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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安得与君相决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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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容坐在太师椅内不肯起身,直指我手中的佑思笛,硬声道:“她、是她方才想要刺杀我!”
听她如此一说,我与长极尊者二人皆不约而同地朝我手中之物看去,然而不看还好,这一眼,差点看得我背过气去!因那笛子,居然……居然不再是泛着莹莹紫光,却是正闪烁着如火一般灼目的红色光华,这……竟这不是佑思笛!
是了,是我大意了,先前我将它拿回来,因见它与佑思笛长得一模一样就并未想着要试一试,可是……怎么会?它明明就和佑思笛一模一样啊!
“哈。”长极尊者卒然一声冷笑,惊得我又多吐了两口血,他嘲笑似地说:“本尊虽谈不上有多么深远的见识,但自鸿蒙初辟至今,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得,有人会用这等破兵器杀人的。”
“咳,”我汗颜不止,干咳两声笑道,“呵呵,是啊,着实蠢了点。”
“笛子?!天君,这不是你送与我的那支笛子吗?”礼堂的另一端,香凝突然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手中的笛子道,“那日我到挽澜殿不小心落在了你那里,怎的、怎的会在九九手中?”
落离看看香凝,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方道:“我今日从挽澜殿出来时还佩在腰间的,不知何时掉了,大抵是恰巧让九九捡了去罢。”
我一怔,不想这世上竟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恰好落离今日就弄丢了我变给他的那根笛子?恰好这根就在我的手中?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香凝慢慢松开落离的手臂,上前几步从我手中接过笛子,她拿在眼前仔细查看一番,对笥婧道:“母妃,这笛子是早些年天君送与孩儿的,您不知道,它可好了呢!佩戴着它,如果灵力和身体都处于佳状,那它便会泛出紫色的光华,但如稍有不适,它即会变成红色提醒佩戴它的人,身体或灵力受损的越严重,它也就会越发红艳。”
香凝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手中渐渐转成紫色的笛子,续道:“适才可能是天君不小心将它掉在了这附近,又刚好被九九捡了去,或许九九还以为是您掉的,大概是想还给您,却被……却被您误认为是她要冒犯您吧!”
香凝噀玉喷珠说的有声有色,礼堂下的众仙们听完俱是齐齐地“噢”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就连笥婧也并未露出质疑的神色。
我眨巴眨巴眼,装出一副可怜相在长极尊者的胸前拼命地点头,他瞧了瞧我,好像当真是有些生气,转瞬,只听他泠然道:“笥婧,枉你已修得上神之身,却不如还是一只仙鹤时来得乖觉!”
笥婧一听,面上登时绯红一片,旋即连忙从太师椅内站起,福身道:“笥婧知错,笥婧今日得尊者教诲,定然诚心悔悟!笥婧既失手误伤了尊者府上的仙童,这便去请药君为她医治。”
笥婧的反应让我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再转念想想她是如何杀了颢玉,方才又是如何对付我和流云,相比之下,她的反应倒让我有些作呕!想必若不是有长极尊者在此刻替我撑着腰,她还指不定是个什么形容呢!
“不必,你有心即好,小九的伤我自会处理。多说无益,就此别过。”
长极尊者话罢,抱着我即下了礼堂,我心中一紧,唤他停步:“尊者稍等,我这儿还有一样物事未还给天君。”他也不问,只抱我转身。我将先前装起来的软玉如意从广袖中掏出,转脸朝着落离递了过去,道:“天君,还你如意。”
落离看向我,身形几乎微不可查的一震,他慢慢地走下礼堂,步伐有些飘忽。长极尊者见势往前走了两步,我伸手把如意递到了落离面前,可许久,他却未接,仅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手中的如意。
多年后的许多日子我常后悔,后悔当初我为何不一走了之,后悔我为何还要再回来,后悔我那时不懂他,甚至还在之后种种设计于他……其实,自始至终最为伤痛的那人都应是他吧,可他隐瞒的那样深、那样沉,我却又如何能知晓他真正的心意,而当我知晓的时候,也只能是悔之晚矣了!
见他不为所动,我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复又将如意递进了几分,半晌,他终于伸手接过,然而那一瞬间,当我的指尖无意擦过他的指尖,只觉那体温……竟比手中递出的软玉还要凉上几分。
“小九受伤了,今次就不同天君多礼了,天君多保重,他日有缘再会。”
长极尊者抱着我悠悠然转身,我没有回首再多看落离一眼,因不知为甚,他今日分明是一袭红衣,却偏偏益发显得踽踽凉凉,我怕,怕再多看一眼,便会令我窒息!
众仙见长极尊者一来便要走,皆起身拜别,正走着,人群中遽然窜出四个身影,正是先前一进入蟠桃园内便跑了没影的四个丫头。容容跑的最快,眼泪掉的也最快,她拨一拨我额前的碎发,低声抽噎道:“上神她好狠心,怎么把你伤成这样,痛不痛啊九九?”
我咬了咬牙:“还好,如果你能不趴在我胸口的话,应该会更好。”
容容哭哭啼啼地从我胸前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就像挨了一掌的人不是我而是她似地。
灵霏掏出手帕擦擦我的唇角,恶狠狠道:“九九,这笔账我给你记着,等姐姐我改日当了天妃,那女子成了我的婆婆,看我怎么修理她!”
闻言,我顿时傻眼,复又和这四个活宝说了两句肉紧的话,便赶忙叫着尊者一并走人了。
殊不知,长极尊者带着我不过走出数步,前方却忽又有一人挡住了去路,流云神色黯然的站在对面,沉声问道:“尊者,您这是要带九九走吗?”
我正欲开口,却闻头顶之人接过话道:“方才只顾动气,竟忘记谢过仙友了,本仙多谢你舍身救下九九,仙友的恩情就记在本仙的账上吧!从今往后,若有何事得以帮得上仙友的,仙友尽管燃此传音香知会于我,碧落黄泉,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本仙一定在所不辞!”
“不是的尊者,”流云垂首看了一眼手中凭空多出的三支传音香,蓦然辩解道,“我救九九并非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言语间,他一张宛如傅粉的面庞之上,竟浸染了一层淡淡的桃花色。
长极尊者见状,似了悟了一般点了点头,旋即便抱着我腾空而起,施施然丢下一句:“本仙清楚这位仙友的意思,但小九仙龄尚小,若仙友抱有真心,定然也不会在意这三五万年吧!”

天机镜

万里云霄之上,长极尊者将我从怀中放下后扶我趺坐于云端,他一面腾云,一面在我身后坐定与我输着仙力,我受了他的仙力虽已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但却益发觉得无力,有些昏昏欲睡之意。
半阖着眼,思及今后想要再溜出来还不知有多难,我怯怯问道:“尊者,你怎知我会在瑶池,又怎知你没有认错人?其实,女神仙里唤作九九的还是挺多的。”
长极尊者并不作答,良久,一张红艳艳的纸片从我身后飞到我的手中,我摊开一看,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这……这不正是我亲手写的请柬吗?!其上活生生六个大字——中方长极尊者,也正是我的手笔!
长极尊者在我背后蔼声道:“小九,这请柬之上的仙气恰与你的相符,若我没猜错,这应是你写的罢。”
我嘿嘿一笑:“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尊者您的慧眼,可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何能收到它是吗?”
“嗯,远清苑之外分明是设了结界的,怎会有仙使能将请柬送进去?况且,远清苑无识路之人所带的话,也找不到啊!”我讷讷地问着,本是满腹狐疑,却又忽地恍然大悟,“对了,我怎的将其忘了!是天机镜对不对?”
长极尊者轻声一咳:“小九,我正与你疗伤,你稍克制一下情绪。”他顿了顿,又道,“你猜的不错,是天机镜。”
我平复一下心情,虽已得到长极尊者的确认,但心中却仍有一丝不解,那十大神器中的天机镜我倒是知道,听说它可以将人或任何物事一眨眼间便转移到另一个想去的地方,然而,远清苑外还是有结界可以拦住啊。
我正思忖着要不要再次开口问上一问,却听身后那人突然说道:“别想了,远清苑的结界只拦有灵之物,无灵之物是不拦的。”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顿觉自己好像变作了一个透明人一般,安全感尽失。继而,我赶忙封闭心神不再多想,生怕心中所有的念头都被身后的这位大神给瞧了去。
长极尊者良久不语,待他再开口时,竟是将话锋岔到了一个我最想对他隐瞒的地方,他道:“小九,你即鹿无虞,既然明知自己是以身犯险,又为何还要去杀笥婧?”
我一怔,心道难不成他竟看出了什么破绽?本想着是不是该为自己圆一圆慌,却听他又道:“小九,你的事我皆是知道的。”
“红孩儿……”
我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南海将那善财的嘴给缝上,想必长极尊者定已被他告知了事情的大概,看来眼下我已不能再隐瞒,唯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方是正道了,只愿长极尊者他不会一怒之下告诉师傅才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下来,反问道:“尊者,倘若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他在你最无能最无助的时候倾尽全力地帮助你照顾你,最终,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你,且死后还是魂飞魄散再不得轮回,那么你会不会为之动容,会不会想要替他报仇呢?”
话毕,我清晰地感觉到搭在我背上的那双手颤了一颤,因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下益发觉得没底,可不成想的是,须臾,他竟顿也没顿便回道:“会。”
此一个字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坎上,坚定至斯!
我实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道:“那……那尊者您是不会告诉师傅对不对?”
估摸着是我情绪再次跌宕,让他输出的元气被强行逼回体内,只听他又是轻声一咳,道:“咳,小九,你想让我走火入魔吗?”
我微有些赧然,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尊者,你不会告诉师傅的对吧?”
长极尊者稍停片刻,温言道:“嗯,不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小九,你可以不要唤我尊者吗?”
“唔?不唤尊者唤甚?”
“唤我……唤我子倾罢。”
闻言,我难耐的浑身一抖,但碍于眼下我有求于他,是以也并无多言,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觉得,现如今的老神仙们心态都益发之好了。
·
穿过远清苑的结界,我与……我与子倾一并步下了云头,这一路上他输与我百余年的仙力,眼下我的伤已好了多半,只需修养些时日便能好个周全了。
我二人并肩向远清苑内行去,可就在快要行至门楼之下时,竟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尊者、小竹师妹。”
小竹师妹?
我身形一滞,想这普天之下我不过两个师兄,而唤我小竹师妹的,也不过只有善财一人。思及此,我激动的匆匆回过身去,而撞入眼帘的,正是一个久违的熟悉身影——
善财童子是也!
还好还好,他今日出门倒是没忘记穿鞋。
善财眉眼弯弯满面春风地向我疾步走来,我虽是气他将我的事说与了子倾,但终归已是同他许久未见,还是觉着亲切得紧,遂也扯起唇角以示对他的欢迎。
怎奈,待他走到我面前时,却是笑意尽失,脸色徒然惊变道:“小竹,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我心中直道不妙,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方想起自己裙衫上还带着的一身血迹,如今偏又被他撞了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我正闪烁其词不知要作何解释,身畔的子倾却蓦然从广袖中掏出一件物事塞到了善财手中,我定睛一看,那那那……那竟是我先前还给子倾的请柬!
见状,我本能的一把伸出手就要去抓,但却也只是落了个空,善财迅速转身向一旁,盯着那请柬的几个鎏金大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默默念道:“落离、香凝、瑶池蟠桃园?!”觑绝,又抬头看向我。
子倾将善财手中的请柬拿回,既而撕作碎片随风而散,转眼,竟是语出惊人道:“你不必怪她,是我带她去的。”我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却对着善财反问似地说:“你道这事是她亲眼见着的好,还是被第三人传入耳中的好?”
善财沉默片刻,脸色居然颇为意外的缓和了些,看了我一看,道:“让她死心也好!只是,这身上为何有这样多的血迹?”
“无甚!”我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子倾插话道,“不过是她贪嘴偷吃蟠桃,从树上掉了下来而已,伤势我已看过了,并无大碍。”
闻他此言,我不由得在心中连连赞叹,果真是大神,大神就是不一样,连说谎都可以这么淡定从容,必须膜拜之。然而,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揭穿我又袒护我,好生奇怪,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不让善财起疑才是正经。
善财果然信以为真,斜斜眄我一眼,半嗔半喜道:“你还真是竹子生的呢!”旋即又拍了拍我的头,似是在自言自语,“这倒也好,我和师傅也可放心了。”
我瞬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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