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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画裹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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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禁情

慕勉大吃一惊,本以为遗失的荷包,居然是被他捡到了。因他背对着身,慕沚不曾看清这里发生的情况,她赶紧接到手中,吞吐出几个字:“谢、谢谢你了。”
卫连脸上的愠色这才稍微缓和一点,嘴上却忍不住嘀咕:“上次你喝得稀里糊涂的,如果不是我在,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
他翘起下巴,竟是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慕勉抿着嘴儿,不禁一笑,又说了遍:“谢谢。”调头离开。
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卫连方收回视线,甚觉无趣地走到慕沚身边,沉默一阵儿,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总觉得这丫头变了。”
不曾留意旁人的神色,他自顾自言地讲:“以前她看见我,要不就是问东问西,要不就是死缠烂打,可现在,就好像刻意避开我似的,上回曲灯节的时候,她还骗我说再等人,之后又说没有,结果一个人跑去喝酒,你说,她是不是不太对劲?”
听到他说“等人”时,慕沚浑身轻微一震,卫连则单手托腮,全然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口里念念有词:“不理不睬……视而不见……态度跟以前相比天差地别……”
他恍然大悟,“啪”地用扇子击下手,终于总结出一个词:“欲擒故纵!”
他笑嘻嘻的,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亏她想的出来……果然,这丫头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他兀自得意洋洋,慕沚却不知何时离开了。
********
入秋后,天气由凉渐冷,青青的绿叶变得枯黄,柳条无精打采的垂着,云空上雁字成行,难晓归期,本该一片萧索清冷的景象,偏那满山枫树开得格外灿烂,殷红无比,就像一团浓烈的火,燃得惊心动魄,那样的红,望得久了,似能毁掉双目。
慕勉独自骑着小马,跑到南郊的后山上玩了两三次,她用花囊收集到不少枫叶,闲时就趴在卧室小榻上,将那些火红的枫叶一片一片摆开来,或是夹在书卷里压平晒干,做成小小的书签。
这日她又在室内摆弄着那些枫叶,秋渡捧来泡好的新茶,搁在她伸手可触的小几上,然后立在一旁:“小姐,刚才夫人派人来说,请您去望雨亭一趟呢。”
慕勉随口问:“娘说是什么事了吗?”
“听说府上来了客人,对方的千金也来了。”秋渡仔细回想下,“哦,是郑姑娘,这会儿正陪夫人在望雨亭吃茶呢。”
慕勉面色一变,脑中骤然迸出一个人名,郑素孀。
秋渡犹豫片刻,决定告诉她:“小姐,这事是李顺儿刚刚跟郑老前辈的小厮私底下打听来的,听说这位郑老前辈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跟老爷的交情很好,老爷也曾带公子爷拜见过对方,郑姑娘就是那会儿跟公子爷相识的,而且公子爷那阵子经常跟着老爷登门拜访,那小厮便说是公子爷喜欢上了他家小姐,郑老前辈对公子爷又极其满意……”秋渡说到半截,突然“呀”了一声,“小姐,您说,该不会是郑老前辈有意想跟咱们慕府联姻吧?”
慕勉不说话。
秋渡推推她:“小姐,那你现在过不过去呀。”
慕勉把枫叶夹在书页里阖好,起身道:“走吧。”
望雨亭就建在花苑内的菊花丛畔,因天气幽凉,亭子周围悬着白纱,慕勉走到望雨亭时,慕夫人正掩着团扇笑,显然与郑素孀聊得十分投机。
“娘。”慕勉唤了声,偎到母亲身边。
“勉儿,来见过你郑姐姐。”慕夫人拉着她的手,满脸疼爱地道。
郑素孀今日穿着鹅黄罗裙,烟色长披帛,发髻上斜插一支碧绿锥形玉簪,两耳垂着圆润的珍珠耳珰,既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又有端庄和煦的气质。
慕勉闻言,朝对方颔首示意,语气不咸不淡:“原来是郑姑娘,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郑素孀微笑:“这才过去没多久,勉儿出落得愈发清丽可人了。”
“原来你们早就熟悉?”慕夫人吃了一惊,“那正好,看来也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勉儿,你郑姐姐今日亲手做了糕点,这回你可有口福了。”
郑素孀谦虚道:“素孀手艺不精,怕是让慕夫人笑话了。”
慕夫人摇头称赞:“明玉坊的红梅酥我也常吃,你做的跟那里的味道可差不了多少。”
郑素孀素手轻拍下胸口,如释重负一样:“那就好了,我也是从慕公子口中得知,尝试着做了好几次,总担心做不出那种味道来。”
慕夫人就像听到什么新鲜事,看着她的眼神亮了亮:“沚儿打小除了他妹妹,平日里可是极少与女子相处,我还是头一回,听到他与女孩子谈这些家常话。”
在慕夫人的打量下,郑素孀面容莫名羞红,有些忸怩:“夫人误会,是慕公子常到敝府做客,我们随意聊到的……”
慕夫人没有遗落那个“常”字,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慕勉一直冷眼旁观,稍后起身:“娘,我先回去了。”
慕夫人本以为她与郑素孀熟识,二人正好能谈到一起去,此时见她才来就说要走,分外疑惑:“怎么了?”
慕勉正要寻个借口,不料郑素孀笑道:“勉儿定是觉得这样坐着太过无趣,不如我陪她到园子里走走吧。”
慕夫人想来如此,颔首同意,看向慕勉时,语气变得格外宠溺:“这丫头一向坐不住,也好,你们就随意逛逛吧。”
慕勉关心地讲:“娘,这会儿风大,先让瓶晴扶您回屋里吧。”
待慕夫人离开,慕勉与郑素孀并肩走在园中,因慕勉一直不说话,良久,听郑素孀问:“勉儿不喜欢我做的点心吗,怎么都不肯尝一口?”
慕勉声音极淡,透出刻意的生疏:“我只习惯吃明玉坊的红梅酥。”
郑素孀螓首微侧,嫣然巧笑:“习惯也可以改,勉儿应该试着换换口味才好,何必把着一种不放。”
慕勉没有太大反应,走了两三步,像是累了一样停下来:“我看是郑姑娘理解错了。”
郑素孀迷惑:“什么错了?”
慕勉嘴角轻勾,乌沉沉的瞳眸好似午夜凝固的墨,定定映着她:“连对方的喜好都没搞清楚,就一味自以为是,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惹人生厌?”
不待她答,慕勉又启嫣唇,吐字幽凉,宛如清晨萦花的袅烟:“你做这些糕点,是为了讨我哥哥的欢心么?如果我没说错,他肯定还说过喜欢桂花糕、金丝酥、茯苓饼……”
郑素孀蹙眉,不以为然:“你是他妹妹,当然清楚这些。”
慕勉掩嘴娇笑一声:“怎么会是清楚呢?因为这些全是我喜欢吃的,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哥哥也会喜欢,我不喜欢的,我哥哥也一定不会喜欢,所以,不是我把着不放,而是哥哥跟我的喜好总是一样的。”
二人对视片刻,郑素孀眸中暗光流涌,尔后低低叹气:“勉儿,我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她仿若无奈,“你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慕勉答得坦然:“我确实不喜欢你。”
郑素孀柳眉一翅,追问:“是因为我喜欢你哥哥?还是因为你哥哥对我很好?”
慕勉缄默不语。
郑素孀趁机又说:“他虽然是你哥哥,但你也不可能一直让他守在你身边。”
“那你以为,那个人会是你吗?”慕勉仰起脸来,不答反问,“你刚才说误会,我不认为,你从一开始,不是也不喜欢我么。”
郑素孀有些意外,随即轻笑:“我本希望我们能相处融洽,但看来是不行了。”
慕勉懒得再跟她虚伪客套下去,开门见山道:“我哥哥不喜欢你,所以你也不要再妄想能嫁给他了。”
一句话,终于令郑素孀脸上优雅得体的笑容消逝,她紧紧绷着嘴唇,透出幽怨隐忍的意味:“你怎么知道你哥哥不喜欢我?勉儿,你真的很任性,其实在你哥哥眼里,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所以他才会这样宠着你,哄着你。”
“是吗,那你连个任性的小孩子都不如。”慕勉笑靥纯净明丽,好似真是个不谙世事的童蒙,“上回你在卫府故意做出是我与你争执的样子,撞翻酒杯博取同情,但那又如何?我哥哥还不是丢下你不管?你说我在我哥哥眼中只是个小孩子,那你在他眼中,又是什么?哦……”她像是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你说,假若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我哥哥是会选你,还是会选我?”
郑素孀脸色霎时又青又白,慕勉扬起嘴角,笑容却是愈发甜了:“或者,我再换一种比方,你说,如果我再弄伤自己一次,要求他永远永远也不要见你,你想我哥哥他肯不肯答应?”
郑素孀眼角抽搐地跳动,咬牙切齿,狠绞绢帕,已是完全失去昔日美人端庄的风度。
慕勉已无再跟她谈下去的兴趣,转身欲走,却听郑素孀的声音仍不服气地从背后响起:“曲灯节那日,你哥哥跟我在一起。”
看着慕勉身影一僵,郑素孀唇畔的一缕怨笑化作轻快得意,亦如宣告着什么:“我们一起去河边放灯、祈愿,一整晚都在一起,既然他疼你,为何那晚没有陪着你?”
慕勉攥得手指指节酸疼,并未回答,稍后缓缓挪动脚步,准备继续往前走,一抬头,发现前方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一下子怔住,继而迅速低头,与他擦肩而过。
那时,她眸底流露出的委屈、悲伤、难过……没能逃过慕沚的眼睛,等她离开,慕沚看向神色略显慌乱的郑素孀。
“为什么跟她说谎?”似乎只是一个瞬间,他身上温润如玉的气息,转变成一种令人不适的疏离冷漠。
郑素孀没料到会被他撞见,捏住帕子的手渗出虚汗:“对不起,我、我只是气不过,她明明只是你妹妹,却要处处霸着你……”
慕沚言简意赅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郑素孀以为自己听错,愕然抬首:“为什么?”
慕沚迟疑下,轻启玉唇:“勉儿……她不高兴。”
郑素孀睁了睁眼睛,仿佛感到不可思议,又有些可笑:“就因为她不高兴,你就不肯见我了?难道今后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她要你一辈子都陪着她,你也肯?”
慕沚不假思索:“那我就陪她一辈子。”
郑素孀一时哑口无言,静静地望着他,美眸中荡开浮光,若水涟漪:“那你当初为何要接受我的荷包?为何经常出入郑府?为何对我提出的要求不曾拒绝?我一直以为你对我,与对别的女子不一样,你对我……真的无半点情意?只是我一厢情愿?”
慕沚沉吟良久,才张口,声音淡得像是月光下的水,没有丝毫波动:“对不起,我曾经想试着……去喜欢一个人……但我做不到,今后,我不会再出现在郑家。”
郑素孀哑然失笑:“试着去喜欢?那真正藏在你心里的人是谁?”
慕沚默不作声。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怅然若失,令郑素孀感到莫名熟悉——曲灯节的那天晚上,她看到慕沚一个人呆呆站在柳树下,望着某个方向出神。后来她上前与他攀谈,才打断了他的思绪,彼此简单地浅聊几句,他似乎不放心地又朝那个方向望去一眼,突然神情微变,很快告辞离开。
她又想起慕勉受伤的那次,他显得如此惊惶失措,好像那个一直温文尔雅,完美无缺的男人,终于在人前露出了破绽,他抱着那个人,仿佛不仅仅因为对方是慕勉,而是她,更像是他的命。
郑素孀不自觉打个激灵,蓦然间犹如被妖魔扑身,脑中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曲灯节那晚,你在看的人,是不是慕勉?”
慕沚垂下头,将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郑素孀喉咙轻微发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真的只当她是妹妹?”
慕沚终于开口:“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
就在此际,郑素孀留意到他背后不远处——恰好又走回来的慕勉,一咬牙,整个人宛如娇软黄莺,扑入慕沚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罪孽

慕沚完全怔住,尽管温香软玉在怀,却没做出任何举动,只是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回首,发现慕勉正立在不远处,苍白着一张脸,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
刹那间,他眸底被逼现出一缕惊惶的神色,启开唇,想要呼唤,但慕勉已经扭头跑掉。
他推开郑素孀,正准备追上去,却听郑素孀在背后呢喃自语着:“你心尖上的那个人……原来是她……”
慕沚身形登时一僵,停住脚步,转身望来。
郑素孀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震惊与不可置信的情绪交汇在一起,就像遇到天底下最荒谬诡异的事:“你喜欢的人怎么能是她?”
怎么能是她……
慕沚极淡地笑了下。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自己无数遍,为何偏偏是她?为何偏偏会是勉儿?
随着他长久沉默,郑素孀内心存留的一丝希冀最终破碎,她面涨通红,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们这样有逆人伦,会遭报应的!”
“报应……”慕沚声音微顿,继而微笑,“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好了,与勉儿无关。”话毕,毫不迟疑地离开,丢下倚着树干、近乎瘫软的郑素孀。
慕勉一个人跑出府,不知去了哪里,想到她当时的样子,慕沚放心不下,把平日里她会去的地方统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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