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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朝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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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达点点头,走到那两名妇人面前问道:“二位如何称呼?”
高瘦些的一个道:“大家都叫我王嫂,那位是周嫂。好汉,我们那日只是奉命搜了那位姑娘的身子,给她换了衣裳,可不曾有半点虐待于她。”
 “嗯。”陆远达点点头,又道,“那么,你们把那位姑娘的衣服和东西如何处置了呢?”
王嫂道:“我们交给宋管家了。”
 “哦。”陆远达便又点一点头,转向了宋诚问道,“宋管家,接下来呢?”
宋诚道:“那位姑娘的东西,除了身上穿的和怀里揣的一包小衣外,就只有一瓶‘阴阳合欢散’,小老儿便全都交给我家公子去过目。公子只拿走了那瓶‘阴阳合欢散’,那些衣服,他连瞧也没瞧一眼。后来那位姑娘被人救走,我问公子那些衣服如何处置,他说叫我烧了,我就烧了。”
 “此话当真?”陆远达眼神阴骘,冷冷地盯着宋诚的脸问道。
宋诚叹道:“好汉,我骗你做甚?我家公子乃是正经生意人,哪里知道会得罪像诸位这般厉害的江湖人物。今次得了这番教训,小老儿相信公子下次绝不敢再与诸位为难,诸位损失了什么,我家公子也定会竭力赔偿补还,还望好汉放我等一条生路。”
陆远达盯着他半晌,只见那老头子颤巍巍的腿脚一直在不停哆嗦,显是吓得不轻,却一直在强自镇定。被他盯得久了,哆嗦得更加厉害,满脸油汗涔涔渗出,极度惶恐的神色里,看不出半点作伪的迹象。
陆远达皱皱眉头,半晌方又问道:“宋管家,那些衣物当真全都烧了?”
 “啊?”管家宋诚愣了一愣,又认真地道,“那自然是当真烧了。不过好汉和姑娘切莫生气,我家公子自己就是开绸庄的,便是十倍百倍也赔得上的,俗话说新的不去旧的不来,那个,那个,诸位应该也是不亏的。”
陆远达哭笑不得,只好点点头,又道:“你家公子就不曾私藏起来一两件什么的?”
宋诚又怔了一下,随即面上便显出尴尬的神色,期期艾艾地道:“好汉,那个、那个姑娘的东西有的人或许稀罕。但是,但是实不相瞒,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我家公子素有洁癖,怎会莫名其妙收藏什么陌生女子的贴身衣物?”
陆远达无言以对,满脸失望地将目光投向了魅姬。

魅姬的脸色却已是阴沉如墨,蓦然抢过身旁一人手中抱着的绝素,拔刀出鞘,满脸杀气地走向管家宋诚,冷冷地道:“季少为,你以为你们早早串好口供,就能骗得了姑奶奶么?哼,我就不信,我若一刀劈了这老东西,你还能继续装下去不成?”
躺在地上的季少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满面惊愕地望着她道:“魅姬姑娘,你就是将这里的人悉数杀光,那些已经烧掉的东西也是绝无可能回来的了!你要杀,就先杀我吧!”
宋诚立即老泪纵横地哭道:“公子,我这老头子已是风烛残年,死便死了,可你年纪尚轻,何必代我这半截入土之人去死?姑娘,你还是先杀我吧!那衣服是我烧的,我家公子连碰也没有碰过它们。”
魅姬忍不住笑了:“咦,好一对义主忠仆啊,看得人好生感动呢!哎呀,这倒给我出了个难题,我却是先杀哪一个好呢?”
季少为抢先道:“冤有头债有主,下人做什么都是我吩咐的,你若非要杀人泄愤,自然还是应该杀我了。”
 “好啊!”魅姬狞笑一声,“那就先杀你吧!我就不信,这里但凡有一个知情之人,他就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我剁成肉酱不成?!”
她一咬牙,扬起手中的绝素,寒光一闪,就往季少为身上劈了下来。
一干下人齐声惊呼,胆子小些的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眼见季少为就要血溅当场,死于非命,却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道人影蓦然飞起,一足踢在她握刀的右腕上,绝素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虹光,便已脱手飞了出去。
 而那道人影则已如影随形飞掠过去,稳稳地将绝素操在手中,一个回转旋身,绝素带起的罡风就排山倒海般席卷而至!
魅姬万没想到,慕晓净会在此时突然脱困发难,待到回过神时,她早已宝刀在手,杀了回来。再看方才押解她的妙姬与蜜姬,竟被她蓦然爆发的劲力生生推倒在地,正狼狈地挺身跃起。
还好娆姬仍蹲在季少为身旁,立即抓住他肩头,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绯色的长袖就在他颈中绕了一圈,冷冷地道:“慕晓净,你竟敢在此时动手?就不怕我勒断他的脖子?”
慕晓净看着反缚了双手的季少为被她挟持在身前,不由吸一口气,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险脱困荣辱皆不计

陆远达与魅姬等人,本来都被慕晓净气势所慑,一时陷入混乱,此即蓦然见她迟疑,不由都是大喜,就欲故技重施,再次利用季少为逼她就范。
不料他们还未及开口,却见娆姬脸色突变,身子蓦然一晃。说时迟那时快,季少为的双手突然奇迹般脱出束缚,一手推开已是摇摇欲坠的娆姬,另一手蓦然一扬,两枚黑色的物事便直奔妙姬与蜜姬而去。
蜜姬与妙姬早听魅姬说过他当夜曾经如何对付“傲天盟”,因此一看那黑色的物事飞袭而至,都知必是厉害之物,不敢硬接,齐齐飞身跃起,便已掠上院墙。
那“随风倒”在空中爆裂开来,刺鼻的气味立即弥漫院中,随即便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连响不绝,陆远达那些手下一个个都栽倒在了地上。
 而慕晓净则在季少为脱出束缚的同时,已然清啸一声,挥动绝素,劲气如山,便以雷霆之势杀将过来。魅姬被她攻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冷冽的刀风令人遍体生寒,不觉惊呼一声,立即飘身后撤,掠上了院墙,与妙姬与蜜姬会合一处。
 而慕晓净却只是虚晃一招,刀光霍霍,已是连环劈出,挥向陆远达去了。
陆远达不及思索,忙提刀迎上,只听“叮”的一声轻响,手中的朴刀应声而断,绝素的寒光就已劈到眼前!
他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好锋利的刀锋!好凌厉的身手!
 “艳蛊门”三名女子看着陆远达仰面倒地,一道刀痕从他头面正中直到胸腹,便知大势已去,也顾不得先前不知何故突然软倒地上的娆姬,径自飞身逃走。

慕晓净先前已服过季少为给的药丸,因而“随风倒”的药力对她便全无影响。此即她还刀入鞘,终于长吁一口气,对着季少为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季少为倚在一根粗大的廊柱上,回了她一个笑容,便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慕晓净惊呼一声,扑到他身边看时,他果然已再次晕厥过去。连忙摸摸脉象,发觉应是失血疲劳加上昨夜的内伤,才会导致他虚弱昏迷,倒不是十分要紧。
 而宋诚等一干下人同陆远达的手下一样,也都中了“随风倒”,一个个软倒地上昏迷过去。
看来没人能给自己帮忙了,慕晓净只好叹一口气,将他抱扶起来,靠在廊柱上勉强坐着,给他颈中的伤口上了金创药,又撕了些里衣的软布为他包扎好,接着拉起他两只手欲给他输些真力。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一般,偏偏就想起先前他取笑自己手上有茧子的情形来。
那时早已没有了彼时的怒意,倒是多了些许好笑:一个大男人,竟来笑话人家女孩子手上有茧子,说出去还真是有悖常情。
但是偏也不由多了些好奇,想看看他手上到底有没有茧子,这一看居然令慕晓净几乎笑出声来:啊,怪不得会嘲笑别人呢!原来这家伙的手竟生得如此好看,十指修长骨肉匀称,泛着健康的淡淡粉色的指甲,修得又干净又整齐,肌肤细腻温润,手心手背,甚至都找不到一点可能起茧子的痕迹。
看了一时,突然省起自己居然抓着一个年轻男子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慕晓净既觉得十分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管他呢,反正周围的人全都昏迷不醒,除了自己,只有天知地知,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与他双手掌心相对,缓缓输入真力,一边关注着他脸色的变化。
不料这样看着,竟然慢慢就变成了对他的细细端详:咦,原来这家伙不仅身材比他父兄高挑许多,脸型五官也跟他们完全不像呢!
季少康她没见过,但是现在细想起来,季少成却简直就像一个年轻了二十岁的季正廉的印模:长方脸型,下颌线条坚硬,额头高而阔,眉毛和胡须都粗黑浓重,厚重的双眼皮儿,宽宽的鼻梁,嘴巴闭上的时候,嘴唇好像也是四方四正似的。他们父子,都是那种一看面相就知必是性格坚毅行事方正之人。
可是季少为脸上的线条就要柔和清秀得多了,尤其他下颌的线条,连着修长的颈项,更是显得格外柔和,叫人觉得唯有“清雅”“优美”这样的词语方能形容。双眉远没有父兄那样粗黑,可是那种远山入画般的清秀,却比他们好看多了。鼻梁也不是那样岩石般的宽阔刚硬,虽也是挺拔笔直,却偏有一种如玉般的柔和。尤其眼睛更是不像,此即微微闭着的时候,睫毛显得格外浓密纤长,却又不似漂亮的女孩子那样根根弯翘,而是直直地覆下,在脸上投下两排长长淡淡的阴影。他的眼皮是那种很单薄的感觉,上面有一道仿佛淡墨轻扫的弧痕,与他微微上挑的眼角梢渐渐重合,睁开的时候却看不到。可能是此时离得近的缘故,再加上满院的灯火,眼珠不像顾子曦那样是明净到毫无一丝杂色的漆黑,似乎颜色略微淡些,看起来居然是琥珀色的?
原来这家伙的模样细细看起来,其实还颇算得上是好看。嗯,他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是时候收功了。
慕晓净这样入神地想着,一边缓缓吐纳收气,撤回了与他相对的双掌,却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咦?晕厥过去的人,眼睛不是闭着的么?我怎地看到了他眼珠的颜色?
蓦然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清醒过来:谁说那人是闭着眼睛晕厥过去的?他明明大睁着双眼,直直地瞅着自己!

于是季少为眼中便看到慕晓净缓缓收手回去,吐纳完毕,却突然一下子抬起眼睛,满面惊愕地看着他,瞠目结舌半晌,方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不觉他嘴角一弯,颊边那个小小的酒涡儿就现了出来,失笑道:“明明是你在盯着我好不?”
岂料慕晓净一下子勃然大怒,纤手一扬,一掌就往他脸上掴来。
季少为倚在廊柱上,虽因她方才渡入内力恢复不少精神,但毕竟还是甚觉疲弱,哪里想到她会蓦然翻脸,扬手就打,何况彼此不过咫尺之间,如何躲得过她这一掌?当下唯有一脸苦笑,一咬牙闭了双目,等着硬挨她这一掌。
但是慕晓净蓦然看到他苦笑一下,然后咬牙闭目,一脸慷慨赴死般的壮烈,心里突然变得清明,那一掌便打不下去了:其实人家说的本是实情,自己分明便是恼羞成怒!又欺他不会武功,方才这样说打就打,简直便是恃强凌弱的行径!
如此一想,竟是不由生出几分羞愧,于是那明明已然扬起的手臂,便有些讪讪地又收了回来。
季少为没有想到她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收回手去,不由睁开眼睛,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慕晓净给他灼灼的双目看红了脸,忙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避开他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他们都中了你那‘随风倒’昏迷过去了,我、我不知道解药在哪里。”
季少为略偏了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淡淡地道:“不需要什么解药,拿些清水来擦一把脸就好了。”
 “啊,就是如此简单么?”慕晓净回转脸,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便又躲开了他的眼神。
 “嗯,就是这样。”季少为的声音亦是没有一丝涟漪,平静地道,“只是,我现下手足都没有力气,只能辛苦你去提些水来了。”
 “那倒没有什么,提两桶水而已。”慕晓净飞快地起身,逃也似的飞奔去了厨房。

一口气灌了好多冷水,慕晓净终于平静下来。想想方才的事,还是觉得羞愧难当,幸好,方才那一巴掌没有打下去。相处了这么久,说实话她还是没有摸清季少为那个人,不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时觉得他满口生意经,标标准准就是个生意人;有时又觉得他懒散闲适,分明便是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有时觉得他性子温和,仿佛一个不会发火的老好人;有时偏又觉得他其实心计深沉,嘴里的话怕是没有几句可信,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他手里了。
她稍稍想了一时,终于平复了心情,提了两桶水走到前院去。
老远就看到季少为忙活的身影,他正在为自家那些下人一个个松绑,不时地停下来扶着廊柱拭一把鬓边的虚汗。
听到声音,季少为回头看了慕晓净一眼,道:“方才忘了提醒你,应该拿条手巾来,浸湿了替他们擦脸。”
 “嗯,也不要紧,我这里有手帕。”慕晓净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
 “是啊,其实一样的。”季少为倚在廊柱上微微一笑,便又转过身去替周嫂割断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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