瑾应该会喜欢杂耍才对,怎么刚才一直不说话?是表演不够精湛?”
赫连瑾仍有些茫然,应了声,“不是。”
“那是为何?”他就是不想安静下来,就是想和她一直说话,带着点甜蜜和报复的小心思,道,“我猜是这亭子里看地不清楚。”他忽然起身,拉住她的手几步就奔出亭子外去。
元子攸几乎同一秒反射性地起身,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一前一后,在台阶上和谐地下去,眼睛忽然刺痛地很。他深吸一口气,脚下踉跄了两步,扶住身旁的桌子。
“哐当”一声,酒壶被碰翻在地。
元熙起身扶住他,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事。”元子攸隔开他,背靠着桌子扶住隐隐发痛的头,声音也变得喑哑难辨,亭中如此沉默,他忽然生出一种被窥探的恐惧,不自在地又道,“我没事。”
元熙看着他,“真的没事吗?”
元子攸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
元熙滞了一下,慢慢收回伸出的手。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那就不要呆在上面,下来走走多好。”楼下景致方好,尔朱浔和她静静走在廊巷里,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风,心里的思绪在朗日晴空下飘得很远,就像展翅翾飞的鸢鸟,不愿意收回来。
赫连瑾的脚步声在空远的走廊里发出清晰的节奏声,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里。他抬头望着从廊外翠苑枝叶缝隙中透过的淡淡阳光,金子般洒满了整个脸庞。一个人生命中最黄金的阶段,难道不该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九爷其实早就知道了吧?”两人走了一段路,赫连瑾突然道。
“什么?”尔朱浔还沉溺在这种幸福的幻想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赫连瑾道,“九爷知道我和元子攸早就认识,所以才那样说。”
尔朱浔心里巨震,翻过无数念头,半晌轻笑道,“有时候你那么洒脱,有时候却那么敏感,这是为什么?你难道不觉得很累吗?凡事想得简单一点,生活就多一点乐趣。”
“九爷自己都不是个会把事情想得简单的人,却叫我看得简单点,这不是口是心非、双重标准吗?”
尔朱浔笑了笑,侧过头注视着她,“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快乐点,难道你喜欢在塞上流浪、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吗?女孩是用来疼的,我知道你对锦衣玉食不屑一顾,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只要看到你过得好,他也会很开心的。我们活在这个乱世里,本来就在挣扎和黑暗中求生,难道不该多攫取一点阳光,多接受一点雨露?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赫连瑾过惯了苦日子,实在不想转变另一种生活。”
“不要拒绝地那么快。”意料之中的回答,被拒绝那么多次,他的内心已经非常强大而平静,仰头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脸上的线条也是柔和而温暖的。他轻声道,“你没试过,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呢?”
“我不想去尝试。”
尔朱浔负手在她身旁,轻轻地笑,语声化作淡淡的春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耳畔,“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娘亲离我而去,那时我心里就像冰冻的湖水,也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后来我有了朋友,有了亲人,慢慢走出了那个低谷。虽然还是风雨如晦的人生,但只要身边有一点点温暖,生活就是有滋有味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只有走出自己的小世界看看外面,发现一点一滴的景致,才不会那么固步自封。”
他的目光缓缓流淌在她苍白的脸上,沉声道,“对敌人可以狠毒,但是对自己一定要好。一个女孩子最灿烂的时候,为什么要过得那么阴郁痛苦?阿瑾,你试过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阳光?”
“……”
“你不是不能尝试,而是根本不愿意走出自我。就像一个厚厚的茧,在阴暗的角落里把自己一点一点包裹起来。这是何苦?女孩子是上天遗留在人间的花朵,不沐浴阳光和雨露,又怎么绽放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一段已经错过的感情,又何必去苦苦执着?”前方就是几幢红漆覆盖的角楼,掩映在翠影重重的绿色中,繁华之外,更是清幽出尘。尔朱浔在廊巷的转角处停下步子,低头望着她依然沉默的面颊,忽然洒脱一笑,“你那么倔强,就算想通了也不会告诉我吧?所以,你就不要开口了。”
赫连瑾听着他自欺欺人的话语,心中也是莫名的触动,思寻良久终于抬起头,他绚丽夺目的笑容与重叠的绿色正是相得益彰,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空旷悠远的廊巷,在碧影幽兰之中映着两人的身影,忽然相对笑了笑。
“我承认,九爷说的不无道理。”赫连瑾道,“只是跌进一个坑里好几年,哪有那么容易走出来?”
“时间不是问题,该来的时候,它就来了。”他仿佛嗅到了什么气息,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希望,眉梢眼角都沁出笑意,双手情不自禁搭在她的肩膀上,“要是那么早就想通了,才没有挑战性。”
“男人都喜欢被虐待?”赫连瑾啼笑皆非。你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要缠着你吗?这都是什么逻辑?
“也不尽是……不!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意思……”
赫连瑾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乐此不疲,忽然生出捉弄的念头,一把大力推开他,尔朱浔猝然受力后退,跌坐在廊巷旁边的长凳上,一时惊愕地看着她嫣然的笑脸。
“九爷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俯身慢慢凑近他的面颊,笑起来也是清朗。几日看着她愁眉苦脸,乍然看到这样久违的笑容,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尔朱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坐在凳上睁着眼睛看着她。
赫连瑾站起身,哼了声,“九爷不要再调查我了,这次的事情,我不和你生气?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元子攸的事情,不过这是我的私事,九爷不要插手。”
尔朱浔回过劲来,笑道,“你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都不计较这个了?要是搁以前,起码得臭骂我一顿呀。”
“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改观。”
“得了,你别臭美了。”赫连瑾哼了声,嘴角却是弯弯的,尔朱浔看着她离去,忙起身跟上去。
“阿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啊。”他问了很多诸如此类的问题,赫连瑾面色回复了一如既然的淡然和沉默,只是但笑不语。
转过一道弯折,回到翠色依然的前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院子里传出阵阵惊呼声,喧哗不断。
两人蹙着眉,正要上前拉住一人去询问,里面已经有人争相奔出,口中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五十七。妒意

五十七。妒意
寂静的庭院中忽然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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