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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画裹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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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丰恺道:“事后我让人检查,发现马鞍下面藏着针,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我就知道,他岂会这么好心邀我骑什么马。”
燕丰璃忙问:“那二哥怎么说?”
燕丰恺咬着牙根,狠狠道:“他自然不承认,还说是我自己设计陷害来冤枉他,理倒全被他占了尽,哼,当我不知,我若变成废人,他就更有机会登上这世子之位了。 ”
燕丰璃劝道:“都是一家兄弟,我不相信二哥会做这种事,还请大哥查个水落石出,千万别误会了二哥。”
燕丰恺听他说得真挚,面色一舒,叹气:“老三啊,你就是心肠太软,凡事总往好处想,你二哥用心歹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幸亏我这回筋骨无恙,否则害了我,下一个就是你了。”
燕丰璃显得难以置信:“二哥他……不会……”
燕丰恺趁机问:“我听说,他最近也常到你这里来,可是跟你说了什么我的不是?”
燕丰璃张开口,但又连忙闭住,摇摇头。但那模样,任傻子也看得出来有问题。
“好个老二,居然想挑拨离间!” 燕丰恺攥紧拳。
燕丰璃惊惶解释:“大哥,二哥只是随口提几句罢了,并无他意!”
燕丰恺哪里肯信,暗自里咬牙切齿,稍后缓了脸色:“三弟,大哥待你一向不薄,不像他佛口蛇心,妄想挑拨咱们兄弟情分,你仔细想想看,日后若让他夺得世子之位,咱们兄弟俩就别想有活路了。”
燕丰璃低着头,闷闷不语。
燕丰恺想着话已点到,遂端起茶盏浅抿一口,转过话题:“再过不久,就该到父王的大寿了,老三啊,你在外面住的也够久了,可曾想过搬回来住?”
燕丰璃这才嬉皮笑脸道:“大哥也知我贪玩惯了,这里好吃好喝,父王又管不到我,届时父王要是让我回来,还得请大哥替我说说话。”
燕丰恺瞧他长发未束,袍子也穿得松松垮垮,再看内室里红帐软纱,隐隐约约似有娇影,即知他成天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燕丰恺拍拍他的手:“这是当然,大哥最疼你。”转念又道,“对了,我派人送来的龙井茶,你喝得还惯?”
燕丰璃点头:“大哥给的珍品龙井,自是极好的。”
燕丰恺道:“好,你喜欢,改日我再派人送来些。”
燕丰璃只是含笑,垂下睫,端起茶水在口中轻呷着。


、第39章 入宫

“慕勉,你这个贱人——”
慕勉打开门,迎上来就是表情近乎狰狞的毕雁红,照着她脸上狠狠掴去一掌。
平日里纵使争吵,也鲜少有动手的时候,慕勉不遑反应,右颊被挨了个结结实实,只觉一片火辣辣的痛。
“毕师姐,你冷静点!”追来的方秀宜见状惊呼一声,忙上前拽着她的胳膊劝说。
毕雁红今日豁出去了,推开方秀宜,举起一只胳膊又要再打,但被慕勉凭空抓住。
慕勉目光冷然,好似蕴着万年寒魄,望得人心惊肉跳:“上回我说过了,凡事不过三,这一巴掌我还给你!”言讫“啪”地一下,打在毕雁红脸上又响又脆,简直让毕雁红懵在了原地。
她省回神,捂着滚烫的脸颊,死死瞪着慕勉,扯起嗓子大骂:“贱人,别以为谁都奈何不了你,天生的下贱货,小畜生,今后不得好死……”
她骂得不堪入耳,尚未说完,半边脸颊又被慕勉扇去一掌。
慕勉面色分外铁青,一字一顿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巴掌,是叫毕师姐牢记,今后应当如何做人!”
毕雁红“啊”了一声,跟疯子似的扑过去,两手死命掐住慕勉的脖颈不放,慕勉咳着一连倒退几步,也不得不还手,最后二人厮打在一起。
“纪师兄!”方秀宜看到他出现,简直跟见到救星一样高兴,而面对眼前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纪展岩皱紧轩眉,冲上前制止。
经过半晌,慕勉与毕雁红被一左一右的拉开,毕雁红不顾形象,捂起脸便嚎啕大哭,一阵呼天抢地,慕勉任由她一番撒泼,转身就要回房,却被毕雁红喊住:“贱人,你给我站住!”
慕勉不甘示弱,沉声警告:“你如果要继续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毕雁红居然失声笑了两声:“对我不客气?我们家的铺子都开不下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慕勉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恨到极处,毕雁红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我们家在幽州做的不过是小本生意,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大同行,处处打压,使得生意一落千丈,我爹爹去讨说法,大同行的老板说,要怪就怪我们得罪了贵人,我爹私下打探了,他跟慕家少主一向交好,你们慕家这么有钱,你哥哥为何非要逼我们这等小户人家走上绝路?”
慕勉大脑轰隆一响,整个人呆若木鸡,口中呢喃着:“你说是我哥哥……”
目睹她装傻,毕雁红恨得牙齿都快咬碎,吐出的每一个字亦如在啃食她的肉般:“如今我家欠下债款,铺子已经开不下去了,我爹要带着我们投奔远房亲戚,还说要把我许配……许配给……”
想到要嫁给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一轮的男人,毕雁红不由得泪流满面,而眼中怒怨更盛,宛若一团焦火,将眼前人烧得寸骨不存,她戟指指去,声嘶力竭地怒嚷:“都是你,就因为我让你不快,你就想出这么个法子让你哥哥来报复我,现在我连在山上学艺都不行了,你可是称心如意了?!”
是慕沚,难道真的是慕沚,上回她被毕雁红欺负的事让他看到,所以为了她,他才会故意去打压毕家店铺的生意?
慕勉心乱如麻,就像油盐酱醋被一齐打翻,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耳畔虽响着毕雁红的各种谩骂,她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毕雁红越骂越难听,情绪渐渐失控,最后被纪展岩点中后背,她立时昏厥在方秀宜怀中。慕勉这才一惊,看到纪展岩抬手比划:“让她先冷静一下,这段时间,我跟方师妹会看着她。”
慕勉点点头,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里,她坐在床边,静静对着绣枕旁的“澄月”剑出神,不知过去多久,眼尾余光闯入一抹人影,她慢腾腾抬起头,出声唤道:“纪师兄……”
毕雁红正被方秀宜照看着,纪展岩不放心慕勉所以又跟进来,手里拿着药盒,面对犹自未觉的她,一双明若黑宝石的眸中盛满担忧与心疼,打着手势:“小勉,你的脸流血了。”
慕勉经他提醒,方觉右脸上泛起一片*的疼痛,对照镜子,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呈现着几道清晰血红的指甲印。
纪展岩打开药盒,慕勉见状道:“纪师兄,我没事……”
纪展岩却是坚持——“上药吧,万一留下疤就不好了。”
慕勉低着头,没再拒绝,纪展岩拿出一个浅蓝色的药瓶,想了想——“有点疼,忍着些。”
慕勉笑他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乖乖合上眼,他的动作很小心,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他倾注了心神去雕刻的木雕娃娃,每个步骤都充满了温柔仔细,当药粉擦到脸上,冰凉的刺激感直窜伤口,慕勉忍不住咝了声,才知道原来真的很疼,猛地睁开眼,正好撞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纪展岩见她望来,忙停下动作,神情竟有些惊惶。
慕勉怕他误会,赶紧又闭上眼,半晌,他才重新慢慢靠近,即使闭着眼睛,慕勉也知道他们离得极近,可以感觉到他平缓而均匀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气,萦绕在周旁,让她没有任何的窘迫,也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只是安逸。
“纪师兄……”上完药后,慕勉握着袖里的两手,沉吟片刻开口,“我虽然讨厌毕师姐,但从来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
纪展岩先是一愣,继而比划着回答:“我知道。”
慕勉垂落眼帘:“我也没有想到,哥哥……他会为了我……”
纪展岩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划着——“小勉,你心里还没有放下吗?”
如今才明白,放下,其实是这样难的一件事。
可以爱,可以恨,却做不到心如止水、彻彻底底的放下。
窗外的暖风漏进来,吹得她青丝微动,花一样的芬芳染在空气里,是种能溺死人的味道。慕勉脸上露出极淡的微笑,像是寂寞的蝴蝶,在月下清清冷冷地叹息着:“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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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雁红离开独悠谷后,日子依旧风平浪静地过着,这天慕勉照常到山腰的溪流处洗衣服,背后忽然闪过一条人影,她下意识运气戒备,但回首看到来者时,简直大出意料:“怎么是你?”
姜翯沉声道:“三公子出事了。”
他一直是燕丰璃的贴身随侍,极少情况下会离开对方身边,单独出现,慕勉正疑惑他为何会来找自己,此刻一听,不禁面色大变:“他怎么了?”
姜翯目光凝在她脸上,似乎有些复杂,尔后移开:“燕王的寿宴上,有刺客行刺,三公子替燕王挡了一剑。”
慕勉闻言难以置信,渐渐花容失色,只感脑际间全是一片嗡嗡的轰鸣声:“你说挡了一剑……那丰璃他……”
“三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姜翯盯着她,坦言道,“慕姑娘,我此行来,是希望你能随我入宫,三公子现在性命垂危,很需要你。”
事出突然,尽管慕勉十分担忧燕丰璃的情况,但闻他所言,凝眉疑惑:“以我的身份,如何进得了王宫。”
姜翯道:“属下已经安排好,慕姑娘是神医之徒,自然有办法救治三公子的伤势,夫人也已向燕王禀明,派我来接慕姑娘入宫。”
他口中提及的“夫人”,恐怕就是指燕丰璃的娘亲,想王宫重地,守备森严,一旦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与江湖相比,谁说不是同样危险的地方?
见慕勉原地踌躇,姜翯开口道:“慕姑娘,昨夜三公子浑浑噩噩的,口中一直唤着你的名字,平日里三公子是如何待姑娘的,想必慕姑娘比我更清楚,慕姑娘不看僧面也请看佛面,难道眼下三公子性命攸关,慕姑娘却要置之不理吗?”
慕勉闭上眼:“我不是这个意思……”攥紧体侧的两手,稍后决定,“好,我随你进宫。”
与姜翯约定好地方后,慕勉先匆匆赶回独悠谷,她留下一封书信,放在房间的桌上,出了一阵子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了独悠谷,果然见姜翯守在约定好的地方,身旁备着一辆精致马车,以及五六名侍卫,慕勉与他眼神碰撞下,便登上马车。
通往幽州王宫的道路上,慕勉一心惦记着燕丰璃的安危,与姜翯没有过多交流,她不说话,姜翯也噤口不言,车厢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马车四轮辗压地面的辘辘声。待抵达王宫,她跟随姜翯下车步行一段距离,不久便有一名青衣宫女迎候引路,幽州的王宫内,自是一派典雅富丽,不失巍峨,绝非豪门贵族的府邸所能比拟,临近后宫重地,可见士兵戒备森严,目不斜视,想来是寿宴上行刺一事,守备愈发严密,慕勉被引入金碧辉煌的承佑宫,之后才知,承佑宫是历代幽州世子所居之处。
来到承佑宫华昭殿前,门口除了一众侍卫,还有候外待命的老太医,姜翯已经止步,慕勉则继续由着那名青衣宫女引领入殿。
眼前是一帘复一帘的落地鲛纱帷幔,慕勉螓首低垂,每走几步,便有两旁的内侍为她掀开帘子,前方宫室幽远,隐隐绰绰,好似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叫人只叹这宫闱重重,绮华若梦。
停在十二层帘外,宫女拿来一个蒲团,慕勉跪在上面,案上的金兽香炉喷出袅袅紫烟,浓馥绵长,将整座寝殿渲染得比夜色还要迷离几分。
帷幔之中隐着一抹婀娜人影,引路的青衣宫女进入帐内禀明几句,对方缓缓转过头,慕勉只觉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怀着极深的探究与审视,针芒刺身一般。
“你就是慕勉,谢神医的徒儿?”
慕勉眼帘微敛,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帐内女子道:“我听闻你与璃儿早已相识,连姜翯亦说你是可信之人,是以我才恳请王上召你入宫。”
慕勉缄默。
帐内女子道:“事情原委……我想你已经知晓了,如今璃儿身受重伤,迷昏不醒,太医虽说目前无生命之忧,但王上委实担心,眼下你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仔细照拂好三公子的伤情,不能出半点差池。”
慕勉黛眉微蹙,有些不懂她话中的含义。
帐内女子轻轻叹息一声,替燕丰璃掖好被衾,才慢慢起身,帷幔掀开时,只见她云髻高挽,霓华珠裙,容貌十分美丽,明明是四旬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却如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那细眉凤目,与燕丰璃格外相似。
慕勉想她定是燕丰璃的亲生母亲,垂首行礼,而嵇氏并未多言,由宫女搀扶而去,一时间,殿内除了慕勉,仅余下守在重帘外的几名宫女。
不再受宫规约束,慕勉站起身,略一迟疑,便疾步奔至床前,看到燕丰璃正静静躺在床上,那张时常爱笑的脸,此刻却是一片惨淡苍白,就像褪去颜色的胭脂,连肌底下的血管都隐约可见,他双目闭阖,薄唇紧抿,短短几日未见,竟已瘦得不成样子。
慕勉心内倏然生出一股恐惧感,真怕他就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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