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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朝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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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为又沉吟半晌,突然道:“我倒有一个法子,就是有些损,也不知管不管用,而且只怕对你会不大好。”
秦若大喜,忙问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啊?”
季少为用眼神示意她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番话,秦若立即喜上眉梢道:“好啊好啊!先试试再说!”
季少为郑重地道:“若儿,此事关系重大,你可当真要想好了。”
秦若道:“三哥,就算若儿求你了,一定要帮帮我啊!”
季少为点点头道:“好,我试试。”
秦若这才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看看已到晌午,季少为便叫执玉来请慕晓净到他房里一起吃午饭。
慕晓净想着吃完饭还要用药酒给他擦洗手腕,就什么话也没说,到他房里去了。
季少为看到她的时候,只是着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却并没像秦若那样大赞衣服好看,慕晓净反倒觉得十分高兴。其实她很怕季少为会赞她穿了新衣服如何如何,那样只会令她觉得手足无措。而如今季少为不开口提衣服的事,她倒可以大大方方地向他道谢了。
季少为听了她的道谢,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慕晓净自然没敢再笑,于是季少为也就没找到借口叫她再喂他吃饭。
但是喝药的时候,看他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慕晓净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主动打发了明哲和执玉,自己喂他喝药了。
季少为很给她面子,虽然看着也十分想吐,但居然硬是忍住了。
慕晓净很高兴,等他喝完了药,便又替他拆开夹板用药酒擦洗手腕。

看他虽然强忍着没有喊疼,但又已是一头冷汗,慕晓净一边替他擦汗,一边就忍不住道:“这人还当真奇怪,能对你下如此狠手,过后却又那样拼死救你,也不知她到底想些什么。”
季少为却突然问道:“你说谁拼死救我?难不成竟是她?”
 “是啊。”慕晓净有些意外,“你不知道你是怎样活着回来的么?”
季少为摇摇头道:“我昨日醒来,就觉疲累至极,没有细问,今日又睡了一上午,还没有人跟我说起过那日的事情。”
慕晓净于是将自己当日所见一一跟他讲来。
季少为沉默地听完,方又问道:“你是说,她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
 “是啊。”慕晓净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慕晓净原以为娆姬把他害成这样,他大约会将她交给那些武林正道人士,哪里知道季少为却毫无迟疑,一口道:“晓净,你去放了她。”
 “啊?”慕晓净微微一怔,“你要放了她?”
季少为叹一口气道:“不错,放她走。”
慕晓净不觉又看他一眼:这家伙,到底是真大度呢,还是已对人家暗生情意?

季少为感觉到她的目光,不由也有些疑惑地回看她一眼,问道:“你为何这样瞧着我?”
慕晓净微一迟疑,终于道:“我在想,你为何会放了她?”
季少为略一沉吟方道:“晓净,她师门惨遭灭门之祸,就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信任,把人家事先安排好的车子送给她,于是那些武林正道人士才得以找到她们的居所。她大难不死,自然恨我入骨,为此她才愤而扭伤我手腕。不过此事终究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可是想不到,她后来居然又会那样拼死救我。晓净,你说,我不放了她,难道还能再杀她一次?”
慕晓净讶然,她倒没有想到,事情过后,季少为竟能如此坦诚地跟她说明一切。
季少为垂下眼睫,顿了顿,才又道:“晓净,你去问宋管家要了解药,放她走吧。对了,叫宋管家把她的东西都给她,不要再难为她。”
 “好。”慕晓净点点头,却又想起一件事来,“嗯,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就是宋管家——”
季少为抬眸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你发觉他会武功,是吧?而且还是高手,对不对?”
慕晓净一怔,随即舒了口气道:“原来你都知道。”
季少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道:“晓净,原来你对我,真的很好。”
慕晓净吸一口气,顿了一顿,方道:“季少为,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想,还是不要再装傻了,孤男寡女,不能老是由他这样没个正经的胡说。
季少为却笑道:“咦,你又换了一种新法子来威胁我?”
慕晓净蹙眉道:“季公子,你我虽是朋友,可男女有别,还是不要总这样乱开玩笑的好。”
季少为轻咳两声,然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晓净,我没有跟你乱开玩笑,虽是笑着说的,却句句都是真心话。咦,你为何又叫我‘公子’?”
慕晓净看着他故作正经的神情,觉得要跟这个人认真理论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他气死,当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径自出门去找宋诚了。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叹蹉跎何时明心意

娆姬一见到慕晓净,立即问道:“慕姑娘,他、他怎样了?”
慕晓净看她花容憔悴,萎顿于床上一袭薄被里,一见自己就先问季少为的情形,心里突然就又有些同情这个女子。
她叹一口气,道:“他回来之后就发烧了,整整三日三夜一直昏迷未醒,昨日清晨才醒来。经过这两日的休养,看着好多了。”
娆姬点点头道:“慕姑娘,谢谢你。我这几日忧心如焚,可是问他们,他们都不肯理我。”
慕晓净道:“他家这些下人,对他都是有情有义,你害得他那样,大家不肯理你,那是自然的了。”
娆姬黯然垂眸,沉吟一时又抬眸问道:“他、他手腕伤势如何?”
慕晓净道:“还肿得厉害,饮食起居皆无法自理。”
娆姬眼圈一红,又点点头道:“多谢。慕姑娘,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吧?”
慕晓净倒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他叫我来放你走。”
娆姬瞪大了眼睛,惊愕地道:“你说什么?他、他要你来放我走?”
慕晓净点头道:“是啊。他前三日一直昏迷不醒,昨日才醒来,到现在还十分疲弱,因此一直都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方才无意中说起,他才知道你的情形,就叫我来放你走。”
一边说,一边来到床前,把解药给她喂下去。
娆姬闭着眼睛咽下解药,眼睫下两颗清亮的泪珠,就那样盈盈滚落。

慕晓净耐心地等着,看她药力过去,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抬手轻轻拭去泪水,方跟她一起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到宋诚站在门外,拿着个包袱,想必是娆姬的东西。果然,看到娆姬出来,他就将包袱递了过来。
娆姬微微屈膝,对他略施一礼,道:“宋管家,多谢。”
宋诚摇摇头道:“姑娘若当真有心相谢,就请把这两个孩子的魂儿还回来。”
娆姬看看他身后痴痴傻傻的明翔和拭雪,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于是便同上次一样,施术叫他们睡去了。
慕晓净看宋诚指挥其他下人将那两人抬走,便又转向娆姬道:“请!”
娆姬却抬眸看着慕晓净道:“慕姑娘,我、我能在走之前,再见他一面么?”
慕晓净不由微微一怔,迟疑一下方道:“这个,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吧?”
娆姬忙道:“那就有劳了。”
看慕晓净转过脸来,宋诚已经对身边的一个小厮道:“明礼,去问问公子,就说这位娆姬姑娘想见他一面。”
明礼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又飞奔回来,道:“宋管家,公子已经睡下了,明哲说不要打扰他了。”
宋诚便对娆姬道:“娆姬姑娘,我家公子这两日精神不济,除了吃饭的片刻,其他时候一直睡着,还望姑娘包涵。”
娆姬点点头,却不由又把目光投向慕晓净道:“慕姑娘,他、他病得很重么?”
慕晓净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好叹一口气。
娆姬便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往大门口走去,一路上却忍不住往季少为卧房的方向远眺了好几次。

慕晓净一直将她送出门外,挥手道:“一路顺风。”
娆姬却道:“等一等。”
慕晓净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
娆姬深深吸一口气,终于道:“慕姑娘,我想,他大约是不愿意见我。”
慕晓净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觉得无言以对,便只好重又闭了嘴。
娆姬缓缓地道:“他虽然放我走,可心里定然还是难免恨我。慕姑娘,请你代我向他赔个不是。”
说着,深深施下一礼。
慕晓净连忙还了礼,看着她款款而去。
其实她想跟娆姬说,季少为似乎并没有如她以为的那样恨她,但是转念一想,季少为那个人心机难测,谁知道他内心真正是怎么想的。不由又想起娆姬当日哭着道:“慕晓净,你以为他不会武功,于是为人也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了么?”
慕晓净站在门口,不由一时失神:季少为,你那些真真假假的玩笑后面,究竟又有着怎样的真实心意?

她回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季少为的窗子开着,屋里的情形一目了然。
执玉坐在门前的秋千椅上,明哲歪在季少为床头的椅子上,两个人都在打盹儿,因为慕晓净脚步轻,这两人居然都没醒来。
不过,最令慕晓净意外的是,季少为居然也是真的在睡觉。她原本也以为他是不愿见娆姬,故而叫明礼带的托辞,哪里想到这家伙竟真如宋诚所言,除了吃饭的功夫,其他时候都在睡着。
看他兀自苍白憔悴的面上,眉尖若蹙,眉宇间似乎仍有依稀的痛楚之色,可细辨起来,又觉得仿佛是难以言说的无尽疲惫。
慕晓净突然就觉得心头轻轻一动:莫非,那张平日看着总是爽朗活泼的笑面之下,其实却隐着说不出的疲惫?

不过等到第二日早晨的时候,他的精神看上去好得多了,于是吃过早饭之后,他就穿好外衣鞋袜下床了。
慕晓净讶异地道:“你起来做什么?”
季少为微笑道:“我想到院子里走走。”
慕晓净想想他躺了这么多天,起来走走也不是坏事。
于是陪着他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看看满院子红花绿树,不由人就觉得心情好起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院的练武场。
只是,不过才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季少为就已经是一头虚汗气喘吁吁了。
慕晓净忙将场子边上的石凳擦拭干净,扶他坐下,然后再掏出手帕为他擦去额上的虚汗。
季少为却又道:“晓净,脖子里也有汗。”
慕晓净于是轻轻翻开他的衣领,一看果然也是汗涔涔的,便帮他将脖子里耳朵后也都一并擦了。可是擦着擦着,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了,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烧。
于是后面慕晓净就草草擦了几下了事,然后快快替他掩好衣领退开两步,这才发觉他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异乎寻常的明亮锐利。
慕晓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他两道目光看穿了一般,忍不住就又有些恼了,蹙眉道:“你又盯着人家瞧什么?”
季少为失笑道:“我在想,你好端端地脸红什么?”
慕晓净差点就又一巴掌拍上去了:季少为,你就不能不这么讨打么?
不过季少为倒是学乖了,看她面色不善,马上笑道:“你是不是又觉得很热啊?明明换了夏装的!”
慕晓净想想自己方才又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方道:“天气热了,穿了夏装虽然好些,不过确实也还是觉得热的。”
季少为便望望身边的石凳道:“这石凳早晨还没被太阳晒热,不妨坐坐,倒可泄泄暑气。”
慕晓净却道:“你还不回去么?”
季少为摇摇头道:“我这两日被满屋子的药味儿熏怕了,难得找到这样清静的好地方,还是多坐一会儿的好。”
慕晓净便也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看周围如火如荼的榴花。

季少为却偏着头看看她,问道:“晓净,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慕晓净低着头道:“师父说,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过世了。”
季少为顿了顿,突然又问道:“你父亲跟你师父是兄弟么?”
慕晓净微微一怔,道:“不是啊。”
季少为“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慕晓净却叹一口气道:“师父说,那人是个官宦子弟,负了母亲。但是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遭横祸暴死了。母亲跟师父是师兄妹,我刚刚满月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我是由师父抚养成人的,在师父眼里,我就好像是他亲生女儿一样。至于那个人,不提也罢。”
季少为微一沉吟,又问道:“晓净,你在这世间,最敬爱的人,就是你师父了,是吧?”
 “对啊。”慕晓净点点头,“师父武功盖世,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医术亦是一流,当真是难得的奇人。”
季少为“噗哧”一笑,忽道:“如此说来,你师兄比起他,那是差远了?”
慕晓净微微一怔,随即却又点点头道:“是,师兄说起师父,也常常觉得自己难以望其项背。”
季少为看着她满眼的钦敬之情,忍不住笑道:“晓净,我还以为,你眼里一直觉得自家师兄是天下无人可及呢,原来他比起尊师来竟然又差得远了。”
慕晓净斜睨他一眼,笑着回了他一句:“我师兄虽然比不上我师父,可是比起你来,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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